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六十七小別勝新婚,
第67章 六十七 小別勝新婚,。
雲天從頭至尾的目标都不是周雲棠。
秦昭是太子, 手中握着不少人脈,雲天打的算盤就是将人引來,利用他打個漂亮的翻身仗。
少女怒火中燒, 一張小臉通紅不說,就連眸色也變成紅的, 可見氣得不輕。
雲天撿起地上的筆筒,輕輕巧巧地将東西放回原位,不忘好心提醒她:“感情用事者必定一敗塗地。”
周雲棠冷風拂面, 神色凝結了冰塊,“你利用感情者也注定天打雷劈,周家雖然式微, 可也是幹幹淨淨的,更不需你的陰謀詭計。”
放下筆筒的人聽到陰謀詭計四字後身子一顫, 英武的脊背慢慢挺直,劍眉上的寒霜在此時乍現,“人要懂得分清什麽是良策什麽是陰謀詭計, 你眼中的陰謀詭計未必就是良策。就好比你李代桃僵嫁給秦昭是良策還是陰謀詭計。”
若不是他留了心眼也差點被蒙騙過去, 周雲棠與周雲渺樣貌太過相似,唐氏也算是挖空心思保住周家的爵位了。
周雲棠語塞,李代桃僵是她這輩子難以磨滅的舊痕了,但這不代表雲天所為就是正确的。
“我承認我自己的做法是錯的, 但是這不能改變你的所為。”
“伶牙俐齒,在宮裏多年也磨煉出不一般的嘴皮子。侯爺被害,是陰謀還是詭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雲天肩背雄武,軍人姿态挺拔,他自認說不過小丫頭, 随後掃了她一眼,像是想起什麽事情來,告訴她:“你既然沒事做,明天就跟阿武他們去訓練。”
周雲棠冷哼一聲,沒有拒絕也沒有應承,只将手中的輿圖用布帛蓋好,揚起倔強的小臉,“你既然誘惑殿下過來,等他來了,你就不怕自食其果?”
雲天不怕,雄渾的氣魄顯出幾分氣度來,“到時候指不定會将我的陰謀詭計奉為良策。你我打個賭,他若聽我的,你去校場跑五十圈。我若輸了,我給你磕頭喊娘親,如何?”
聽到最後一句話,周雲棠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小臉更是漲得通紅,道:“我沒有你這麽大的兒子。”
“閉嘴,出去訓練。”雲天甩袖走出營帳,小姑娘沒大沒小,就該吃些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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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府一帶天氣不如京城,風中帶着沙,風大些就像刀一樣割破臉蛋。
訓練半日下來,周雲棠的小臉就被刮到痕跡來,清秀的小臉眼看着不成樣子,阿武心疼地給她塞了些藥膏,悄悄告訴她:“這是我從軍醫那裏拿來的,就這麽一盒,你看看你的臉不成樣子了。你們京城來的人就是細皮嫩肉,你看我這張臉曬了多少個日子,依舊是原樣子。”
其他人都去拿飯吃,阿武拉着周雲棠打開話匣子,唠叨說了一番,遠處的雲天就這麽盯着兩人。
副将淩雲更是不解,“您為何帶了這麽一位公子哥回來,看他這個樣子上戰場就是送死。”
“無妨。”雲天慢慢地走下高臺,臺上周字軍旗迎風而動,呼嘯的寒風引來一陣滾雲。
不遠處走來一列士兵,淩雲下意識站在雲天面前,示意他離去,自己迎面走了上去。
營地裏随處可見士兵,來的卻是羅雄的副将陳海,見到淩雲就頤氣指使,“明日晨時開戰,元帥下了命令,你們三千人作先鋒。”
淩雲的手按在刀柄上,笑容可掬,“不知将軍的安排是?”
陳海不耐煩的回答:“軍事機密,怎麽能讓你們知道。”
淩雲惱恨,隐忍下兩頰肌肉抖動,刀柄上的手微微動了動,卻沒有動彈,低聲下氣道:“不知安排,我等也不知如何布防。”
“先鋒部隊布防有什麽用,拿起你們的刀等候吩咐,哪裏來的那麽多話。”陳海心中也是不痛快。前線接連敗了幾戰,将軍沒有好臉色,氣都往他身上撒了。
話傳到後,陳海就帶着人快速離開,雲天從角落裏走了出來,與淩雲态度一般,但他隐忍的本事強了很多,故作輕松般拍了拍淩雲的肩膀:“明日我領着人去。”
“侯爺,不成,您的身份太過危險了。”淩雲不肯答應。
狂風肆虐,旌旗風動,淩雲的聲音在出口就被風吹散了。雲天摸了摸袖口周雲棠給他縫補的竹葉印記,道:“哪裏有那麽危險,再者羅雄那些小将壓根不識得我,你在這裏盯着周雲棠,不許她偷懶,更不許陌生人靠近她。他有絲毫損失,回來拔了你的頭發。”
淩雲悻悻,唯有領下軍令。
翌日天氣好了很多,不再是陰雲蔽日,冬日的眼光少見,出戰迎敵最為适合。
其餘的人繼續留下訓練,周雲棠被上司罰了幾圈跑步,有氣無力地慢慢跑着,阿武在旁邊急得不行。
周雲棠本就是個小姑娘,平日裏嬌生慣養,何時嘗過這些苦頭,連跑帶走的努力去完成目标。
等周雲棠拼命跑完以後,飯菜早就沒有了,周雲棠累得頭暈眼花,就只看見在她眼前晃來晃去,“阿棠、阿棠,你先起來走兩步,不然會虛脫的。阿棠,我給你打些野雞來烤着吃,別提多美味。”
少年郎急得就像自己生病一樣,跑去夥夫那裏要了碗水,扶起周雲棠就強灌了進去。
幹涸的喉嚨感受到雨露滋潤後,周雲棠這才感覺好些了很多,躺在地上壓根都不想動彈,擡眼凝望着碧空嬌陽。
秦昭走到哪裏了?
阿武不知從哪裏得來一個飯團,直接塞到她的手中,喜滋滋道:“這是我留的,趕緊吃,我去前面看看他們回來了沒。”
少年見她沒多大事後迫不及待地朝着營地門口去,今日出戰的還有他的兄弟,希望能早些凱旋。
淩雲在他離開後信步走來,将手中的地瓜遞給她:“這個很甜,米飯沒什麽滋味,你就着吃一下也不錯。”
“謝謝。”周雲棠也不再拘束,道謝後就接過。
淩雲在她伸手的時候就注意到那只纖細瑩白的手腕,營中十幾歲的少年郎不在少數,但眼前的人确實讓人感覺奇怪。
京城裏來的少年郎能吃苦,但這副身子實在不能與其他人相比較,就沖着跑這幾圈,其他人不在話下,到了他這裏就像是去了半條命。
他蹲下身子打量面前的少年郎,唇紅齒白,眉眼清秀,一雙眼睛美若星辰,多看兩眼就會被吸引進去。
“雲棠,你的身子能吃得消嗎?”
嘴裏胡塞一口米飯的少女星眸圓瞪,使勁地将嘴裏的飯咽了下去,幹得五官都揪成了小包子,看得淩雲有些心疼,忙找了水給她吞咽。
周雲棠身上沒有嬌生慣養的習慣,來了西涼府後生怕別人注意到自己就拼命地将自己裹住,硬裝了這麽多天後感覺到一陣疲憊。喝了淩雲的水後才有了舒暢感,“能吃得消,我爹讓我來就是鍛煉身體的。”
淩雲一怔,富戶人家竟然這麽培養孩子,當下也覺得少年能吃苦,兄弟般拍了拍她的肩膀,誇道:“你也很能幹,家中可娶妻了?”
娶妻?周雲棠眼睛眨了眨,出于本能地搖頭:“沒有。”
淩雲笑開了,“正好,給我做妹夫也合适的。”
周雲棠将最後的一塊飯團塞進自己的嘴巴裏,拍拍身上的灰就爬了起來,朝着營地門口眺望了一眼。今日雲天去上戰場了,不知可能平安回來。
現在是休息的時間,她握着地瓜撇開淩雲往自己的帳篷裏走去。
淩雲步步跟着她,覺得這個少年能吃苦還會害羞,方才不過開玩笑就已經紅了臉色,這樣的少年郎很有意思。
周雲棠耗不過他,兩條腿都在打顫,随口說了個謊:“婚事當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走到帳篷前,淩雲止住腳步,侯府有吩咐過不可随意進這少年的帳篷。
他一止步,周雲棠就放松了心,掀開門簾就走了進去。跑了一上午後感覺渾身都又酸又疼,進帳後就躺在了榻上。
腦袋搭在枕頭上,身側的錦被動了動,她立即警惕起來。
外面的淩雲也準備離開了,想着三千将士的安危,剛跨出去兩步就聽到帳篷內一聲尖叫。
情急時将侯爺的話也抛在腦後,掀開門簾就闖了進去。
帳篷裏面一片昏暗,也看不清情況,擡腳往裏面走的時候,少年從裏面走了出來,面露羞澀,俏麗的小臉顯然紅若晚霞。
他疾步上前,“怎麽了。”
周雲棠耷拉着腦袋,雙手捂着自己的臉,難以言喻對上淩雲擔憂的眼光,“方才有蟲子,被我慌張的時候一腳踩死了。 ”
淩雲這才松了口氣,拍着她的肩膀道:“我還以為有刺客。”
周雲棠避之不及,迫不及待地将他望外推了推,“淩将軍,我想休息了。”
“好,我去看看前線。”淩雲離開前掃了一眼她澄澈的眼眸,幹淨純潔。
門簾關下後,周雲棠被人從身後抱住,炙熱的呼吸就像是染了火的蚊蟲,拼命地望她肌膚裏鑽去。
秦昭風塵仆仆,唇角卻含着笑,打橫将少女抱了起來,“你與他很熟?”
“不熟。”周雲棠赫然一驚,習慣性去摟住男人的脖子,吓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殿下怎麽這裏,朝中怎麽辦。”
“陛下身子一日好過一日,孤請旨來監軍,順便想見識見識雲天的詭計。”
秦昭輕輕地将人放置在床榻上,空落落的心總算被填滿了,聞着少女身上清香忍不住湊近她的耳畔,“周雲棠,馬車被焚一事等回去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平躺下來的少女咯吱一笑:“你怕我跑了?”
“不怕。不過……”秦昭的視線在她身上徘徊了一陣,最後勾了勾唇角,道:“小別勝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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