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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夜,蔣鸾對殷九霄念念不忘,竟有些神思不屬起來。
宋畢鳶找他喝酒,與他談到近來霜秋兩國逐漸嚴峻的局勢,聽得他心中更亂。
“畢鳶,你可曾對誰動心過?”
宋畢鳶執杯的手一頓,道:“怎麽想到問這個?”
蔣鸾也不瞞他,嘆氣道:“實不相瞞,我恐怕對一個人動了心,但那人身份卻與我絕無可能。我正為此事煩憂,問你,是想讓你教我該怎麽做。”
宋畢鳶知道好友的性格,絕不會将不确定的事說給他聽,他說“恐怕”,那就是“肯定”了。
“可不可能,試過才知。”宋畢鳶也不去問他對方身份,抿了抿杯中酒液,腦海中卻想起那烏身影。
那晚歡愛過後,他說了些掃興的話,那烏聽了便沉着臉起身離去,至今沒有再出現過。
罷了,随他去吧。“醉時同交歡,醒來各分散”,他們不過這樣的關系。
酒過三巡,宋畢鳶看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蔣鸾一個人又喝了會兒喝到半夜。他越醉,便越思念殷九霄,之後趁着酒勁,竟再次迷迷糊糊摸到了殷九霄所在的別宮。
殷九霄在他突然闖入的時候只是淡淡朝門口瞥了眼,并不驚訝,顯然早就知道是他。
“蔣城主怎麽又來了?”
蔣鸾跌跌撞撞走到桌邊,一把按住殷九霄正在看的卷軸,俯身含着酒氣問:“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麽迷藥?為何我腦中總是揮之不去你的身影?”
他面色酡紅,雙眼迷離,态度也不怎麽好,對方卻并沒有在意。
殷九霄幹脆放下卷軸,邊笑邊撫上他的臉頰,細細摩挲。
“年紀輕輕的,記性怎麽這麽差。”他手法娴熟,宛如在逗弄什麽貓狗玩物,讓蔣鸾難以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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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記性差了?”蔣鸾奇怪地問他,雙眼因為臉側的熱度而無意識地眯起。
殷九霄勾唇淺笑,緩緩傾身:“你當真不知道為何對我念念不忘?”說着也不等他回答,貼上他的唇。
蔣鸾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吻得目眩神迷,全身都在激動的顫動,要不是因為喝醉酒動作有些遲緩,恐怕早就要飛撲過去猛啃。
殷九霄見他如此,更覺可愛,那只輕撫他臉頰的大掌一路往下摸過肩膀、腰線、最終停留在他挺翹的臀部。
“冷泉那夜,蔣城主可是忘了?”殷九霄的嗓音暗啞低沉,透着一抹情欲的騷動,令人聽了心跳不覺加快。
蔣鸾混沌的腦中忽然有什麽閃過。
冷泉……淫毒?!
他微微瞪大雙眼,退開些許,失聲道:“那夜與我纏綿的是你?”
殷九霄笑而不語,手臂一勾,将其卷入懷中,讓他坐于自己雙腿之上。
“何不與我……”他輕咬懷中人通紅的耳廓,“重溫舊夢?”
蔣鸾本就熏熏然,再被這殷九霄一挑逗,立時便骨酥肉軟,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已想不到什麽身份背景立場陣營,此時腦海中唯餘那夜冷泉的旖旎,以及對殷九霄的無邊渴望。
“好……”話音未落,蔣鸾環住殷九霄脖子,一口含住對方唇舌盡情吮吸起來,舌尖搜刮過每一寸角落,發出令人面紅耳赤的啧啧水聲。
他動作急迫,甚至帶點惱恨。
忽地,殷九霄悶哼一聲,輕輕推開他,抹了下自己唇角,挑眉道:“你咬我?”
蔣鸾不作答,繼而吻上他的頸側。
他悶悶問道:“如我能給你秋王所承諾你的一切,你願不願意棄他投我?”
“蔣城主這是在撺掇我背信棄義、賣主求榮?”殷九霄雙眸微閉,一派享受。
“秋王非明主,你為何非要助纣為虐!”
殷九霄睜開雙目,唇邊帶笑,眼中卻毫無笑意:“為何?這個嘛……”不等蔣鸾反應,他猛地将蔣鸾托臀抱起,幾步來到床邊,将人放下的同時也随即壓上。“因為我愛這亂世!”他漆黑的眼眸中似乎帶着攝人血光。
蔣鸾還想說什麽,卻被他堵住嘴無法發聲。
殷九霄扯開他的衣物,在他胸膛上印下一朵朵妖豔的紅梅。
蔣鸾被那磨人的酥麻折磨的不住仰脖發出呻吟。他抱住殷九霄的腦袋,不知如何是好。
“別……好奇怪……啊!”
殷九霄聞言輕咬他乳首,拉起再松開,道:“不舒服嗎?”
蔣鸾發髻散亂,衣衫不整,滿臉春色,模樣瞧着十分可憐。
“舒服……”他老實道。
殷九霄笑着親親他的心口位置:“乖孩子。”
蔣鸾不喜歡他叫自己“孩子”,總覺得小瞧了他,把他當成了毛頭小子。但事實上殷九霄又的确有資格這麽稱呼他,讓人無可辯駁。
蔣鸾稀裏糊塗又與對方纏綿一夜,這次還是自己送上門的。
他的反應因為醉酒而遲鈍,感官的愉悅卻沒有因此而受損。他完全抛開了廉恥,放浪形骸地搖擺着自己的腰臀,大聲尖叫,一次又一次噴出白色的漿液,直到精疲力盡。
在又一次到達頂峰後,殷九霄将自己的陽具深深埋進溫暖緊致的窄道中,注入了自己灼熱的精華。
此時的蔣鸾趴伏在床上,渾身汗濕,長發糾結在後背,飽滿的臀部高高翹起,肌肉細微地顫動着,昭示着自己剛剛所經歷的叫人無法抵擋的快樂。
一波波激烈的痙攣過後,腰臀像是失了力道,漸漸松懈下來,倒在床上。
“嗯……”蔣鸾的睫毛上也沾染上了汗珠,眨動間鹹澀的液體進入眼睛,瞬間地停留後,又順着眼角排出。
瞧着無助地就像被操哭了般。
殷九霄撥開他的發,親吻他光裸的背脊,助他慢慢平複呼吸。
蔣鸾沙啞着嗓音道:“明日你們就要走了吧?”葉王壽辰已過,各路使臣都在相繼離去。
殷九霄一頓,直起身:“是。”
“真的不考慮我的提議?”蔣鸾尤不死心,他緩慢撐坐起來,“我能比秋王給你的更多!”
殷九霄聞言一笑,充滿暧昧道:“你連身子都給我了,的确給得比他多多了。”蔣鸾面色一紅,又聽他話鋒一轉,“但我實在不欲投入蔣城主門下,成為三千客中的一客,還請蔣城主不要再提此事。”
蔣鸾失望至極,連眼眸都黯淡下來。
殷九霄也不知怎麽,竟有些心軟:“好啦,別想這些了,不如及時行樂,做些快活之事。”說罷擡手勾起他下巴印上一吻。
喘息加深,氣氛正濃,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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