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5)

候沒有照片。你是不是覺得眼熟?”她喃喃問道。顧今笙擡眼沖着他恍惚地笑了一笑,“你不覺得她很像你媽?”

程以暮眼瞳猛地一睜。

顧今笙暗暗的逼下眼中的淚,“這是我什麽時候做的?喔,就是某次和你一起看了那期綜藝節目,我說我很喜歡孩子,你什麽也沒有說。後來我拿了你的照片和我的照片去合成,才有了這張照片。多可愛的孩子啊,她是個女孩子呢?你瞧她的眼角多漂亮。呵呵——”

程以暮只覺得被人狠狠的紮了一刀,深不見底。

“你怎麽會知道呢?”顧今笙喃喃的說道。“你不會知道的,那孩子不是被你親手給打掉來了嗎?”

程以暮抿了抿幹澀的嘴角。

顧今笙看到他眼底閃爍的微光,帶着沉沉的傷痛,她卻笑了,他也感到疼痛了嗎?他拎着包,轉身朝着車站走去。

程以暮閉了閉眼,過了五秒才睜開來,所有的情緒都消失殆盡了。他小心翼翼的把照片裝進了口袋裏。

顧今笙沒有想到醫院大門口竟然會有這麽多車,帶她細細一看,才發現是有人出現了。葉天瀾扶着她的母親下車時,和顧今笙擦身而過。顧今笙微垂着頭根本就沒有看到她。

葉天瀾冷冷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今笙——”

顧今笙暗吸了一口氣,隐去所有的情緒。

“天瀾,和她有什麽說的。”夏迎秋輕皺着眉,目光從顧今笙身上快速地掠過,似乎壓根就不想看她。

“好巧。”顧今笙對着葉天瀾輕聲說道。

葉天瀾眯着眼,“我忘了恭喜你,聽說你和虞季東進展的不錯。”

顧今笙直愣愣的看着她,“謝謝。聽說你又要拍一部大片了。”

葉天瀾嘴角好不溫度的動了動,“聽說你前天晚上被我媽打了。不過,我媽媽從來都不是無理的人。”

顧今笙握緊了十指,“你是來陪你母親看病的?那晚上我不小心撞到她,如果因為這個,到時候費用由我來出,畢竟是我的關系。”

“不必了。”夏迎秋拉着葉天瀾的手,“天瀾,上去,和這些無關痛癢的人說這麽多做什麽?”

葉天瀾突然傾身向前,在顧今笙的耳邊說道,“顧今笙關于的你的身世你難道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顧今笙站在原地,她淺淺的動了動嘴角。

人的容貌相似大概是巧合吧。她望着葉天瀾和夏迎秋的背影,神色微微一晃。

39

顧今笙從醫院回來的時候,情緒一直很低沉。葉天瀾的話到底在她的心中起了波瀾。這麽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對任何像此刻一般希望找尋到自己的家人。

她明白葉天瀾恨她,她的話也不一定是真實的。可是就像着了魔一般。明知道那條路不正确可是她還是要去。

虞季東見她一直呆呆的坐在那兒,表情濃重。連他走到她的身邊都沒有發覺。

虞季東伸手用食指定了一下他的發頂,顧今笙立馬叫了一聲,轉過頭瞪着他,“家暴啊!”

虞季東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微微挑眉。“今笙,我不介意你以牙還牙,對我也家暴一場!”

顧今笙後知後覺,拿起抱枕就砸過去。

其實虞季東和他平日裏給人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私下裏的他,很溫柔,又會照顧人,顧今笙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一直都很舒服。雖是男女朋友,他似乎從來都沒有越雷池一步。

顧今笙不免想起了同事的話,虞季東到底喜歡她什麽呢?她微微眨了眨眼,眸色微微一恍,話已經問了出來,“季東,你到底喜歡我什麽呢?”

輕輕的一句,帶着她很多的不确定。

這一段感情從一開始就不受衆人的祝福。

虞季東輕笑一聲,臉部線條柔和了幾分,“我可以用一輩子來告訴你嗎?”那雙深邃的眸子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靜靜的凝視着她。

顧今笙深深的望着,發覺那裏就像一個漩渦一般,顧今笙一時間微微迷失了方向。

虞季東慢慢靠近她的臉,兩人氣息相近。

顧今笙猛地反應過來時,連連往後退了一步,心髒在那一瞬撲通撲通的跳動着。

哎,她暗自嘆息一聲,這樣的誘惑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抵擋的。

“那個——周六——你有沒有時間?”顧今笙嗓音微微沙啞,略微不自然。

虞季東也輕輕的靠在沙發上,嘴角微微一揚。

“這是範範給你的請柬,她讓我交給你的。”顧今笙從茶幾上拿出請柬。

虞季東翻開一看,嘴角慢慢上揚,“你這個朋友倒是聰明的很。”

顧今笙自然知道範範的意思,她是把虞季東和顧今笙當做自己人了。她慢慢收回目光,“當初相親是不是你一手安排?”

窗簾沒有拉,遠遠望去,黑色中看不清遠處的高樓大廈,眼裏只是璀璨的光影。

虞季東薄唇微微動了動,“是。”

聽到他的回答,顧今笙沒有多少意外,她勾了勾嘴角,“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和他最後不會走到一起?”

虞季東眸光微轉,“我只是遺憾,在你來到c市時,我比他晚遇到你。”

一步之遙,卻足足隔了三年。

2月14日。情人節。同時也是範染和蘇南結婚的日子。顧今笙作為伴娘,前一晚就去新娘家。

第二天早上,他們早早的起來化妝。顧今笙換上了伴娘的禮服,站在新娘旁邊,瞬間讓人移不開眼。

當蘇南帶着人來時,範染和顧今笙坐在房間,範染的臉上一直挂着笑,而範媽媽的眼裏卻湧上了淚。

範染緊緊的拉着顧今笙的手,“今笙,我感覺像是在做夢一般。”

顧今笙亦是難掩的激動,聲音微微哽咽,“範範,你會一輩子幸福的。”

兩人相視一笑,“謝謝你,今笙。”範染伸出手擁抱了一下顧今笙,“我知道你找過蘇南。”

顧今笙身子微微一僵。

“沒關系,我愛他。”範染顫聲說道。

這一天注定在緊張與忙碌中度過。顧今笙感覺自己就像木偶一般,等到晚宴時,她整個人虛脫的完完全全沒有了感覺。

虞季東到休息室時,顧今笙脫了鞋子,睡在那張紅色的大床上,一身潔白的裙子在紅色的背景襯托下異常的奪人眼球。昨晚上幾乎就沒有睡,今天穿着高跟鞋又站了一天,這會兒她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

範染坐在那兒,仍由化妝師折騰。她和虞季東相視一笑,“虞總,我把你家今笙累慘了。”

虞季東抿抿嘴角,走到床邊,顧今笙靜靜的沉睡,還帶着假睫毛,也不嫌難受。他從口袋裏拿出禮物,“範範,新婚快樂。”

範染眉眼揚起來,俏皮的說道,“虞總,今天可是個好機會喔。”

虞季東舒展開了眉眼。

顧今笙聽着有人說話,模糊的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聲影,她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你來了——”

虞季東看着她迷糊的樣子,心不由得軟了幾分。“再睡一會兒。”

顧今笙看了看時間,“不了,時間快到了。”

虞季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淺淺的,卻帶着說不出的感覺。顧今笙今天穿着是一套裸肩蛋糕群,看上去可愛又不失性感。

晚宴開始時,顧今笙一直跟在新人身邊。等到追逐敬酒時,長輩們倒是很理解,可是同事朋友那邊炸開了鍋。

虞季東所在的那桌都是些熟人。蘇家和範家的朋友很多都是相識。他們這群發小再一次聚在一起。

程以暮坐在虞季東的對面,相對于虞季東的雲淡風輕,程以暮倒是顯得沉寂了許多。

這群男的又開始相互調侃了。

“季東,我看你家哪位酒量不錯。”前面一桌已經哄起來了。虞季東看着顧今笙被人灌了一口白酒,他有些無奈。

再看看自己這桌的人,估摸着一會兒有的鬧呢。

果不其然,新人走到這桌時。

蘇南和範染舉杯,有人開始了發難了,“新郎新娘,以水敬我們也太說不過去了。”說着給兩人各倒了半杯白酒。

顧今笙眉角直跳,眸光一一掃過衆人。待看到虞季東時,虞季東無奈的搖了搖頭。

蘇南淺笑,“好,我先幹為敬。”

“好!新娘子!新娘子!”

蘇南喉嚨辣的難受,緊接着說道,“我帶。”

“這怎麽可以!我們敬新娘子的!範染可不會不給我們面子的。”

範染懷孕這事可都是瞞着的。

新娘不喝,自然而然就落到伴娘身上了。

“這樣吧,新娘不喝,伴娘帶。不過——”那人聲音微微一頓,顧今笙就知道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果然。

“雙倍!”

顧今笙瞪過去,我和你有仇啊。

衆人起哄,“對!伴娘要帶喝就得和雙倍。”

顧今笙嘴角直抽。那人已經把倒好的酒遞過來。顧今笙看着搖曳的液體,指尖微微一顫。她慢慢的接過。

範染有些不忍,“今笙——”

顧今笙看了她一眼,“沒事。”當酒剛碰到嘴邊時,虞季東和程以暮齊齊的站起來。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

程以暮說道,“等等。”而虞季東确實伸手從她手裏拿過杯子,“我替她喝。”說完,擡首一飲而盡。

顧今笙愣在那兒,雙頰泛着紅潤。她望着她,而程以暮卻望着她。

虞季東喝光了酒,衆人似笑非笑。“這是什麽事啊?季東,這杯酒我們可就不明白了。”

水晶燈泛着柔和的光芒,打在他的臉上出奇的誘人,眸光裏光華在流轉着。

他突然拉過顧今笙,顧今笙靠在他的懷裏,她似乎聽到他心髒跳動的聲音,“我未婚妻,大家看着辦吧。”

頓時氣氛沸騰起來。

“季東,你竟然藏得這麽深。”

“今兒決不能繞過你!”

“這酒再怎麽說也得再來一杯。”

……

範範輕輕在顧今笙耳邊說道,“今笙,原來今天不止是我的好日子。”

顧今笙還沉浸他剛剛的話音中。

未婚妻……

這三個字一遍一遍的盤旋在她的腦海裏,腦中一片空白。

這些人都是會玩的人,虞季東連着被灌酒,連帶着顧今笙都不能幸免。“嫂子,我敬你。”

顧今笙望着面前的人,卻似乎看不清他們的臉。來來回回的人影晃動,她只看到了他。

虞季東拉着她沒有再讓她碰酒。

顧今笙看着他被人灌了大半瓶白酒,虞季東是那種無論喝多久,臉色都不會變。顧今笙眼裏的擔憂,程以暮看的清清楚楚。

突然間在這熱鬧的氣氛中發出一聲脆響。大家循聲望去,程以暮手中的杯子碎了一手,他的掌心正沁着鮮紅的水珠。

虞季東嘴角微微一揚,“好了,今天是蘇南和範染的好日子。我下回再請你們喝,随你們高興。”

衆人見氣氛有些變化,很有眼力的不再鬧了。

顧今笙離開這桌時,虞季東拉了拉她的手,輕聲耳語道,“不要再喝酒了!”

顧今笙望着他黝黑的雙眸,定定的點了點頭。她慢慢的收回視線,餘光看到程以暮獨自走了出去,大概是清理手上的傷口去了。

這一刻,顧今笙用盡整個青春來愛的那個人終于從她心中離去。

那一瞬,顧今笙突然感到一陣許久沒有感受的輕松盈上了心頭。

曾以為這份愛會到地老天荒,可終于抵不過歲月的安排。

顧今笙到底沒有堅持的住,還是被人灌了不少酒。虞季東把她扶到車上,她軟綿綿的靠在那兒,昏暗的燈光下,臉色緋紅,雙唇泛着誘人的光澤,嘴裏還嚷嚷着,“虞季東,你是喝了酒的,不能開車。”

虞季東測過身子,理了理她散落下來的發絲,溫熱的指尖慢慢下滑,最後定在她的唇角,“你倒是清醒的很。”他慢慢的貼近她的唇,驀地吻了上去。

40

顧今笙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她直直地望着上方,卻什麽都看不清楚。輕輕動了動身子,兩具光丨裸的身子微微隔開了一點距離。

他的手臂圈着她細軟的腰,霸道又不失溫柔。

顧今笙緩緩呼了一口氣,渾身就像被拆分了一般,灼熱的溫度提醒着她這一夜兩人發生了什麽。她沒有想過酒後亂性會發生他和她的身上。腦中的思緒一團亂,可是……

大腦像在放電影一般,閃着那些片段。

好像是她一直抱着他不撒手的,又哭又鬧。她記得他在她的耳邊提醒過,顧今笙,你再鬧我立馬收拾你。

果然把她收拾了嗎?

這一切又是這般的自然,或者是情不自禁。

顧今笙又氣又怒,擡手把他的手給掀了。起身套上他的睡衣,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走到窗邊,厚重的窗簾擋住了一切的光源。

夜深人靜,室內暖氣打的很足,她一點都不覺得冷。顧今笙輕輕的嘆息一聲,經過這一步之後,這要如何抽身呢。

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身子蜷縮,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虞季東發現身邊的人不見時扭開壁燈,放眼一看見她縮在沙發,眉頭微微擰着。他呼了一口氣,真怕她過不了自己那關趁他睡覺時跑了,起身走過去,将她抱到床上。

這一動顧今笙便醒了。

四目相對,一時間無言。

兩人趟在床上,顧今笙的身子僵僵的。虞季東自然發現了。

“累不累?”虞季東的聲音啞啞的,說不出魅惑。

顧今笙雙頰熱熱的,她能說怎麽回答,輕輕的轉了轉身子,将後背對着他。

虞季東也轉過身子,手臂摟着她,“聽說你今天上午接到捧花了?”

顧今笙閉着眼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虞季東的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以後別喝酒了,對身體不好。”

顧今笙眨了眨眼,“今天不一樣。”

虞季東默了一會兒,“下不為例。我知道範染和你的關系不一般,不過以後你還是和她還有蘇南保持一定的距離。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和你一般傻氣的。”

顧今笙愕然。

虞季東冰涼的唇角貼在她的脖子間,顧今笙微微一顫。“範染她比你聰明多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麽,最重要的是她會千方百計的去争取。這點你就不如她了。”

顧今笙有些意外,“我也争取過啊,只是失敗了而已。”

虞季東聽到這話就有些氣,“你就給我裝傻吧。”

顧今笙眸光一轉,猛地掉過頭來,雙手緊緊的握着虞季東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虞季東,你以後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和你同歸于盡。”她睜大眼睛,用勁說道,這一句包含太多了,她的擔心還有她對他的期待,幽深的眸子似乎隐隐的含着淚光。

顧今笙咬着牙,表情堅定。

虞季東望着她,她的話就像針尖一般紮着他的心,帶着深深的麻痛感。

顧今笙快速翻身壓在他的身上,一字一字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別人欺負我,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呢,你要陪着我開心,我不開心呢,你要哄我開心。永遠絕的我是最漂亮的,夢裏面也要見到我,在你的心裏面只有我!”

虞季東噗嗤笑了一聲,“從哪學的?說的這麽溜?”

“你別管,你能不能做到?”顧今笙定定的彎着他。

虞季東輕笑一聲,微微挑眉,“今生今世,攜手一生。”

顧今笙雙眼熠熠生輝,她慢慢躺下來。過了半晌,輕輕說道,“你的過去我也不清楚,我的過去你都清楚,我希望從今以後未來我們兩個人都能一起走過。”其實她知道虞季東肯定有過過去,只是她什麽都不問。因為她也有。

虞季東什麽都沒有說,只是扣緊了她的五指。

第二天早上,兩人一起起床。顧今笙刷牙時看到脖子上的青青紫紫,不由的多看了幾眼。這時候虞季東進來,他連玻璃門都不拉,直接打開花灑。

顧今笙哎哎了幾聲,“關門!”

虞季東只做沒有聽到。

其實這人真的挺無恥的。

顧今笙快速的洗了把臉就出來了。等她查好護膚品。洗手間又傳來虞季東叫喚,“今笙——今笙——”

顧今笙貼在門口,“幹嘛?”

“我衣服沒拿。”虞季東懶懶的說道。

顧今笙皺了皺眉,“自己出來拿!”

“浴巾在陽臺。”

“那就光着!”顧今笙重重的說道。

虞季東拿着毛巾擦着發絲的水珠,不由得輕笑了一聲,“是你說的。”

顧今笙咬咬牙,“你等着。”立馬去給他拿衣服。

她用兩只捏着衣服打開門,從狹窄的門縫裏遞過去。只是一個力道猛地将她拉了進去。浴室裏滿是霧氣,虞季東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顧今笙,我從來沒有發現你臉皮這麽薄!”

顧今笙也不甘示弱,“我也沒想到你的臉皮這麽厚!”

“既然你都這麽說,那我就坐實吧。”他低下頭準确的吻住了她的唇角。

顧今笙不由得張大了眼睛,他的手快速的游走在她的身上,很快她剛剛穿好的衣服又被褪去。

顧今笙悶悶的喊道,“我剛剛塗了乳液和唇彩!”

虞季東輕笑,“我嘗嘗什麽味道——”他的舌頭在她的唇角上輕動,顧今笙擡手使勁的垂了垂他的胸口。“不行,我要去上班。”

虞季東眸子裏閃着光,怎麽可能輕易放棄這個機會呢。他的手牢牢的握住她胸前的山峰,指尖輕撚。

顧今笙連連敗退,身子不由得弓起。

虞季東托起她,把她抱到洗手臺上,那冰涼的觸感,讓顧今笙猛地一縮,雙腿不由得加緊了他的腰間。

虞季東的一手繞過她的後背,從後握着她的胸口,另一口已經悄無聲息地探到那篇桃花源。當指尖輕輕進入那密道,顧今笙難忍的j□j一下,整個人身子不由得縮緊,那片小小的肉輕輕的收緊。

虞季東嘴角微微一樣,那雙眸子越來越深,唇角慢慢的下滑,直到含住了那跳動的紅梅。顧今笙手足無措,手軟軟地摟着他的頭。

“季東,要遲到了——”

虞季東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一場酣暢淋漓,顧今笙這一個上午自然而然就沒有去單位了。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來到客廳,那香噴噴的味道彌散着空氣裏,顧今笙真是的饑腸辘辘。

虞季東說道,“剛做好。”

顧今笙沒說什麽吃了滿滿一大碗面條。等吃飽之後,她才有心思。看着虞季東慢條不穩,她心裏暗暗腹诽,真是沒出息,怎麽就抵不住他的誘惑呢!

“你不去公司嗎?”其實到現在她還搞不清楚虞季東到底是做什麽的。

“我只是一時不在,他們要是連這都處理不好,那我要他們幹什麽。”虞季東淡淡的說道。

顧今笙咂舌,“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好了,今天請假休息一天。”虞季東擡眸看着她。

“不行,這兩天事情很多。”

“你哪天事情不多?難道你不累?”虞季東挑眉。

顧今笙白了他一眼,“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為人民服務的,你是轉人民錢的。”

“得,照你這麽說我們還是階級敵人了!”虞季東想了想,“不然給你換個部分,輕松點的。”

“我覺得我的工作挺好的啊。”顧今笙轉了轉眸子。“而且這裏對我的意義很大。”

虞季東沒再說什麽,後來到底送了顧今笙去了單位。

顧今笙其實是不知道怎麽面對他,她想給自己一個喘息的空間。同事都知道她昨天當伴娘去了,以為她是忙累了,上午就沒來。周紅問道,“今笙,蘇南這是雙喜臨門啊。”

“怎麽說?”

“下個月要升了,蘇副局長了。”

顧今笙一愣,其實這都是時間的問題。不過說來這應該是三喜臨門。“回頭大家可以敲他一頓。”

周紅輕笑,“對了,你怎麽又來了。你男人早上不是幫你請了假嗎?”

顧今笙一愣,“什麽時候?”

“十點多吧,說你太累了。婚禮是挺累人的。我那是怎麽過來的真不敢想,應該是痛并快樂着。”

顧今笙臉色刷的就紅了,又不好多說什麽。

“不過今笙看樣子你的好事也将近了,虞季東對你真是沒話說。”周紅是過來人,看的透徹。

“順其自然吧。”顧今笙是有着她的憂慮的,一朝被蛇咬,這心裏陰影一時間難以擦去。

“把你當年的勁頭拿出來。”周紅用力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顧今笙怔了一下,恍惚地說道,“周姐,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這輩子還能不能再愛上一個人。”她頓了頓,忽而牽了牽嘴角,“可是我發現再面對他時我竟然會心跳加速,看着他都覺得很舒服。”她嘆了一口氣,“好了,我先去忙了。”

快下班的時候,顧今笙接到葉天瀾的電話,電話裏她約着她見面,而理由很明确,關于顧今笙的身世。顧今笙想多沒想,“好,我去。”

41

顧今笙到達酒店房間時,在門房駐足了幾十秒,終于擡手敲了敲門。沒有太久,門打開。葉天瀾幾乎沒有正眼看她,轉身又走了進去。

顧今笙臉色淡淡的,擡腳走進來。

葉天瀾只穿着一件羊毛連衣裙,臉上畫着精致的妝容。她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旁邊的圓桌上放着一瓶紅酒和一個高腳杯。葉天瀾端起杯子,微微抿了抿一口,才擡眼看向顧今笙。

顧今笙走到另一邊坐了下來。

“天瀾——”她輕輕的叫着她的名字。

葉天瀾眉頭微微一皺,“看來你真的很在意。”

“你到底知道什麽?”顧今笙直直的望着她。

葉天瀾輕笑一聲,“別急,你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顧今笙微微一愣。

葉天瀾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百合花上,“那時候的你其實挺自卑的吧,你不敢和我們一起玩,可你還偷偷的看着我們玩。”

顧今笙臉色沉了沉,心裏卻沒有太多的悲傷。

“其實我小時候就不喜歡你,大人們都誇你,說你聰明懂事,其實你一直在裝。”葉天瀾擡手撫了撫額角,“你自卑所以你只能在其他方面讓自己強大起來。你從來不和我們玩,偏偏那次以暮在,你卻答應和我們跳皮筋,後來你被趙乾的足球撞到鼻子留了一身的血——顧今笙,你一直在裝可憐。”

顧今笙嘴角輕輕動了動。葉天瀾轉過眼望着她,眼裏滿是不屑,“你被你們班女生欺負,書都被人拿了,你什麽都不說!不告訴顧叔叔!可你偏偏在以暮面前哭——顧今笙,孤兒院的孩子都像你這樣嗎?”

顧今笙眯了眯眼,眸光微微恍惚,“真的好久遠的事了。”她悵然的說道,“你不說,我以為只有我記得呢。”她緩緩開口,“小時候我确實自卑,你們就和雲朵一般潔白溫暖,而我就是像是地上泥巴吧。——雲泥之別。我被同學欺負,不說那是因為我不想家人擔心。你父母從小疼愛你,你怎麽會懂我們這類的人小心翼翼。還有那次以暮——他幫我真的是碰巧。”

顧今笙記得,那次班上的同學又惡作劇,扔她的書包,她急的不行,無論她說什麽,大家都不理她。

那天程以暮和趙乾留在學校踢足球,程以暮看到了,二話不說,走過來把其中兩個男生的書包給扔到水塘裏了,他警告着他們,“再讓我看見你們欺負她,我把你們扔到塘裏去。你們幾個女生也給我聽着,這次就算了。”

“你笨啊!”程以暮回頭又罵了一句,“你不會告老師嗎?傻傻的追能拿到書包嗎?”

顧今笙忙不疊的點點頭,聲音如蚊,“謝謝你。”

程以暮看着她垂着頭,只看到她兩跟小辮子,“你膽子怎麽這麽小!和趙乾養的那只小白一樣。”

後來顧今笙見到了那只小白,是條很溫順的狗。或者就是從那時候起,顧今笙便把他記在了心中。

憶起往事,兩人确實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

葉天瀾嗤笑一聲,“顧今笙,我真不喜歡你。”如果沒有她,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面。

“彼此彼此。”

“你攪亂了一切你知道嗎?我和以暮,如果不是你,我和他不會是現在這樣的。你讓程家陷入了困境,你讓他也陷入了兩難。”

顧今笙微微動了動十指,“我要的只是一份相愛相守的愛情。”明明是程以暮先放手的到最後都是她的不是了。顧今笙怎麽想都想不明白。

“你說的倒是輕松。你知道嗎?我最讨厭的你的地方,就是你的總是這幅雲淡風輕,或者是沒心沒肺。離開了他,這麽快就能找到下家。顧今笙你不是死心塌地地愛他嗎?”

顧今笙默然。“能遇上一個對自己好的人真的很不容易,我和季東只是順其自然。”

“對你好?你就這麽肯定?”葉天瀾冷冷的挑眉。

顧今笙扯了扯嘴角,“天瀾,我們直說吧,關于我的身世,你要怎麽才能把你知道的事告訴我。”

葉天瀾沒有動,只是望着她,拿出一個空的高腳杯,倒了一杯酒,然後遞給顧今笙。

顧今笙接過,“你不喝酒。”

葉天瀾輕笑,“那麽你什麽都別想知道!”

顧今笙手一緊,“天瀾,你這是何苦呢?”

“因為我就喜歡為難你。看着你難受,我才能舒心。”

“好!我喝!希望你能信守承諾。”顧今笙一飲而盡。上好的葡萄酒,味道香醇。她把空杯擱到桌上。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葉天瀾定定的望着她,眼裏閃着幾分狡黠,“今笙,你就不怕我在酒裏下東西?”

顧今笙胸口撲撲的跳着,“你——”她心裏漸漸有了不安。她從來不會将人想的那麽壞。

“我得不到我愛的人,又怎麽能看着你得到幸福呢!”葉天瀾一字一字毫無溫度的說道。

顧今笙只覺得血液都在逆轉一般,她站起身來,身子徐晃了一下,空氣變得有些稀薄。“葉天瀾,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葉天瀾拿起自己的衣服,“今笙,一會兒我朋友回來,替我好好招待他。”

顧今笙咬着牙,轉身就要往門外走去。

葉天瀾伸手拉住她,用足了力氣,“當初我被悔婚,你知道我面對的什麽?無數的嘲諷挖苦同情,無數的采訪,而你在做什麽?顧今笙,今天這是你必須受的。”

顧今笙渾身的力氣似乎一點一點的抽盡。

“聽說這個藥的效果很好。”葉天瀾慢慢掰開她的手,用勁将她推到床上,居高臨下的望着她,“這時候虞季東正在參加飯局吧,陪同法國珠寶設計師詹姆斯用餐。”

顧今笙額角滿是沁着汗珠,她掙紮着爬起來。

門外似乎傳來了零碎的腳步聲,顧今笙這會兒異常的敏感,她滿臉的驚慌失措。

葉天瀾走到門邊,來開門,一個字都沒有說。

顧今笙死死地咬着唇角,她已經嘗到了血腥的味道,身子一陣冷一陣熱。“你滾開!”她扯着嗓子喊出聲來。

男人三十多的歲的樣子,一頭短發,皮膚有些黑,高高瘦瘦的,他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要不要喝杯水?”

顧今笙現在渴的嗓子要冒煙了,她慢慢的挪動身子,打算往門口走去。她一手撐在牆壁上,雙腿虛軟。

男人幾步走到她的身邊,攬過她的腰,顧今笙驚的大叫一聲,聲音刺耳,“不要碰我——”

男人手上的力道沒有減,半拉半拖,顧今笙又躺回床上。男人坐在她的身邊,拉手理了理她臉上的發絲,然後嘴角動了動,“葉瀾的眼光還真不賴,你和她一家公司的?之前演過什麽劇嗎?”

顧今笙無力的揮手,思緒越來越沉,她重重的喘息着,“你不要碰我!我不是你們圈子裏人,你快讓我走,不然——”

“不然怎麽樣?”男人輕笑一聲,手已經伸向她的口子。

顧今笙的意識模糊,可是她還有一絲清醒就要走出去,指尖滑着牆壁,她知道剩下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你出不去的。你以為這外面就安全了?”男人沉聲說道。他的嘴角慢慢的貼近顧今笙,顧今笙厭惡的躲開。

男人輕笑一聲,“有意思。投懷送抱的我見多了,今天倒是意外。”

虞季東喝了一杯酒,看了看手機,顧今笙竟然連一條信息都沒有。宴席結束的時候,詹姆斯和他握了握手,“虞,看到你這次的設計,我實在太激動了,可惜你組作品竟然不公布。我記得當年我看過你交給我那組作品,為什麽後來又不做了呢?”

虞季東勾了勾嘴角,“那組不适合面世。”

“怎麽會呢?”詹姆斯滿臉的驚奇,“那組設計很有靈氣。”

助理走到他的身邊,面色低沉,“虞總,顧小姐出事了。”

虞季東眸子瞬間暗下來,“詹姆斯,不好意思,我再約你。”

虞季東匆匆上了車,他坐在副駕,臉色陰霾的吓人,“怎麽回事?”

助理蹙着眉,“顧小姐現在在醫院.,是信陽的程總送去的。”

虞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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