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鹣鲽魔咒
這年某月。中越邊境,一個叫“月戊”的中國富庶村莊。
這日淩晨三點許,早就對月戊垂涎欲滴而蠢蠢欲動的美軍終于偷襲了月戊。月戊上空美軍轟炸機暴戾恣睢,中國邊防奮勇抵抗。月戊村民進入地道躲避,聽到炮彈爆炸震耳欲聾的聲音,人人咬牙切齒,恨不得自己手裏有一支槍,出去與侵略者拼一個魚死網破,保家衛國。過了半小時,轟炸才停止。轟炸機不敢久留,急忙退逃。村民們陸續從地道、防空洞裏出來,抹着仇恨的眼淚,清理着變成了廢墟的房屋裏東西。
戰争是殘酷的,發起者都巴不得滅此朝食,空軍轟炸,地面部隊必然鞋襪裹足,形影不離。村民們按捺着滿腔仇恨正在清理廢墟,耳旁突然生風,車輛坦克聲響逐進漸明。心有餘悸的人們匆忙尋聲望去,看不到車輛坦克兵卒,但看得到星條旗迎風像魔鬼一樣招展搖擺。
村民們大驚失色,頓知噩夢并沒有結束,驚弓之鳥般四處奔散。美軍逼近,架起機槍就掃射,也有的跳下車去,如鷹撲雞,抓住那些落後的童叟婦孺,奸淫殺戮,慘無人道。
待徹底掃除障礙、枉殺了無辜,吉普車上下來了兩人。一人美式軍人打扮,一臉的殺氣,此人正是侵越陸軍上将伊洛。跟在他後面的那人,穿得還夠體面,不過掩蓋不了他那副走狗的嘴臉。“聽說你是月戊人?”伊洛拿着望遠鏡,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一邊問那人。
“是的,上将先生。”那人不敢正眼看伊洛。伊洛放下望遠鏡,向南側走了幾步,回頭一本正經地對那人說:“月戊的房屋這麽豪華,想必一定是一個富翁村吧,你給我簡介簡介。怎麽樣?”那人連忙笑着說:“實不相瞞,我以前是這個村的社員合作社會計,經過我手裏的不動産就不下幾百億,這些……”說到這裏,伊洛對他使了個眼色。月戊人看出了伊洛的門道,他是想把這筆錢全部中飽私囊。所以幾個月後,伊洛就因為中肥問題東窗事發而受懲處,貶為上校,調到美軍駐越南一個叫陽谷縣鐵龍山的地方任辎重後援管理處長去了。
讓伊洛額手稱慶的是,由于他未雨綢缪,将那筆錢移走,避免了查抄,因此,貶職鐵龍山更是求之不得的。
某年一月,美軍被迫簽署結束越戰協定的前一夜。
美軍駐陽谷鐵龍山辎重後援管理處。處長辦公室。
伊洛上校坐在皮轉椅上,一手拿着美軍明日黃花的戰報,顯得愁眉苦臉的看着,一手把剛點燃的煙往嘴裏送,看來他真是遇到不順心的事了,是不他是不吸煙的。可以說,這是他任鐵龍山辎重後援管理處長卒歲以來第一次心情感到沉重和不安。
回想幾年前在槍林雨彈中飛揚跋扈,縱橫馳騁,所到之處華屋丘墟。如今呢?伊洛飄然一番,仿佛陽谷方面杳無功訊就說明沒有戰績,而沒有他就打不了勝仗。
伊洛習慣性的看了一下時間,丢掉報紙,滅了煙。每在此時他就會去“後宮”找“嫔妃”們娛樂,這個嗜痂之癖自打來越南後無一中斷。那些女人們更是日日思想的。
剛來到往日大戰之地,早有一打扮豔氣逼人的女人奔跑過來牽着上校的手大叫:“喲,上校今日是怎麽了,慢吞吞的,人家都等不及了。”另一女人也過來争風道:“你呀,一天只知道錢錢錢,簡直俗死了;今晚皓月當空,蛙蛐當歌,風柳對舞,情意纏綿,如此美景,上校如何能輕易放過呢。”這朱唇皓齒的女人不但對伊洛眉來眼去,秋波暗送,還不時做些小動。作。上校真是又愛又怕。
上校從容不迫,假裝視若無睹,這樣兩邊都不得罪,就不會弄到焦頭爛額的境地。
三人坐到麻将桌邊,成三足之勢開摸。由于上校心情欠佳,所以連局都死火。一輸,心情更不耐煩了。恰在這時,外面傳來了震耳欲聾、山崩地裂的響聲,着房屋也震蕩了幾下。上校立即警覺起來,再也沒有心思大麻将了,向門外急馳而去,正與滿面鮮血淋漓前來報告的士兵撞了個滿懷。
“報告上校。”瘦骨嶙峋的士兵險些跌倒,向伊洛行了個軍禮道:“一條狗踩到我們的地雷了,三人死亡,五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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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群飯桶,一條狗也看不住。”上校沒好氣的責斥着。
“不,上校,我們的狗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嚴陣以待,那不是我們的軍犬。”士兵解釋道。
“哦。”上校預感到他所擔心的事就要來臨了,他把求全責備變成了興師問罪:“當初是誰向我誓言說,保證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的?如今弄得人心惶惶的,只怕寝食難安了。回想三年前十五太保事件——即刻傳我的命令,再是刮地三尺,也要将事情查清楚。”
伊洛沒再回那兩個“嫔妃”那兒去,在群芳争豔的妻妾中,他最傾心鐘情寵愛有佳的,非這個叫柳葉的女人莫屬了。柳葉是伊洛在中國遇到的,那時的柳葉是國民黨叱咤外務社交場合的特務交際花,吟風弄月最是精通。該是兩人前世姻緣今生能再續,伊洛當時的身份也夠門當戶對的,十九歲還不到,就已經是“中美合作事務執行官”了,就連蔣介石也要給三分薄面的。
在一次中美親善舞會上,伊洛一見到柳葉就對她一見鐘情,不能自拔了,蔣介石看在眼裏,喜在心上。當時正苦于中美捭阖無路,眼下天賜良機,豈能放過,當下就許婚,把柳葉“賜”給了伊洛。
伊洛由兩名警衛陪着,直奔柳葉處,到了柳葉的住所,看到屋內黑燈瞎火的,伊洛立即警惕起來。眼前的一切不合情理,讓人不能不警覺。“嗖、嗖。”随着寒光昙花一現,兩名警衛應光而倒,哼也不哼一下。伊洛大驚失色,惶遽拔槍,左手輕輕把門推開。他的左腳剛跨過門檻,黑暗之中,一腳向他當胸劈來,把他的槍踹飛了。
不僅如此,當伊洛正要要殺手的那條腿而下殺招,卻被殺手搶先一步,“啪。”木做的窗條斷了十幾根。伊洛躲過這一腳後,又驚又慌,急忙虛張聲勢地耍出一套拳法來,吓摸了半晌,也碰不到殺手。殺手卻能聽音辨位,又是“啪”的一聲,伊洛飛身丈外,跌落在柳葉的床側,撞開了燈的開關。
“中國功夫!伊洛惶恐地大叫,他緩緩地爬起來,靠在床邊喘着起。他在中國自诩中國通,文韬武略,比中國人還要中國人。一次,他随國民黨攻占江南的某城市後,當地地主武裝告密說此縣有一武林泰鬥開設的武館裏藏着解放軍的地下工作人員。地主還說,那人功夫博大精深,天下無雙,如能與他化敵為友,得到他的絕學,無疑是如虎添翼。伊洛對中國武學早就垂涎,聽到這個信息後立即領了一批人馬,興沖沖的往拳師的府邸開去。這拳師有大義凜然的民族榮辱感,誓死不肯開門揖盜,将一招半式授予伊洛,助纣為虐。
類似的現象,伊洛見得太多了,所以帶人馬來就是先禮後兵,必要時得殺雞儆猴。
這樣,武館的兩名學生成了無辜的冤魂,拳師為大局着想,只得虛與委蛇,答應了伊洛。伊洛料到拳師肯定只在表面敷衍塞責,他警告說:“勿謂言之不預,若給我弄個華而不實之舉來,随時随地可草菅人命,誓不罷休。”
這樣三月流水過後,伊洛“藝成”出師了。這個自不量力的美國人為了驗證自己的身手,派爪牙去“請”一些小有名氣武人來與他比武,技不如的,便嘲笑是東亞病夫,死不足惜。他打不過的,威逼利誘,不識擡舉的,同樣也是殺。
現在伊洛這麽不堪一擊,才感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刻屋外已起動亂,殺喊聲,向這邊湍壓過來。伊洛聽到喊聲,倍受鼓舞,“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殺手不等他作進一步動作,來了一個漂亮的旋踵,“哧、噗”三下,伊洛只覺身軀三個部位有液體流淌,還沒看清是什麽,就慢慢地,慢慢地倒了下去。
殺手趕忙換上伊洛的着裝,把屍體拖到床下,然後從衣櫃裏拖出早已面如土色的柳葉。“報告校座,槟子急電。”門外的副官道。他雖聽到了屋裏的打鬥,沒有參戰其中,是因為在這方面,伊洛從來就沒有讓他失望過。燈關了,好象是有意的。副官開始有點擔心了。掏出槍,一聲令下,士兵們一窩蜂似的沖了進去,沖歸沖,誰敢開槍。
“上校,你沒事吧?”副官在黑屋裏左顧右盼。同時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變。“念。”青紗帳裏傳來了伊洛上校的命令。副官聽後突然大喊一聲:“打,往床上打。”緊接着槍聲四起,子彈一排接着一排。“停。”副官被硝煙嗆了,才下命令停止射殺。副官邊扇煙氣,無不得意地冷笑說:“哼,和我搞雞種——想魚目混珠,找死。”
這時旁邊的一名士兵問自恃聰明的副官,問他何出此舉,副官說:“事情很簡單,就四個字‘一反常态’、‘上校’今天的行為一反常态:我們身在門外,他為什麽要關燈,為什麽半晌才詢問急電的事,而且還是在床上。”
副官說着,把燈打開。“別動。”燈在開的一瞬,一支槍抵住了副官的太陽穴。
疏星寥落的夤夜,掩襯着心緒紊亂、愁腸百結的女人。柯雅瑩(音譯)形影相吊地靠在地洞門邊,抿泣內心的幽怨。此時南列溫還沒有回來,她怎麽也無法安然入睡。一丘之隔的美軍辎重後援管理處此刻偶爾狺狺狂吠,攪得柯雅瑩的心惶惶的,她在不住是輕輕呼喚:“列溫……列溫,你可要為我好好的活着回來呀。”
“柯雅瑩同志。”南列溫應願而現,出現在柯雅瑩的面前。柯雅瑩大喜過望,立即起身迎上去,将女孩子的嬌羞、矜持抛到九霄雲外,抱住南列溫。“你哭了?”南列溫意料不到柯雅瑩會這麽“大膽。”他被吓住了,急忙與“病毒”隔離。順便遞給柯雅瑩一塊潔白的手巾。柯雅瑩在南列溫的窘态中回過神來,羞臊得無地自容,急忙跑回地洞裏去回避。
他們住的地洞分內室和客廳,客廳裏擺放着油鹽柴米鍋瓢碗,顯得擁擠不堪。說起這地洞來,裏面有柯雅瑩一家可歌可泣的血淚史。
三年前,為了搭救南列溫這位國際主義戰士,柯家引火燒身,後被弄得家破人亡。柯父知書達理,早有毀家纾難的決心。為了安全,他早就為妻兒準備了這個地洞。以備不時之需。
第二天早上,南列溫早早的就起來了,備好了早餐,便去叫柯雅瑩。柯雅瑩因為昨晚的事,整夜未眠,到此時內心還沒平靜。今天該如何面對南列溫呢?其實南列溫是心儀她的,只是羞于表達而已,昨晚柯雅瑩的真情流露,他暗暗歡喜。
南列溫喊吃早餐,柯雅瑩才從床上坐起來,鼓起腮幫吐了一口氣:“怕什麽呢,我為什麽不勇敢面對呢!”柯雅瑩自言自語。
吃過早餐,南列溫遞給柯雅瑩一張紙:“我們出去走走吧。”他說。柯雅瑩望了望他,再回頭來看紙的內容。
“真是,看來不光是我一個人瘋了。”柯雅瑩胡思亂想起來。但那張紙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那是美國侵越陸軍總部下達給各有關機構的電文,是一份越南人民日思夜想的福音書。
“柯雅瑩同志,你和我一起回中國吧,願意嗎?”兩人對面的坐在一塊芳草地裏,南列溫趁柯雅瑩看電文的時候,嘴動了幾次,還以為要對柯雅瑩說什麽害口的話,誰知憋了半天,竟是這麽一句。“你說什麽?”
柯雅瑩一下子震驚了,一邊這樣問,眼淚差點流出來了。那句話好象是被逼出來的,南列溫被柯雅瑩這麽一急,說不出來了,期期艾艾的:“我是說,你——哼——我——哼。我要回中國去了。”
“是嗎?”柯雅瑩見他吞吞吐吐的不說真話,又氣又急,站起身來,轉身向“家”走去,走了幾步,停下,頭也不回地說:“那麽,祝你一路順風。”
“我想給你建一所房屋再走。”南列溫說。
“人去樓空,我要房子有什麽用。”
柯雅瑩說完,一口氣跑回了地洞。她的背影讓南列溫黯然傷神。又是一個寒意濃烈的夜晚,柯雅瑩原打算要給南列溫收拾行裝的,但因為想到南列溫即将離去,便失魂落魄起來。她在生南列溫的氣:“既然放心不下人家,要跟你去中國,但你為什麽不留下呢?”
柯雅瑩一夜都這麽想。
珍貴的東西才知道珍惜時,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半月過去了,南列溫沒有要走的跡象,兩人鬧別扭的二天,他出去了一回,當時柯雅瑩還暗地裏大哭一場呢。那日南列溫的确是去早組織,請求留下,他擔心能不能得到批準,當他還沒開口時,組織卻先給他下了留駐的命令,目的是讓他調查“月戊資産掠奪案”。據他們掌握的情報說,那筆資産系伊洛搶掠的,現在可能還分文未動,但具體藏于何出,不得而知。
南列溫沒有把留下的事說給柯雅瑩聽,他覺得女孩子在兒女之事上的這種表現,‘倒瞞可愛的嘛。’但他沒有去考慮柯雅瑩的感受,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看上這樣的人。
經過半月的勞作,他們喬遷新居了。這日,南列溫一如既往、早早的就下地去鋤草翻土準備春耕,看在柯雅瑩每天都癡癡呆呆的“面子”上,只讓她管家務。驀地春風席卷,襲入房內,吹得柯雅瑩無法睜眼,把南列溫放在長凳上的髒衣掀落在地。柯雅瑩将它拾起,拍拍塵土,南列溫真夠邋遢的,衣領都油光可鑒了,還賴穿着。
柯雅瑩拿來洗衣粉,先給衣服浸泡了幾分鐘,過了一會兒,當她準備洗時,發現有碎紙片泛起。柯雅瑩慌了,悔責自己做事鹵莽,急忙向衣服荷包摸去,找尋沒有浸濕的。果不其然,裏面還有厚厚的一本書。
那是南列溫長傍身邊的軍旅日記,看到那本書,柯雅瑩立刻感到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讓她有非要了解裏面內容的強烈欲望。
日記中記敘軍旅生活之事的篇幅居多,柯雅瑩覺得索味,只是走馬觀花一眼過去。驀然,但見柯雅瑩手顫書抖,眼淚順着臉龐流了下來,把字模糊了她也毫無察覺。那是南列溫軍旅生活中唯一獨談個人私生活的一頁,是關于柯雅瑩的一頁。
冰心透骨的春寒天氣突然讓柯雅瑩感到灼熱無比,既而越熱越燙,空氣中夾雜着糊臭味,柯雅瑩此刻已進入如癡如醉的境地。一只強悍有力的手,忽然将她攔腰抱起,飛跑出屋,她的夢剎那間醒了,他們的新房在燃燒着,烈火熊熊。原來是柯雅瑩厚此薄彼,柴火的火星滿屋飛濺而引起了失水。幸虧南列溫及時趕到奮不顧身地将她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認為這是示愛方式中的經典?”
柯雅瑩依偎在南列溫的懷裏,她感到好笑,原來她和之間的愛只是一紙相隔。南列溫拿過日記,說:“難道不是嗎?是它點燃了我們的愛情之火,我希望此舉億萬斯年,都有人前仆後繼,如此,那……”
南列溫的臉上浮出一種讓人不可琢磨的微笑。
“那什麽?”
“那也不枉我今日忘我‘犧牲’的國際主義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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