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依舊現世

仙冥凡妖魔鬼六界,風雲變幻,依舊花開花落雲卷雲舒。

不久前仙界爆發出一場大戰,大多的仙僚都還沒回過神來。蕪屑帝君權傾仙界大多仙人都知道,但真正來這麽一天大家都有些懵,見過那場面的小仙都稱贊蕪屑帝君真不愧盛世顏,連打架的氣勢都那麽盛世,連號稱仙界第一帝君的墨舜帝君跟在後頭都被她的光芒壓着。而蕪屑帝君就這麽孤自一身素色白袍先打入天君寝殿,毫不留情斬殺所有侍衛後生擒天君。

天君風流,後宮裏儲着十分多的天姬,這些天姬生活比較清閑無負擔,就算天君易位她們也不用天後那樣硬氣,也可以繼續服侍新天君。但這次天君被迫退位,新登位的天君令她們都傻了眼,比她們漂亮,比她們修為高,還比她們霸氣,鋒利的名劍一聲響釘在天君座上,琥珀色的眼瞳冷冷一掃,一衆臣子都戰栗地跪下去。

天君绡蕪屑登位,整合仙界,君夫夙墨舜輔佐,納和九重。

但仙界剛堪堪穩定下來,新天君突然陷入昏迷,君夫隐瞞了這個消息,只吩咐忠心的近侍悉心照料。而不知從何傳來的聖玄神翼在妖界中的消息,令一向平淡的墨舜帝君分外注意,分派自己座下大半仙君去妖界尋找。

直至上次的幾位仙君忽然不打招呼就去了儀封城,結果被白家長公主揍了個半死,不過這消息倒是确實聖玄神翼在妖皇手中,墨舜帝君思慮片刻,一道手令,整頓兵馬君臨儀封。

久斛谷,是九尾靈狐族白家一般修習的地方,此刻一道白影卻是忽而闖了進來,旁邊侍衛剛大喝一聲上前阻攔,一道仙術就将他們逼退幾步,侍衛剛站位便見着一位銀發白袍的女子,眉間朱砂豔色,肌膚白如絨。

“長公主殿下!”侍衛匆忙行禮,心裏卻犯嘀咕嫁出去就沒回過家的長公主怎麽突然跑回家還沒打過招呼,難道……和妖界那位尊上吵了架?

白黛滄沒理他們,進去就冷冷道了一聲:“白息喬!”

一個白衣白紗蒙面的好看男子趕了過來,看他裝束似乎才去過九重天。見到白黛滄他立刻緊張起來:“王姐,你、你此時來,泠末他……他難道已經……”

白黛滄極具威脅性地瞥了他一眼:“你再敢說我夫君一句難道已經本宮就把你揍到那個難道已經。”随後不善地笑了一下,“放心,我現在還不會揍你,我是聽說仙界有了新天君,過來問問情況。”

白息喬點了下頭:“新天君就是绡蕪屑。這……”他遲疑了下,“真的不需要将泠末的消息告訴他們麽?”再遲疑了下,“其實現在不告訴也好,蕪屑陷入昏迷,而墨舜帝君麽,我不大相信他。”

“昏迷?”白黛滄蹙了下眉,然後嗯了一聲,“估計是泠末命數快……”說道這裏臉色微發白,略去了那些不詳的話直接道,“許是影響了天君罷。”頓了頓又道,“不告訴墨舜帝君是對的,以他的手段,我也無法擔保結局如何。”

白息喬嘆了口氣,很惆悵似的:“王姐,千百年前在九重天上我還是三業昤霄帝君座下大弟子,家世容貌皆是上等,而泠末和蕪屑不過是兩個不起眼的小師妹;但如今,蕪屑登位天君,嫁于當時我們都要參拜的九澤極菩律……我還是記不全墨舜帝君的稱謂,算了,反正她如今實在風光,掌權百餘年,現在終于名正言順了。而泠末麽,百年前就登位為妖皇了,她原來可是最不上進最懶散的那一個啊……反倒是我,如今還是個小仙君。”

白黛滄眼中勾起一抹笑意:“那是,我選的夫君。”又更加不留餘力打擊道,“這是我有眼光,雖然泠末當年在九重天上不值一提,但我聰明啊,提早偷了他的姻緣線。你瞧,人家現在手控妖界全江山,修為六界榜首,還長得那樣好看。”

白息喬只覺得嘴裏發苦,笑容也是勉強:“是是,王姐眼光好,我……我錯過了……”

真的是錯過了,绡泠末。

還記得曾在仙界最後一面,他曾撤下面紗想帶泠末走,他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摘下了一直不離身的白面紗去見她,他想,摘下面紗面對她的時候,就像一個承諾,意味是——從現在開始我願意和你一起,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但那個白衣的仙子只是低笑:“是這大劫來得快,若是緩一緩,倒是會有另一個故事罷。”言罷行了一禮,“天地弄人,就此別過。”

但他居然沒有挽留,是為了什麽自尊或者是什麽該死的虛榮麽,反正他也只是表面極為平淡道:“沒什麽,想叫叫你。既然你想斷了,那走吧。”

于是那道身影離去,再沒有回來。

真的……再不回頭。

在白黛滄離去後,白息喬站在那裏怔愣了很久,心頭上忽然回憶起曾經的點滴。

然後他忽然捂住臉,失聲而哭。

儀封麓臺鋪滿淡黑色的花瓣,尊夫人白黛滄遣散了以麓臺為中心十裏之內的妖族,就連一直居于麓臺的那幾位重量級少爺小姐也未曾避免。

望着被趕出來的風鳶昭暝等妖,衆妖都暗自驚嘆這黛夫人好一個雷霆手段。但被趕出來的雖一個個面沉似海,卻沒有鬧出太大動靜。

蘇暮最是忍不住出了聲:“公子他,不會出什麽事的吧?”

沒有人回答他,只得靜候風雲變幻。

白黛滄緩緩坐下,俯首親吻面前卧着的黑袍公子,他側臉明淨,唇色泛着淡白,黑玉似的睫毛垂下,與墨發相映着,這樣好看的模樣。

這樣好看,簡直無法叫人放手。

她聽見了腳步聲,直起了身子,而軟榻上的妖皇也緩慢睜眼,一雙琥珀色的瞳仁泛着空洞的笑意。來人身如紫蝶,正是夙緋絮,此時她正拿着一方帖子遞過來:“戰帖,給你的。”

年輕的妖皇只是淺笑:“今日困多了些,手上沒力氣,阿黛,你舉起來給我看。”

白黛滄接過這紅色帖子,打開後遞到妖皇眼前,妖皇掃了幾眼,挑出了重點段落:“唔,七日後,大軍臨儀封城,如若我不交聖玄神翼就放任屠城是麽。”側過了臉笑得不沾煙火氣道:“殺孽太重終于天譴了。”

白黛滄沉默不語,戰帖被她不動聲色捏變了形。

妖皇卻似來了點精神:“來哪些人?蕪屑會來麽?墨舜呢?”

白黛滄低聲道:“都不會。”

妖皇怔了一下,又笑了笑:“其實我很想見見他們啊。”示意白黛滄幫忙扶一下自己,“七日我的命數還未盡,最少也是十日,可我現在已經沒那力氣再給自己改命了。”靠坐起來疲倦道,“七日後我出城去請延三日,順便也制造點混亂讓蕪屑墨舜他們誰能到場一下。”

白黛滄扶着妖皇,低聲道:“為什麽要等命數盡了再割聖玄神翼呢?像墨舜帝君那樣以修為化心血延壽不可以麽?”

妖皇輕笑道:“阿黛,我怕痛啊。”而後又喃喃道,“你以為墨舜那化心血的方法誰都可以學麽,他只是有一半的瞬世蜉血脈,而我,是純正的瞬世蜉,世襲天賦改命之術,終歸死路。”

風鸾鳶中段連理終于見到了久久未見的城主,此番他身邊也沒帶随侍,來風鸾鳶雅間只是緩緩飲酒,勾起的嘴角看起來蒼白非常。

段連理搖着扇子笑了笑:“公子終于舍得棄下美嬌妻來看看連理這邊的生意了。”

年輕的公子臉色像大病初愈的倦怠:“連理,以後儀封中錢財流通就交給你了。”

段連理搖着扇子的手一頓:“公子這甩手掌櫃當得是越來越趁手了。”

泠末吐出一口氣,漫漫出聲道:“連理,其實我命數到頭了,你信麽?”

“自然是不信的。”

泠末漫不經心道:“那好,我來數給你聽。”飲了一口酒道,“仙界十九萬八千七百年初,鬼魔二族來犯,绡蕪屑迎戰,我恐她命喪戰場,遂運改命之術将自己的命系在她身上,為以後的改命之術修習之艱難埋下隐患。”

“仙界十九萬九千一百年末,我生割半塊聖玄神翼,硬是棄去一半壽數。”

“仙界十九萬九千二百年初,心脈被冰箭擦傷,掉入九曲誅仙道被廢了半身仙骨,改命之術終身難以大成。”

“凡界三萬六千四百年末,被魔君惜餘蘇一掌擊中退回原形,經脈盡碎。”

“妖界十五萬五千五百年,風玄頤被仙界迫害致死,睢荊被焚燒而死,我修習禁忌妖術,吞噬精魄以求速成,前後七萬多次走火入魔,改得九萬多次命格,逐漸将命格逼死。”

“妖界十五萬五千九百年,單潇身死,妖界七日血禍,我元氣大動屠盡反黨,登位妖皇。”

“凡界三萬七千八百年,将魔君惜餘蘇斬于扇下,耗我小半修為,本來不穩的妖力漸退。”

“妖界十五萬六千三百年末,仙界知我手中有至寶聖玄神翼,七日後兵臨城下索取此物。”

說道這裏他忽然笑得極為漂亮,一字一句道:“妖界十五萬六千三百年末,其實就是我命數将近的日子,正巧對上了。”

段連理手中扇子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他呆呆地站着,似乎還沒回過神。

而妖皇倒沒有一絲憂愁,依舊如往常一樣看着窗外車水馬龍,飲着酒:“我绡泠末長活一世,如今覺得,倒也夠了。”語罷又垂頭笑了笑,仍是漫不經心的模樣,說出的話卻大不相同,“其實誰不願意活下去呢,只是命數盡了,多的也争不到。”

段連理忽然跪了下去,長拜在地:“公子!沒有公子的儀封,無疑是死城!”

妖皇淡淡看着他:“那我花那麽大氣力培養你出來,就是一直在我的庇護下小打小鬧麽?”他沒有去扶段連理,只瞧着窗外零星的淡黑色花飄過,輕聲道,“恍若隔世,過了我,你們許是覺得僅僅恍若隔世罷了。”

七日之期轉瞬即逝,數萬仙将們一片銀閃閃臨于儀封城下,帶頭的一個正是墨舜座下穩重的寐續仙君,軍令放在大軍最前方,而無數炫目的陣法在前面幾個帝君手中悠悠地轉,蘊含的巨大威力夷平這個城綽綽有餘。

沒有令他們等多久,城門瞬間打開,塵埃紛揚中一個清絕的黑色身影緩緩走近。

來者手執一柄黑綢血紋十二指骨扇,三千墨發及膝,靛黑長袍金帶繡邊,略帶笑意的一張臉美得傾城,琥珀色瞳孔卻冷清若霜雪。

大軍都猜不透這人來意,又感覺不到他身上是何氣息,一時不好拿捏。

先開始來讨聖玄神翼的幾個仙君卻齊齊白了臉色道:“就是他,他就是妖皇!”

仙君們嘩然。

來人走得不緊不慢,閑庭散步似的走到大軍十米處,微微一笑:“本尊此次前來,是想令仙界延遲三日,三天後此處本尊必命人将聖玄神翼奉上可好?”

已有一位帝君頗看不慣他這分明服軟還要嚣張的語氣,立刻道:“七日不夠,寬限三日你又能作出什麽風浪!早交出來早教人安心。”

妖皇微有些興趣看向他:“你對本尊的話有微詞?”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陣法,“網臨弑陣,屠城之術,你是在碰觸本尊底線啊。”

那位帝君還未說什麽,妖皇就慵懶一揮手,整個陣法剎那灰飛煙滅,連帶着那位帝君也被一股兇戾力道給拍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十米後的地方,清脆的骨骼斷裂聲中猛地大口吐出汩汩鮮血。

而那位外貌看起來年輕傾世的妖皇只是撫着骨扇,垂眸道:“你們就算再多來一倍人馬都不是本尊的一合之将,如若不想這千軍萬馬都折在我儀封城前,就請靜候三日。”

寐續仙君上前疑惑道:“那妖皇尊上為什麽不順勢退了我們呢?”

妖皇擡眼看着他,慢慢勾起一抹笑:“你在懷疑本尊只是虛張聲勢?”笑完緩緩踱步到另一位帝君面前,不看他變得僵硬的臉色,只提着扇子掃了一眼他手中的陣法道:“混幸伐陣,牆摧之術。”話音剛落,這個陣法立刻破滅,施展它的那個帝君悶哼了一聲後退了幾步,還在其他仙君的攙扶下才堪堪站穩。而妖皇卻含着笑走向下一個帝君,報出那個陣法的名字随後又有位帝君受傷後退,最狠的一次是某個帝君直接被巨大的壓迫力轟得七竅流血,躺倒在地無知無覺。

而這妖皇還是淡雅地笑:“見好就收,何必弄得如此狼狽。”

過來助陣的五個帝君無一例外全部戰敗,而且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寐續仙君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這位妖皇,若要打倒他,估計真的要墨舜帝君親自出手不可了。

這時候這妖皇展開骨扇淡淡道:“現在,都給本尊退後十裏,十秒後若還有人留在本尊面前,斬。”

此話一出,首先便有幾個面色發白的猛地退後,十息之內基本上都退的幹幹淨淨,唯有那位七竅流血的帝君被幾位仙君背着沒能跑的幾步,而十息後他們只見得面前忽然出現笑吟吟的黑袍金帶的妖皇,二話不說,揮手拿血祭扇。

輕輕松松解決掉一位帝君,在衆仙眼中驟然變得可怖的妖皇卻還是笑容依舊,手指間揮散了一抹塵埃,淡漠道:“很好,除了個別不乖的,表現得都很不錯。三日後,請你們的墨舜帝君或是蕪屑帝君前來,聖玄神翼自當奉上。”

有個小仙忍不住道:“天君早就晉升帝君了。況且你覺得君上一來你還能活得了麽……”話還未說完立刻被寐續抽了一巴掌,寐續躬身道:“還請妖皇尊上切莫計較這些賭氣之言。”

妖皇卻似愣了一下:“天君?”琥珀色的瞳孔忽的浮上一抹驚異之色,“天君易位了?”緊接着又是淡淡的欣喜,“是蕪屑麽,那倒是不錯的。”

這通天之能的妖皇似乎剎那間收斂了威能,合起了骨扇,漫步回了儀封城,他終于踏入儀封城後,城門瞬間合起,遮擋了外面一衆仙君難看的臉色。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快完結了QAQ

我真的想讓泠末和蕪屑見一面啊

不覺得她們真的是有愛但是一直是外力而一直錯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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