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了,慶賀之
”
福吉沉着臉又狐疑地看着伏地魔和鄧布利多,他揮了揮手,兩個傲羅上前去挾住哈利,其中一個傲羅問道:“你的魔杖呢?”
站在旁邊的伏地魔手指顫動一下,他就要用力,但哈利先一步轉回頭沖着伏地魔微笑:“裏德爾先生,我想你不會‘一不小心’就折斷了我的魔杖吧?鑒于你已經安穩地拿着它足足有十分鐘的時間了。”
“別多話!”另一個傲羅斥責道。但哈利的話并不是毫無用處的,尤其是在這麽多人都呆在倉庫裏,還有一個記者不停地按着快門的時候。
伏地魔在短暫的沉默後,很快就将魔杖丢給其中一個傲羅。
鄧布利多繼續建議:“我們應該安排哈利先做一些身體檢查,以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麻煩,你認為呢?福吉。”
一個晚上被人牽着鼻子走,福吉看上去很有些惱怒,但是看着魔法部要犯現在的狀态,福吉不甘不願地說:“好吧,這也正是我所想的,你們把他帶回魔法部,然後去請聖芒戈的治療師。”他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我想,作為一個高貴的紳士,裏德爾先生是不會做出什麽不應該做的事情的。”
伏地魔陰冷的目光立刻落在福吉身上。
鄧布利多感覺有趣地笑了笑。
呆在一旁的馬爾福出聲插話,他擡着下巴,用冷冰冰的細長眼睛傲慢地掃了哈利一眼,才轉頭拖着慢吞吞的貴族腔調,對福吉說:“部長,我們都知道那個要犯是危險人物,裏德爾先生在和他不期而遇之後,總需要保護自己。”
“‘總需要保護自己’。”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重複。
哈利還想再待下去,但抓住他的兩個傲羅已經拖着他向外走去。
“慢點,我自己會走!”哈利惱火地低叫道,抓住最後的機會看向周圍,發現了混在人群中,擔憂地看着自己的西裏斯和詹姆。他在心底松了一口氣,但沒有像他們表示什麽,這個狀态下,他顯然不适合再做些什麽。
哈利被兩個傲羅拖着穿過人群,白光一直在他眼前閃爍着,他最後朝後邊看了一眼,看見伏地魔站在鄧布利多身旁,對着鄧布利多說話,目光卻一直緊盯着他。
離開前的最後一刻,哈利聽見伏地魔用蛇佬腔說:“鄧布利多,我沒有戰勝你的原因,也許只是我還沒有像你那麽理智……”
哈利被拉出倉庫,他們轉過轉角,倉庫在他眼前消失了。
但是那嘶嘶作響、冰冷又黏膩的聲音,卻緊緊地跟随着他,鑽進他的耳朵裏,鑽進他的心髒裏:“——以及殘忍。”
作者有話要說:嗯,提早更新= =+
魔法界風向
魔法界最近幾天熱鬧得有些瘋狂了,起源于5月12號那天晚上……什麽?你不知道5月12號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這沒有關系——是的,是的,這沒有關系——翻開《預言家日報》吧,或者《巫師周刊》,再或者随便什麽小報,《巫師日報》啊《魔法界月刊》啊,什麽都可以。
然後你就發現了哈利?雷文斯和湯姆?裏德爾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你沒有看錯,哈利,魔法界年紀最小的通緝犯;湯姆,魔法部最受歡迎的下一任部長熱門人選。
據說他們在深夜十點的時候——他們在那個時間幹什麽?
在廢棄的倉庫裏——在倉庫裏做什麽?還廢棄?
相愛相殺——這是毛……?
——以上內容出自《巫師日報》八卦版,附注,此版撰稿人不負任何巫師法律責任。
“這簡直是胡說八道!”戈德裏克山谷的波特莊園,詹姆氣得将手中的報紙撕成兩半,“你看看它上面在說什麽!‘我認為,不論是為自身安全還是為魔法界安全,裏德爾先生對通緝犯使用魔咒都是一種合情合理的行為,我希望大家不要忘記,我們面對的不止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還是一個在十二歲時候就單獨幹掉狼人,并能夠娴熟使用不可饒恕咒的危險份子。在面對這樣的極端份子的時候,一些雖然看上去不那麽合法,但其實完全合乎道德的行為應當被理解以及準許。誠然,裏德爾先生使用不可饒恕咒的行為觸犯了魔法界的法律,這無可否認。可是我們還應當認識到,裏德爾先生不止在用不可饒恕咒對付通緝犯,還在用不可饒恕咒拯救我們——你能保證,那位身價6000金加隆的魔法部通緝犯下一次魔杖所指,不會是你,我,他,魔法界的任何一個人嗎?’”詹姆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着,念到這裏,他忍不住再将本來就只有半片的報紙再撕成兩半,“傻瓜!白癡!婊子養的!‘最後補充一點,關于不可饒恕咒的,我一向認為,傲羅都沒有使用這個魔咒的權限是一種極為可笑的事情,畢竟我們都知道,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可不會理會這個禁止使用的規定。’”
“我得說,”翹着腿懶洋洋坐在旁邊的西裏斯說,“最後一句我倒是挺贊成的。”
“贊成個——”詹姆将自己的粗口咽回喉嚨,他對着報紙狠狠唾了一口唾沫,“傲羅可以用?那也跟伏地魔沒有半點關系!傲羅是我!是金斯萊!是斯克林傑!不是他湯姆?裏德爾!”
西裏斯坐正了身子,他冷靜地說:“你這樣沒有半點用處,詹姆。往好處想,這個時候哈利在魔法部的監禁下其實挺安全的。”
詹姆一點兒也沒有被這個‘安全’給安慰到,他大聲嚷嚷着:“誰不知道伏地魔也有爪牙在魔法部?如果伏地魔孤注一擲——”
廚房裏突然傳來巨大的、清晰的瓷器碎裂的聲音。
詹姆的話音戛然而止。他和西裏斯面面相觑,短暫的幾秒鐘後,西裏斯站起身來,幹咳說:“那個,我去看看魔法部批了我們的申請沒有。”
詹姆嘴巴張了張,可是西裏斯一點兒機會也不給他,快速地往壁爐裏灑一把飛路粉就消失在火焰中了。
廚房裏沒再傳出聲音了,但在巨響之後,這樣的寂靜只讓人更為不安,就像是暴雨前的寧靜或者最後的晚餐一樣……
詹姆好幾次都想跟随西裏斯消失在壁爐,但最後,殘存的不太多的理智讓他沮喪地意識到,這樣做是毫無意義的,因為他總歸要回來……
詹姆走進了廚房。莉莉正在準備晚餐,鍋爐燒着,案板上有切了一半的生菜和胡蘿蔔,但本來應該盛裝它們的盤子被砸碎了,碎片滿地都是,在光線下閃閃發亮。
詹姆在門口的位置猶豫了一下,接着他來到捂着臉坐在椅子上莉莉身後,輕聲叫道:“莉莉?”
紅頭發的女巫全身都抖動一下,就像被無形的鞭子重重抽中了。
“莉莉。”詹姆将手放到莉莉的肩膀上。
但莉莉立刻打開他的手,推開桌子站起來大叫道:“滾開!別碰我!別靠近我!”
“莉莉,你別這樣。”詹姆低聲下氣的說,“我們誰都不想這樣,這是個意外,哈利會沒事的。”
“意外,會沒事?”莉莉冷冷說,“你在騙誰呢!只是意外的話,鄧布利多會那麽及時的趕到現場?哈利會沒事的話——你剛剛又在外邊叫什麽東西?”
詹姆悔得腸子都青了:“莉莉,你聽我說,我的意思是——我想——我認為——鄧布利多教授不會這麽簡單地放下哈利不管,他們一定還有後面的計劃——”
“哦、哦!”莉莉不耐煩地說,“什麽計劃?讓哈利再一次出現在伏地魔面前,被那個魔鬼用不可饒恕咒折磨?”
情緒總是容易相互傳遞的,同樣擔憂哈利的詹姆忍不住提高聲音:“莉莉,你能不能別這樣說話?”
莉莉的目光刀子一樣劃過詹姆的臉頰:“我不能。”她說,“很抱歉,我不能。你知道我在聽到這樣——可怕——的消息從你嘴巴裏說出來的感覺嗎?我真不理解,為什麽你們這麽信任鄧布利多!”
“莉莉!”
“我恐怕——”
“夠了!”
“他已經——”
“別說了!”
“——老糊塗啦!”
廚房突然變得安靜。面對面站着的兩人注視彼此,沒人說話,似乎他們已經無話可說。
“莉莉……”
“詹姆!”西裏斯的聲音突然從外頭傳來,接着灰眼睛的英俊男人快步走進廚房,振奮叫道,“申請通過了!他們同意了!你可以進去看哈利了——”
“我能去嗎?”莉莉立刻出聲。
西裏斯歉意地說:“恐怕不行,除了魔法部的官員,他們不讓任何人進去。”
“我就過去。”詹姆這時候出聲,“大腳板,你在外面等我一會。”
西裏斯收起笑臉,他略微疑惑地看了一眼詹姆和莉莉,什麽也沒說,轉身出去了。
廚房又變得安靜并氣氛尴尬了。
詹姆低聲說:“莉莉,鄧布利多教授是一個智者,他比我們許多人都厲害得多。這次的事情,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莉莉沒有說話。
詹姆用一種刻意輕松地語調說“等我回來”後,就轉身離開了。
他和西裏斯一起通過壁爐去了魔法部。
魔法部還是老樣子,立在正中央的最顯眼的噴泉十年如一日的噴着水,在便捷的魔法清理下,它看上去甚至和當初建造的時候一樣光鮮照人。
詹姆和西裏斯在來來往往的魔法部人員中向地下室走去。
西裏斯低聲說:“你和莉莉吵架啦?”
“顯而易見。”詹姆回答。
“這次的事情莉莉會諒解的。”西裏斯安慰道。
“希望如此。”詹姆幹巴巴地說,“我很懷疑這一點,因為……”
“什麽?”
“……連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去理解了。”他半是自嘲、半是苦澀地說道。
被監禁的日子無疑壓抑又無聊,僅僅只是三天的功夫(還有一天半是在床上度過的,鑽心咒後遺症),哈利就不受控制地開始回憶過去,那些和詹姆莉莉相處的,和斯內普相處的,在霍格沃茨的生活……還有一些更久遠的事情。
他想到了在阿茲卡班度過十多年的西裏斯,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麽熬過去的:呆在狹小又逼仄的環境裏,天天被吸食快樂,終身監禁,沒有期限,唯一的解脫是處于黑暗盡頭的死亡……
……所以,當哈利被看守他的傲羅帶出監禁地,見到詹姆和詹姆身旁,英俊耀眼、意氣風華的西裏斯?布萊克的時候,他陡然産生了一種時空錯亂感。
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面前的人、事、乃至他自己,都陌生得可怕。
“……哈利?”詹姆有些遲疑的開腔。
哈利回過神來:“嗯?”他應了一聲,并發覺周圍的人都離開了,房間裏只剩下他跟詹姆。
“你怎麽樣?”詹姆幾乎迫不及待地詢問。
這時候,哈利已經擺脫了剛才那可笑又莫名其妙的感覺,他輕松地笑道:“還好,除了不太自由之外。”
詹姆也跟着笑了一下,可是不管怎麽看,他的笑容也顯得僵硬勉強:“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天晚上——”這個問題并不出哈利的意料,但他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在這裏說出來。
詹姆說:“我們的對話不會被人聽見的。”他補充說,“至少在現在。”
“——只是一個計劃。”哈利說道,“我和鄧布利多教授的,關于伏地魔的。”保險起見,他還是沒有說得很清楚。
詹姆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搞清楚哈利和鄧布利多的計劃是什麽,他壓低了聲音,憂心忡忡:“現在要怎麽辦?那天晚上,你差點就被伏地魔殺了!”
“事實上我還在跟你聊天。”哈利聳了聳肩膀,在看見詹姆憤怒的表情之後,他才說,“那個時候,鄧布利多教授是在旁邊的。”
“在旁邊?”詹姆皺眉質疑。
“不然怎麽能那麽剛好地帶人進來?”哈利解釋說。
“伏地魔沒有發現?”詹姆懷疑問。
“離得并不近。”哈利說。
“……那有什麽用?”詹姆問,“難道伏地魔要阿瓦達你的時候還會給鄧布利多一點時間,準備準備?”
哈利沒有說話。
詹姆的聲音嚴厲起來:“哈利!”
哈利嘆了一口氣:“這很危險,沒錯,但那又怎麽樣呢?詹姆,你知道的,這是戰争,這不是在玩游戲,我們——我和鄧布利多——能做的,就是把戰争控制在最小範圍裏,然後盡可能地避免危險……可是危險是無處不在的——只要我們還在反抗他——誰都有可能死亡。詹姆,我或許沒有跟你說過,但是當初……”
他看着坐在對面的男人。
“阿斯托拉?穆迪,魯弗斯?斯克林傑,阿米莉亞?博恩斯,西裏斯?布萊克,阿不思?鄧布利多,西弗勒斯?斯內普……還有你們。”
“詹姆?波特,莉莉?波特。”
沒人說話。
寂靜持續了好久。詹姆按着額頭,他将自己的頭發抓得更亂了:“我不想這麽說,可是哈利,就算是這樣,就算我們每個人都被危險籠罩,你是不是也太……”
他看着哈利,語氣艱澀:“……相信鄧布利多了?”
短暫的會面結束了。
哈利一個人呆在房間裏,等待看守他的傲羅将他再帶回監禁室。時間過了有一會,他等得有些無聊,轉頭打量着自己所在的房間。
這個房間看上去簡直像是雜物室:四面牆壁光禿禿的,白漆剝落,露出底下灰撲撲的水泥,水泥下則是一個巨大的老舊的櫃子,櫃門歪斜地敞開着,能看見裏頭布滿灰塵的破破爛爛的書本和水晶球,還有各種各樣魔藥工具……
開門的聲音傳來了。
哈利漫不經心地轉過眼睛:“該帶我回去——”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黑袍巫師沉着臉站在他面前。
“……Sev”他吶吶地,“西弗勒斯?”
作者有話要說:嗯,上更新= =+
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嗯……也許,該說你們霸王了?
嘤嘤跑走~~~
脫困
壞掉的挂鐘在櫃子頂上,滴滴答答地重複着同一個時間。
哈利和斯內普面對面坐着,沒人說話,房間安靜極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時間的洪流中,被無限拉長了,一眼看不見盡頭。
哈利已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擺放自己的手腳了,他垂着腦袋,根本沒敢看斯內普的眼睛:“你怎麽——嗯——進來的?”
“遞交申請。”斯內普平靜地說,他當然不會告訴哈利自己為這短暫的只有十分鐘的會面花了多少工夫又求了多少人。
“嗯。”哈利發出無意義的單音,他還是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但斯內普不想浪費時間——或者說他并沒有時間浪費:“你有沒有之後的計劃?如果鄧布利多失敗的計劃?”
哈利怔了一下:“鄧布利多——”
“不要說他!”斯內普粗暴地打斷哈利,“我是問你,你自己!”
哈利欲言又止。
“有沒有?”斯內普不放棄地要求答案。
“……好吧,我有。”哈利認命地說,“但是相較來說,這個計劃比鄧布利多教授的還危險。”
斯內普沒有評論這個,他的臉色終于不再那麽陰郁了。
又是沉默。
哈利終于打敗自己心底的鴕鳥,擡頭去看斯內普。當兩人的目光對上的那一瞬,他幾乎脫口而出:“你看起來不太好——”
“你覺得我應該過得很好?”斯內普用低滑的聲音回答。
哈利差點以為對方是在調侃,可是他随之看見了對方臉上的疲憊和眼底的青影。他張了張嘴巴,但沒有回答,難過清晰地在他心頭浮現。
“哈利,”斯內普輕輕地說,“我以為你應該認識到某些事情是毫無意義的了。想想馬爾福,想想你自己,你怎麽會覺得,只要跟我分開,那個人就會忘記之前發生過的一切事情?”
“我沒有——”
“是的,你沒有。”斯內普順着往下說,“你只是在逃避,在害怕,你害怕危險,你更恐懼它會降臨到你在乎的人身上——你一直在逃避!但是它不會因為你的逃避而消失的,哈利。就跟之前,你對波特說的一模一樣。”
哈利感覺到了難堪,他将雙手用力地交握起來。
“哈利。”斯內普放緩了語氣,他看上去想再說點什麽,但這個時候,雜物間的門被人粗暴地推開了!
“時間到了!”從外頭進來的中年傲羅冷着臉說。
斯內普和哈利在同一時間站起來。斯內普的神情重新變得冷漠而刻板,哈利則帶着點不耐煩和厭惡地讓對方抓住自己的胳膊:“好了,你要我說多少次?我自己會走……”他被帶到門口,即将出去的時候,哈利忍不住轉過頭看向斯內普,“那個——他——怎麽樣?”
他們都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
“他很好。”斯內普回答。
哈利又張了嘴巴,在身邊傲羅不耐煩的拉扯中,他終于下定決心:“等我出去,我們聊一聊!”
“喂,快點,別磨蹭!”那個傲羅叫道。
“好了,別叫了!”哈利頗為惱火,他又轉頭沖斯內普說,“西弗勒斯,你聽着,我僅僅只是不希望你因為別的人——任何人——做你本身并不願意做的事情!這——”
“喂,你們還沒完沒了了!”拉着哈利的傲羅也跟着惱火地叫道,但下一刻,他就被大步走上前的斯內普粗暴地拉開了!
“你們想幹什麽?在魔法部襲擊傲羅?我發誓會讓你上審判庭的,我絕對——哦——噢……天啊,梅林啊……”這個中年傲羅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畫面:他沒有看錯?他真的沒有看錯?這兩個人抱在一起,這兩個人在——親吻?人來人往的走廊上?
沒有誰的吃驚比得過哈利了。當斯內普用可以弄斷他的腰的力道環住他,當斯內普的嘴唇碰上他的嘴唇,哈利幾乎以為對方不是斯內普,而是什麽人用複方湯劑變出來的了——但是下一刻,一個冰涼的圓錐體的東西被塞進他的手心裏。
哈利無意識地顫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嘴唇的碰觸還是掌心的冰涼,或者兩者皆有。但他突然意識到——明明白白地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麽渴望這樣的接觸。他的身體,他每一寸皮膚,他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親近,叫嚣着貼合……
這個認識讓哈利升起了羞愧的感覺,他從來不知道——好吧他現在知道了——原來他這麽想要一個人……嗯……
斯內普放開哈利了。
哈利立刻不自在地動彈一下,他其實沒感覺到那個吻的滋味,并且他相信斯內普也沒怎麽感覺到。但這完全不妨礙他從臉到脖子都一片火辣辣的,哈利低下了頭,他聽見斯內普說:“出來再聊?完全沒有必要……”
哈利被人拉走了,他依舊低頭看着自己有些髒了的球鞋,并随着距離的拉長,漸漸能看到對方黑色的袍子底端……
“——我的想法從來沒有變過。”
“砰”地一聲,監禁室的門關上了。
這是一間只有六七平米大小的房間,沒有窗戶,沒有家具,只有一張鐵架子小床孤零零地靠着牆壁,供人休息。
哈利将自己丢到了小床上。他擡起手遮住臉,目光朝寬大的魔法袍袖子裏頭一瞥。
透明的水晶瓶裏,色澤耀眼的液體輕輕晃蕩,在微弱的射進來的光線下閃爍着碎金似的光芒……
是福靈劑。
哈利閉上眼睛。
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在往壞的一面滑去。
關于魔法部“最年輕通緝犯”雷文斯的事情,在喧嚣震天了近一個月之後,突然銷聲匿跡。取而代之的是鄧布利多和裏德爾決鬥的消息。
大多數的巫師對這一則消息表示無所适從。他們不能理解這兩個人為什麽要決鬥,畢竟在和平時期,這聽上去實在太不靠譜了。
鄧布利多的支持者和裏德爾的支持者開始打對臺,這倒沒有什麽人在私下裏推波助瀾,不論是戰勝了第一代黑魔王的鄧布利多還是虜獲了從八十歲到八歲女人芳心的裏德爾,都不缺屬于自己的支持者。
這天晚上,蜘蛛尾巷迎來了一位與這裏格格不入的拜訪者。
天很暗,小巷裏并沒有路燈,這位全身裹在黑袍裏的人一腳踩到了垃圾堆裏,他模糊地詛咒一聲,裹緊黑袍,在散發臭味的街道裏穿梭者,鑽過破舊的籬笆,敲響一棟房子的門。
門打開了。
黑袍人微微掀起帽兜,就立刻閃身進了房子。
“盧修斯?”斯內普低語道。
“我說過會過來。”盧修斯掀開了帽兜,“長話短說,你真的有把握?”
斯內普沒有回答,他轉身走進魔藥工作間,片刻後拿了一個空瓶子出來。
盧修斯挑起眉毛,他接過瓶子,認真地打量一會,才發現裏頭并不是什麽都沒有——那好像是一種透明的、微微發藍的氣體……液體?
“你知道怎麽用。”斯內普說。
“當然,我知道。”盧修斯漫不經心地回答,他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手中的瓶子上,“這個瓶子裏的東西……”
“不要試圖打開。”斯內普警告道,“這是一個巧合,讓效果更隐蔽強大的巧合——我沒有解藥,也不一定弄得出第二瓶。”
“當然。”盧修斯低低說道,他将水晶瓶妥善地收入魔法袍裏,向外走去,在離去之前,他低聲問道,“鄧布利多,誰都知道他是最強大的白巫師,如果……”
斯內普靜默一會:“鄧布利多暗示過。至于理由……你覺得他會告訴我?”
沒有回答。
盧修斯很快離開了。
1996年6月29號,沒有人會忘記這一天。這是擁有多項榮譽的魔法界第一人鄧布利多再一次拿起魔杖與人對決,51年前那場與格林德沃的戰鬥讓魔法界的白巫師收獲了無數的榮耀,并奠定了這位勇敢的巫師在魔法界的尊貴地位。而51年後的這一場戰鬥——
鄧布利多失敗了。
無數和鄧布利多同時代或者下一代的巫師不敢相信,相互質疑——
可是鄧布利多失敗了。
他的魔杖被擊飛,再落地。
他注視着湯姆?裏德爾。
他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這是魔法部的監禁室。哈利對着放在角落的油燈發呆,在他身旁,一張被揉過無數次又細細展平的報紙攤開着,上面用醒目的黑體字寫着鄧布利多和伏地魔即将決鬥的消息。
就在今天。
已經結束了嗎?
結果是……
監禁室的門突然被打開。進來了兩個陌生的巫師。
哈利看着他們,他自言自語:“我想結果已經出來了。”
“是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其中一個巫師獰笑道,“好啦,我的小乖乖,你終于可以好好地上路了——”他擡起魔杖,綠色的光芒在杖尖閃現,躍出——
“砰”地一聲,哈利迅速從角落擡起頭來,就看見跟着進來的另一個巫師收起魔杖,将昏迷的“同伴”踢到角落裏,沖着哈利眨眨眼睛。
“鄧布利多的安排?”哈利低語,“得了,看來我的通緝犯身份還是沒法改變啊。”
“當然。至于罪名什麽的就不要計較了,我們得快點——對了,你可以叫我埃羅爾。”那個巫師催促道,并給哈利一瓶加了頭發的複方湯劑,又拔了哈利的一根頭發,加到另一瓶藥劑裏,讓昏迷的巫師喝下去。
哈利和那個巫師暫時互換身份,他跟着埃羅爾向外走去,一路有驚無險地穿過各個關卡,安穩地離開了魔法部。
“今天真是順利。”埃羅爾有點不可置信地說道,他沖哈利揮揮手,“好了,我該走了,希望他們能遲點發現不對勁。”
“會的,”哈利笑道,“我打賭魔法部沒幾天了。”
他是對的,在三天之後,全英國魔法界的人都知道福吉下臺的消息了。不過現在,埃羅爾僅僅跟着笑了一會,就徑自幻影移形離開了。
哈利也跟着離開。他第一個去的地方是蜘蛛尾巷,在敲響的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他脫口而出:“西弗勒斯,我想見鄧布利多教授——”
作者有話要說:吐血表示這一章終于寫完了,從早上九點開始……撫額嗯,于是,大概真的快完了=-=,也許再三四章。
在蜘蛛尾巷過夜
小漢格頓,岡特老宅。
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微弱的星光照亮山上氣派老宅二樓的落地窗。那扇冷冰冰的落地窗後面,是一個若隐若現的黑影,他舉着魔杖,倒映在落地窗上的面孔帶着深深的貪婪……
好像有人進來了……
他轉回頭去……
那個人說了什麽……
他暴怒起來,豁地轉身用魔杖指着對方,杖尖躍出的慘綠色光芒照亮了他的臉——
英俊的、狂怒的——
哈利在手臂上的灼痛中驟然驚醒。熟悉的陳設第一時間撞進他的眼底,僅僅幾個呼吸,哈利就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是在斯內普的家裏。
是的,我是在蜘蛛尾巷……很安全……至少暫時安全……
哈利按了按額角,擦去額頭上因為緊張而冒出來的細密汗水,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
10點42分。哈利先瞥了一眼牆上的挂鐘,才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剛才夢到的——嗯,姑且先這麽說吧——場景上。
伏地魔在岡特老宅對着老魔杖露出貪婪的表情……他看起來真以為自己得到了老魔杖……這倒不奇怪,以他的個性,是絕對不可能将這種東西交給別人的,也絕不認為會有傻瓜願意将這個東西交給別人……他肯定以為鄧布利多是舍不得将老魔杖的……不過接着的暴怒是怎麽回事?他聽見了什麽消息?哈利沉思着:是關于我已經逃出魔法部的,還是其他什麽不好的消息?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唔,我為什麽還會做這個夢?魂器的事情應該已經徹底結束了啊,在鄧布利多消滅所有魂器的那一刻……或者,只是單純的做夢?可是那未免太形象了……
還是黑魔标記的關系?哈利突然想道。如果伏地魔在黑魔标記上額外做了什麽手腳——
“好吧,不管怎麽樣,”哈利想到了五年級西裏斯的那一幕,“如果他還以為我跟以前一樣,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大錯特錯?”一道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
哈利轉過頭去,才發現斯內普拿着一個杯子,就站在旁邊。
哈利有點不自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沒什麽,就是做了個夢。”
斯內普沒說什麽,他将杯子遞給哈利。
哈利接過了才發現這是杯牛奶——很好,這是專門給他準備的——接着他看見斯內普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哈利也跟着重新坐到沙發上,并緊跟着喝了一口牛奶。
兩人都沉默着。
好半天,哈利挑了一個明顯不怎麽樣的開頭:“嗯——那個——鄧布利多教授走了嗎?”
“30分鐘之前走的。”斯內普口氣淡淡,“我注意到你從今天見到我開始就在提他了,如果需要的話,你也可以通過壁爐去霍格沃茨——在他剛剛離開的30分鐘之後。”
“……”哈利。
“當然,如果雷文斯先生覺得不太方便,”斯內普皮笑肉不笑,“他的教授可以嘗試一下幫他預約霍格沃茨校長明天的時間。”
“教授,”哈利遲疑地問,打量斯內普的臉色,接着發現對方臉色怎麽看都不算好……怎麽了?哈利有點憂心,“你在……嗯……”他看着斯內普變得危險的目光,好歹将那個‘吃醋’給吞回喉嚨。
但客廳的氣氛突然變得和緩了。
哈利斟酌着說:“西弗勒斯,我之前說過,我們可以談一談。”
“我也說了,我覺得沒什麽好談的。”斯內普回答。
哈利欲言又止。
斯內普揉了揉眉心,換了個更輕松點的話題:“他已經會動了,明天想不想去看看?”
“已經會動了?”哈利‘唔’了一聲,說不好自己此時的感覺,有點期待,又有點——嗯,不自在——他喃喃着,“時間過得真快。”
“嗯。”斯內普簡單地應聲。
哈利低頭小口地抿着杯子裏的牛奶。
“接下去你的打算呢?”斯內普問。
但哈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低頭片刻,突然說:“我一直很害怕。”
斯內普一直無聲敲擊自己大腿的手指停下來。他看着哈利,神情不經意地變得專注。
盡管剛剛小睡了一會,但哈利還是感覺疲倦,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才整理着慢慢開口:“也許真的是和平來之不易,所以我太懼怕失去它了……如果可以,我寧願一個人處理所有……”
“可是不可能。”斯內普用平緩得近乎冷酷的聲音說。
“是的,不可能……”哈利笑笑。豁出所有想要一肩擔起,臨到頭卻發現自己連一肩擔起的資格都沒有。還有什麽,比這更讓人痛苦難言呢?
斯內普的目光變得複雜深邃,他看着哈利,看上去像是想說些什麽。
但哈利先他一步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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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