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九十八高興了?

第98章 九十八 高興了?

這一年裏皇帝身體愈發強壯, 早些年為身體着想就聽了太醫的話要遠離女色,如今大有将以前的缺憾彌補回來的趨勢。

宮廷門禁森嚴,使得人不敢随意議論, 然而嘴巴不說,心裏都亮堂得很。

時日久了依舊, 貴妃寵妃的位置難以保持,皇後倒樂在其中,不僅不去阻止, 反而給皇帝選了數名佳人陪伴。

短短一年內後宮添了不少宮妃,姹紫嫣紅,冬日裏瞧着也很熱鬧。

年底封筆這一日, 皇帝與宮妃去梅林裏賞梅,兩人鬧騰了半日後, 皇帝終究是倒下了,驚得太醫院傾巢而出。

消息不胫而走,這個年都過得不踏實, 宮宴取消不說, 就連十五的上元節都不許辦。

長安城內冷冷清清,過了年後,皇帝意識清醒了些,尚可握筆, 但不敢同後妃胡鬧了。

十八這日,太子大婚,周氏嫁女,因在皇帝病期,一切從簡,不如上次熱鬧。

明德殿內目光所及, 皆是一片紅色,與宮廷的森嚴相比較,更顯得溫馨。

周雲棠坐在銅鏡前将自己發髻拆散,今日成親就像是走一過場,皇帝不能出行,皇後雖在卻容色淡淡。

不久後,秦昭從外間走來,身上冕服顯出幾分太子的氣勢,溫潤如玉,豐神俊朗。

“陛下方才召我,阿棠,我今夜無法留。”

周雲棠無甚感想,将木梳放下,眉梢眼角上并無幾分喜色,但妩媚的容顏上多了幾分笑意,“殿下,雲枯子近日如何了?”

皇帝荒淫無度,仗着自己身子強健,大冷天地裏去梅林裏鬧騰,這些都不是秘密。

但關鍵在于,皇帝的身子是如何在短時內恢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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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身量修長的男子正在靜靜看着她,許久不見的臉龐上洋溢着喜色,“你管那些做甚,還記得上次成親嗎?”

周元棠擰眉,“殿下該走了。”

秦昭不肯,反倒在她身側坐下,“怎地,想忘了?”

同樣的衣衫下風韻不同,上次的周雲棠羞澀心虛,眉眼還有幾分稚嫩,郡內來的小姑娘膽小而怯弱,擡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今日妩媚嬌豔。

半晌後,周雲棠擡眼,眼窩泅出一抹羞意,僵硬道:“忘了。”

秦昭伸手去捏她的鼻尖:“周雲棠,你記性真差,短短兩年時間就忘得一幹二淨,回來再同你計較。”

站起身之際,他又低眸看了一眼她,微微有些不舍,道:“陛下身子比之前更差了,這幾日我若不回來,你就在這裏莫要出去。皇後不會主動召你。”

皇後因辦太子婚事才解除禁足,經過這一件事後吃足了教訓,在中宮也鮮少出門。

周雲棠沒有說話,低低應了一聲,李晖在外面催着,秦昭不情不願地離開。

大婚之夜,她再度獨守空房,都已經學會平靜下來了。

太子一夜未歸,東宮內還有幾位良娣,除去鐘晴後剩下的都不會惹事,清晨天色一亮,孫良娣就領着人前來請安。

孫良娣的父親是東宮詹事,近水樓臺才得以入東宮,但多年來太子從未踏進她的寝殿,久而久之,她就慢慢被人遺忘。

孫良娣的容貌算不得上成,只是看着清秀罷了,就連今日穿着也很樸素,相比之下她身後兩人衣着華麗。

行禮過後,周雲棠令人送了些自己的小禮品,三人都收下了。

孫良娣瞅着這位與先太子妃容貌一模一樣的女子後心中發憷,兩年前先太子妃入宮之際,皇後有言在先,不必去給她請安。

因此,她們只得裝作不知情,好在先太子妃不與她們計較。

聽聞新太子妃心思深,陪伴太子殿下多年,兩人心思契合,只怕是個難相與的。

她們不敢有所怠慢,天色一亮就趕了過來。

茶品過後,周雲棠先道:“我在東宮長大,比你們熟悉很多,這裏的每一間殿宇都去過。太子對我敬重才迎我入宮,你們大可放心,只要安分守己,我就不會苛待你們。原地待着,你們衣食無憂,下面的人也不敢慢待你們,但凡你們朝前走一步,就去陪伴孤獨寂寞的鐘晴。”

三人心中一驚,新太子妃确實剛強了幾分,她們不敢違背,立即颔首領命。

“沒什麽事你們先回去。”周雲棠吩咐道。

三人起身退出明德殿。

眼看着三人離開後周雲棠微微呼出一口氣,時至今日,就像是一場夢境,自己都分不清夢裏夢外。

沒過多久,李晖就回來了。

“娘娘,殿下請您去中宮給皇後請安,他已經過去了。”

“曉得了,你先回禀殿下,我随後就去。”周雲棠揉着自己酸疼的眉眼,纖細的手指在發間穿梭,秦昭這是要做什麽?

既然去中宮,為何不一道呢?

一側的雲氏高興道:“您這次不用害怕皇後娘娘了。”

皇後慣愛找麻煩,一次又一次,偏偏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讓人聽起來都沒勁。

周雲棠沒有動彈,倚靠着繡雲軟枕,腦子裏想着後宮的局勢。之前皇後與貴妃相争,每回都是貴妃勝利,如今不同。

宮裏開了百花,就沒有一枝獨秀了,也就是說皇後與貴妃之間的沖突變小了很多,同時意味着貴妃也失寵了。

雲氏拿着熨燙好的衣裳,紅色宮裝添上大片的金絲牡丹,嬌豔而不失典雅,周雲棠慢悠悠地穿好,手腕上又多了一只銀絲鑲着紅玉的手镯。紅玉少見,質地又是上成,戴在周雲棠纖細白皙的手腕上尤為好看。

收拾好後,周雲棠坐上車辇往中宮駛去。

一路上景色如舊,高牆下宮人形色匆匆,牆壁上斑駁的痕跡更深了些許,歲月的消逝中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

到了中宮外,隐隐可見秦昭颀長的身影立于宮門口,李晖遠遠地跑了過來。

“娘娘,太子殿下在等您。”

車辇停下後,秦昭步步走近,朝着車辇上的人伸出胳膊。

周雲棠盯着那只手掌一時間略有幾分恍惚。

秦昭就這麽靜靜等着她。

幾息後,周雲棠将自己的手放置在秦昭的手掌心,倚靠着他的力氣慢慢走下車,望着中宮的宮門恍若隔世,她扭頭看着秦昭:“殿下今日有些張揚了?”

“喜歡與張揚是平等的。”秦昭牽着她的手,引着她往宮內走。

寬袖恰好将兩人緊握的手籠罩起來,在旁人看不見的情況下,秦昭的尾指在周雲棠的手腕內處撥了撥。

周雲棠不為所動,就連落腳的腳步都很沉穩。

秦昭的手繼續往上探,沿着手臂嫩肉繼續‘攀爬’,最後落在了周雲棠的敏感處。

周雲棠渾身一顫,惱恨地看着他。

然而秦昭根本無所畏懼,手勁反而大了些,當着宮人的面,周雲棠緊緊咬住牙齒。

“殿下,皇後就在殿內。”

“她等你去給她請安,自然在宮裏。”

簡單對話後,兩人一道跨過門檻,秦昭這才慢悠悠地松開手。

周雲棠兀自松了口氣。

皇後見到熟悉的面容後心中隐着一股郁氣,遠山淡眉,嬌嫩妩媚。但當着太子的面,她沒有為難周雲棠,反而關切道:“太子妃昨夜睡得可好?”

大婚之夜獨守空房,可想而知是有多難熬。

周雲棠笑意盈盈,“東宮裏的床睡得很舒服,與從前一樣。”

皇後登時說不出話來了,她忘了一件事,周雲棠是在東宮裏長大的,嫁過來也像回家一樣。

“昨夜父皇病得糊塗,拉着兒臣的手說着小時候的事,一時間脫不開身,太子妃可見諒?”秦昭眉眼帶笑,不見了那股陰郁氣息,話語也有幾分親密,聽得人心口暖暖的。

尤其是主動道歉的話讓皇後啞口無言,她沒有再說話,相比較而言,周家如今炙手可熱,她不好得罪的。

“殿下說笑,聖意不可違,妾自然不會怪您。”周雲棠很給他面子,語氣嬌柔中添了兩分親熱。

“時辰不早了,你二人退下吧。”皇後并無說話的意思,出口讓兩人離開。

周雲棠笑意深深,站起身朝着皇後行禮,“皇後娘娘臉色似乎不大好,您可尋了太醫來診脈?”

“不需太子妃牽挂,本宮的身體很好。”

“如此妾就安心了,聽聞去歲前太子妃的忌日是您安排的,妾代周家感謝娘娘了。”周雲棠鄭重行禮,可落在皇後眼中卻是十足的礙眼,就像是一根刺紮在心裏,疼又不敢拔。

當着太子的面上,她只得大度令人起來,還說了幾句安撫的話。

兩人這才悠悠離開中宮。

一出中宮,周雲棠的腳步就變得輕快起來,步履生風,身影蹁跹。

春日裏景色好,綠意盎然,秦昭瞧着行走的牡丹花,唇角終于露出一絲弧度。

果然,還是喜歡暗地裏同皇後計較。

兩人一道上了車辇,帷幔落下後,秦昭立即将人攬入自己的懷中,深幽的眸子裏映着周雲棠姣好的面龐,“高興了?”

“殿下說什麽?”周雲棠裝作不明白。今日并未說什麽,稍微提起忌日,皇後就受不住了,那以後每回見面都會提上一回。

雲渺的死與皇後脫離不了關系。

秦昭凝望着懷中的女子,手撫上她的下颚,濃情蜜意間,外間傳來李晖的聲音:“殿下,速去崇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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