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風雲破百蠻十三 真仙級別的修士

姜扶光身輕如飛燕, 娉娉袅袅飛上比試擂臺,不知為何,她面上罩了一層輕薄的白紗, 如霧一般遮住美人面。

“恩?”姜扶光對面的修士姓鄭, 不巧,正是那日和姜扶光發生沖突的大眼修士手下的弟子, 名喚鄭成員。比賽打鬥了一整天, 一些修士已經累得困乏,本覺看無可看, 忽然見到一個蒙面女修飛上擂臺, 不由來了精神。

鄭成員伸長脖子, 依稀認出姜扶光的臉,那點子對絕美女修的期待碎裂,他又不是沒見過姜扶光, 色則有之, 絕則未必。

鄭成員狐疑道:“你戴着面紗做什麽?剛才長老叫的是上陵姜家姜扶光上臺,你蒙着一張面紗,你到底是不是姜扶光?不會作弊吧。”

他這麽不解風情,惹來比試臺下一些修士的陣陣噓聲, 大概是說他不解風情。

鄭成員輕咳一聲:“你們別瞎鬧,和她打的又不是你們,換成你們和她打,你們一樣也怕是不是作弊。”

這倒是真的, 臺下的修士們不再揶揄他,紛紛點頭——他們是隔岸觀火,看熱鬧不嫌事大,但如果真是他們上臺, 他們也怕啊。畢竟紅顏如枯骨,轉瞬即逝,機緣才是每個修士夢寐以求的東西。

不免有好事的修士手做喇叭狀,起哄道:“摘下來!”

“摘下來!”

應和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彙成山一樣的潮流。

姜家家主和其餘中陸門派的領頭人坐在一塊,這些人都知道姜扶光是他的女兒,朝他投來訝異的一瞥,姜洛咬緊牙關,如坐針氈。

淩火道君坐在最上首,氣不打一處來,真是丢人現眼。

她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認為姜扶光像年輕時候的她,現在看看,這個姜扶光輕狂、賣弄,簡直不像上陵姜家人。她難道以為這樣是美名嗎?又不是合歡宗的修士,弄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做什麽。

淩火道君厲聲道:“杵在那兒做什麽?還不把面紗摘下來,驗明正身!要本君親自來請你嗎?!”

她聲音中帶着濃濃的厭惡,驚得其餘起哄的修士都不敢再起哄,全場寂靜,空無一聲。

姜洛身旁的中陸領頭人們的目光更詭異,傳言中,這位姜扶光不是非常得淩火道君的喜歡?畢竟之前上陵姜家那出假鳳虛凰的事兒人人皆知,平心而論,背着上陵姜家的面兒,誰不說當初他們對姜如遇的處置太心狠。只因那是別人的家事,他們沒理由插手惹得自己一身腥臊。

Advertisement

那時的傳言是這位姜扶光天資、心性不亞于姜如遇,如明珠蒙塵,這才讓淩火道君愛如珠寶,可看現在的情形,淩火道君哪裏是愛這個孫女,根本是厭到了極點。

姜扶光被罵得滿心驚懼,真恨不得淩火道君死了才好。

她壓住心裏的邪思,對着長老慢慢揭開臉上的面紗:“長老請看,我就是上陵姜家的姜扶光本尊,沒有任何作假。”

長老點點頭,認可她的身份。

姜扶光又将面紗給戴好,繼而朝鄭成員攻去。兩人打得難解難分。

柳溪清看着臺上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對身側的姜如遇道:“女人真是奇怪,來比試還要以面紗遮容,精心修飾一番。”他道,“要我說,她修飾後的面容,還沒有鳳兄你一介男子好看。”

姜如遇聽他話鋒不對,側過頭去:“你想說什麽?”

柳溪清摸摸鼻子:“不知鳳兄家中可有未婚配的姐妹?溪清不才,折服于鳳兄為人……”

姜如遇懂了柳溪清意思,柳溪清果然還是喜歡她編造出的隐世家族,想來聯姻。姜如遇不反感柳溪清這樣的算計,畢竟柳溪清的确是個人才,也算光明磊落,可惜,鳳凰一族只有她一個,如果天南姜家創始人不死,則再加他一個。

這種跨越種族、性別的畸戀應該不行。

姜如遇道:“我是獨子。”

“哦……”柳溪清不無遺憾,“鳳兄如若有姐妹,想必姐妹也是天人之姿。既然沒有的話,若鳳兄不嫌棄,以後我們可結成連襟,同娶一對金蘭姐妹。”

姜如遇聽他這麽說,覺得哪裏有點奇怪,但具體是哪裏奇怪,又說不上來。

這時,她背後響起一個金玉般的聲音,這人道:“如你有姐妹,他就娶你的姐妹。如你沒有姐妹,他就要和你同娶一對姐妹。”這人似乎從喉嚨裏嗤笑一聲,“他要娶的人和你的姐妹有什麽關系,依我說,他恐怕是想娶你。”

姜如遇一回頭,就見姬清晝一襲青衫,姿容絕美,手中連長琴都懶得抱,讓身後的弟子給他拿着。

姬清晝心中不快,卻又假裝自己并不在意。

他沒什麽好在意的,他不能動情,更不打算動情。所以,對待姜如遇就不能像龍對待珍愛的法寶一樣帶回洞中珍藏,姜如遇會迎來柳溪清這樣的人,也是必然。

姬清晝臉色越來越冷,已經連虛僞的僞裝都不想再裝下去,不再春風拂面,反而凜冽如冬。

姜如遇正要說話,姬清晝便輕啓薄唇:“兩位閣下都是男子,真是不懼世俗眼光,令人贊嘆。只是,你自己知道,你現在敢同人雙修嗎?”

他冷冷看了姜如遇和柳溪清一眼,抽身而走。

不等姜如遇說話,柳溪清先紅了臉,他的确欣賞鳳聲不假,但怎麽可能那樣……

柳溪清生怕姜如遇誤會他真有那樣的畸戀,忙拉住姜如遇的袖子:“鳳兄,我不是那個意思!”

姜如遇想姬清晝最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想追上去,又被柳溪清拉着,姬清晝速度奇怪,轉瞬就走到中陸修士那邊坐着。

姜如遇現在心煩意亂,只以為鳳凰血脈還有什麽坑人的地方制約着雙修,她此刻沒什麽心情和柳溪清扯有的沒的,便道:“沒事。”

沒事?

柳溪清看她這麽雲淡風輕,雖然大概率是沒那個樂醫宗的話放在心上,可“他”聽到男子喜歡男子這樣的事,居然也能這麽淡定,完全不覺得訝異,倒像是輕車熟路一般。

柳溪清越想越多,趕緊把拉着姜如遇的衣服給放下。

姜如遇現在沒法去找姬清晝問個清楚,只能按下心中所思,繼續看着比試臺。

比試臺上,姜扶光不過是明道期,對面的鄭成員是凝丹期。明道期的姜扶光這一次沒有自取其辱再用左手劍,但她也不能用峨眉刺,便換了一種武器,這武器像是金輪一般,鋒利的刀片處雕刻成月桂的形狀,名喚“孤月輪”。

她雙手用此輪,身子像柔軟的柳絲一般躲着鄭成員的攻擊。

不少人往姜天信的方向看過去,這姜扶光明說換了金輪,可是雙手操縱金輪,同雙手操控峨眉刺沒有太大區別,姜扶光就連身法,用的也依稀是天南姜家的身法。

天南姜家的一名弟子按捺不住,“騰”一聲站起來:“不是說不再用天南姜家處學來的功法嗎?現在這是什麽?”

姜扶光已盡力不讓自己的身法被看出來,所以稀碎使用,沒想到仍然被人點了出來。

她一慌,馬上收斂身法,換成上陵姜家的身法。上陵姜家的身法更适合排雲劍法,現在用金輪,姜扶光便覺得哪裏都不對勁,也被鄭成員抓着機會連刺幾劍。

姜夫人一下屁股便坐不住了,滿眼都是姜扶光。

她慘白着臉:“扶光也不容易,如果不是她的手中了妖魔的毒,她仍然會學劍,不會用天南姜家的身法……現在,她棄劍用金輪不久,還沒找到适合的身法,可靈天秘境之争又不會等她,她也是沒有辦法,這次靈天秘境争奪完後,她一定再不會用天南姜家的身法。”

姜夫人面容慘白,一腔慈母之心令人看着都唏噓,再加上她雙腿殘疾,人總是難免同情弱者。

和上陵姜家交好的中陸世家忍不住想勸天南姜家大度。

姜天信沒給他們這個機會,淡淡瞥了臺上的姜扶光一眼,對之前出聲的那名弟子道:“青山,退下。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要再咬回去嗎?”

他道:“當初,姜扶光發的是心魔誓,說不會再使用天南姜家的峨眉刺和功法,既然心魔誓已經立下,她現在用的到底是真的金輪,還是金輪之形,峨眉刺之法……都自有心魔誓來論證,你何必多此一舉?我們天南姜家從不做這樣咄咄逼人的事。”

姜青山懂了:“那就看她會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中陸世家聽姜天信這麽說,原本一腔勸人大度的話憋在心口裏,這……這就沒法說了啊。當初上陵姜家為了要姜如遇的手筋,自己讓姜扶光發的心魔誓,還真怪不到天南姜家不大度身上。

他們這些同盟想幫上陵姜家都沒辦法幫。

姜扶光也聽到臺下衆人的談話,她的金輪越用越亂,心魔誓嗎?她顧不得那麽多,如果不能進靈天秘境,她就毀了。

她現在的名聲不佳,可她明明覺得原本她該受所有人敬仰。

姜扶光咬着牙,全神貫注,将所有靈力灌注在金輪之中,金輪一分為二、再二分為四……朝着鄭成員飛去。

鄭成員可是凝丹期,這金輪不管再多,也不可能超出明道期的靈力,他原本不懼,可是,鄭成員一劍抵住金輪,原本要将金輪刺飛出去,那劍尖卻像是抵住了千軍萬馬,他雙腿狠狠紮在比試臺上,到底抵不住金輪的威力,砰一聲,劍尖從手中飛出,金輪砸在他的胸膛,他噴出一口血,飛出比試臺外。

這變故驚呆了所有人,明道期的姜扶光能勝過凝丹期的鄭成員?

一些修士以為是姜扶光的真本事,看她打得滿頭是汗,倒也誠心為她鼓掌。

薛歸寧問身旁的丹流:“你覺得呢?”

丹流微厭看向姜扶光:“以前她沒有這樣的能力,但不知現在。”自始至終,丹流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姜扶光哪怕真進步了又如何?丹流有紅蓮淨火,這讓他不會懼怕任何一人的起複。

鄭成員捂着心口,他不服,就在剛才他明明感受到有一股絕對大于凝丹期的力量!

姜扶光才明道期,這不正常。

鄭成員不顧身上的傷,大吼道:“她、她、她作弊!”

淩火道君猛地一拍椅子,她厭惡姜扶光不假,可這鄭成員,說話半點不過腦子。

淩火道君道:“你再說一遍!”

鄭成員被她鷹隼般的目光一看,嗫嚅着不敢說更多話。

星堂堂主道:“道君,他有話要說,你何必這樣恐吓他?”星堂堂主現在真是覺得淩火道君不可理喻,明明上陵姜家的虛夜道君他也見過,不是這樣的性子,淩火道君反而是這樣的性子。

有了星堂堂主撐腰,鄭成員說出自己的問題:“她剛才金輪上的力道不屬于明道期的靈力。”

星堂堂主看向姜扶光,他目光銳利,并不懼怕淩火道君的威勢。

姜扶光咳嗽幾聲,像是和鄭成員那一戰,她也傷得不輕一般。

姜扶光道:“并不是因為靈力多寡的問題,而是因為咳咳。”

她再度召喚出金輪,微一用力,金輪一分為六……姜扶光道:“剛才這位道友恐怕以為那些金輪全是我幻化出來的虛影,其實不只,那只是我蒙蔽這位道友的障眼法。我這金輪有幾套,一套的力量就是明道期巅峰的力量,幾套加起來,靈力倍增,而這位道友被障眼法蒙蔽,沒有準備,這才輸給我。”

她溫柔道:“我的法寶好,占了一點便宜,但我認為我不是作弊。修士除了修為之外,如何合理運用法寶以及實戰也是其中需要重點考核的地方,不是嗎?”

她說得有道理,星堂堂主點點頭,就連鄭成員都沒再說什麽。

姜如遇卻沒有掉以輕心,這個事情好似哪裏仍泛着疑點。

不說別的,光是姜扶光臉上的面紗,就戴得蹊跷。姜如遇好歹同姜扶光接觸過一段時間,雖然不是那麽的長,但正因為二人是敵人,你來我往過過招,姜如遇才要比別人更了解姜扶光。

姜扶光愛出風頭嗎?愛,但她一向的習慣都是以溫柔體貼、潛移默化地走進別人的心,平素打扮也以清淡為主。姜扶光再出格,也不會在衆目睽睽下戴個面紗只求展示自己的美。

也就是說,面紗在姜扶光臉上起的是別的作用。

姜如遇深思這一點,在她思考時,姜扶光已經又贏了第二場,第二場她打敗的是一個天南修士,只要姜扶光明日再勝一場,姜扶光就會拿到去靈天秘境的名額。

今日比試已經完成,姜扶光臉戴面紗,也沒有忙着離開,而是貼心地幫在這次比賽中受傷的弟子們拿些東西、說說話。

她聲音溫和,在整個場送溫暖,一些受她關懷的修士哪怕聽說過她之前的名聲,但到底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對姜扶光忍不住心生好感。

姜扶光又擡眼,看見柳溪清和姜如遇等人。

她眼神一閃,這二人都是天南最頂尖的修士……她的目光尤其落在“鳳聲”的身上,這個人她已經聽說了,姓鳳,年紀輕輕就是落花劍門的門主。

姜扶光心裏仍然對“鳳聲”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但“鳳聲”展現出的一切,都太過不錯。

姜扶光娉娉袅袅走過來,仗着中陸的修士都在另一邊,姜扶光對姜如遇和柳溪清道:“對不起,他們做的那些事情,對你們來說非常過分,可惜我人微言輕,沒辦法阻止他們,幸好你們有其餘辦法,否則,這真是中陸洗不清的一次孽。”

姜扶光的每一句話都站在天南修士的角度,讓人聽起來熨帖無比。

然而,她碰上的是姜如遇和柳溪清。

姜如遇神情冷漠,就像眼前的姜扶光是空氣,柳溪清雖不至于這麽冷漠,但是,他要想放低姿态時,可比姜扶光做的到位。姜扶光這種送溫暖的舉動,他用得多了,見怪不怪。

送溫暖是好聽的說法,就像他對“鳳聲”,說不好聽不就是抱大腿?

柳溪清對姜扶光也很淡,連利用的心都生不起。他也不是什麽人都利用,姜扶光如果是普通送溫暖,他能夠利用,但姜扶光先是天南姜家的人,後面背離天南去上陵,還說是血脈作祟。

現在她又言辭間踩着中陸,朝他們示好,只為“送溫暖”,這就有些過于冷心。

柳溪清正要委婉趕走姜扶光時,耳內響起姜如遇的話:“你和她接觸。她的修為有問題,我在找疑點。”

柳溪清一愣,馬上想到如果姜扶光真的作弊,局面會起怎樣的變化。

……中陸上陵姜家的修士作弊,而她贏的第一場正攻擊的是中陸的修士,這樣的話,鄭成員的師門定然會對上陵姜家不滿,哪怕因為畏懼上陵姜家一門雙道君的威勢不敢馬上發作,但也能夠起到分化他們的作用。

而且,作弊者本就不該擁有靈天秘境的名額,到時候,這個名額如果落在天南手裏,就會為天南多培養一個人才。

柳溪清馬上做出決定,配合姜扶光。

他英俊的面龐上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落寞,顯得十分孤清,渾身上下都寫着“快來溫暖我”。

柳溪清悵惘道:“真沒想到扶光姑娘會這樣說,我還以為中陸的所有修士都敵視天南的修士。”

姜如遇見柳溪清如此上道,不想繼續留在明面上,她冷冷道:“柳溪清,她是中陸人,你小心多說多錯。”

姜如遇聲若碎玉,說完此話便帶着天南山險關其他人離開,姜扶光舍不得這麽年輕的一個門主離開,可是她一想,這個人太過冷漠,恐怕不喜歡她這樣的類型,而且攻心之計,攻一個人尚且算是情真意切,如果同時對兩個人攻心,這就不大好了。

姜扶光只能忍痛放棄“鳳聲”,柳溪清也不差,天南柳家的人,雖然比丹薛二人差了些,但是姜扶光現在也不是當初那個名聲好的姜家小姐了。

柳溪清道:“你別把鳳兄說的話放在心上,他本就是這樣的性格,冷心冷腸,捂不熱的。”

姜扶光“噗嗤”一聲笑出來,“我不會這樣想……其實,我和中陸人不一樣,我做過天南的人,又做了中陸人,天南的人排擠我,中陸的人也看不上我……你們天南人好歹有自己的家,我不一樣,我已經找不到自己的家了。”

柳溪清心想真當他是原柏野那樣的傻子來騙?當初不是姜扶光抛棄的天南姜家?

柳溪清道:“我們都是可憐人。”他望着遠處的柳絲,興沖沖道:“我來了上陵,自知中陸的人不待見我們,都沒出門看過中陸河山,今日你我有緣,要不要我們去看一看?你朝我介紹中陸上陵,我給你介紹山險關,怎麽樣?”

“這……”姜扶光本沒想過這麽快,她記得若風說比試完早些去找他。

姜扶光本想拒絕,柳溪清卻露出落寞之色:“看來,你也怕被別的中陸修士看到你和我一塊,怕他們讨厭你,對不對?”

“不……”姜扶光怎麽可能認下這個罪名,她不得已,只能先答應柳溪清。

反正,到時候若風會來找她。

姜扶光和柳溪清一起出去。

姜如遇一直隐在暗處,她準備悄悄跟上去,就在這時,她所站的樹上,青翠的枝丫上邊,如同垂下縷縷細華。

她擡起頭,姬清晝坐在樹上,青色的衣衫、半開的鎖骨,手中的長琴搭在樹幹上。

“我要提醒你。”姬清晝冷聲,“有一名真仙級的修士在趕來上陵的路上。”他道,“你是我的鳳翎殿殿主,我不希望你為了芝麻,丢了自己的命。”

他的意思是不希望姜如遇為了和柳溪清一塊兒查姜扶光,就忽略這麽大的消息。

姜如遇聽到真仙級別的修士,瞳孔一縮,正要細問,姬清晝就消失在樹上。

“……”

姜如遇真是不懂,自從重逢後,姬清晝就動不動消失,之前也沒見他這樣話說一半留一半。他到底怎麽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