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謝卿一路出了集市,又很快離了鎮子,他不時回頭張望,直到确定了那兩個人沒跟上來才放慢腳步。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不懷好意啊,還另尋地方說話……”謝卿撇撇嘴,翻了個白眼。
他給王寡婦家送了東西,收了她回贈的一籃菌子,和前些個天讓她做的厲馨的衣服,哼着小曲步履輕快地回了家。
将厲馨放回床上,他不等厲淵回來,主動做起了晚飯。
等做完了,他掏出懷裏那一小包東西,興致勃勃全都灑進了那碗菌子裏。灑完了他還用筷子攪拌幾下,以确保再也看不出異常。
“讓你再把我踹下床!”
謝卿懷着一些不可言說的小九九,以及些許的報複心理,打算将這藥今晚就用在厲淵身上。他固執的認為,只要卸下了厲淵假正經的僞裝,兩人成了姘頭關系,或者厲淵習慣了睡他,就不會總想着趕他走了。
雖說他床上粗暴了些,但我忍一忍也總能過下去。
他想的美不勝收,等到厲淵回來,菜都擺上了開始吃飯,又忍不住生出膽怯。
萬一厲淵醒了不認賬怎麽辦?他會不會一生氣真的将他吊起來打?吊起來打還是輕的,他要是一怒之下把他砍了才要命……
謝卿做歸做,怕歸怕,作死便是他這樣了。
他胡思亂想着,隔一會兒就看一看厲淵,看得厲淵停了筷子問他是不是有話說。
“呃……”他腦子轉的飛快,“白日裏去鎮上,我遇到兩個人,一眼認出了馨兒身上的玉佩,還說與你是舊識。”
厲淵面色一凝:“那兩人什麽模樣?”
謝卿細細與他說了,包括那兩人的穿着打扮,以及年紀樣貌。
“姐夫,你認識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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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聽了謝卿的描述,厲淵就顯得心事重重。謝卿乘機給他夾了一大筷菌子:“別不動呀,多吃點。”
“應該是故人。此事你不用管了,他們能尋來就尋來,尋不來也是命。”厲淵回了神,重新動起筷子,将米飯伴着菌子大口扒拉進嘴裏。
厲馨雖已經會自己吃東西,但總是會将食物撒的到處都是,還需要大人給他夾菜。
厲淵見他碗裏只有飯沒了菜,剛要給他夾菌子,謝卿半路眼明手快用筷子攔下了。
“姐夫!”他這聲叫得特別大聲,等厲淵狐疑地望向他,他這才驚覺失态,降下音量,“姐夫,我聽王嬸說,這菌子燒得不好是要中毒的,大人還沒事,小孩就不好說了,所以盡量別給馨兒吃……”
厲淵筷子一轉,送進了自己碗裏。
謝卿提到嗓子眼的心立馬又落了回去,松了一大口氣。
晚上哄厲馨睡了,謝卿坐在床邊靜靜等着藥發。
他想好了,要是厲淵質問他,他就将這一切都推到那盤菌子身上,說他們都是中了菌子的毒。厲淵信不信不管,他打死不認就行。
為了取信對方,謝卿吃的菌子不比厲淵少,甚至還多一些,現在就等欲火焚身了。
等了老半天,一點動靜沒有。
謝卿摸了摸臉,又拉開褲子看了眼下身,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最後憤憤然作下結論——自己是被那胡商坑了。
這根本不是什麽祖傳秘藥,說不定就是坨面粉,竟然還賣那麽貴,真是個奸商!
謝卿氣憤地躺到床上,心裏一遍遍咒罵着那名胡商,漸漸也睡了過去。
夜半三更,謝卿在一股由內而外的燥熱中清醒過來。
他臉色緋紅,雙眼迷離,身上就像是着了火,嘴裏幹到冒煙。跌跌撞撞到了桌邊,他拎起水壺就往嘴裏灌,咕咚咚喝下整壺涼水任不覺解熱。
他扯着衣襟,将鎖骨與前胸都露了出來,熱得脖子裏都是細汗。忽地聽到院中有隐隐水聲,像是有人在澆洗着什麽,聽那聲音都覺得很涼快,他抿了抿唇,不由往屋外走去。
推開門,謝卿便一眼見到厲淵披散着頭發,只穿了一條亵褲,渾身濕透地站在院中。
薄薄的褲子濕噠噠地貼在他身上,鼓脹勃發的下體一覽無餘呈現在謝卿眼前,叫他一時更熱了。
原來那胡商也不完全是騙子……
“姐夫,你怎麽不睡覺在這澆涼水呀?”謝卿裝模作樣上前關懷。
厲淵胸膛上滾着水珠,抄了把頭發,态度甚是冷漠,對他完全視若無睹。
放以往他也就不去讨嫌了,可這會兒他正是浴火燒心的時候,兩眼滿滿都是厲淵結實的胸肌,哪裏還能顧得了別的。
“姐夫……”他見厲淵不理他,咬了咬唇,上前一步挨得更近,胸前裸露的肌膚幾乎要貼在對方的胳膊上。
厲淵一雙眼眸被欲望渲染地比往常還要幽深幾分,眼白從兩旁生出紅絲,許是平時就血熱,此時被謝卿的胸膛一貼,那溫度竟比對方還要滾燙幾分。
謝卿就像是被他燙着了,渾身打了個激靈,臉霎時更紅了。
“姐夫,真奇怪啊,我也好熱。”他伸手抱住厲淵的胳膊,一路往下,如同一只惱人的蜘蛛,又輕又癢地在厲淵身上留下一連串鮮明的觸感。
厲淵再也不能當他不存在。
“滾開。”他的嗓音就像被灌了一夜的風沙,啞的不行。
謝卿哪裏肯滾,他幹脆大着膽子一把抱住厲淵,往他身上死命蹭着,還去揉他的檔。
“姐夫,一定是那菌子有毒。”他嘴裏胡言亂語着,“不如咱倆去床上解毒吧?”
厲淵兩腮緊繃着,垂着眼冰冷而危險地盯着黏在胸前的謝卿,随後猛地一把掐住對方的後頸,使力将人掀了開來。謝卿驚呼一聲,失去平衡向後跌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厲淵看也不看他就往屋裏走,像甩一條癞皮狗那麽将他甩在了身後。
謝卿被摔得一蒙,從尾椎泛起一陣酸痛,他呲牙抽了口氣,見厲淵就要進到門裏,忙起身咬牙追了上去。
“姐夫!”他敞着衣服,亂着頭發,身上還沾滿塵土,實在不像樣子,可為了能睡到厲淵,他不介意自己再不像樣子一些。
木門在他眼前大力阖上,一點情面都不留。謝卿拍到門板上,求厲淵開門,裏面人一點聲音也沒有,要不是厲淵就是在他眼前進去的,他都要以為這是間空屋了。
那胡商的藥也太厲害了。
謝卿被燒得腿軟,幹脆坐在了厲淵屋前的臺階上,背靠着門。
“啊……”他将手探進自己的亵褲,後腦勺抵着門板,閉上眼發出細細的呻吟。
這樣弄了許久,謝卿鬓發半濕,腳後跟難耐地磨蹭着地面,不時絞動合攏,忽地繃直身子“啊”了一聲。
他輕顫着睜開雙眼,有些脫力,靠在門上急喘着,一時動不了。
然而很快,那藥性席卷重來,并且不知是不是因為方才已經洩過身的原因,謝卿的身子竟是更敏感炙熱了幾分。
“姐夫,我好熱啊……救救我……我快死了……”
要說之前還存着些勾引逼奸的心思,這會兒謝卿真的是熬不住了,就想有個人來給他解解火,叫他不至于血都燒幹了去。他叫了半晌,就在他以為厲淵是這輩子都不會開門,正氣惱地想着要不要去爬窗的時候,背後一空,他整個往後栽去。
謝卿表情空白了一瞬,視線漸漸上移,望見了天上那輪孤清的明月。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後領被人大力拉扯着,身不由己地被拖進了屋裏。
“姐夫?”
他驚慌失措地掙紮起來,身後那人一個不察,還真讓他掙脫了去。只是還沒等謝卿翻過身,頭皮猛地一痛,竟是被對方扯住了頭發。
他痛叫一聲,下意識去抓那只手,才碰到一點皮肉就被粗暴地慣到了床上。
厲淵像一匹餓狼,胸膛劇烈起伏着,對謝卿這具可口的肉體饞得兩眼都冒出綠來。? 欲望山呼海嘯而來,非他凡人毅力可擋。他越是忍,反噬的也越是厲害。? 他似乎完全失去了意識,從後面壓上,将謝卿牢牢壓趴在床上,按着後頸就去扯他褲子。? 幹柴烈火,榫卯相合。? 謝卿等的就是這一刻,自然不會推拒,可厲淵半點不知憐惜,弄得他實在很疼,讓他忍不住要叫罵。? “你,你這牲口……就這麽進來……想……想肏死小爺啊?”他被頂得往前一聳一聳,身後像要裂開一般。? 厲淵那東西又粗又長,十分具有異族特色,循序漸進着來應當也是個寶物,可他偏偏對謝卿沒那樣的耐心,說幹就幹,一幹就要幹到底。謝卿就是被藥性磨着,痛感有所減輕,也耐不住他往死了幹的。? 他見罵人沒用,便開始哭着服軟。? “姐……姐夫……你疼疼我吧……”他壓低了嗓音,啜泣着道,“我不行了……唔好疼啊……你輕點……”? 厲淵別說胯間力道沒有減輕,就是手上的動作也還是那樣沒輕沒重,掐在謝卿腰間,将他腰上掐得都發紅了。? 他說是宣洩欲望,卻更像是在宣洩憤恨,那頂弄一下比一下重,簡直就像是要把謝卿捅穿一般。? “啊……好深……”謝卿受不住地哭着往前爬了兩步,想擺脫厲淵好似沒有止歇的鞭笞。厲淵五指纏着他頭發用力往後一扯,将人毫不費力地又拽了回來。? 這回謝卿哭得更大聲了,簡直要把屋頂都喊破。? “別肏了,真的要死了!”? 厲淵那物摩擦着他內壁,解火是解火,疼也是真的疼。被這孽根進出一夜,他明日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在。? 厲淵理智不再,做事卻還是很有條理,覺得謝卿吵鬧,便如第一次那樣堵住了他的嘴——這次不是用手,而是用的自己的發帶。? 他将那根灰藍色的發帶系在謝卿口中,便如給馬配上了嚼子,輕輕拉扯,謝卿就不得不仰起上身,下流地挺着胸膛。? “唔唔唔……”謝卿胡亂叫着,身子又熱又痛。一切都失去了控制,兩人被欲望的浪潮拍得支離破碎,像瘋子一樣狂歡。? 就這般幹了半日,厲淵忽地兇狠地一口咬住謝卿肩頸部位,陽具抵在他身體深處,恨不得将兩顆囊袋都塞進去般牢牢堵着穴口,抖動着射出了一股股灼燙的陽精。? 謝卿身體跟着緊繃,五指收緊,抓着身下被褥,眼角不可抑制地被激出了一行眼淚。那淚緩緩落入鬓角,同汗水融為一體,最終積聚着滑落,浸進那條灰藍色的發帶裏。
那胡商的确是個良心商家,說了一夜七次,就一次不多一次不少,做夠了七次才能消解藥性。
謝卿最後被厲淵放下時,大腿肌肉都止不住地顫抖,雙腿間更是泥濘一片。
那根發帶早已被浸滿謝卿的涎水、淚水、汗水,濕漉漉的半挂不挂垂在那裏,被他一把扯開了,丢得遠遠的。
兩人都累的不行,厲淵甚至都沒從他身體裏出來就壓着他倒進了床裏。
翌日一早,謝卿小腹脹痛着,被一股尿意憋醒。剛想起床解手,身體就被一股劇烈的疼痛席卷,特別是腰臀一帶,簡直像是被馬踩了一樣,迫使他一下子驚醒過來。
然後他就看到了眼前的刀,銀光雪亮,貼在他面前,晃得他眼暈。
這下什麽尿啊疼啊他都顧不上了,整個人釘在原地,仿佛被人點了穴道。
“姐、姐夫,你這是做什麽?”他擡頭望向持刀立在床邊的厲淵,嗓音沙啞得幾乎說不出話。
“我和你說過的話,看來你是一句沒放在心上。”厲淵眼裏閃着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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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