90 心窩子莫名有……
第88章 心窩子莫名有……
“本宮很好奇, 你們進宮前,家裏都該教導過,什麽是尊卑, 什麽是體統。”靜嘉突然失笑, 語氣輕柔了不少,卻在衆人心頭蒙上了一層看不清明的陰霾,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如今沖着宮中最受寵的上位妃嫔叫嚣, 就沒想過, 會帶累家族, 叫家族蒙羞嗎?”
鈕貴人想要反駁的話, 噎在了嗓子眼兒裏,噎得太狠, 仿佛能聞到血腥味兒,那是她把內唇給咬破了。
怎麽會不怕,可就是因為怕, 有些事情才不得不做。
“我念着老祖宗的天恩,老祖宗教誨, 我一字一句都日夜不敢或忘。老祖宗說過, 這後宮能活下來的, 沒有愚笨之人, 即便不那麽聰明, 也是心裏清明, 自己有所儀仗。”靜嘉繼續道, 笑容裏多了幾分譏諷,“所以你們之所以敢将流言蜚語傳得滿天飛,或真或假逼迫着萬歲爺處置了我這個水性楊花的寵妃, 憑的大概是你們清楚,我身後沒什麽儀仗,對吧?”
沒人說話,連平妃都低着頭掩住眼中的閃爍,話不說不明,後宮如今最展揚的,誰都清楚是靜嘉。
可大夥兒心裏更清楚,靜嘉的展揚就如同鏡中花水中月,哪怕亭臺樓閣拔地起,沒有地基,也不過是水波蕩漾中的吊腳樓,但凡水深幾分,說沖走就沖走。
換個人過來,哪怕如今受寵的只是個家世中不溜的,有家族為底氣,甚至有盟友同氣連枝,也沒人敢如此放肆行事。
靜嘉低笑出聲,甚至站起身來,看着後湖風光笑得渾身都發顫,叫人心頭不詳的預感更重,卻也被笑出了幾分怒火。
“即便您說得對,那也是您行事不端正,身為上位妃,您本該以身作則為後宮帶來好風氣,可錦妃娘娘……”鈕貴人硬着頭皮繼續道,沒說完就叫靜嘉打斷了。
“錯了,你們都錯了。”靜嘉語氣裏還帶着笑完後的尾音,聽着倒是有點子氣弱。
鄂魯不動聲色蹙了蹙眉,心裏略有幾分擔憂,如果靜嘉無法解決這件事兒,他少不得要求求瑪法……可他不懂,靜嘉為何要主動捅出這麽大的婁子來?
“還請錦妃娘娘明示,也好叫奴才等人知道自己錯在哪兒!”柳答應見平妃示意,潑着膽子大聲道。
靜嘉轉過身來,面色多了幾分冷淡,聲音也冷得叫人心頭發寒:“你們錯在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誰,忘了這大清是誰的天下,想要出息些沒有錯,可千不該萬不該,逼着萬歲爺服軟。”
容嫔猛地擡起頭,冷冷看着靜嘉:“你這話我們倒是不懂了,誰也不敢冒犯天威,你和萬歲爺豈能混為一談。”
“鄂魯是萬歲爺定下的內務府總管,我是萬歲爺晉封的妃位,後宮之人一言一行都被萬歲爺看在眼裏,不管是水性楊花,還是身正不怕影子歪,我需要給個交代的,從來也不是你們,是皇主子。”靜嘉輕輕冷笑出聲,“禦史們許是念書念傻了,後宮之事乃是萬歲爺的家事,逼着萬歲爺聽他們的,不聽會如何?我是紅顏禍水,萬歲爺是昏君?那萬歲爺是替禦史和文武百官們做的皇帝嗎?”
在場之人都愣住了,連柔妃心裏都微微有些發寒,一場流言鬧到現在,已經有禦史形狀過激了。
大夥兒都以為寡不敵衆,萬歲爺早晚要聽大多數人的,卻忘了……這是司爾勒氏的天下啊。
容嫔心窩子越來越往下沉,她有心說什麽,總覺得再不說話,事情就要超出控制了。
靜嘉沒給她機會:“你們以為本宮沒有儀仗,那萬歲爺的恩寵算什麽?啊?萬歲爺在你們眼裏比你們所以為的儀仗都不如嗎?呵呵……”
靜嘉只覺得可笑,她也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所有人都覺得皇帝是傻子,覺得她是個可憐人,誰都能欺負一把。
過去太後拿捏她,是因為太後站着人倫大義,孝道如同一座大山,祖宗們也無可奈何。
如今太後沒了,衆人仍想要拿捏她,甚至拿捏皇帝,傻子也不能傻成這樣吧?習慣也太可怕了些。
“還是萬歲爺太仁慈了呀。”靜嘉輕嘆道,這聲感嘆叫所有人都生出一股子控制不住的惶恐。
定常在甚至忍不住渾身哆嗦起來,她是個聰明的,不然不會東施效颦卻不上趕着去讨人嫌,反而靜待時機。
靜嘉說的話,若是不說出來大夥兒都可以當做不知道,可一旦說出來……她眼前陣陣發黑。
定家向來是清貴人家,禦史當中帶頭的便是她外祖家,她鬧不明白形勢怎麽突然就反轉了,可她知道,都不用等明日,今日過後,再有人行事過激,冒犯皇威,皇帝随時都能殺雞儆猴。
“鄂魯。”靜嘉不再多說,突然揚聲道。
鄂魯端正神色,甩着馬蹄袖恭敬跪地:“奴才在!”
“那日我在儲秀宮吩咐你的事情,辦好了嗎?”靜嘉淡淡問道。
鄂魯低着頭:“回錦主兒的話,奴才謹遵萬歲爺口谕和錦主兒吩咐,已經徹底清查過六局和六司,慎刑司和都虞司所屬,将所有已知犯宮規的宮人都記錄在案。”
容嫔渾身一軟,差點沒摔在地上,她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不祥預感了,靜嘉這是……故意引她,引關爾佳氏上鈎!
這個賤人!好狠的心思!!!容嫔眼眶子通紅,眼珠子都隐隐泛出血絲來。
“很好,今兒個在場的該不是全部。”靜嘉挑了挑眉,“傳本宮的話,所有記錄在案的宮人,和後宮妃嫔近身伺候的奴才,全都帶去慎刑司嚴加審問,給你們三日時間,查出流言蜚語的源頭,也叫萬歲爺好給逼得他頭疼的百官們一個交代。”
靜嘉這話一出,林守成趕緊低下頭,差點兒沒笑出來,誰逼誰啊?今兒個等這些後妃們回去了,話一定會想方設法傳出去。
林守成拿他師傅的腚發誓,頭疼的一定不是萬歲爺,哈哈哈……原來這後妃嚣張跋扈起來,也,也忒帶勁兒了!
鄂魯和慎刑司、都虞司的兩個司庫都單膝跪地,高聲應下來:“嗻!奴才謹遵娘娘吩咐!”
三人的齊聲回話,叫好些人都軟在了地上,她們身邊伺候的奴才,臉兒蒼白的都沒法兒看了。
“對了,本宮還忘了給你們個交代呢。”靜嘉路過容嫔身邊時,突然露出個無辜的表情捂着嘴道,“頭回伺候萬歲爺的時候,本宮的落紅帕子還是劉佳嬷嬷親自收了,叫老祖宗親自驗過呢,啧啧……即便容嫔沒出來幫本宮解釋,你們當老祖宗和萬歲爺沒有腦子嗎?”
鄂魯和兩個司庫略有些不自在,容嫔臉色卻瞬間黑了。
好些人都已經偷偷往容嫔那裏看過去,見她這表情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已經有那小心眼的,在心裏記恨上容嫔了。
但凡容嫔多說一句,她們能犯今天這樣的錯兒嗎?都怪容嫔!腦子不清明急着犯蠢的女人,往往喜歡把錯誤推到別人身上。
“你們對本宮以下犯上,本宮這回懶得跟你們計較了,可是對萬歲爺和已經仙逝的老祖宗不敬,若是饒過你們,你們自個兒心裏也過意不去。”靜嘉一副替大夥兒考慮的模樣,“這樣吧,林守成,你跟萬歲爺請個旨,叫所有犯過口舌忌諱的妃嫔都禁足宮中三月,罰份例半年,抄寫佛經供奉到大佛堂,至于抄多少……看大夥兒的孝心吧。”
林守成恭敬道:“嗻!奴才這就去!”
嘿呀,不怕給數量的罰,就怕不給數量,看大夥兒的孝心……估摸着有些愛多想的,手都要抄斷咯。
這樣也好,省得新進來的争風吃醋,鬧得後宮不得安寧。
說完最後一句想說的,靜嘉沖着柔妃眨了眨眼,這才施施然上了步輿,往天地一家春去了。
柔妃緊緊抿住唇,沉着臉一言不發跟在後頭。
平妃這會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萬歲爺怎麽處罰都還像一柄挂在頭頂的劍,她腫着半邊臉,看都不看容嫔一眼,也跟着走了。
容嫔怎麽看不出好些人憤恨的目光,她憋得幾乎要吐出血來,可是剛才靜嘉跟鄂魯說的話裏,叫容嫔明白,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
她鐵青着臉離開後,沒看見背後有多少人幾乎明着将眼刀子往她身上紮。
鄂魯對這些視而不見,對着慎刑司和都虞司的司庫揮揮手,大力太監就上前鎖人了。
等好些妃嫔哭鬧不休的時候,鄂魯才沖着吳尚官吩咐:“教導規矩的事情就交給吳尚官。”
吳尚官嘆了口氣,只能應下來:“是,小大人放心,交給我便是。”
柔妃板着一張俏臉回到茹古涵今,叫人守着門,自個兒在殿內笑了個痛快,郁結了許久的心窩子都好受了些。
“容嫔仗着三阿哥在她宮裏,給本宮添了多少膩煩,可算是出個能收拾她的了。”柔妃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
她實在沒想到,靜嘉能嚣張到這種程度,卻又神奇的叫這嚣張合情合理,果然對靜嘉示好是對的。
陳嬷嬷有些發愁:“怕就怕錦主兒要收拾容嫔,容嫔仗着三阿哥在她宮裏,要拉您淌渾水……”
礙于三阿哥在,柔妃必定沒法子拒絕,萬一容嫔狗急跳牆害了三阿哥,這後果柔妃想都不敢想。
柔妃收了笑:“我知道,不過今兒個錦妹妹給了本宮太大的驚喜,本宮相信,她定能收拾了容嫔,即便本宮要與錦妹妹作對,還不興暗度陳倉呀?”
陳嬷嬷失笑,想想也是:“這麽說來,早晚能收拾了容嫔,可若是萬歲爺叫錦主兒抱養了三阿哥……這将來……”
“好了嬷嬷。”柔妃打斷陳嬷嬷的話,語氣有些嚴厲,“将來的事兒誰也說不準,端看錦妹妹如今的行事,與她作對可未必是件好事兒,鬧不好滿門都要跟着倒黴。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是不是能爬上去,還要看緣法。”
陳嬷嬷心裏嘆了口氣,不再繼續念叨。
柔妃沒有拼命往上爬的心,不代表林家沒有,陳嬷嬷只盼着主家的主子們也跟自家主兒一樣清明。
話分兩頭,九洲清晏這邊林守成回來請旨,将靜嘉在四方亭做的事情,說的話,一五一十跟皇帝說了個清楚。
皇帝聽完後,心裏莫名美滋滋的:“朕沒白疼她,就按錦妃的吩咐做。”
孫起行瞧着皇帝唇角憋不住的那抹笑容,心裏微妙極了。
他總有種自家萬歲爺叫錦妃給保護了的感覺,這要是擱在平頭老百姓家裏……那可就是吃軟飯的小白……诶唷唷,不敢想不敢想,罪過罪過。
靜嘉不知道孫起行都已經敢把自己往悍婦上頭想了,她回到天地一家春,靠在軟塌上嚷嚷:“快些把玉蘭膏子取來,我手疼死了。”
“呸呸……噗!”杜若呸了兩聲沒忍住笑了出來,忍着笑心疼上前打量,“您可不敢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奴婢瞧——哎喲喂,您這手是豆腐做的吧?怎麽腫得這麽厲害!以後您還是養尊處優遠遠坐着就是,打人的事兒都交給奴婢們來。”
翻過靜嘉的手心,打人的那只手通紅一片,手掌心有些漲皮子的模樣,怪不得靜嘉喊疼。
靜嘉也很無奈,她過去受了那麽多罪,隐忍着的時候也沒有這般嬌氣呀。
過去叫墨勒氏折騰哪回不比這回慘,才不過仔細将養了一年多,她這身子骨就嬌氣得仿佛換了人一樣了。
她搖搖頭:“習慣真是可怕……”
後宮前朝習慣了皇帝好欺負,她好欺負,可勁兒将腦子放在地上踩,還指不定要死多少。
她習慣了叫皇帝縱着,縱得她打個人,都不知到底是平妃更疼還是她更腫。
這叫靜嘉心裏忍不住警惕起來,以後還是不能太放縱自個兒,萬一太習慣皇帝的縱容和恩寵,一頭栽進去,受罪失寵是小事兒,就怕連命都丢了,還要連累她重視的人。
“哪兒就那麽嬌氣了,擦點藥膏子就好了。”靜嘉淡淡道,“不過是看着吓人罷了,也沒多疼。”
“怎麽看着吓人了?朕瞧瞧。”皇帝從外頭進來,突然聽見靜嘉這話,皺着眉上前。
将靜嘉手握在掌心,瞧着那通紅一片的模樣,皇帝突然心窩子裏升起一股怒氣:“孫起行!”
“奴才在!”
“傳朕的旨意,所有嚼舌頭犯了宮規的宮人,都杖十下以儆效尤。後宮妃嫔犯口舌忌諱者,簟靶子打手心十下,打左手,讓她們認真抄寫佛經,不然就不用出來了!”
孫起行聽出來皇帝的怒氣,趕忙應下來:“嗻!奴才這就去!”
靜嘉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您也知道我皮子嫩,其實沒什麽事兒。”
“寧寧替朕出氣,朕心裏歡喜,哪怕半點兒委屈也不想叫你受着。”皇帝不将她的別扭放在眼裏,将嬌軟攬在懷裏,幾乎親在她耳尖上道。
靜嘉臉頰不自覺有些發熱,她咬了咬舌尖,只垂着眸子靠在皇帝懷裏,遮住眸中的矛盾,過了好一會子,她眸底才慢慢冷靜下來。
“您可用過午膳了?”收拾好心情,靜嘉擡起頭笑着問。
皇帝晃了晃神,他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麽,這叫他心窩子稍微有點不舒服。
他以為是靜嘉手腫得叫人心疼的原因,便也不深究,笑着捏了捏靜嘉的臉蛋兒調侃:“朕這不是過來陪錦妃娘娘用膳嗎?都說以形補形,去,問問禦膳房有沒有豬腳。”
靜嘉:“……”
禦膳房裏掌案們愁得想哭,豬蹄子他們自個兒吃肯定是有的,可這東西要呈上去給萬歲爺吃,禦膳房總管腿都有些發軟,怎麽想怎麽大不敬啊!
好在還有願意用膳的叫禦膳房愁,他們有功夫想哭也是因為今兒個清閑。
後妃們近身伺候的奴才都叫慎刑司拿了,各處都是一片慘淡。
更不用說沒過多少時候,趁着大家勉強收拾了心情,想用午膳前,乾清宮大總管親自帶人往各處傳旨。
除了禁足還要受刑的旨意一出,連宮外的人知道後都驚了,這會子真是一個吃得下去的都沒了。
有心的跟孫起行套近乎,等打聽清楚,知道是因為錦妃打腫了自個兒的手心替萬歲爺出氣,惹得萬歲爺心疼之餘更替自個兒委屈,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說什麽了。
皇上說替自個兒委屈……那甭管他是為誰委屈,那都是替自個兒委屈!
不說宮外的文武百官和禦史們怎麽想,平妃看着自己腫脹的半邊臉,真真氣哭了。
她挨了打,怎麽還輪得着萬歲爺委屈了?他委屈什麽?委屈自個兒沒親自動手?
都怪容嫔!若不是容嫔在背後撺掇,她怎麽會成為西洋景兒叫人瞧了!
平妃一邊氣得嗷嗷哭,一邊記恨在心裏,只等着這事兒出個結果消停了以後,她再收拾容嫔!
可皇帝也沒等平妃這不敢記恨自己和靜嘉,只敢往容嫔身上推的慫意,這回就沒打算就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到底園子裏沒有宮裏守衛森嚴,再加上皇帝有意放縱,消息還是傳出去了的。
後宮幾乎所有人都吃了挂落,被衆人攻殲的錦妃,說的話在後宮妃嫔看來還有點強詞奪理,可前朝的臣子們但凡多想想,大夏天的不自覺摸着脖子,渾身冷汗都要下來了。
第二日早朝,圓明園殿內,前幾日還憤慨噴個不停的那些,都成了鋸嘴的葫蘆,一個比一個更像鹌鹑,別提多老實了。
皇帝瞧着底下悶不吭聲的文武百官們,心窩子莫名有點發甜,他懶洋洋笑着道:“怎麽,今兒個各位愛卿都沒有要事奏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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