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湖邊景色優美。

圓月倒映在水波中, 溫柔而又沉靜。

玲珑拉着七叔叔在湖邊玩了很久方才歸家。

侯府門旁,臨分別前,她戀戀不舍地一再回頭, 最終跑回到七叔叔跟前, 仰着頭問:“改天能不能再這樣玩?”

郜世修擡手在她發頂揉了兩把, “喜歡嗎?”

玲珑重重點頭。

一同騎馬。

一同去湖邊。

賞月, 觀湖,聽蟲鳴。

不論是哪一樣,只要是和七叔叔在一起做, 就顯得特別有意思。

即便他喜歡沉默,不太愛說話,單單靠近了站着也很開心。

“好。”郜世修溫聲道:“改天我再帶你玩。”看天色已晚,他低聲催促:“快些回去吧。”

眼看着不得不回府了,玲珑卻是又改了主意。

她拉着郜世修的衣袖, 小心翼翼地說:“你看,天那麽晚了, 姑母她們肯定都睡了。我回去的話少不得要吵到她們。菖蒲苑就不同了, 大家都還忙碌着,過去一趟也吵不到誰,要不,要不……”

“要不今晚留宿菖蒲苑?”郜世修幫她把話接上。

玲珑連連颔首, “好啊好啊。”

Advertisement

郜世修忍俊不禁, 擡指在她眉間輕叩了下。

玲珑順勢拉過他的手, 仰頭, 眼巴巴地看着他。

她知道七叔叔一定舍不得拒絕她,所以锲而不舍地期盼地盯着他看。

果然,最終還是郜世修先撇開眼望向一旁高大的松樹,無奈地嘆了口氣,“下不為例。”

玲珑歡快地跑到馬邊,靜等着七叔叔帶她回去。

夜已深。路上完全沒有旁人,巡邏的城中衛兵這個時辰也到不了這兒來。

侯府和國公府不過一街之隔。

郜世修索性松開缰繩讓馬兒自己先行回府。他則在月色中,和身邊少女并肩緩步而行。

·

中秋一過,玲珑就更加忙碌起來。

茶鋪原本的老人被散盡,又有了新掌櫃,賬房先生要不了多久就會到來。玲珑趁着這個機會招收人手。

鋪子夥計說好請,卻也不甚容易。旁的不說,單就這“品行”二字便很費一番功夫。

不過有人“很大方”地主動把這個活兒給攬了過去,省了她不少事。

“查看人品啊。”程九抱着賬簿随手翻看着,“這個我在行啊。”

玲珑喜出望外,“真的?”

“是啊。”程九盯着賬簿上的數字随口說:“沒兩把刷子可是做不到頭把交椅。誰能行誰不能行,我一眼就基本上能看個大概。”

他突然一擡頭,眼中精光四射,“那些人想耍小心思糊弄我可沒那麽容易。”

玲珑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什麽嘻嘻哈哈的店鋪掌櫃。更是曾經的漕幫老大。水路上很吃得開。

賬房先生和夥計的事情大致定下來後,接下來就是貨源問題。

玲珑不打算在京中選擇旁人運來的茶葉。而是準備直接從茶産地、貨源的初始來處下手。

她遣了扈剛來做這事兒。

扈剛原是飛翎衛,三十多歲的年紀,手快劍狠,十分了得。

後來有次在外辦差,他被人暗算右手受了重傷。雖然人救回來了,可是手卻再也不能拿劍,黯然退出了飛翎衛。

玲珑從小就跟着飛翎衛跑進跑出的,和扈剛自然也熟悉。

她知道扈剛是福建人,恰好福建那邊産好茶,她便央了七叔叔,讓扈剛來負責幫她跑福建進貨。

剛開始郜世修并不同意。

“扈剛本是武将,怎能做這樣的事情?”郜世修很維護自己的手下,雖說和朝中官員并不熟絡,與手下的飛翎衛卻很熟稔,說道:“我聯系了一所武館,讓他去做武先生。”

聽了他的話,玲珑不以為意,樂呵呵地什麽也沒說。

一旁的扈剛主動站了出來,低着頭說道:“小的願意幫小姐去福建進茶。”

郜世修大感意外。

扈剛解釋道:“小的生在福建,原也非常喜歡茶。這些年打打殺殺的日子過多了,倒是想過點悠閑寧靜的日子。來往于京城和福建之間,既能看到父老鄉親,聽到鄉音,又能時常見到衛所的同僚。對我來說,這樣的選擇再好不過。”

看着旁邊玲珑眉眼彎彎的模樣,郜世修知道自己又被這小丫頭擺了一道。

她分明就是早就和扈剛商議好了才來他這兒提起。而且還沒和他提前知會一聲。分明就是故意的。

郜世修略點了頭,算是答應下來。

等扈剛走後,他仔細地左思右想,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這小丫頭。

其實郜世修倒是冤枉玲珑了。

是扈剛聽說玲珑要找進茶的夥計,主動找了玲珑,毛遂自薦。玲珑覺得這法子可行,兩人一拍即合,然後來尋了郜世修。

不過玲珑也“因禍得福”。

郜世修實在想不出小丫頭為什麽生氣,就遣了人去給她拿了一套碧玺首飾玩。

玲珑覺得好看,沒事兒就戴着碧玺珠串和耳墜到處晃。

可是所謂“到處亂晃”,現在對她來說也只能是國公府、侯府、店鋪三地來回地跑了。

她一邊和程九理着店鋪裏的賬目,一邊進行着招人手的事兒,順便要等扈剛回來,還得認真學習不落下族學裏的課程。

一時間所有事情湊在一起,玲珑忙得腳不沾地。

這天到了九月中。

玲珑今日無課去店裏看看進程如何。剛跨進店門,程九給了她一封信。信封上“小東家親啓”幾個字工整秀麗。

信寫在薛濤箋上,大意便是謝謝玲珑為她挑選的好茶,送人後對方很喜歡。以後若是需要,還會繼續光顧。

玲珑奇道:“這是誰送來的?”

“就是之前花了一千多兩銀子買茶葉的那位。”程九道:“具體姓甚名誰,她不說,我也不清楚。她前些天也來過幾次,你都不在。這次她直接帶了信來讓我轉交給你。”

玲珑恍然大悟。

這位應當是辭退王掌櫃和夥計那天,過來買茶葉送親眷的太太。

只不過她最近都在忙着上課,大部分時間無暇過來,因此沒有碰到對方。

玲珑小心地把這封信放在了自己在店鋪裏放置物品的小櫃子裏,開心地說:“這還是我頭次得到顧客的贊揚。一定好生收着。”

程九倚靠在櫃前。大冷天的,他依然袖子挽起,衣裳也沒好好穿,衣襟處半開,“這才開幾天?往後感謝的信一定會越來越多。怕是你那丁點兒大的櫃子會放不下。”

這話玲珑愛聽。

她笑着朝程九道:“借你吉言啊。”

程九咧了咧嘴,露出整齊白牙。

不過玲珑很快就發現了,這世上不是什麽都很順心的。有些事兒順利的同時,另外一些就沒那麽好運了。

從中秋節過後開始,她在一個月內三次往徐府遞拜帖,兩次下請柬邀請對方去侯府做客,對方都是婉言謝絕。而且,只遣了一位媽媽來說項,連個推辭的親筆信都懶得寫。

玲珑頓覺這事兒難度很大。深感歉然,想着恐怕要讓太後她老人家失望了。

但,碰壁是一回事,繼續努力是另外一回事。

玲珑繼續下帖子,隔三差五的也送個拜帖過去。還不時地遣了人去打聽徐太太的喜好,思量着争取在年前能夠和對方面對面地喝一次茶。

不管最終能不能成功,好歹也是努力過的。

顧媽媽還勸過玲珑:“郡主什麽身份?何至于這樣低聲下氣地去主動示好?倒不如晾着她些。說不定晚些自己就來尋您了。”

玲珑笑眯眯地聽着,沒吭聲。

莊嬷嬷當時尋了她說起太後的意思時,顧媽媽并不在旁邊。自然不知道她之所以這麽努力,全是因為太後娘娘發了話。

其實玲珑早有準備,事情怕是沒那麽容易成功。

如果這位徐太太不是塊硬骨頭的話,何至于太後還要莊嬷嬷悄悄來提點?想必太後那邊也沒有什麽把握,所以特意和她說起。

幾次三番下來,眼看着店裏夥計都招得七七八八了,徐太太那邊還沒有絲毫回應。

玲珑無奈之下只能另做打算。

她聽人說起過,徐太太什麽禮物都不收。雖然覺得沒甚用處,玲珑還是讓錦繡送了包自己做的花茶去徐府。

極其難得的是,茶被收下了。

令人意外的是,對方回了五百兩銀子過來。

玲珑被徐太太冷落了很久,忽然這麽一遭,頓覺有點受寵若驚,指了銀子問錦繡:“這是怎麽回事?莫不是徐太太覺得茶好,特意來謝我的?”

錦繡艱難地開了口:“說是買茶的錢。因為是郡主做的,尤其珍貴,所以按照市價的幾百倍來購置。”

答謝和購買,雖然瞧着有點差不多,但是意義就相差甚遠了。

玲珑覺得那位徐太太是個有分寸的人,沒道理會做這樣的事情,追問道:“這話是徐太太的意思,還是說她底下人的意思?”

錦繡斟酌着說:“給銀子的是徐太太身邊的一個丫鬟,看着梳妝打扮十分體面,應當是屋裏的大丫鬟。她說話的語氣十分沖,至于是她誤傳或者本來就是徐太太的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錦繡說的不肯定,但是玲珑心裏明白,一般來說貼身的大丫鬟都是依着主人的意思來認真行事。

見自己用心做的東西被人當做貨品一樣對待,而且對方表現得好似十分不屑,玲珑十分無奈,也有些難過。只能暫且歇了結交的心思,打算過段時間緩過神來再繼續。

·

一連數日,懷寧侯府那邊都消停着沒有消息過來,沒有拜帖沒有請柬,倒是讓徐太太身邊的張媽媽大感意外。

張媽媽親自沏了茶,端着托盤到院子。

院中小丫鬟看到了張媽媽,笑着和她打趣:“怎的勞煩您來親自捧茶了?不若我們來吧。您老歇歇。”

張媽媽略微側身避開了她們伸過來的手,佯怒着呵斥道:“知道這是什麽茶麽?前些天侯府送來,長樂郡主親自做的茶。若是有點閃失,你們擔得起責?”

聽了這話,小丫鬟們面面相觑,趕緊退了下去。

長樂郡主自然是聽過的。可是這京城裏頂貴氣頂受寵愛的貴女。

太太這幾天沒事兒了都會要一杯郡主送來的茶來喝。只不過平時這茶都是太太屋裏的大丫鬟來做,沒想到今兒是張媽媽親自來。不然的話,她們也不至于這樣子貿貿然上去而被訓斥。

張媽媽捧了茶盞走到門前,朝裏喚了一聲,待到徐太太說了聲“進來吧”,方才小心地推門而入。

徐太太黃氏現下穿了秋香色交領褙子,未施脂粉未戴首飾,正在窗前練字。

聽到張媽媽進屋,她随口說道:“我很快就好。你且等會兒。”

放下筆拿着帕子淨手,黃氏走到茶幾前略看了眼,才發現張媽媽端來的是什麽茶,有些意外,“怎麽今兒是你來泡的?”

黃氏眉眼柔和,氣質溫婉。年歲稍大到了中年後,更是愈發沉靜。

茶香四溢。

黃氏慢慢品着,不時颔首微笑。

張媽媽問:“婢子泡的可還合胃口?”

見黃氏點了頭,張媽媽又道:“其實泡的好不好倒是其次。這茶本身十分出衆才是最重要的。依着婢子看來,長樂郡主這做茶的手藝可以稱得上是這個。”

說着就豎起了大拇指。

見張媽媽難得一見的玩笑樣子,黃氏不由笑了,再抿了口茶,方喟嘆道:“真的是很好。”

好到她即便知道應該拒絕,卻還是收了下來。想想不妥,又給了五百兩銀子做謝禮。

只怕那黃白之物沒的辱沒了對方的好意,黃氏特意叮囑丫鬟,說話一定要客氣點。

福建本是産茶之地,黃氏随夫君在福建多年,喜茶愛茶,于此研究很深。

從這位小郡主做茶的仔細認真來看,對方并非是那種為了讨她歡心一時興起而做出來的花茶,而是真心喜歡,從挑選到晾曬無一不精細。

正是因為對方的這種态度,且做出的茶真心不錯,她才把東西留了下來。

品嘗過後,唇齒留香。

張媽媽看黃氏甚喜此茶,半玩笑半真地道:“太太在京中少有玩伴。若這郡主是個懂事的,或許可以一起品茶踏青。”

不怪張媽媽這樣提議。

太太來了這麽多天,對誰都不太放在心上,唯有那個茶鋪的小東家能讓太太花費些心思。

至于高門太太和貴女們,除了這位長樂郡主得了太太的另眼相看,對于其他人,太太更沒有結交的意圖在。

謹慎是好事,可謹慎到身邊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那就有些孤單了。

黃氏知道張媽媽的好意,笑道:“聽聞她才十多歲,即便喜好在此,也不見得能夠談得攏。再說。”

她柳眉輕擰,思量了許久。一杯茶飲盡後低聲道:“長樂郡主可是太子那邊的人。”

長樂郡主與皇家關系甚深。若與她交往,少不得要連累得相公站了太子那一方。

這可得不償失。

張媽媽是跟了黃氏幾十年的老人,很多話旁人說不得,她可以。

邊收着茶具,張媽媽邊笑說道:“老爺之前不是說麽,跟着皇上總是沒錯。而且老爺也說過,皇上很器重太子,那跟那一派多交往也沒什麽。”

黃氏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拿了本書去院子裏小坐。

徐大人剛任職不久,且京城事務繁忙,在家時間很少。

張媽媽看黃氏一身清冷的孤寂,不由得沉沉嘆了口氣。

·

轉眼到了二十這天。

族學裏一片喜氣洋洋。

小姐們都盼着明日的休息日,叽叽喳喳地議論個不停。

先生在前面用戒尺砸桌案敲得咣咣響,“你們就不能消停點?還有一盞茶的時間才下學!”

小姐們趕緊收斂了雀躍的心思,努力坐端正些。

玲珑不緊不慢地收拾着東西。

郜心蘭小聲說:“我覺得你說,明兒不去鋪子裏?那你來我家玩嗎?我讓我娘,煮好吃的。”

“這次怕是不行了。”玲珑歉然地和她說:“我答應了人,已經連續誤了三次,這回再不過去,恐怕要遭數落。”

這事兒郜心蘭也聽說過。

前幾天的時候,五皇孫帶了幾個人專門來族學門口堵玲珑,還問她到底能不能去東宮玩。

玲珑覺得很冤枉,忍不住和郜心蘭小聲抱怨。

“我也不是沒給他。明明給了他的,只不過他不樂意,怎麽送過去的怎麽給我送回來了。”

即便最近再忙,玲珑也抽時間進宮探望太後了幾次。

在郜太後的靜安宮,玲珑做了桂花茶和桂花酒,又告訴莊嬷嬷她們應該大概什麽時候收起來,什麽時候晾曬。

她記得和宋繁時的約定,在靜安宮的時候特意多做了一些,讓人送到東宮去。

結果宋繁時讓人把東西都給她送回來了。還說什麽“一定要在東宮做,別處做的不算”。

玲珑也很無奈。

可那臭小子就算輩分低,也是皇上嫡親的孫兒。更何況宋繁時幫她好幾次,她總該好好答謝對方。

于是只能答應下來去東宮再做。

結果……

結果就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抽出空來。

郜心蘭十分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祝你好運。”

五皇孫平日裏溫文爾雅,輕易不發火,脾氣好得很。

也不知道怎麽的,他就是和玲珑不太對方。倆人吵吵鬧鬧了好幾年,也沒見吵出個結果來。

下了學後,玲珑和郜心蘭一同往外走。不多時,郜心蘭往五房的蒼柏苑去,玲珑則往回侯府的方向行。

玲珑邊走邊想着,這個時候盛開的是哪些種桂花,大致是什麽狀态,怎麽曬幹或者釀造更合适一些。

因為想得太過出神,她竟是沒有留意到路邊有人在等她。知道身後的冬菱喚了一聲“七爺”,玲珑方才恍然驚覺,欣喜地擡眼看過去。

“七叔叔!”她小跑着到了郜世修的身邊,“你怎麽來了!”

郜世修擡手為她把鬓邊亂飄的發別到了耳後,微笑道:“正好在家中,順路過來看看你。”

而後他似是不在意地說:“明日你可有安排?”

其實,今日他并非順便過來,而是特意來尋玲珑。

郜世修知道小丫頭最近忙得很,有意趁了她休息的時候帶她出去玩一玩散散心。

之前他并沒有和她提起過,想要給她個驚喜。

可是玲珑病不知道七叔叔要帶她出去玩的事情,聽了這問話後,忍不住哀嘆一聲,“有安排了。”

郜世修手指一頓,“什麽安排?”

玲珑低着頭絞着手指尖,唉聲嘆氣,“我答應了宋繁時要給他做桂花茶和桂花酒。前三次學堂放假我忙着店裏的事兒沒能去成,這回可不能再失約了。不然的話再晚下去桂花要落光,這一年的就過去了。”

郜世修沉吟道:“那後日下午呢?”

後日二十二,她下午不必去學堂。

說到這個,玲珑來了興致,笑眯眯地說:“傅家莊子上的葡萄熟了,後日中午下了學我就回傅家,哥哥要帶我去田莊上摘葡萄。”

她說的哥哥,自然是二哥傅清言。這麽多年來倆人關系一直非常好。

看着她巧笑嫣然很開心的模樣,郜世修不由得薄唇緊抿。

半晌後,他冒出來一句:“既然要摘葡萄,不怕多一個人吧。”

玲珑好奇:“誰要來?”

郜世修盯着旁邊的梧桐樹樹幹,語氣淡淡,“我。”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