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喵喵喵 喜歡養貓的
轉眼到了周六,溫挽按照約定,吃完午飯以後去了樓下李阿姨家。
敲開門,李阿姨給她拿了拖鞋,“沒把勺子帶來?”
“沒,它絕育完了精神不太好,曬太陽睡覺呢。”溫挽換完了鞋,看見客廳角落裏堆着大小十來個箱子,“那些都是?”
“可不,就知道買。”李阿姨嘆了口氣,頭疼道,“我也不懂這些個東西,我和你叔戴着老花鏡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
李阿姨的兒子總聽她念叨樓上的貓多可愛多乖,前幾天就給二老尋了個小布偶貓過來。
貓剛接回來一天,那流水兒似的貓用品便也送了過來,老兩口不太會安裝,也不知道哪個是哪個,就叫了溫挽過來幫忙看看。
“他還說等他出差回來以後過來教我。”李阿姨指着那角落裏窩着的小貓,“我等得到,小家夥都等不了。”
“這不有我呢嗎?我來看看。”溫挽跟剛從書房出來的李叔叔打了個招呼,便挽起袖子開始幹活了。
“這是貓糧,您得按照體重喂,這兒都有說明。”
“這是寵物喝的奶粉,還有貓條、貓罐頭、零食……”
李阿姨兒子買的東西相當齊全,吃喝玩樂一應俱全,還準備了體內外驅蟲和洗澡的東西。
溫挽一一給李阿姨解釋了一遍,怕她記不住,幹脆寫在了紙上。
“您有什麽拿不準的直接來找我就成。”溫挽寫完了條子給她,便和李叔一塊兒安裝貓爬架。
方才看那些貓糧罐頭的時候李叔沒什麽興趣,這會兒他一瞧見螺絲刀就來了興致,聚精會神地開始閱讀圖紙。
李阿姨端着水果過來,見溫挽一手的灰,立馬拉着她的胳膊起身,“你讓他自己折騰去,趕緊來坐。”
李阿姨給她拿了消毒濕巾擦手,又倒了一杯溫水給她,“阿姨的侄子昨天……”
Advertisement
“诶呦阿姨。”溫挽皺着眉頭,故作不高興道,“您再提這事兒,我下次可不敢來你家了。”
“不是。”李阿姨拍了拍她的手,“我是想說,阿姨侄子比7樓那個還是差了點兒。”
溫挽一愣“啊?”
還有牽紅線牽着牽着換一條的?
“你真對人家沒什麽意思?”
“我們剛認識沒多久呢……”
李阿姨點點頭,故意松了口氣,“那就好,你還記得阿姨那個外甥女兒嗎?”
“她比你大一歲,看着是不是跟邢醫生還挺般配的?她也喜歡小動物,家裏養了兩條狗。”
溫挽抿了抿嘴,表情略微有些僵硬。
“嗯,李阿姨,這,這個還得問問邢醫生自己的意思……”她微低着頭,說話聲音逐漸降低。
溫挽先前就覺得邢楚言長得跟個花蝴蝶兒一樣,在小區裏晃來晃去總是招人注目的,李阿姨又是這兒的頭一號喜歡做媒的,自然是早晚會打他的主意。
李阿姨笑了笑,她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哪兒能看不出來溫挽這副丢了魂兒一樣的表情?
“那行,哪天我問問他。”
李阿姨聽見門外的腳步聲,用腳碰了碰一旁李叔的拖鞋,“去開門,有人來了。”
李叔一聽立馬放下螺絲刀起身,念叨着,“門鈴都沒響呢,就你耳朵最尖。”
門打開,李叔瞧見門外的小夥子,眯了眯眼睛,“找誰啊?”
“李叔吧?您好,我是七樓剛搬來的。一會兒可能得占着電梯,有些吵,過來跟您打聲招呼。”
“小邢嗎?”李阿姨起身過去,笑容滿面,“诶呦,這孩子真有心,進來坐會兒?挽挽也在,我們剛還提到你。”
邢楚言一扭頭,看到了邊上站着的溫挽。
“提到我?”他收回目光,微笑着看向李阿姨。
方才瞥見客廳中間的貓爬架,邢楚言心中的石頭落了一半,看來今日他們家并不會過來親戚。
“是啊,就說我有個外甥女兒,家裏養狗,想問你有沒有興趣,哪天叫叫她來讓你倆見一面……”李阿姨說完後還故意看了一眼問溫挽,随後觀察着邢楚言的反應。
溫挽手裏攥着水果簽,目不轉睛地盯着邢楚言。
邢楚言微微笑了笑,一點兒都不遲疑,“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喜歡養貓的。”
李阿姨一聽樂了,連連點頭,“好,養貓的好。”
“那沒什麽事兒我先走了,朋友到樓下等着我去搬東西。”邢楚言說着便往外走,他看見溫挽還杵在原地不動,溫聲道,“走嗎?昨晚不是答應幫我搬家。”
溫挽這才回過神,往前邁了一步。
“快快快,你去忙吧,這點東西你叔自己能裝好。”李阿姨忙不疊将她送出門,看着她和邢楚言一塊兒進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以後,她美滋滋地關了門,重新坐到沙發上看李叔裝貓爬架。
“你樂什麽?”李叔被她盯得後背發毛。
“你看他們倆,多配。”
李叔掃了她一眼,“那你還要撮合人家和你外甥女兒?”
“你懂什麽?我要是不提小婷,哪兒能看出來小溫對人家有好感?小婷就是你們化學上說的那個催化劑。”李阿姨搖了搖頭,“腐木,年輕的時候不會追求人,老了老了也沒個長進。”
溫挽從李阿姨家出來後,手裏一直攥着那根水果簽。
邢楚言低頭,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不喜歡狗?”
“啊?什麽狗?”
溫挽猛地想到了李阿姨外甥女兒家裏養了兩只狗,一緊張,手中的水果簽被她折斷了。
邢楚言将斷成兩截的水果簽從她手中拿過來,有些可惜,“狗頭被你掰下來了。”
水果簽是史努比的造型,現如今被溫挽從脖子處撅成兩半。
其實方才在李阿姨家裏的時候邢楚言就注意到這根水果簽了,它被溫挽攥在手裏,尖端朝外,硬是被她拿出了一股子兇器的感覺。
溫挽剛想說什麽,電梯門外突然響起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喂!”
林顯和顧白擡着一只大箱子站在門口,後者對着邢楚言怒目圓瞪,相當不滿道:“你要是不幫忙,就麻煩讓一讓,談戀愛邊兒上去,別擋道。”
邢楚言往電梯正中間一杵,箱子根本沒辦法進來。
他聞言後退了一步,拉着溫挽站到牆角,朝他倆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顯和顧白将最大的箱子搬進來,然後又出去拿了兩個小一點的箱子堆在上面。
顧白留在車庫看東西,林顯進了電梯和他們一起上樓。
林顯和他們中間隔着三只摞成一列的箱子,他看不見溫挽,只能看見邢楚言的半張臉。
二人的目光冷不丁對上,一秒鐘後雙雙移開。
“你一會兒就留在家裏,幫我把廚房裏要用的東西往外收拾,晚上一塊兒吃飯。”邢楚言低頭交代溫挽。
兩個人離得近,溫挽又低着頭,是故邢楚言看不到她的表情。
“知道了。”溫挽本想點頭,但只要一低頭,她的頭頂就能碰到邢楚言的胸膛。
意識到這一點後,她便僵着身體一動都不敢動了。
始作俑者林顯一個人獨占着半部電梯的空間,悠閑得開始在電梯內踱步。
故事總是從狹小的空間開始的。
他作為一名已婚男子,深谙這一道理,所以在一開始,他便将箱子抵到了裏側。
電梯停在七樓,邢楚言和林顯一起擡箱子出去。
溫挽本想着幫忙,但被邢楚言拒絕了。
邢楚言将那只“斷頭”的史努比水果簽塞給她,“你拿這個就行。”
溫挽莫名其妙地将水果簽拿回了邢楚言家裏,邢楚言騰出手來又問她讨。
“是你比較喜歡狗吧?”連一個狗頭掉了的水果簽都不肯扔。
邢楚言将東西塞進口袋裏,略微一挑眉,“我喜歡人,尤其喜歡養貓的。”
“這可不行啊!”林顯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你喜歡我這件事情我媳婦兒不會同意的!”
溫挽一聽這個來勁兒了,驚喜道:“林老師你家也有貓啊!”
“有啊,三只呢,來我給你看照片。”林顯說着就開始去口袋裏摸手機。
“林顯。”邢楚言在一旁盯着他,沉着臉,“幹活。”
“哦,好。那個,一會兒搬完在給你看。”林顯匆忙跟着邢楚言出去。
二人走後,溫挽将門口橫着的大箱子推到牆邊,蹲下來查看箱子上貼的标簽。
她将那兩箱貼着廚具的箱子拖到廚房,然後一件一件收拾出來沖洗幹淨,放到一旁晾幹。
廚房裏放着滿滿兩兜菜肉,溫挽粗略地看了看種類,邢楚言應該是準備晚上吃火鍋。
第一個箱子裏全是碗和碟子,灰白純色搭配,磨砂質感。
第二個箱子裏是一些工具類,有成套的帶消毒功能的刀,四五塊功能不同的菜板,還有多功能切菜器和攪拌機。箱子裏還有幾個溫挽見都沒見過的東西,看了半夜也研究不出來用途。
她看着臺面上滿滿當當的東西,覺得以後的飯菜有着落了。
新鄰居廚藝了得,憑着邢楚言和勺子命中注定的特別緣分,他應該不會拒絕自己偶爾蹭個飯的請求。
溫挽收拾完了這些,沒一會兒他們又搬來了兩箱。
“這箱是鍋,那箱是醬料。”邢楚言看了看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廚房,他從溫挽手中拿過消毒水,“別收拾了,你就幫忙拆了就行,一會兒我來弄。”
溫挽應下,等邢楚言走了,接着将收納架擦完。
她打開那只放鍋的箱子一看,最上層壓着一個透明的收納盒,盒蓋松開了,盒子裏的東西散落在箱子裏。
收納盒裏面放的是幾根筆,花花綠綠的筆杆,看上去有了些年頭,印花已經斑駁了。
溫挽拿起來看了看,這些都是她上中學的時候最流行的樣式,班裏的幾女生們幾乎都是人手一支。
她将東西重新裝回到收納箱中,蓋上蓋子。
初戀對那個年紀的小男生影響應該很大吧?
能讓他留這麽多年的東西,一定是那個人留給他的回憶太過深刻。
溫挽就經常後悔沒有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家長老師人人喊打的早戀,情窦初開時候的純真和美好,過了那個年紀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将幾口鍋拿出來,發現在紙箱最底下,躺着幾只包裝都沒拆的限定款水筆,依稀記得她高一的時候也很想要來着。
将空箱子送回門口,溫挽無意間看見吧臺角落裏的一抹淺粉色。
她走過去撿起來一看,那是一根電話線發圈,淺粉亮面的顏色,上頭還墜着一個小小的金屬蝴蝶結。
“看什麽呢?”邢楚言進屋的時候看見她低着頭發呆,站在吧臺旁邊一動不動。
溫挽回過頭,将發圈舉到眼前。
邢楚言走近,看到溫挽手上的發圈後,他的呼吸下意識停滞,身側的手緩緩收緊握拳。
她的身影漸漸和記憶深處的人重合。
藍白色的校服,永遠随着步伐晃動的高馬尾,還有那張笑起來能融化一切的臉。
邢楚言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話,他恍若聽不見周遭的任何聲音,整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溫挽的唇瓣上,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你這個發圈……”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