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出來屋門,軟轎已經在外頭稍着。靜楚上轎,葉景祀步行在轎邊,他實在是坐不慣軟轎,而且就這麽一點路,他更喜歡用走的,更何況跟轎在旁邊,他偏頭就可以看到靜楚的臉。

到二門處,車駕已經停着了,小太監放下軟轎,葉景祀連忙前去扶她,看看兩人身上的衣服,笑着道:「我們今天這樣像不像夫妻。」

靜楚側頭看他一眼,平淡的道:「那你就娶我為正室。」

葉景祀怔了一下,靜楚也不理會他,快一步甩開葉景祀走向馬車。

婆子們拿來腳凳,葉景祀上前扶着靜楚上車,靜楚看他一眼也沒甩開手,葉景祀跟上來。公主府的馬車當然有寬敞的,但葉景祀拐靜楚出門一趟不容易,自然希望獨處的空間越小越好,這是特意挑的,兩人只能肩并肩坐着,一點多餘的空縫都沒有。

兩人坐穩,丫頭放下簾子,馬車緩緩駛出去。公主府的馬上駛出去時,葉茜和葉荞的馬車也出來了,兩方管事彙合,葉景祀的馬車打頭,兩輛馬車帶着随從人員一起往城外走。

葉景祀看靜楚一直默認坐着不吭聲,便笑着道:「難得出門一趟,你也往外頭看看,街上熱鬧着呢。」

「我是修行之人,應該好靜不好動。」靜楚默然說着,語氣之中有幾分悲涼也有幾分感慨道:「我與師傅在外頭那幾年,看了太多的熱鬧,實在是不想看了。」

葉景祀聽得靜楚語氣凝重,知道她以前吃了許多苦心,心中十分心疼,不自覺得拉住靜楚的手道:「若是我能早認識你就好了,你就不用吃這麽多苦。不過你放心吧,從此之後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我,我一定會保護你。」

靜楚不着痕跡的抽開手,看向葉景祀道:「你的情義我都懂的,我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但是……你若是真的喜歡我,真是為我好,你知道我心裏想的是什麽,你應該成全我。」

葉景祀臉色瞬間變了,厲聲道:「你心裏難道還在想那個陳淵!!」那樣一個破落書生,憑什麽跟他比,就那麽個玩意,也值得記在心裏。

「我只想堂堂正正當正室而己。」靜楚打斷葉景祀的話,神色十分堅決。

這句話她在最初就跟葉景祀說過,後來她一直在說。葉景祀是懂的,但他認為後宅的女人也好,妾也好,都要聽他的,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他想寵誰就寵誰。只要能得到他的愛,就能夠立足了。

「我說過對你好就一定會對你好,難道你覺得我會是怕老婆的軟蛋,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嗎!」葉景祀說着,聲音不禁大了起來。

他花了那麽多的心思,歡天喜地的帶着靜楚散散心,興奮了一晚上,半夜讓人打開庫房挑首飾。看着靜楚更衣,上妝,兩人穿同色系的衣服,那種發自心底的喜歡幾乎把他淹沒了。終于上了車,兩人肩并肩的坐着。靜楚就跟他說,她想嫁給陳淵,那樣當胸一刀捅過來,直插的他透不過氣。真該早點捏死那個小雜碎,徹底絕了靜楚的心思。

靜楚聽得傷心,低聲道:「你只知道對我好,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此對我,你将來的正室要如何立足。」

「我又不喜歡她,我管她做什麽。」葉景祀理直氣壯的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靜楚,伸手抓住她的肩道:「我喜歡是你,你心裏明明知道,我不會對你不好。」

靜楚眼眶裏蓄滿了眼淚,掙紮着就想掙開他。

葉景祀卻是伸手緊緊摟住她,道:「反正這輩子你肯定要跟我的,你就別再想這些有的沒有的。」

禮親王府別院占地面積很大,城外地方大,不像城中那搬擁擠。親王驸馬王公侯爺在城外都有處別院,游玩休閑之處,有時候公子哥們還一起打獵踏青。國公府和安寧長公主各有一處卻不相連,後來永昌皇帝登基後,葉景祀就把夾在中間的兩處買下來,兩府連成一片,地方也就寬敞的很了。

禮親王府的這處別院離葉家別院有些遠,上回葉景祀跟鳳曜,杜俊來城外打獵時,也順道去了一趟。環境更是格外好,依山傍水,環境清幽,遠離塵世的喧嚣,更難得的是後花園裏還有溫泉,實在是個休養的好去處。

兩輛車駕直進二門處,葉菱和葉景熙聽到消息迎了出來。葉茜和葉荞首先下車,看到葉菱就笑了起來。葉菱的精神看起來很不錯,婚期将近精神還如此好,對這門婚事至少是不排斥,也可以說是想開了,凡事只要能想開,那就沒什麽煩難的。

葉景祀也跟着下車,卻有幾分愠色,好像在生什麽氣。随後扶着靜楚下車,靜楚臉上笑着,眼圈卻是有些紅,好像是剛剛哭過。

衆人看到靜楚頓時一驚,葉茜還好,并不算太意外,只是有些想吐槽。送妹妹什麽的果然全是空話,一切都是為了佳人。葉菱和葉荞沒想到葉景祀竟然帶她來了,再就是靜楚此時的美貌,尼姑裝已經那樣出衆,平常姑娘的打扮果然更是俏麗。

再看兩人神色,看樣子是車子又起争執,葉茜深知葉景祀對靜楚還沒得手。兩人共乘一車,葉景祀肯定是規矩不了,靜楚會哭也正常。兩人如此扯皮都一年多了,葉景祀還能處男,葉茜倒是相信葉景祀的真心了。

若是只為了色,以靜楚這樣的情況,還有葉景祀這樣的脾氣,真忍不了這麽久。開始時不強上也許是為了自身風度,但葉景祀不是會為風度忍這麽久的人,尤其是他現在在值性沖動的年齡。

「得知姑娘要出閣,特來道喜,也不知道有沒有打擾。」靜楚上前微笑着說着。

葉菱笑着道:「小師傅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如何會打擾。」

「別叫她小師傅,叫她名字,靜言,多好聽啊。」葉景祀見縫紮針的說着,生了大半路的悶氣,心中已有主意,此時面對衆人時笑臉自然而然就來了。

葉菱擡頭看向葉景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只是朝葉景祀笑着道:「難為四哥還記挂着我,送兩妹妹過來看看我。」

葉景祀笑着直言道:「靜言知道你要出閣了,想來看看你。我也是想着禮親王府別院的風景很好,帶她出來散散心,明惠師太身體不大好,靜言日夜侍候在身邊,我怕她把自己熬壞了。」

葉菱聽得有幾分無言了,這話說的真直白,只是笑着對靜楚道:「難為小師傅還想着我,我也想念小師傅,明惠師太身體不好嗎,請大夫瞧了嗎?」

「瞧過了。」靜楚說着,一副不願多談的模樣,又笑着道:「我與姑娘相識一場,難為姑娘不棄,自然要瞧瞧姑娘。」

葉茜上前拉住靜楚的手,親切的笑着道:「不知道你要一起來,不然我們一起輛車,路上豈不是有趣的多。等回去時……」

「回去時還是你們姐妹倆一輛車。」葉景祀笑着打斷葉茜的話,敢跟他搶靜楚,女人閨蜜都不行。

葉茜側頭看向葉景祀,笑着道:「三哥的親事已經定下來,四哥的親事只怕也快了,到時候四嫂進了門,四哥再這樣霸道不講理,不愁沒人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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