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19
☆、19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
一個月後,SW化學建材系統正式啓動裁員程序,蘇州工廠成為第一個受災區,HR飛到當地駐紮下來,如火如荼開展工作。
但據他們反饋回來的消息,此事進行得并不順利。公司對員工的賠付原則是2N+1倍月工資(N是指員工在公司的工作年限),相較于其它大多數公司的N,N+1,N+2,SW更具人性化一些,但由于當地工廠才收購進來一年不到,所有員工工齡只能按一年計算,再加上工廠人員的工資普遍偏低,所以只能拿到很少的一點賠償金,在物價飛漲的今天簡直就是杯水車薪,他們當然不滿意,拒絕在離職協議上簽字,要求公司支付更高的賠償金。
但是,公司方面并不打算妥協,因為勞資雙方利益出發點不同,所以兩者之間的矛盾從根本上來說無法調和,公司想花最少的錢擺平員工,而員工卻渴望獲得更多的補償。
雙方僵持不下一段時間後,公司方面發出最後通牒,如果兩周內你們還不在離職協議上簽字,那麽将視為自動放棄賠償金,公司将單方面解除勞動合同,一分錢補償也沒有。
這一劑猛藥下去,矛盾徹底激化。
幾百名員工集結起來,一大早就将HR下榻的酒店圍了個水洩不通,并且在酒店正門外拉起抗議條幅:拒絕威脅,扞衛權益!
浩浩蕩蕩的隊伍,所有人一起高呼這八個字,呼聲震天響。
酒店方氣急敗壞,要他們立即拿出解決方案。
SW屬于納稅大戶,政府得罪不起,于是一個電話過去,政府就出動武警鎮壓鬧事的工人。
但工人們豈肯善罷甘休,眼見此路不通,立即開辟新的道路。他們兵分四路,回到工廠大門口重新彙合,在領頭人的鼓動下,大隊人馬一窩蜂湧進廠房,砸設備,毀原料,連員工食堂裏的桌子板凳都被連根拔起,砸了個稀巴爛。
當HR在武警的保護下趕到現場時,曾經井然有序的廠房已然狼藉一片,不堪入目,若不是房子還完好無缺地立着,這裏跟廢墟也沒什麽兩樣了。
領頭人作為工人代表同HR展開談判,有一間小型會議室在辦公樓底層通道的最裏面,幸免于難,于是他們去了那裏。
其餘的人則在辦公樓外席地而坐,等待結果。
大中華區總部高層在大會議室內緊急集合,雙方談判的畫面已同步傳輸到投影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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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遠眼尖,還未入座時随意掃了一眼,便發現蘇州工廠的廠長商懷義不在談判席上。
關閉蘇州工廠的決定一個月前就已經通知到他,在底下人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他就什麽都知道了,可至今他仍沒有在離職協議上簽字,那麽,照常理推斷,他對賠償金肯定是不滿意的,既然如此,作為一廠之首,他為什麽不代表底下人參加談判?他現在哪裏?
這個疑問讓他莫名地不安起來,太陽穴突突直跳。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并非多餘。
屏幕裏,公司HR提出給他們三個月時間找工作,這三月,工資照常發放,三個月後,無論找到新工作與否,都必須在離職協議上簽字,拿補償金乖乖走人,不得再提出任何無理要求,更不得再聚合鬧事,如果有人願意即刻在離職協議上簽字,這三個月工資将連同賠償金一起一次性發放給他們。
其中一名工人代表頗沉不住氣,HR話音剛落,他就猛地拍案而起,怒容滿面地叫嚣道,“多賠三個月工資就想把我們打發掉,沒門兒,你們以為是在打發叫花子嗎?!我告訴你們,必須按月發放工資,直到我們找到新工作為止,沒得商量!否則我們絕對不會在那個狗屁協議上簽字,跟你們耗個沒完!”
本來如松柏般筆挺立在門口兩側的武警,見狀即刻沖進來,一人擒住他一只胳膊,強行将他按回到座位上,直到他不再掙紮為止。
四名HR坐姿統一,靠着椅背,雙臂環胸,神色是一致的沉靜,一派對挑釁視若無睹的樣子。
局面一時間有些僵。
隔着千山萬水通過視頻觀看現場的大領導們,停止了交頭接耳,每個人都表情嚴峻地緊盯屏幕,會議室陷入針落有聲的寂靜。
這時,程菲領着大廈的保安經理高然推門而入,衆人的視線立即彙聚到他們那裏。
隋遠正好面朝門而坐,霎時就與程菲四目相對,後者凝重的神色間掩飾不住的慌亂,再聯系到保安經理的突然光臨,隋遠心知大事不妙。
高然緊走兩步就停下,目光俨然是對着隋遠的,他言簡意赅地說,“有人來大廈鬧事,目前在天臺,就站在圍欄上,他要隋總立即去見他,否則就跳下去。”
隋遠聞言霍然起身,“趕緊帶我上去!”
麥道夫也站起來,“我也去!”
高然點頭,不忘提醒,“天臺風大,兩位最好回辦公室把外套穿上,我在電梯間等你們。”
救人是當務之急,隋遠還哪裏顧得上穿外套,但上腹部驟然迸出的尖銳疼痛改變了他前進的方向,他咬緊牙關,維持住步伐的平穩,風馳電掣般穿過公共區域,脫離衆人視線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幾乎是跌跌撞撞沖到大班桌邊上,一手撐着桌面,一手拉開抽屜,在裏面扒拉。
程菲跟進來,反手關上門,疾步走到他跟前。
隋遠也不掩飾,收回在抽屜裏扒拉的手,抵在上腹,問她,“止痛藥在哪兒?”他的聲音因為疼痛而有一絲顫抖,眉頭鎖得緊緊的,臉色刷白。
程菲心如刀絞,“我收起來了,這就——給你拿。”說罷,倏然轉身,跑了出去。
不到三秒,兩粒藥,一杯溫水遞到了他手裏。
他服下藥,正欲離開,瞧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心頭驀地一軟,不由地抱了抱她,在她耳邊輕聲說,“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程菲抱着隋遠的大衣沖上天臺的時候,視線被前方的人牆擋住。
她奮力撥開人群擠到最前面,隋遠正在往水泥圍欄上爬的背影落入她眼中,她搞不清楚究竟是什麽狀況,也來不及搞清楚,大腦發出的第一個指令便是把手裏的大衣胡亂往看客甲懷裏一塞,随即義無反顧朝那個背影飛奔而去。
隋遠胃疼得厲害,手使不上勁兒,爬圍欄的動作有些遲緩,一只腳剛踩上去,另一只腳還懸在半空,後背就突地一沉,然後,整個人便重心不穩地朝後面倒去,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不打緊,打緊的是眼前忽然冒出來的這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上了圍欄!
他落地的瞬間,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隋遠,你再不上來我就馬上跳下去!”他沒大聽清,程菲卻聽得一清二楚,不加思索就代替他爬了上去。
隋遠一驚之下找回了自己的力氣,雙手一撐,陡然從地上站起,向前跨出一大步,伸手去逮她的胳膊,“程菲,你幹什麽?!趕緊下來!”音量是前所未有的大,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
看客們登時傻了眼。
多麽匪夷所思的情節大轉彎。
程菲蹲在圍欄上,眼見他的手就要碰到她,一股孤勇倏忽破土生長出來,她擋開他的手,騰地站起來,指着他大叫,“隋遠,你退後,退後!”
尖利的叫聲吓得隋遠退後了兩步,他錯愕地看着比自己高出半個身子的她,張了張嘴,一時竟發不出聲音。
程菲也被自己如雷貫耳的嗓門兒給駭到了,繼而才後知後覺到自己幹了什麽,冷汗悄悄爬滿背脊,她居高臨下定定注視着隋遠,後者如同被施了定身術,紋絲不動,手還停在半空中。
高然從後面走上來,拉着隋遠又朝後退了幾步,沉聲在他耳邊道,“冷靜一點,我們會想辦法。”
他怎麽可能冷靜得下來,滿腦子都是恐懼,揮之不去,他幾乎絕望地抱頭,将五指深深插入發中。
程菲低頭看着腳下,試着挪動了極小的一步,圍欄的寬度讓她找回了一點安全感,但一想到身後是萬丈深淵的高度,摔下必去定粉身碎骨,她就不由自主地戰栗。
天臺上無遮無攔,風激烈地拍打着她的後背,嗚嗚的嚎叫随之而來,似野獸的哀鳴,盤旋在耳邊。
那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再度響起,帶着輕蔑,帶着不甘,“隋遠,你這是什麽意思?!讓一個女人為你以身犯險,你還是不是男人?!”
程菲小心翼翼地轉身,面對着不遠處跟她在同一水平線上的男人,風太大,将男人的面目吹得可憎,她将目光投向他,凜若冰霜,“尚懷義,你不用激他,你不就是想找個人陪葬嗎?我陪你就是!但是你想清楚……”她伸手指着身下,一字一頓,字字清晰,“你一旦從這裏跳下去,你就什麽都沒有了。”下面,隔着落地玻璃看是姿态萬千的城市美景,現在看,是吞噬人的魔窟。
男人突然暴怒,揮舞着雙臂大吼一聲,“我早就什麽都沒有了!”随即把矛頭指向隋遠,厲聲控訴道,“都是你害的!你是罪魁禍首!我在這廠子幹了二十多年,從技校畢業就一直在這裏幹,幹得好好的,可你說收購就收購,說關閉就關閉,說趕人就趕人,要不是你搞什麽破收購,這廠子怎麽會經營不下去?!我怎麽會失業?!廠裏那麽多人怎麽會失業?!”
程菲立馬反诘道,“這關他什麽事?!這是公司的決定,他也左右不了!他只不過就是執行公司的決定而已!你憑什麽把什麽帳都算到他頭上?!”
當初隋遠對收購工廠一事本就不贊成,但上面的指令壓下來,他不能不開展工作,如今要閉廠裁員,是他願意的嗎?而且裁員也不是把人辭退了就了事,還涉及到戰略調整,業務重組,架構變動,這幾個月來他連軸轉,剛養好一點的身體又回到了起點,而且一下子要裁那麽多人,他壓力也很大,整宿整宿睡不着覺。
她不忍心他飽受失眠困擾,就嘗試着用精油給他按摩頭部,有一天晚上他好不容易在她的按摩下睡着了,可第二天一早,她走進他房間,卻發現他坐在地板上,背抵着床,頭低垂着,好像昏厥了過去。
她被吓得幾乎也要昏厥過去,走過去搖他,喊他,他醒過來,倦容深深,眼睛裏滿是紅血絲,見她一副受驚吓的樣子,他抱歉地一笑,虛弱地說,“對不起,半夜胃突然疼得厲害。”
她的心被狠狠撕扯着,忍不住撲進他懷裏,嚎啕大哭。
從那以後,她再不放心他一個人睡覺。
這些別人可以不在乎,但她不能不在乎,她不能眼睜睜看着他日複一日透支自己的健康,這段時間她無次數虔誠地祈禱,SW趕緊把他裁掉,讓他解脫。
但尚懷義哪裏能理解到這些,他只覺得自己是個無辜的受害者,要為自己讨回公道,所以他的态度仍舊強硬,不依不饒,“我不管這是誰的決定,總之今天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就從這裏跳下去,成為SW的第一個冤魂,到時會有更多的人來向你們讨說法!”
他的要挾激怒了程菲,她驟然揚高手臂,食指指着下面,狠狠地道,“那你跳!馬上跳!你跳下去,這世上不過就是多了個亡魂而已,但你的老婆孩子,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活生生的你了!他們來給你收屍時,見到的是一個摔成肉泥的你,這就是你給他們留下的最後印象!以後他們想和你說話,只有到你墳前去說!你倒是一了百了了,痛苦的是活着的人!”說到這裏,她不覺有些動情,目光搜索到隋遠,聲音剎那間溫柔下去,說着只有他聽得懂的話,“我曾經讓自己死去,過着別人的生活,如果不是重新遇到他,我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我的存在,是他快樂的唯一理由。”
風很大,吹得人的眼睛幾乎睜不開,但他們仍在對方的眼中找到了自己。她看到他好幾次都想朝她奔過來,但高然和另外一名保安一左一右拽着他,不斷地在他耳邊說着什麽,他直搖頭,目光牢牢鎖住她,生怕她再次消失掉。
其實她又何嘗舍得再次失去他呢?所以才代替他站到了這上面。但她不會讓自己出事,因為她承諾過,要用今後所有的時間來補償他,她不能再次失信。
尚懷義望着下面鋼筋水泥的世界,目光空洞,情緒似乎平靜了一些,程菲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起到了作用,于是打鐵趁熱地勸說道,“尚廠長,只要活着,就還有希望,你在這個行業裏幹了這麽久,有經驗,有技術,離開SW,也會有別的機會,其實要邁過這道坎,并沒有你想得那麽艱難。”
尚懷義灰心地搖搖頭,忽然間嗚咽起來,話語中充滿了絕望,“我貸款買了房,每月要還很多錢,孩子剛上高中,花費也不小,我老婆沒工作,雙方父母都是農民,沒有退休金,一大家子都要靠我養,可我沒了工作,怎麽還貸,怎麽養家?如果還不起貸款,銀行就會來收房子,到時候我們就要露宿街頭……”
人在脆弱的時候特別容易失去防備,高然見他不再四處張望,飛快地沖兩名保安揮揮手,他們悄悄走過去,其中一名出手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扯了下去,另一名迅速從後面撲上來,将他抱住,然後,兩人架着他離開。
也許是吹了太久的風,程菲忽然感到一陣眩暈,緊接着,全身失重。
反應過來時,她壓在隋遠身上,隋遠躺在了地上,他吃痛地哼了一聲,面色又白了幾分,她赫然發現自己的手肘深深頂進了他的上腹,她慌亂地從他身上爬起來,然後去扶她,他一坐起來就死死抱住她,那麽用力,仿佛要将她揉進自己身體裏,她也想抱着他,但身體連帶手臂都被他束縛在懷中,無法動彈。
“你怎麽樣?是不是很痛?”程菲緊張地問。
隋遠不答,臉埋進她頸項,冰涼的氣息撲打在她肌膚上,沉重的喘息沖擊她的耳膜,她幾乎要哭出來。
他本想狠狠罵她一頓,但此刻疼痛泛濫,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想緊緊抱着她,讓她的溫度安撫一下那個狠狠抽搐的地方,亦或是,他舍不得罵她,即便她瘋狂的行為導致他也喪失了理智。
總之不管怎麽樣,她現在在他懷裏,完好無缺,這比什麽都重要。
頭頂忽然響起一聲嚴厲的責備,“Alex,你在幹什麽?!”
這聲音讓兩人俱是一驚,然後,緊密相連的身體不得不分開。
隋遠滿是冷汗的手牢牢攥住程菲的手,朝麥道夫深深鞠了個躬,“對不起,老板,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和栽培,辭職信,我會盡快交給你。”
麥道夫氣得渾身發抖,“Alex,我要你的解釋,給我一個解釋!”
隋遠深深望了一眼程菲,用一口流利的英語緩緩向麥道夫道來,“我和Cherry從小就認識,我們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她十歲時就對我說,長大後要當我的新娘。後來,我犯了一個錯,她很傷心,離開了我。我本來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她了,沒想到,我們會在SW重逢……”
這個解釋讓麥道夫神色稍霁,他看看隋遠,又看看程菲, “所以,你們舊情複燃了?”
隋遠淡然一笑,眉宇間一派坦然,“不是舊情複燃,我從沒停止過愛她,自我們重逢那天起,我就決定,這輩子都不會放開她的手。”
話音剛落,身後突然掌聲雷動,響徹雲霄,人群中有人吹口哨歡呼,“好樣的,隋總!”
程菲臉頰燒得厲害,但她沒有羞澀地低下頭,而是一直昂首挺胸,與隋遠一起面對衆人的目光,接受他們的祝福。
劉兄抱着隋遠的大衣驚愕地望着他們,腦子仿佛卡了殼,許久,她嘴裏蹦出一句話,“我的消息果然過時了。”
兩人坐電梯直接直達地下停車場,隋遠胃疼得幾乎站不住,程菲半扶半抱地把他弄進副駕駛室,放下座椅靠背,讓他半躺着。
她剛想發動車子,一只胳膊忽然被扯住,他抓起她的手抵進胃裏。
狹小的空間內,他壓抑的沉吟分外清晰。
她傾身過去,暗淡的光線下,他的臉毫無血色,額頭挂滿汗珠,那個大雪天的記憶忽然從腦海裏跳出來,當時,他們被困在路上,他的胃也像這樣疼着,她束手無策,只好吻了他。
此時此刻,對着他蒼白的唇,她毫不猶豫吻了下去,靈巧的舌尖撬開他緊閉的唇,咬緊的牙關,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
隋遠正處于水深火熱的疼痛裏,這個吻來得太突然,幾乎令他窒息,但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卻在雀躍,鼓動他回應。
……
多年後,隋遠覺得自己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在絕望中堅持了下去。
因為,只要你有堅持下去的信念,愛,便可以在絕處逢生!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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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文終于完結了,照例是感謝,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謝謝大家沒有因為我經常鬧失蹤而放棄我,特別要感謝那些從《愛的階梯》就一直支持我的文的朋友,你們的名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哦,借用一句歌詞,“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
亂世成就了白流蘇和範柳原,那麽,就讓這一場外企的裁員風暴,成全了我們隋哥哥和程妹妹吧!
或許是拖了太久的原因,寫後半部的時候總覺得缺了一些激情,所以情節沒怎麽展開,我想大家也沒有看前半部那麽有激情吧。這是我的責任,我道歉,下一篇文争取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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