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朱顏辭鏡花辭樹

第15章 朱顏辭鏡花辭樹

這個時節，雖是炎炎夏日但不乏有許多花草在此時開花。

比如:荷花。。

荷花開放在夏季，村子裏有處荷塘，塘邊有幾處涼亭，炎熱之時，可以在那裏歇着。

昙花在夏夜是彈指一揮間的事。

昙花開放潔白而美麗，白天不開花，一般是在晚上綻放，每逢夏秋時節，在滿天星光、夜深人靜的時候，它悄悄綻放，展開它那潔美身姿，十分美麗。“月下美人”的名稱名副其實。

昙花的開的時間也很短，通常開花1至2個時辰即謝。“昙花一現”無可厚非的安在了它身上。

在村裏面有一處花田，裏面形色各異的花草都要，花期不同，品種不同，但是花開之時，卻是一派美景鴻城。

剛好謝淩他們吃完飯有點熱，就去荷塘消消暑。

路上有人看到墨墨，頓時母愛泛濫，抱着它嘬了好幾口。

墨墨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使藍墨心情極其舒适，謝淩把墨墨抱在懷裏的時候，藍墨還大發慈悲的摸摸它。當然啦，換來的是墨墨用爪子把那只豬蹄子拍走。

玩過之後就該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路過顧大嫂的店，藍墨向顧大嫂要了一些辣椒，還是那種忒辣的。

謝淩問了句:“要辣椒幹什麽？”

藍墨神秘兮兮的:“拿來吃啊。”語氣陰陽怪氣的。

謝淩:“哦…”拿來吃，幹什麽這麽神秘啊？難道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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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謝淩沒怎麽在意，真當藍墨是拿來下飯吃的。

藍墨神秘的看了墨墨一眼，搞的墨墨背後發涼。

墨墨心說:“他要害我，有人信嗎？”

回到家，謝淩去廚房為墨墨找一個專屬的碗吃飯，不然大人的碗，墨墨吃着容易把飯弄到滿臉都是，到時候還真是一只花貓了。

吃飯的時候藍墨把辣椒反正菜裏面，而且是當着謝淩的面放進去的。

謝淩皺眉，有些無奈的道:“這樣不好吧，墨墨就一小東西，不至于跟小東西置氣吧。”

藍墨非常驕傲的說:“至于！它對我媳婦圖謀不軌”

謝淩愣了一下:“不會，我是你的，永遠是你的。”

藍墨聽到謝淩的話，滿意的把那些辣椒從碗裏面挑了出來。

在外面聽到一切的墨墨表示:“……”

墨·圖謀不軌·墨:“我什麽時候搶你媳婦了？”

藍墨出來正好與等待多時墨墨來了個“激情對視”。

藍墨:“……”

墨墨:“……”

墨墨暴跳起來作勢要咬藍墨，結果摔門上了，

藍墨不屑的端着盤子頭也不回的走了。留墨墨一個在那裏自生自滅。墨墨嘆氣的嘟囔:“這幾天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了！”果然遇到藍墨，本虎就沒什麽好事！

墨墨一只虎在那裏趴着思考虎生，謝淩從廚房出來看了墨墨又看了藍墨一眼，然後認命似的把墨墨抱起來。

墨墨就順勢叫了一聲，那一聲裏面包含了多少委屈和心塞啊。

謝淩把墨墨放在凳子上，然後在它的碗裏放了一些它愛吃的菜，當然只有素的，也只是素的。

謝淩覺得愛人在旁，身邊到處都是歡聲笑語，這大概就是人間最好了的。

晚上藍墨把謝淩拉到院子裏，院子裏的石桌上的花盆裏種着一株昙花，未曾開放。

藍墨道:“看過昙花開花的樣子嗎？”

謝淩很誠實的說:“沒有”以前在那麽壞的環境下，怎麽可能看得到花，更何況是昙花。

藍墨則一臉興奮的告訴他:“我帶你看啊”語氣充滿了驕傲，還挑了挑眉。

謝淩突然有一些酸甜的情緒湧上心頭，

小時候以為自己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長大後卻又想過的好一點，還真是貪心啊……

其實大半夜看花的這種事情，是有些幼稚的，反正藍墨是這麽以為的，他覺得看花，摘花這些事情，都是女孩子做的事情。女孩子才喜歡看漂亮的花，摘好看的花朵。男孩子應該舞刀弄槍，上陣殺敵！

可是現在……真香！

昙花有隐隐要開的趨勢，謝淩屏息凝神的看着昙花，生怕錯過美景。

藍墨卻是看着謝淩，他是坐在謝淩旁邊的，而不是在謝淩的對面，相對而坐觀看會比較好一些。但是藍墨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昙花。

他真正想看的人，那裏是昙花啊，昙花哪有眼前人是好看啊 。

眼前人是心上人。

看花是假，看人是真！！

昙花開了，謝淩轉頭想告訴藍墨，可是一轉頭就看見藍墨盯着自己。

青年的眼裏有數不盡的柔情與愛戀，好似比這世間萬物都要好看，謝淩就這樣定定的看着藍墨的眼睛，仿佛沉淪了。

藍墨看着面前的小朋友，他的小朋友眼裏有萬千星河，這是獨屬于他的星星。

星光撒入海底，成就了一片燦爛的星河。

藍墨捏了捏謝淩的臉，傾身吻了謝淩。

到處都是紛飛的螢火蟲，它們圍着兩個少年，就像他們愛情的見證人似的。

螢火蟲配昙花，少年與愛同行。

昙花一年就只能開一次，花也就只能看一次，但是愛人卻能陪自己到白頭。

藍墨與謝淩分開毫厘，呢喃細語：“小家夥，我們這樣在一起一輩子，好不好？”不好的話，我就把你綁着身邊一輩子，讓你只能陪在我身邊，你永遠是我的。

謝淩喘息未定地道：“好，永遠的一輩子。”

他們之間的愛情不需要太多的語言來修飾，一個動作，一句話，一顆真心就能許定彼此的一生。

有時候人的欲望使人渴望更多的東西，但是有時候人的欲望卻也極容易滿足。

昙花再好看，那有心上人好看啊。

墨墨一出來就看見這個接吻場面，他想着：自己出來的真的……不是時候啊……

然後墨墨認命般的回到了自己的小窩，憤憤不平的漸漸入了夢，雖然是單身虎，但是睡一覺起來依舊是條好漢。

昙花一現不是虛的，開不了多久就會凋謝。

過了一會兒，昙花沒了，螢火蟲也走了，兩個彼此許下一生的少年也休息了。

遠處時不時會傳來幾聲狗吠，蟬鳴到了深夜也沒有要停的趨勢，銀輝撒向大地，鳥兒睡着了，魚也安靜了，月亮高高挂起，它俯瞰着這人間煙火。

其實我們看到的只是這人世間的冰山一角而已，藍墨他們生活在安康寧靜的世界中，但是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卻是戰亂紛分，屍橫遍野，是人間地獄，連草木都不肯生長的煉獄。

月亮它在悲痛，悲痛這人世的不公與死傷，但是它卻無能為力，它挽救不了這些滿是貪念的人，和不顧朝政的帝王。

都說君王死社稷，但是好多卻是死于“溫柔鄉”。

美人的一句話，就可以讓君主忘乎所以，放棄原有的制度體系，百姓苦不堪言，卻無處可訴。

古往今來，好多無辜之人死于非命，又有将士曝屍荒野，屍骨無存，他們家裏也有孩子和親人啊。

如果這世界少一點戰亂該多好啊，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月亮它很無助，它替這些人哀傷。

它不想看見這些血腥，只想逃離。

不知不覺間月亮走了，太陽出現，這算是太陽拯救月亮嗎？應該算是吧。

清晨，第一縷陽光撒向大地，雞鳴狗吠聲中夾雜着鄰居之前的互相問好。

藍墨今天起來的格外的早，然後看着自家寶貝的睡顏，心裏感嘆：“還真是個精致好看的人兒啊～”

謝淩眼皮子動了動，眼睛睜開但是眯成了一條線：“唔～哥”聲音軟軟糯糯的。

藍墨瞬間的心被俘虜了，在謝淩頭上撸了兩把，順便讨要了個早安吻。

起這麽早也不幹什麽事，就是想親自下廚，給自家寶貝做個早飯。

墨墨醒來，聽到廚房裏有動靜以為是謝淩，結果進門就跟藍墨四目相對。

墨墨身上的毛全炸了，藍墨左手拿鍋蓋，右手拿着個鍋鏟，戰場一觸即發！

關鍵時刻，“噗” 墨墨放了個……屁。

藍墨：“……”無語中。

墨墨：“那什麽……昨天，大蒜吃多了……”沒形象了啊啊啊！

藍墨抽手抽嘴角：“吃了幾桶？”口味獨特！

墨墨：“…我他媽就吃了幾瓣！哪裏是幾桶！你會不會數數！？”

藍墨挑眉：“你那屁聲音那麽大，我還以為你吃了幾大桶呢。”

墨墨快要氣炸了：“你沒聽過放屁聲嗎？你放屁沒聲音的嗎？響屁不臭，臭屁不響，知不知道啊？！！”墨墨深呼吸兩下，道：“要不，我現場給你放一個？”臭不死你！

藍墨嫌棄道：“算了，別給我家小朋友熏到了。”熏到了，你負責！？？

墨墨突然有種撐飽了的感覺，但是他明明什麽都沒吃啊。

藍墨催促道：“快點出去，我要做飯了，不然小朋友餓了怎麽辦。”

墨墨貌似聞到了漂浮在空氣中的酸臭味，哦，謝特，那是愛情的酸臭味。

最後墨墨面無表情的走出來廚房。

他是真的服了藍墨了，一個人還能在哪裏秀恩愛，他秀個屁啊？！！要不是本白虎沒有媳婦，不然……撒他一嘴的狗糧！

墨墨有哭說不出，就去殘害花花草草了，邊玩邊嘟囔：“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家夥！”

他看着那朵凋零的昙花，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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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淩在第一世的時候，死于一場戰争，他替自己的心上人擋了一劍，偏偏那一劍插在了他的胸口上，謝淩還沒來得及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愛不愛自己，就死了。

他的心上人是藍墨。

謝淩死了以後，來到了黃泉路上，他走在黃泉路上在他的前面有一個引路人，應該說是一只鬼魂飄在半空，鬼魂本身就發着幽光，再加上謝淩手上的燈，把四處照的燈火通明……。

周圍的景色一覽無餘，黃泉路，黃泉路，黃泉四周一條路，其于全是忘川憂河水……忘川憂水…。

謝淩一邊走一邊看，雖然不知道這裏的東西是什麽，叫什麽名字，但好奇心占上風，四處張望，一刻也不停歇。

那黃泉路上的引路人看不下去就催促着，讓他走快點，引路人每天也很忙的，天天都有人死掉，都需要他們去處理，雖然黃泉路上的引路人很多，但是還是差一些引路人。

謝淩看着這四周:“你能跟我講講這裏嗎？原來的忘川河水，怎麽變成了忘川憂水了，好奇怪啊”。

引路人:“…………”你可以閉嘴嗎？我可以把你扔下去嗎？。

謝淩沒等到他想要的答案，就繼續“騷擾”引路人，雖然謝淩平常并不是這樣的，但是這次着時把他驚豔到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色。

把這裏的美景用“妖嬈誘惑”來說的話，太過世俗且有點不敬，如果用“好看”等類似的詞來形容的話，有太普通了，所以謝淩暫時找不出來什麽話，什麽詞，什麽句子來形容這個宛如仙境的地方。

它不似玫瑰那樣芳豔，卻也不像蓮花那些純潔，忘川憂水的面上泛着層層綠光，好似夏夜裏的螢火蟲一下子聚齊到了一起，而天空海闊憑魚躍，一下子看不到盡頭，雖然很寬廣，但是這裏的天空卻是腥紅色的，忘川憂河裏面的魚幾乎都是透明的。

不知是那螢火蟲般的綠光，還是血一般顏色的天空，反射出來的光，照在這些魚身上，原本透明的身體硬生生的發出五彩斑斓的顏色，給單調的忘川憂河水平添了一絲生氣和妩媚。

謝淩一直沒有放棄:“你就說一下嘛，我不會跟別人講的，真的，你看我現在都是一個死人了，就滿足我這一個願望行嗎？”。

引路人不堪其擾:“…………”老子特麽想打人，你知道嗎？但是我有不敢怎麽做，狗/日/的。

“你煩不煩啊，大哥，我們認真走路行嗎？”。

“哎呀，走路有什麽好認真的，你就講一下行嗎，講一下！”謝淩興致勃勃的說，絲毫不慌。

引路人快要崩潰了:“……………………”行，老子特麽的給你講！請你閉嘴！謝謝。

“忘川憂河水”引路人道。

忘川憂河水就是忘川水和忘憂草的結合體。

忘憂草在黃泉路上随處可見，俗話說得好:有水才有草，忘憂草随忘川河水而生，也随它而亡……。

早在幾百年前在這裏，在黃泉路上發生了一次突發事件。

原本在地獄關着的怨靈突然暴躁起來，它們撞破地獄鐵門，跑了出來，四處亂竄，把整個黃泉弄的一塌糊塗。

地獄使者和黃泉掌管者廢了好長時間，才把一切弄好，盡最大的努力讓黃泉回歸原樣，可是破壞的太嚴重，導致忘憂草大部分都掉入了忘川河裏面 。

可偏偏兩者還相融合，這使的原來的忘川河水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是具體原因不得而知，地獄使者幾度探查，都沒有得出一個所以然來。

而這幾百年間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所性就不管了，只不過換了一個名字，以前的忘川河水改成了現在的“忘川憂河水”。

引路人解釋完了，看着謝淩似懂非懂的樣子，有點想打人:我講了這麽多，你不說一句謝謝？。

謝淩回過神來:“哦哦，謝謝你”

引路人:“……我們走吧”

“好”。

到了黃泉地府，引路人把他帶到黃泉掌管使上就走了……黃泉掌管者是一個男人，從謝淩那個角度看起來還算年輕……這讓他有點驚訝，都說黃泉路是孟婆掌管，離開的時候還要喝孟婆湯……可這是一個男的啊。

“來了”男人輕快的語氣讓謝淩本能的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

謝淩的本能直覺沒有錯，那個确實男人不簡單。

可是謝淩猜錯了一半，也猜對了一半。

“嗯，您好”謝淩禮貌的答複。

“嗯……名字？多少歲？怎麽死的？還有什麽遺憾嗎？”黃泉掌管者的這一大串的問題，使謝淩有點懵逼。

但還是反應過來了一一回答:“謝淩，二十有五，呃……這個，被人暗殺後，因救治不擋而而死，遺憾的話……”謝淩說道這裏的時候心裏在隐隐作痛。

他不知道該怎麽講，或者他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

遺憾有很多，但是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那一個人而已，還有那一個答案而已。

“哦，我先給你看一個東西吧，我看過你的檔案了，了解了你這短暫的一生，挺有意思的，你喜歡你哥哥！”雖然是個疑問句子，但是語氣更像一個肯定句。

謝淩垂眸:“嗯，他是我生命裏意外中的意外，是我放不下的執念”但是他好像讨厭我。

後面這一句謝淩沒有說出來，但是掌管者似乎已經看出來了。

掌管者說道:“你先看一下這個吧”話音在繞梁未落。

謝淩面前出現了一面與鏡子相似的東西，裏面出現的畫面是他永遠也想不到的。

藍兮夜抱着他的屍體哭的撕心裂肺，他把他的屍體抱的緊緊的，好像謝淩的身體在下一秒就會從他懷裏消失。

好多人都來了，可是藍兮夜都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懷裏那具已經冷透了的身體，謝淩死之前說過:地獄會不會很冷啊，哥，我怕……。

現在藍兮夜一直把謝淩的身體抱在懷裏，一直給他“保暖”，想讓他暖和一點，可是謝淩的身體終究是冷了，體溫一點點的下去……直到沒有溫度，沒有一絲絲的溫度。

畫面一轉，是藍兮夜躺在床上的樣子，似乎是睡着了，周圍有人在說話，內容一字不落的傳進了謝淩的耳朵。

“兮夜，哭暈了”。

“喝酒傷身體啊，看吧，把自己的胃都給傷了”。

“唉～小淩，就這麽走了啊，兮夜怎麽辦啊，他每次醒來不是喝酒，就是去小淩的屍體旁，念叨着”。

“對啊，光喝酒，不吃飯，身體怎麽受得了”。

“謝淩就這麽走了，這讓兮夜怎麽受得了啊，兮夜把他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聽到這裏，謝淩知道了，自己已經死了三個多月了。

謝淩哭了，他雖用手掩蓋着臉，可是淚水從精致的臉頰滑落到了地上，謝淩知道自己死的時候，藍兮夜，顧大嫂他們有多難受。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藍兮夜對自己何止只有難受啊，何止只有傷心啊……自己好像對藍兮夜來說，不止是他的弟弟好像還有其他的關系……謝淩不敢多想，他怕，他怕他自己想的越多，就越舍不得，就越想回去。

你愛的人也正在愛着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愛的人也正在愛着我，可我卻傷了他。

謝淩從來沒有告訴過藍兮夜，自己喜歡他，可藍兮夜也沒有說過，他對謝淩的情感……所以才會導致現在的這副模樣吧。

可能愛一個人愛到骨子裏了，真的就會，變得特別卑微……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怕他離開自己！所以才愛的小心翼翼，愛是卑微的，可是愛意卻是任何東西都無法阻擋的，任何東西都阻擋不了彼此之間的愛意。

哭聲在大殿裏面環繞着……。

黃泉掌管者有點看不下去開口道:“想回去？”。

謝淩幾乎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想，你有什麽辦法，或者…或者你有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我都可以辦到，只要”只要你讓我回去，讓我好好的看看他，好好的陪着他，別讓他這樣糟蹋自己。

“好，我可以送你回去，你也不用答應我什麽條件，只要你能過三生橋還有淌過忘川憂河水，我就可以送你回去”黃泉掌管者淡淡的說“不過，這幾百年來，沒有一個是成功了的……”冥夜幽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因為太疼了，是真的很疼，常人無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