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了,慶賀之

巧合碰見德拉科的事情都說了,“書本多半是被人施了變形咒,在學校裏做這些并不太難。時間也是這樣,有人注意着我,注意着德拉科,等我回休息室拿書的時候就通知布裏奇斯,布裏奇斯只要去德拉科眼前晃上一晃,再将德拉科帶到休息室就好了。”

鏡片下,鄧布利多湛藍的眼睛閃爍光芒:“伏地魔對馬爾福下手?”

“并不太難以理解,”哈利說,“之前馬爾福背叛過伏地魔。”

“不不,”鄧布利多說,“哈利,你誤會了,那不是一句疑問句——你大概還不知道,在昨天下午,馬爾福被魔法部的人帶走了,因為大規模走私違禁物品。”

哈利一怔,随即覺得理所當然——伏地魔再怎麽狂妄自大,也不可能動了德拉科卻放着盧修斯不管吧?不過……

“‘大規模走私違禁物品’?”哈利低聲重複,他想到了什麽。

鄧布利多說:“這多虧了你前一段提供的地點。另外,看起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伏地魔缺錢了。”哈利擡起頭,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思索,“而且他是故意的——馬爾福積累深厚……如果到時候他将馬爾福從阿茲卡班或者魔法部撈出來……馬爾福就不得不獻上自己的家産啦……名正言順。”

鄧布利多的笑容帶着贊許:“很好,哈利。看起來我們幫了伏地魔一把,不過我們也不是沒有收獲,是不是?”

“當然,”哈利冷冷地說,“我再次确定了伏地魔完全不可能成功——就算他有再高強的魔力和再聰明的頭腦也沒有用——他根本不具備做大事的人所應有的心胸。”

說完之後,哈利不再糾纏這個,接着往下:“我和德拉科通過消失櫃來到一片森林裏,伏地魔随後出現,那裏除了伏地魔之外,還有五個以上的食死徒,我沒有辦法逃離,就假裝被伏地魔的奪魂咒控制——感謝他的第一個魔咒是奪魂咒不是索命咒,”哈利自嘲地笑了笑,“接着他帶我回莊園,莊園裏只有他一個人,我找到機會和他對上了,然後用了索命咒。”

“索命咒?”鄧布利多插話。

這是斯內普所不知道的,一直沉默的他同樣擡起頭看着哈利。

但哈利只看鄧布利多,他說:

“是,魔法部的貓頭鷹在昨天晚上就已經飛過來了。”

鄧布利多沉思片刻:“你能讓我看看當時的情景嗎?哈利。”

“當然。”哈利說,抓起魔杖抵着太陽穴想正想抽出記憶,卻想起這裏并沒有冥想盆,他有點懊惱地放下魔杖,“用攝神取念吧,教授,我把那些記憶調出來。”

鄧布利多微微點頭,他舉起了魔杖……

病房飛快在哈利眼前模糊消失,他看着詹姆和莉莉圍在床邊,看見斯內普驚慌焦急的表情,看見穿綠袍的治療師冷漠的表情,還看見那些光線:蒼白的,明亮而冰冷……

最後,是伏地魔扭曲的憤怒不信地表情。

他被綠光集中了,他仰面飛起來,又落下去,慢慢的,慢慢的……

白色的病房又出現在哈利眼前了。他看見坐在面前的鄧布利多低垂着頭,輕輕對着指尖,似乎在沉思。

攝神取念的後遺症出來了:哈利覺得有點難受,頭暈作嘔,他皺眉晃了晃腦袋,又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才緩過勁來,重新恢複清醒。

恰巧這時鄧布利多開口:“伏地魔被索命咒擊中了,哈利。為什麽你覺得他還沒有死?”

“直覺。”哈利簡單說,“伏地魔不可能這麽簡單就死了的,而且并沒有消息傳出來是不是?那些貴族食死徒看上去可沒什麽動靜,是吧?教授。”

鄧布利多默認了。

哈利閉起眼睛想了一會:“伏地魔也許被擊昏了,也許受了重傷——這大概是最好的結果了——但不管怎麽樣,這口氣他絕不會咽下去的,更不可能讓魔法部的人檢查他的魔杖。”

“檢查他的魔杖?”鄧布利多抓住重點。

哈利露出微笑:“當然,我中了奪魂咒不是嗎?聖芒戈的檢查可以證明這一點。”

“伏地魔在魔法部的勢力很大。”鄧布利多說。

“但他不可能控制所有民衆。”哈利接道。

“你是意思是?”鄧布利多問。

“用輿論。我們必須先出手,只有這樣才能逼迫魔法部向伏地魔施壓,也才能讓狂妄自傲的伏地魔提前崛起——伏地魔是不能容忍別人對他的不恭敬的——在他羽翼尚未真正豐滿的時候。”哈利說。

鄧布利多在思索:“這樣你的處境會變的微妙,哈利。”

但哈利回答:“遠遠沒有到那個時候,教授。這只是一個開端——”他停了一下,感覺到來自旁邊的注視,但他最終也沒有轉過頭去,只是堅定地往下說:“而我已經做好走到最後的準備了。”

天色大亮了,燦金的光線透過敞開的窗戶,照亮床前的一小塊地方。

鄧布利多和斯內普都回霍格沃茨了,他們還有包括授課在內的許多事情要做。哈利單獨呆在病房裏,很累,但睡不着。索性躺在床上數那枝伸進窗戶的枝條上的葉片。和他同房間的病人似乎不打算出現了,直到現在還不見蹤影。

牆壁上的時鐘滴滴答答地往前走。

哈利有點頭疼,他直起身喝了一口水,又躺下繼續數葉片。

牆壁上的時鐘還是滴滴答答地往前走。

哈利被吵得升起了暈眩感,他閉目一會,又睜開眼睛,重新看向窗臺。可是窗臺在他眼裏出現了重影。

“該死……”哈利喃喃着,費力地撐起身體,打算去按床頭的呼叫鈴。但這時候,猶豫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嗨,你是新進來的?你看起來不太好,要我叫治療師嗎?”

所有的東西在哈利眼中都變成重影了,哈利沒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是什麽樣子,但聽對方說話似乎是和自己一個病房的,他費力地沖對方擠出一句“謝謝”,就再去按呼叫鈴——但是下一刻,那東西在他眼前炸成了碎片。

是魔力暴動?怎麽會這樣?哈利還沒來得及多想些什麽,好幾個聽到動靜的綠袍治療師就擠進房間,他們大聲囔囔着,壓住床上哈利的手腳。

“是魔力暴動,很強大!”

“病人看上去并不好!”

“快點快點!”

“讓他的親人過來,病人有危險——”

哈利的手猛地抓住其中一個治療師的胳膊,他從牙齒縫中擠出話來:“不要通知他——他們——”

熱鬧的房間有短暫的安靜。

但随後,哈利就感覺到有人試圖掰開自己的手,并且病房更熱鬧了,嗡嗡的聲音在他耳朵裏進出着,無數次重疊之後,形成了巨大的轟鳴。

哈利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的力量在流失,他将自己所有的、最後的力道都集中在了手掌上,他牢牢地抓住那只胳膊,斷續但堅定地說:“不要——不要通知他們……我不會有事的……不要通知他——他剛剛才失去……失去孩子——”

他的嘴巴被掰開,有冰涼的苦澀的液體滑入喉嚨。

力量流失得更快了。

他的手松開了。

濃濃的睡意湧上來。

他陷入黑暗。

……

哈利覺得自己在這裏呆得很久了。

他漫不經心地翻了翻手中的《巫師周刊》,封面上是他帶領普德米爾聯隊抓住金飛賊,取得聯盟冠軍的瞬間。

這是一個值得驕傲的瞬間。可是哈利看着只覺得麻木——也許是這樣的榮譽他已經擁有太多的緣故?

哈利丢下雜志,他從陽臺上的藤椅中坐起來,在金紅的夕陽裏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往樓下的魔藥工作間走去。

這個時間斯內普一定在裏頭熬制魔藥。

而每次看見斯內普熬制魔藥,他的心情總能平靜下來——對方對魔藥全身心的投入,已經讓這門枯燥乏味的學問變成賞心悅目的藝術了。

位于一樓角落的魔藥工作間沒有開窗戶,盡管光線明亮,但依舊流竄着一種因缺少陽光而生的陰寒。

工作間內,斯內普正在低頭忙碌,他面前的坩埚裏的魔藥熬制,已經進行到最後的階段了。

哈利看了看工作臺上的材料,又看了看斯內普寫着的長串的實驗報告,沒看懂對方到底在弄什麽——不過這無關緊要,很早以前,哈利就接受自己和斯內普之間在魔藥上面的天賦差距了。

忙碌中的斯內普瞥了哈利一眼。

哈利回以八個牙齒的燦爛笑容:“教授,我們去旅游怎麽樣?”

斯內普不擡頭:“你的賽季又要開始了。”

“我可以請假。”哈利表示。

“我要上課。”斯內普又說。

“你可以請假。”哈利繼續表示。

斯內普将坩埚下的火焰熄滅了:“你要去哪裏?”

哈利認真地想了一會:“沒有人的地方?”

斯內普沒有回答,他忙碌着将魔藥裝瓶。

哈利注視着斯內普,慢慢的,他唇角的笑容消失了,他眼底的光彩也變得黯淡。他低聲說:“哪裏都有人,是嗎?”

“我不應該逃避的……”

“我不能逃避。”

“教授,在那天晚上,最後一刻,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要在伏地魔和你之前做一個選擇,我應該怎麽做……”

“我不知道。”

“如果可能,我願意替你承受任何事情,哪怕是死神的邀請。”

“可是不止是我一個人。是整個魔法界,是許多無辜的人。”

“我沉溺其中了,教授。平和,安寧,溫暖,家一樣的感覺……我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逃避着,我幾乎沒有勇氣再面對伏地魔了。”

哈利靠在椅背上。

他面前的斯內普還在忙碌,他似乎什麽也沒聽清楚。

哈利沒有在意,他繼續對斯內普說,也對着自己說:“這是我的責任……”他笑了,“好吧,就算不是我的。可是總要有人去做,總要有人站起來反對他,為了整個魔法界,為了魔法界裏無辜的人,也為了我們——為了你和我,是不是?”

他的眼睛有點濕潤。

“你會原諒我嗎?教授。”原諒我在魔法界和你之間,選擇了前者。

“你會等我嗎?教授。”等到戰争結束,等到伏地魔覆滅——

然後我們在一起。

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西弗勒斯。

哈利睜開了眼睛。明亮的光線從窗戶射到他臉上,又一天過去了,這已經是他呆在聖芒戈的第三天了。他坐起身,惱火地将一只停在自己杯子上的甲蟲趕走。然後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包括《預言家日報》和《巫師周刊》在內的種種報刊,翻看起來。

《預言家日報》的第一頁就是關于他的,他和伏地魔在岡特老宅的那場戰鬥已經被炒得沸沸揚揚了,伏地魔暫時沒有表示,但越來越多的民衆寫信給魔法部,強烈要求知道事情的真相——拜那個“最迷人微笑”獎和“最高貴巫師”獎,伏地魔的粉絲可不是一個兩個,而這些粉絲是此次寫信行動的最中堅力量,畢竟沒有什麽人喜歡被人愚弄。

哈利将報紙翻到第二頁,上面刊登了馬爾福被捕的消息和福吉的講話。

“我們會找出對霍格沃茨學生使用奪魂咒的罪犯,這無疑是一件極為窮兇極惡的事情,是我擔任魔法部長以來,所碰到的最惡劣的事情。”現任魔法部長,福吉強調。

“但如果要說湯姆?裏德爾——我們魔法部特派員,駐霍格沃茨三強争霸賽負責人,兼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就是這個罪犯的話,那是一件非常無稽的事情,衆所周知,裏德爾先生是一位高尚而富有情操的古老貴族。”福吉說。

“最後,我有一點疑惑的地方,”他說,“那個號稱被施了奪魂咒的學生作為受害人早該出現了,可是至今不見蹤影,而且我的桌上到今天為止還擺放着另一件要案,那就是未成年巫師魔杖裏安放的蹤絲偵測到,有一個學生使用了不可饒恕咒中的索命咒……”

“我們都知道,要成功使用不可饒恕咒是需要用極強烈的決心的——折磨人的決心。”福吉說,“是的,你們沒有想錯,這個學生和聲稱被施了奪魂咒的學生是同一個人,我不想猜測什麽,因為那太可怕了,但是我認為,我們應該集中全部的能量去調查了解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這是極為有必要的……”

走廊裏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哈利剛剛從報紙中擡起頭,就看見伊爾猛地從外頭沖進來重重關上門,并直接用身體頂住,結結巴巴地說:“魔——魔法部來人了!他們氣勢洶洶的,詹姆在外邊攔着,哈利——”

他的話沒能說話,那一瞬,靠在床上的人坐直身子,目光明亮:“真正開始了,伊爾。”

他的目光在報紙上一掠而過:

“所有——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伏地魔沒有那麽簡單就死的,上一章再上一章很多人問,但為了避免劇透,所以我沒有回……是說現在就死了那不就爛尾了麽?食死徒神馬的根本沒用到呢=。=

以及朵拉代孕……Orz這個是不可能的,這真的有點神發展了。

小哈之所以跟斯內普說分開就如文中所說,他害怕有朝一日要面對“伏地魔或者斯內普”這樣的命題,也感覺到自己在幸福中變得懦弱= =+小漢格頓世界總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改變得面目全非。

這是事情發生後的第一天,斯內普在聖芒戈辦妥手續,回到霍格沃茨上課,九個學生在課堂上炸了自己的坩埚。

哈利在聖芒戈接受治療,發生魔力暴動。

這是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天,斯內普選好了墳墓與地點,在回到霍格沃茨上課的時候,炸掉坩埚的學生突破兩位數。

哈利離開聖芒戈,魔法部在四處搜尋他的蹤跡。

這是事情發生後的第十天,斯內普和哈利再次見面了,他們來到山上,将小小的骸骨放入樸素的棺材中,然後,相對無言。

哈利先離開了。他不能安慰對方,也不能安慰自己,更被魔法部搜尋着。

斯內普做了哈利想做而沒能做的事情:他獨自停留在墓前,長久地注視面前的石碑……石碑空蕩蕩的,他甚至還沒有獲得一個名字。

紅日落下山巒,天空轉為黯淡,當最後一絲金紅的光線也在灰藍色的天空中淡去的時候,斯內普接到了一封信。

是來自朵拉?奧古斯都的邀請函。

PM7:00

斯內普回到霍格沃茨,他叫來斯萊特林的級長,取消晚上所有的勞動服務。

PM7:30

斯內普換了禮服。

PM8:00

斯內普通過幻影移形來到小漢格頓,問清楚地點後,他來到山上,敲響了一戶氣派的房子的大門。

是朵拉開的門。她穿着中世紀風格的長裙子,裙子十分保守,連一絲胳膊都不露。這位已經到了中年的女士神情疲憊,在看見出現在門口的斯內普後,長長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我以為你不會過來。”她說,“你看上去并不像是……”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斯內普沒有多做猜測,他懶得猜對方是想說的是“并不像是關心這件事情”還是“并不像是相信這件事情”。

“我需要見你在信裏說的孩子,女士。”他冷冰冰地說,“我有至少三種以上的手段證明事情的真假,如果你在這種時候愚弄我,我向梅林發誓,”他的聲音低下去,變得惡狠狠的,“——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我沒有愚弄任何人。”朵拉的聲音裏有淡淡的不快,她側過身,讓斯內普進來了。

斯內普走進門,他看着寬闊而有些冷清的客廳說:“你偷了一個孩子。”

朵拉聲音裏的不快明顯起來,她堅定說:“我救了一個孩子。”她引着斯內普向二樓走去。

斯內普冷笑着:“Well,是為了那個孩子嗎?不,你只是為了你自己,女士。”

前面帶路的朵拉抿起唇,她快步走上二樓,沿着樓梯向最裏邊的房間走去,随即她猛一下推開了飾有如尼文的栎木門——

斯內普走進房間。

這間房間看上去像是書房,除了窗戶外的三面牆壁都立起高高的書櫃,裏頭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書房靠窗的位置是一張寬大的紅木書桌,桌面上幹幹淨淨的,看上去似乎很久沒有被人使用過了。書房的正中間,也是那張書桌前面的地方鋪了一塊圓形的地毯,看上去價值不菲,但此時,這塊圓形地毯被胡亂掀到一旁,露出了底下的刻在地板上的魔法陣……還有魔法陣上的光繭。

斯內普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那個光繭吸引了,他疾步來到魔法陣前,透過藍色的半透明的光繭往裏看,看見一個小小的,還沒有兩個手掌大的孩子安靜地蜷縮在裏頭,久久不曾動彈。

“你可以試着碰觸魔力罩。”朵拉的聲音從後邊傳來。

斯內普沒有理會,他繼續觀察着罩子裏的嬰孩,在看見對方縮在胸前的手極細微極細微地動彈了一下後,他才伸出手,嘗試性地去碰觸光繭。

體內的魔力在共鳴,血肉相連的感覺清晰地浮現在心頭。

黯淡的光繭變得明亮。

體內的魔力從碰觸光繭的手掌裏流失。

光繭裏的嬰兒活躍起來。

斯內普計算着,當體內的魔力流失超過三分之一的時候,他沉默地切斷與光繭的魔法聯系,收回了手。

“斯內普先生已經确定了吧?”站在旁邊的朵拉出聲。

“是的,我确定了。”斯內普說。

“那我們可以來做一個交易了。”朵拉示意斯內普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斯內普挑挑眉,沒有反對。

朵拉坐在斯內普對面,她替兩人倒了熱騰騰的紅茶,連喝兩杯之後,才開口說:“我想這個魔力環,斯內普教授應該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吧?”

“我聽過。”斯內普冷淡地說,“1983年出版的《揭秘生命》,作者是格雷?奧古斯都。這本書出版以後,主流觀點認為這是瘋子的狂想……現在看來,你的丈夫是對的。”

“出人意料。”朵拉喃喃着,“我沒有想過您居然看過這本書……事實上,那本書裏的許多觀點确實很不成熟,但是出于某種特殊的原因……或者說意外,我丈夫成功地制作了一個實現他構想的魔法陣,也就是你眼前的這一個。這是整個魔法界裏獨一無二的存在。”朵拉強調說。

斯內普的目光在那個光繭上游移着。

朵拉繼續說:“但是真正啓動這個魔法陣之後,我發現了一個缺點……”

“這個魔法陣只接受同源的魔力,”斯內普說,“因為你的丈夫設計它,只是為了救你們自己的孩子。”

朵拉的臉上浮起潮紅,她冷冷說:“是的,就是這樣。但這不關你的事,斯內普先生。現在你可以選擇了:就他或者不救他。但容我提醒你,”她說,“那是你的孩子。”

“是的,他是我的孩子。”斯內普輕聲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讓我提供魔力,救活他,然後他就變成你的了……或者以後你會讓他選一選自己的父母?在天天看見的人和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一次的人之間——”

朵拉深吸一口氣,她強裝冷酷:“你只有這樣的選擇。”

“我只有這樣的選擇。”斯內普用古怪地腔調重複,然後他說,“你真不該找我來,女士。”

“什麽?”

“如果是哈利——如果是我那個傻瓜伴侶的話——他一定已經答應了。”斯內普眼底閃爍着惡毒的光芒,他唇角扭曲着,露出黃牙,“而我的答案是不,女士。”

朵拉猛地站起身子,她不可置信地拔高聲音:“他是你的孩子!”

“是的,那又怎麽樣?”斯內普漠不關心,“感謝招待,但我應該走了。”

“等等?等等——”

斯內普背對朵拉向外走去。他的手指微微彎曲,觸到袖子裏的魔杖。

“你會後悔的!斯內普!”

斯內普走下樓,魔杖已經滑到他的手掌。

“斯內普,你以為我會退讓?你不在乎他的生死?這倒好,我也不在意!”

斯內普握上門把,他灰黃的指尖沿着魔杖輕輕滑動,他準備好了奪魂咒。

背後的聲音消失了。

斯內普毫不停頓,他拉開門,向外走去,在即将走出房子花園的時候,屬于朵拉的氣急敗壞的尖叫聲終于追了出來:“夠了夠了——你贏了,該死的混蛋!”

抓緊魔杖的手驟然松開。斯內普停下腳步,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掌心已經布滿冷汗。

他們重新回到了書房。

朵拉頹然坐着,呆呆地看着光繭不說話。

斯內普低下頭研究魔法陣,他問:“它吸收的魔力會不會随着時間而增加?”

“不會,”朵拉幹巴巴說,“但是最多三天,你必須提供一次魔力。之前能拖到十天是因為你還沒有輸送過魔力的緣故,再加上我用了所有的辦法維持他的生命。”

“他只能留在你這裏。”斯內普看着刻在地板上的魔法陣,若有所思。

“你可以把地板拆了帶回去。”朵拉譏諷說。

斯內普的手指按上嘴唇:“……不,他可以放在你這裏。但在那之前我必須了解一些事情。就我所知,奧古斯都先生已經過世好幾年了吧?”

“那又怎麽樣?”朵拉的聲音冷淡下去。

“你去聖芒戈檢查身體——并非冒犯,但是你有固定的交往的人了?”斯內普問。

“沒有。”朵拉硬邦邦地說。接着她語氣惡劣,“我在試圖懷上我丈夫的孩子,格雷是個麻瓜迷,他在麻瓜那裏參加了一項實驗,保存叫精子的什麽東西。”

“什麽?”斯內普皺眉問。

“精——子。”朵拉說,“這項東西據說能讓我懷孕,可是我試了一次又一次……麻瓜的辦法,巫師的辦法……該死的麻瓜瘋子!”她咒罵道,“好了,你想到底說什麽?”

“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女士。”斯內普說,“這個交易能讓你得到……”他目光轉到光繭中的孩子身上:“……也許,孩子教母的位置?”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還有小哈的一段情節的,但是想想算了,先這樣吧。

以下有話說回複小哈個性問題。

①、這兩天的很多書友說小哈聖母,因為上趕着和伏地魔對抗?

關于這個我一直覺得不需要多加說明,就算小哈不聖母不在乎魔法界,光只和教授躲一邊去卿卿我我,有着之前記憶的伏地魔會放過小哈嗎?在小哈從魂器到主魂一次又一次幹掉伏地魔的現在?

還有小哈的過去,是的,沒錯,詹姆和莉莉現在都在,還有小天狼星還有鄧布利多,但這樣是不是說小哈上一輩子的事就全部都浮雲了?他的爸爸媽媽保護他死了,他被寄養在厭惡他的親戚家裏,他的長輩在戰鬥中去世了,他自己也九死一生……這些都可以當做一場夢,睡醒了就什麽都無所謂嗎?

至少我文中的小哈做不到。

小哈的觀點和伏地魔是一致的:他們是死敵。

還有小哈的這個孩子,固然是小哈自己面臨選擇——但是這麽說吧,當時小哈選擇了孩子不選擇伏地魔,當他背對伏地魔的時候,伏地魔真的會放過他嗎?他真的能夠安全逃走嗎?

②、小哈自己跟着德拉科自以為是。

小哈不是小孩子,他長到了二十四歲,他不可能事事都去找教授。

但他不夠在意自己是真的,不夠在意自己的孩子也是真的。他是父親,他沒有母親那麽細膩的心理。他一開始還不想要這個孩子,他剛剛才決定留下這個孩子……他轉得沒有那麽快。

③、小哈和教授說分手。

救世主是一個苦逼的職業,救世主的親友是苦逼的再沒有了的職業。

小哈知道,所以他說分開。

你可以說他自以為是,但他确确實實在盡可能的、真心實意地喜歡另一個人。

④、關于戰争沉重不愛看……

我不是不知道,我也不是不會寫別的,但怎麽說呢,這篇文在某些人眼中或許蘇或許雷,但我從開始,一直在盡可能地寫好它。

發展到現在的戰争,是書中邏輯的延伸,基于對我個人和讀者的負責,我會好好寫它,盡管某些讀者并不喜歡這樣的情節……我能理解,因為事實上我也不喜歡戰争。

戰争并不讨人喜歡。

波特家的會議

這是周六的晚上。

哈利呆在波特家看最近的報紙。當看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預言家日報》,并被以未成年施展索命咒的理由懸賞6000金加隆的時候,他僅僅只有趣地笑了笑。

這時候虛掩的門被推開了,伊爾探進頭來:“吃飯了,哈利。”

哈利折起報紙上那張笑得燦爛的照片:“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我參加完魁地奇訓練就回來了。”伊爾靠着門抓了抓汗濕的頭發,一只手裏還拿着塊咬了一口的餡餅。

哈利先謹慎地給自己施了一個幻身咒,這才跟伊爾往樓下客廳走去。

面前的人突然變得沒有存在感,伊爾不适應的晃晃腦袋,半天才重新找準哈利的位置。他抱怨道:“需要這麽小心嗎?我覺得現在沒人會過來。”

“有備無患。”哈利說,他在下樓梯的時候往窗子那邊瞥了一眼。

燈火通明的客廳裏,詹姆正幫着莉莉擺桌子,哈利也上前幫忙,伊爾左右看了看,見沒其他事要做就心安理得地把他手上的半塊餡餅吃完了。莉莉正好端着水果和烤肉走出廚房,她看見伊爾,一半玩笑一半認真地說:“說實在的,伊爾,我快要以為霍格沃茨不是寄宿學校了。”

作為忠犬丈夫,詹姆當仁不讓地搖尾巴附和莉莉:“沒錯,沒錯,如果你在學校混不開的話——兒子,我可以私下教你幾招,我和你教父,還有萊姆斯當年可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

“我很好。”伊爾沒好氣地說。衆人已經坐下來吃飯了,他給自己切了一大塊烤肉,“至于霍格沃茨的寄宿制度——呃,我想這個毫無疑問,不過詹姆你當年也沒有遵守所有規定吧?比如說十一點之後不準夜游什麽的……”

莉莉把不滿的目光投向詹姆。

詹姆鎮定地說:“所以我在教育你別走我的老路,伊爾。”

莉莉把不滿的目光轉回伊爾。

伊爾沒義氣地拉擋箭牌:“哈利連課都沒去上呢。”

莉莉把不滿的目光移到哈利身上……呃,她差點沒找到哈利。

正規規矩矩地吃東西的哈利表示自己躺着也中槍:“我沒……好吧好吧,”他承認了,“我是一個壞榜樣,伊爾,但你可不能學我。”

“只是這一段。”伊爾咕哝着。

衆人安靜地吃了一會東西。

當哈利第三次讓目光游走過黑黢黢的窗戶的時候,詹姆終于有點受不了了,他用打商量的口吻說:“也許我們不用這麽緊張?”

莉莉保持沉默,連刀叉切割食物的細微聲音都沒有了。

“我的想法恰巧跟你相反,爸爸。”哈利難得地用了這個稱呼,表示自己并沒有和對方唱對臺的意思,“我覺得我們應該更謹慎一些。”

“為什麽?”詹姆皺眉笑道,“好吧,最近魔法部裏頭确實有某些不協調的聲音,但這是正常的不是嗎?要知道那個‘不能說名字’的人在有所動作呢——老實說你在擔心什麽?突然有人闖進我們家裏抓人嗎?得啦哈利,我是傲羅呢,不可能有人——”

他突然停住,因為聽見了外頭——好像就在院子外——的爆響聲。

這是一種非常非常熟悉的聲音。

熟悉得就像是……

“幻影移形。”哈利輕聲說。他用紙巾擦了嘴角,接着拿起魔杖向門口走去。

“等等!”詹姆連忙叫道,他轉頭看着莉莉和伊爾,一時間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該幹什麽。

莉莉強自鎮定:“伊爾,你現在應該回霍格沃茨了!”

“我——”

“伊爾,上二樓去。我的房間有壁爐。”哈利邊向前走邊說,“如果底下有你熟悉的聲音在大叫——不要停,立刻走。”

這個方案無疑比莉莉的好多了,伊爾沒再多話,轉身朝二樓跑去,其間還頻頻回頭看着。

詹姆讓莉莉留在後邊,他來到哈利的身旁:“有沒有可能是客人?”

哈利已經将窗簾放下來了,他掀起一角向外看去:“我想不太可能。”

詹姆沉默一下:“你先上去。他們待會敲門……”

“敲門?”哈利喃喃着,“我恐怕沒這個機會啦……”

“什麽?”詹姆剛剛發出疑問,就聽砰地一聲巨響——木制的漆白漆的大門在他眼前,四分五裂!

數個全身裹在黑袍裏的巫師湧進來,當先的還扯着嗓子喊“抓哈利雷文斯——”,從震驚中醒悟過來的詹姆就勃然大怒,大吼着用昏迷咒将他擊飛出去!

剩下的四個人配合并不怎麽樣,兩個沖向詹姆,一個朝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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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