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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醫生，威爾被送進去了，你不是覺得很無聊？”凱薩琳端着酒杯站在門口，一如既往地看着醫生精彩絕倫的料理技術。

這一頓比之前的那些料理都讓凱薩琳期待。因為主料是阿比蓋爾霍布斯。還是她親手屠宰的呢。

“凱薩琳，對我來說，沒有什麽是無聊，什麽是有聊的。這才只是剛開始罷了。”漢尼拔果斷地将油點燃，明亮的火焰在鍋內舞蹈，讓凱薩琳不由地眯起了眼睛。

“可是對我來說，有點無聊了。阿比蓋爾死了之後，我都覺得少了什麽。當然，不是什麽夥伴一類的，好像是那種明明期待了很久，但是在她死了之後，我又有點想念的寵物的感覺吧。呵呵，阿比蓋爾是我的寵物，哈哈哈哈。”凱薩琳大笑了起來，喝了一口啤酒，“我現在準備等下吃她的肉，喝不久之後用她的血釀的啤酒。醫生，我越來越像你了。”

“像我不是很好嗎？”漢尼拔将煎地很好看的肝髒擺放到盤子裏，淋上剛才準備好的醬汁，拿着盤子示意凱薩琳去餐廳吃飯了。

“像你……醫生，我是亞裔……你明顯是個歐美漢子。你讓我怎麽像你？”凱薩琳有點有氣無力地說着，明顯帶着嘲笑的語氣看着漢尼拔。

“我說的性格，行為舉止。誰說外表了，我眼睛又沒有瞎，當然知道我們是不同人種啊！”漢尼拔覺得他不理解凱薩琳很久了，特別是凱薩琳時不時地會犯抽。雖然說抽起來有點讓他憋屈，有點讓他生氣，但是不得不說，這樣孩子氣地行為舉止很可愛。

他之前就和他的心理醫生說過，他以前沒有想過要有孩子，但是看着凱薩琳，覺得她就是自己女兒一般，雖然外表不一樣，但是看着她成長，覺得那就是自己的過去，而他現在就是凱薩琳的未來。

看着凱薩琳瘦小的身子在位置上坐好，看着凱薩琳餐前的禮儀，就和自己如出一轍。真是個乖孩子，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能看到如此聽話的凱薩琳了。似乎是每一次和凱薩琳一起吃飯的時候自己都會這樣感嘆一遍。越來越像孩子爸爸了。

“醫生，威爾會不會突然來找你？”凱薩琳好奇地問，手中的叉子叉着一塊沾着醬汁的肝髒，看着漂亮的食物看着他，“畢竟，他可是相當否認自己殺了阿比蓋爾的，你說他會不會想起那段記憶，然後指正是你殺了她。”

“不會的，威爾的病是需要手術的，光是吃藥是沒有用的。而且他們也不會突然就帶他去檢查。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中。”漢尼拔吃下美味的肝髒，咽下去之後，喝了一口甜澀的紅酒，“凱薩琳，你現在應該專注的是你的學業，我記得，你應該就快要畢業了，打算好以後做什麽工作了嗎？”

“呃，不知道。”凱薩琳一直都沒有想過自己的未來。她知道自己是個沒有未來打算的人，因為未來一直都在變。

“凱薩琳，你需要想象一下你的未來了，你想要什麽樣的生活，不管是外在的還是內在的。”漢尼拔看着凱薩琳吃着自己料理的食物，心理一直都是相當滿足，只是聽到凱薩琳沒有想過自己将來想要怎麽做，覺得心裏似乎被堵住一般，“我們必須步步為營，雖然我們認為我們自己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在那些ＦＢＩ看來，我們是有很大的問題。”

“外在？內在？你在說什麽醫生，我一直都是一個內外兼具的女子，我一直都像我表現出來的那樣。我才不像你，表裏不一。”凱薩琳揚起右邊的嘴角，嘲諷地笑着。

“我們，吃人！他們，不吃人！我們他們當做畜生，他們不知道這一點。這就是我們需要隐瞞的。你明白了嗎？”漢尼拔深深地看着凱薩琳，凱薩琳收回嚣張的嘴角，借着喝口啤酒掩飾自己剛才的放肆。

“那和未來有什麽關系！我本來就是個只做短期目标的人，是個活在當下的人，不懂那些什麽以後要成為富翁，以後要成為老師這種為了一個想法奮鬥的人。我是個善變，不會安定的女人。我現在只是想美美地吃完阿比蓋爾的肝髒，等待幾個月後喝阿比蓋爾的血釀的美酒，然後繼續跟在你身邊學習，其他的，我已經不知道了。”凱薩琳笑嘻嘻地看着漢尼拔，話裏話外都是在表明自己的心意。

“你要做的目标就是一個，永遠不要留下線索，讓那群ＦＢＩ追殺到。留下線索的是蠢蛋，我可不希望以後某一天在精神病醫院看望被關在監獄裏的你。”漢尼拔滿意地繼續吃盤中的美餐。

“那麽，醫生，我也希望你這樣，我們一輩子都這樣一起吃好吃的料理，喝美味的酒，享受屬于我們的人生。”凱薩琳舉起酒杯，示意漢尼拔碰杯。

“你這是要賴我一輩子了嗎？”漢尼拔放下刀叉，舉起舉杯，看着凱薩琳的眼神中帶着點寵愛。

“是啊，一輩子。你一輩子為我做菜，對我來說多劃算。大不了我在你老地動不了的時候幫你繼續狩獵，那樣我們就能繼續吃美味的料理了。”凱薩琳伸手，主動碰了碰漢尼拔的酒杯，“合作愉快！”她要賴定醫生一輩子，當然，是沒有被抓起來或者意外死亡的醫生。不然她一定會抛棄他自己求生的。

“雖然你說的話很不好聽，但是，合作愉快！”漢尼拔一邊喝酒一邊用餘光看凱薩琳，等到他老了……他就在動不了之前殺了你，凱薩琳是他定下的最後一餐，被他留在最後的，才是最好的。

窩在漢尼拔沙發上看書的凱薩琳看着漢尼拔捧着料理往外走，有點不爽了，那是阿比蓋爾，那是屬于飼她的手，她寶貴的手！

“我知道，我這是為你好，凱薩琳。不要再讓我發現一次你自作主張，不然，你的手就和你的身體分開吧。”漢尼拔用力地捏了凱薩琳的手腕以示威脅。凱薩琳早就流淚了，委屈，心酸，疼痛的感覺交雜在一起。

漢尼拔看到流淚的凱薩琳，親吻了她的額頭，“你必須聽話，知道嗎？凱薩琳！”不然，他怕不能将你留不到最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