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嬌寵[小修]
“阮明姝,你在這幹嘛!”江瀾的分貝很高,伴随着她的這句話,阮明姝唇瓣微微地顫了顫。
突然間,她有些說不出來話,像是啞了那般睜大眼睛。
深夜,在別墅客廳裏,所有人像是監督犯人般的審視着阮明姝,其中包括夜裏被喊醒做夜宵的保姆阿姨,她憂慮地看着阮明姝,卻只能在江瀾暴躁的催促聲中鑽入廚房忙活起來。
“你剛都聽到了什麽?”相比之下,阮振明比較理智,而他的老婆已經怒火滔天地伸手把茶幾上裝着涼白開的茶杯擲到阮明姝身上,用“養了白眼狼”的眼神诘問道:“我跟你二伯沒讓你過寄人籬下,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吧?你大半夜的來監視我們做什麽?”
她的反應太過激烈,反而讓軟弱無能的阮振明有些心虛,他連忙制止,語氣有些沖,“你急什麽!玻璃能往明姝身上摔嘛!”
“……”
阮明姝有些絕望地咽了咽喉嚨,她在這裏過得哪裏不是寄人籬下的日子,原本“裝癡賣傻”禮讓江瀾三分日子還算過得去。她們是讓她“吃飽穿暖”了,至于別的阮明姝也不敢奢望,可她知道,那都是人前的體面。
她們非得在表面那層裝出對她有多“在意”,貪圖的怕是她未成年前讓她們保管的財産吧,阮明姝勾起唇角,好似在笑。
像是斟酌了許久,她明媚的眼睛定格在阮振明身上,靈氣與狡黠瞬間盡現,她輕聲道:“如果我記得沒有錯,我奶奶的遺産你們一直攥在手裏吧?”
眼前的阮明姝好像換了個人,原先的懦弱怯生生通通消失不見,隐藏的果敢與伶牙俐齒表露出來,面對已然變了臉的二嬸她面不改色,“那會兒我年紀小不懂事,但我父親生前的律師跟我有聯系,奶奶有分你們一筆錢,但更多的是讓你們替我保管。”
阮明姝不卑不亢的講,沉穩與冷靜莫名讓阮振明看到幾分往昔妹夫的影子,他暗暗握緊拳頭,随後強裝冷靜嗤笑,“我沒聽說過什麽協議。”
“是啊。”見自己丈夫死不承認,江思慧更是咬死,“我們都沒聽說過什麽協議,至于你媽的珠寶,我們沒看見過。”
江思慧這話又沖又急,倒像是心虛被詐出來了,阮振明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模樣被阮明姝捕捉到。
下一秒,阮明姝緩緩戳破氣球的那層薄膜般地緩緩低喃,“我剛說得是奶奶的遺産而不是我媽的首飾吧,二嬸你這麽迫于承認你心裏虛得很吧。”
“我爸媽走得突然,我打從四年前來到二嬸家開始起,就把二叔和二嬸幫助我的那些事兒裝在了心裏,你們讓我好歹還有個地方遮風避雨。可我沒想到,你們會背着我幹這事兒。”阮明姝說得哽咽,到底是年紀輕沒有忍住湧上來的情緒。
“我什麽都聽到了。”阮明姝鎮定地講,像黑葡萄似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阮振明,仿佛能知悉人心似的。
平時很能說的江思慧突然說不出來話,當初阮振明把這姑娘帶回來時,還從她奶奶那帶了份遺産說明,說是等這孩子成年了給她。除此以外,在葬禮前夕,她面對阮明姝父親那方像“八國聯軍”似的窮親戚來打劫“圓明園”那樣,她便沒忍住,也動了手。
她比那些人聰明,知道有錢人卧室或書房有暗格,結果翻到了密碼箱,蒼天不負有心人。
“我不管你聽見什麽或者是看到什麽,那些首飾就是我從珠寶店裏買來的。”江思慧态度強硬,銳利的眼神像是彎刀能剜進人心底,無論是首飾還是遺産,想從她的嘴裏搶,她還太嫰了些。
哪裏會有人将已經到嘴裏的肥肉分給別人,她又不傻。
阮明姝怔在原地,心髒像是凝成了冰,像是緩了一會兒,她一改之前的态度用商量的語氣問:“我可以不拿奶奶的遺産,我只要我爸送我媽的那條項鏈。”
“對于你們來說,那條項鏈一點兒都不值錢不是嗎?”阮明姝被通紅的小臉劃過晶瑩的淚珠,那條項鏈對她很重要,不僅僅是父親送母親的那麽簡單,亦是母親給她的生日禮物。
她永遠都記得那晚母親抱着她同她講一宿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父親和她,以及有了她之後的故事。
面對眼前可憐眼眶泛紅穿着薄款睡衣的姑娘,阮振明終是難以再忍受下去,就在他心軟的那一刻,江思慧伸手打了他一下,緊接着用警告的眼神橫了自己丈夫一眼。
她不願後退一步,而是想要快刀斬亂麻,她疲憊地打了個哈欠慵懶地回,“我只再說一遍,那些首飾是我自己的。如果你還要跟我這麽強詞奪理下去,你明天就搬走吧,我們這裏不适合你待。”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們這裏不養養不熟的白眼狼。”江思慧站起理了理眼前姑娘淩亂的領口後,唇角滿意地往上揚,随後視線往自己女兒身上看。
“別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這是江瀾母親送給她的最後一句話。
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裏,暖氣分明是開得那樣足,身上也穿着絨毛質地的睡衣,可阮明姝身體半分暖意都沒有,手腳都是冰涼的。
其實扯破臉的那瞬間她就在賭,賭江思慧會不會棄芝麻保西瓜,把她最想要的東西換給她。她要的的東西真不多,僅僅是條不足為奇的珍珠項鏈而已啊。
阮明姝住進江家快四年整,可她的行李卻用三分鐘的時間就能收拾好,當初是怎麽樣來的,如今又是怎樣的離開,在淩晨下起初雪的夜裏。望着快積起厚雪的瀝青馬路,阮明姝不由得加快腳步。
只要從半山腰走到山下,就會有賓館,雖然雪下得還挺大的,但是她有抗風的圍巾啊,阮明姝不由得伸手把紅圍巾緊了緊小臉。
既然扯破臉人家也不願意她繼續住,那她何必委曲求全,她早就想獨立出來了,阮明姝心裏隐隐興奮卻又時不時地嘲諷自己莫名像個負氣離家出走的小孩兒。
寒風嘯,大雪紛飛,逆着風望着漫漫前路阮明姝半點都沒有後悔,反而是越挫越勇,直到連打好幾個噴嚏後,她才覺得驅不散的寒氣讓肢體變得越來越乏力,鼻子也越來越堵。
望着山下的燈火璀璨,阮明姝吸了吸鼻子,突然間她像是想到了什麽那般從兜裏拿出手機翻開短視頻平臺。其中她的最新一段視頻被頂上了熱點,她的粉絲都在誇贊她發布的美食視頻相當治愈,希望趕緊出下一期。
看到這裏,阮明姝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尾,這種被惦記着地感覺真好,讓時光與苦難都不再那麽難熬。
下一秒,阮明姝無可奈何地看着自己千挑萬選性價比超高的智能機突然黑了屏,緊接着正中央跳出幾個幼圓字體——手機過度受冷,已關機處理
“……”
打不到車也無所謂,那就走路吧。看看“心靈雞湯”取個暖,還要這麽被針對嘛?
生活不易,明姝嘆氣,阮明姝可憐巴巴地把手機放到胸口最裏頭的口袋裏,接而步伐沉重地往前走。只要下山找個賓館住,那明天就不會那麽冷了。
純黑色的邁巴赫在漆黑的深夜裏發動機的聲音愈發低沉,像蟄伏在黑夜裏的野獸,撕扯着原野的寂寥。
幹淨整潔的車內沒有暖氣的加持冷得讓人牙齒發顫,可在車內垂眸看筆記本的男人卻絲毫不知冷地用指尖敲擊着鍵盤,修長的指尖讓人忍不住感嘆,造物主真是偏心。
再往上看是一張鬼斧神工的臉,高眉弓,深眼窩,狹長眼睛半眯着,金絲邊的眼鏡讓他整個人顯得極致禁欲。
“霍爺,待會還要往陸家去嗎?”作為霍淵手底下最出色的幹将駱楊淡聲說道,分貝剛剛好不會打擾到霍淵的工作。
他是霍淵最知根知底的心腹,所以他知曉霍淵工作時絕對不會容忍有人打擾他。
聽到“陸家”二字,霍淵眉頭微皺,随後涼薄的唇動了動無情地吐出兩個字,“不去。”
霍淵在晉城那是出了名的冷漠無情,這種脾氣一般沒人能接得住話茬,但駱楊跟在他身邊到底還是不一樣的,駱楊回頭望了望霍淵道:“那明兒個去陸家?”
聞言,霍淵揉了揉酸脹的眉心,臉上劃過一絲不耐,良久他才低聲“嗯”了聲。
就在霍淵合上筆記本垂眸靠在椅背上揉摁太陽穴時,坐在駕駛室裏的駱楊眼尖地瞥見不遠處有個帶紅色圍巾的姑娘正往他們的方向走來,狂亂飛舞的頭發披散着,遙遙地望去不由得讓人驚呼——
“我操,這大半夜的在山裏晃蕩,不知道的以為看見鬼了!”駱楊忍不住吐槽了一聲,十米開外那道人影真吓得他差點去世。
“什麽?”突然的聒噪令霍淵望了過去,右手不自覺地擡了擡眼鏡框。
雖然他戴眼鏡,但他的視力卻非常好,因為眼鏡只是他在白天開會時為了修飾漆黑瞳孔裏的狠意。
太過暴露容易吓壞人。
駱楊狠狠地咽了咽唾液,随後克制隐忍道:“這啥啊?大半夜的穿白衣服還披頭散發戴紅圍巾,拎着個舊行李箱,這不擺明了吓人嘛!”
“不行,我得出一下這口惡氣。”說完,駱楊開始搖玻璃窗,車速也跟着降下來。
随着愈來愈近,霍淵越來越清晰地看清那姑娘手上拎着的行李箱是多年前他常用的那一款,視線挪至姑娘那被圍巾遮擋着的半張臉與靈動的眼睛時,有個答案在霍淵心裏湧了上來。
就在駱楊輕咳想開嗓罵人的那一剎,霍淵斜睨了他一眼,聲音冷得凍骨,“給爺消停點,靠路邊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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