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喵喵喵 buff疊加,效果更佳……
溫挽此刻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音強健有力,一刻不停地提醒着她——
它在動。
它在瘋狂地動!
溫挽猛地将頭撇開,目光無處安放。
邢楚言好像也沒想從她那兒得到答案,他起身理了理壓皺了的襯衣下擺,低頭問她:“現在回去嗎?”
“都行……”
溫挽今天只是來認個門兒,倒也沒什麽事情要幹。
“那走吧。”邢楚言套上外套,指了指廚房,“去打個招呼。”
二人走到廚房門口跟他們告別,随後溫挽先出去了。
她看見邢楚言把蕭紀維叫到了一邊,兩個人嘀咕了兩句,随後蕭紀維對他似乎很感激的模樣。
邢楚言一直跟着溫挽走到車旁邊,後者見他雙手插兜,一點沒有想要去開自己的車的意思。
“你車……”
“借給蕭紀維了。”
她猜對了……
溫挽替他打開副駕車門,随後探身進去把副駕上的包甩到了後座。
“邢醫生,您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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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駕駛座發動了汽車,問道:“你去哪兒?”
“醫院,下午有一臺腸套疊手術。”邢楚言低頭看着手機,回答的時候頭也沒擡。
真把她當司機了?
“好嘞,司機小溫竭誠為您服務。”
溫挽不慌不忙地開着車,前半段路程邢楚言都在回信息。
後半段他不回信息了,溫挽尋思着他總該說句話了,可一直等到離寵物醫院就剩一個紅綠燈,他連嘴都沒張一下。
“您的行程即将結束,請您拿好随身物品,滿意的話給個五星好評哦。”溫挽将車停在寵物醫院門口,挂着職業假笑,“邢醫生,慢走。”
邢楚言解了安全帶下車,“你等我一下。”
溫挽見他匆匆進去,心裏生出了一絲絲期待。
兩分鐘後,邢楚言行色匆匆地出來,手裏提着一個白色的手提袋,手提袋上的燙金logo十分顯眼。
溫挽一時間有些頭疼,剛認識兩天就收人家那麽貴的東西,似乎不太好?
還沒等她想好怎麽拒絕,一股子魚腥味兒突然撲鼻而來。
邢楚言将手提袋遞給她,“給小黑的,你路上慢點。”
溫挽屏住呼吸拉開手提袋,裏面躺着一包小魚幹。
???
她合上袋子,看着那個燙金logo。
這一定是他們品牌成立以來最委屈的一天!
也是她最委屈的一天。
她辛辛苦苦将人從郊區拉過來,臨了得到的報酬居然是貓零食。
溫挽嘆了口氣,一腳油門開回家。
她一進門勺子就迎出來了,直勾勾地盯着她放在玄關櫃子上的紙袋子,原地起跳地去扒拉。
她拆開袋子,拿出了一條小魚幹給它。
勺子趴在地上,嚼得啧啧作響。
它吃完了以後走到音響旁邊躺下,用爪子示意溫挽給它播放錄音。
溫挽幫它打開了音響,酸溜溜地說道:“你這麽惦記他有什麽用?人家連你叫啥都不記得,叫你小黑呢。”
“喵?”勺子歪着腦袋看着她。
溫挽皺着眉,“小黑?”
“喵!”
“勺子。”
“……”
呵!
溫挽氣得不行,又不好跟一只貓計較什麽,只能将自己關到書房裏繼續剪視頻。
她每周一三五固定更新視頻,今天更新的是一個國産貓糧的推廣。
這是溫挽第一次接貓糧的推廣,視頻腳本下了大功夫,還重新撿起了手繪板,自己畫了片頭的卡通素材。
雖然是推廣視頻,但前半段溫挽延續了一貫的拍攝風格,只有最後的幾個鏡頭才給到了貓糧品牌。
客戶那邊觀看了沒有問題以後,她開始上傳視頻。
視頻上傳的時候,溫挽去廚房洗了兩顆西紅柿當作晚飯。
如今是三月底,留給她減肥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她習慣守着評論區看粉絲們的彩虹屁,今天也不例外。
不過今天溫挽的心裏有些忐忑,總有些網友是不能接受廣告的,無論是什麽形式。
評論區大多還是她熟悉的畫風,其中夾雜着幾個不太和諧的聲音。
【哇,碗碗終于恰飯了!】
【馬上給我家貓get勺子同款。】
【嗚嗚嗚,推廣視頻都拍得那麽用心,片頭也太可愛了吧!】
【???貓火了,開始圈錢了?】
【下一步就要露臉直播帶貨了吧?】
……
溫挽邊看邊嚼着西紅柿,兩顆西紅柿下肚,她果斷地關閉了電腦,不再看評論。
那東西看多了傷身,适度為妙。
她自問是個有些小心眼兒的人,接受不了不好的評論,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少看。
從書房出去,她看見勺子坐在陽臺的窗戶前,隔着玻璃窗往下看。
“花花出來了?”
“喵嗚……”勺子撓了撓玻璃,叫聲似乎有些低落。
花花是樓上的一只暹羅貓,經常在晚上被主人帶出去遛彎兒。
溫挽想着過幾天勺子就要做絕育了,總得讓他在還完整的時候見心上貓最後一面。
思及此,溫挽拿出手機,給花花媽媽發了個信息。
二十分鐘後,兩只貓在小區草坪上相見了。
溫挽和花花媽媽坐在一邊的長椅上,看着它們互相舔毛。
“花花怎麽看着比之前黑了點兒?”溫挽瞧着那只暹羅貓,她記得原先花花只是臉黑,身上還是白的。
“凍的,年前帶它回我媽那兒,天天睡在暖氣旁邊還沒事兒。年後一回來就黑了,咱們這兒太冷。”
溫挽點點頭,以前聽說過暹羅貓容易變黑,影響因素有很多。
她剛想說什麽,手上握着的牽引繩突然一滑,勺子一溜煙跑沒影了。
“勺子!”
溫挽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刻起身去追。
牽引繩是黑色的,勺子渾身上下只有一條白色的尾巴顯眼些,天黑視線不佳,溫挽只能追着那條白尾巴跑。
她一直追到體力耗盡,那條雀躍的白尾巴才終于停了下來。
溫挽喘着粗氣兒跑過去,看見那只多情的貓咪,上一秒還幫着花花舔毛,下一秒就跑去給人家舔褲腿。
也是見了鬼了,這貓轉性子了不成,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熱情?
“勺子!”
她跑過去一把将貓抱起來,朝那位褲腿沾着貓口水的人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
這聲音耳熟。
溫挽擡起頭,那是個戴着口罩的男人。
邢楚言見她目光迷茫,将口罩往下拽了拽,無奈道:“又不認識了?”
“邢醫生?”溫挽湊近看了看,确實是邢楚言沒錯。
“您這口罩?”
邢楚言垂眸,擡手将口罩摘下一側,露出下巴上的三道貓爪印。
“下午來了個……金剛狼。”
溫挽配合着笑了笑。
都被撓破相了,倒也不必這麽幽默。
“您這是回家?”溫挽記得他上次說要搬過來。
“送了行李過來,過些天搬。”
邢楚言下樓的時候還特地看了6樓有沒有燈,沒想到還沒走幾步,就遇上了勺子。
“那你路上小心,我先帶它回去了。”溫挽抓着勺子的前爪晃了晃,“快,跟叔叔拜拜。”
勺子喵了一聲,算是跟邢楚言再見。
抱着勺子回去的時候,他們在電梯間又遇上了花花。
溫挽笑着走過去,拍了拍勺子的腦袋,“你看,花花不理你了。”
“它剛剛是去找那個帥哥嗎?”花花媽媽剛剛遠遠兒地看到了溫挽和邢楚言說話。
一開始她覺得兩個人還挺般配,但細一看溫挽跟他好像不太熟悉,不像是一對兒。
“是啊,也不知道是着什麽魔了,它每次見着人家都特別熱情。”
“是嗎?”花花媽媽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勺子,玩笑道,“估計是忙着幫你牽紅線?”
花花媽媽這句話一直在溫挽腦子裏轉。
她單身了這麽多年,居然要靠一只貓來給自己牽紅線?
想想還有些不服氣。
溫挽回屋後,翻箱倒櫃地找出了去年在甘肅的一個小寺廟裏買的紅繩。
她把紅繩綁在了手腕上,求貓不如求佛。
思來想去,溫挽覺得buff疊加或許更加有效。
她朝着勺子晃了晃胳膊,“保佑你媽趕緊給你找個爸爸。”
勺子正在啃那件衣服,沒理她。
“勺子,勺子。”溫挽走到它旁邊,在地上坐了下來,将它抱到腿上。
“快點,保佑我。”
“喵。”
“嗯,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喵,喵,喵——”
“真乖。”溫挽低頭親了它一口,然後拍拍屁股将它趕走,“好了,去玩兒吧。”
勺子剛跑走,溫挽的手機就響了。
桃花這麽快就開了嗎?
佛祖晚上還加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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