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我那不是怕你不能安心上路麽

林漪和Brandon在花卷出院的第四天就飛去了藏區。之所以用“花卷出院”作為度量衡, 是因為林漪在臨行前一天特地攜禮前來探望。

林漪是八千胡同裏唯一一個不去鄰居家串門八卦的住戶。她甚至油鹽醬醋都沒有問鄰居借過。所以姚思穎開門看到林漪,略有些失禮地将近十秒沒有做聲。

“聽林普說卷兒出院了,”林漪說, “我前幾天托朋友寄了一些滋養脾髒的補品,也問過醫生了, 跟醫院裏開的藥能一起吃的,不影響。”

“啊,”姚思穎慢半拍地出了個聲兒, “謝謝謝謝,你趕緊進來吧, 卷兒他們三個剛吃過飯正打游戲。”

姚思穎拎過林漪手裏的東西,熱情地敞開了大門。

林漪其實不想進去——她不太會在別人家做客,但姚思穎直接回頭往裏走了, 她也就只好跟上去了。再說,既然是來探病的,就沒有不見病人的道理。

林漪在花卷家裏統共坐了十分鐘——如坐針氈的十分鐘, 然後林普突然說困了要回家午睡,她便順勢跟着一起回家了。兩人一道起身的時候, 在場諸位都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彼此是南轅北轍的兩路人,不管如何曲意聊天, 氛圍都分外尴尬。

“我跟Brandon明天一早就出發, 我睡個午覺就去他那裏了。如果你最近長住學校, 冰箱裏容易過期的牛奶和水果什麽的, 要記得帶走或者交給曉曉,不然就浪費了。”林漪俯身打開玄關的鞋櫃,突然交代了這麽一句。

林普也不吃驚,只是踩上她扔到他腳下的拖鞋, 淡淡問:“你行李收拾好了?”

林漪說:“收拾好了。”

兩人沒有再多說什麽,各自進了房間。約三個小時後,林普聽到客廳裏有窸窸窣窣的響聲,片刻,房門輕輕一聲響,林漪出門了。

林普慢吞吞翻個身,默默望着窗外湛藍的天空,半晌,似乎是眼睛乏了,終于閉上眼休息。他的呼吸輕得幾乎沒有痕跡,所以你很難看得出來這個漫長下午後來的時間裏他有沒有睡着。

花卷最近有些失落。他以為自己難得休養在家,他的兩個發小應該不分晝夜地來跟他敘舊,他們三個仍跟以前似的盤膝排排坐看片兒、打牌、扯淡。但其實兩個發小似乎把他忘了,只偶爾手牽着手在他這裏點個卯而已。

“我怕不是眼花了,我明明睜眼的時候就連林普的眼睛都是紅的,就跟點了紅墨水兒進去了似的……”花卷枕着胳膊,露出寂寞如雪的做作表情,唾道,“……可能真的是紅墨水兒吧。”

錢藻把玩兒着他的手指,不好直言他沒有逼數,隐晦地勸道:“人家倆人好不容易攢出來的年假全扔在你病房裏了,你這也沒大問題了就放人約會去呗。”

花卷噴她:“他倆以前形影不離十幾年,哪差這點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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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藻:“……”

錢藻悄悄抹了把臉,轉移話題,苦哈哈地道:“卷兒哥,你兩回被推進手術室搶救,我在外面都沒敢哭,只吭哧來着,差點兒憋死。”

花卷垂下眼睫瞅着自己指縫裏若隐若現的美甲亮片,作弄地輕輕摳了摳,道:“何苦為難自己,想哭就哭呗,又沒有鏡頭照着,妝花了也不怕。”

錢藻聞言差點給花卷的手背撓出血,哪個女朋友能沒心沒肺到大半夜的化了妝再趕去醫院?!她發現花卷在同事面前非常正常,在兩個發小面前四舍五入也是正常的,只有在自己面前格外嘴欠。

“……”,錢藻不好意思地說,“我那不是怕你不能安心上路麽。”

花卷微地一滞,片刻,回過味兒了,他輕輕抓了抓錢澡的後腦勺,說:“老錢你這張嘴以後在別人面前能不用就別用了。”

錢藻也覺出那句話不太合适了,她正欲收回重說,突然被花卷壓着後腦勺貼到他唇上了。錢藻驚喜地瞪大眼睛,望見花卷眼睛裏自己的傻樣兒。

“你專注點。”花卷的聲音裏有模糊不清的笑意。

“嘿嘿,來了。”錢藻立刻全情投入地配合。

公司下午茶時間,翟欲曉突然接到柴簌簌的電話,她喜滋滋地說有件事情要與柴彤的生日一同慶祝,要翟欲曉早點下班回八千胡同。

翟欲曉細一琢磨,自以為聰明地下了結論:一定是舅舅終于松口答應他們了。

結果柴續給了柴簌簌一個有形的耳光,同時給了翟欲曉一個無形的耳光。

柴續信息嚴重滞後,他一直以為柴簌簌住在公司宿舍裏,直到這天柴麟麟說漏了嘴。柴續火冒三丈,問明了柴簌簌現在正在去柴彤家的路上,當即趕來,在八千胡同口截住她,使大勁兒給了柴簌簌一個耳光。

“啪”,極為響亮的一記耳光,再不管不顧當着也掐點兒趕到的翟欲曉恨恨唾她一句“不知羞恥”,柴續這才感覺胸口松快了些。

翟欲曉的眼圈兒霎時紅了:“你幹什麽呢舅舅?!”

柴簌簌咬緊了唇帶着恨意瞪着柴續,一語不發,片刻,突然卸下背包,在裏面翻啊翻啊,翻出昨天剛領的結婚證,微擡着下巴打開展示給柴續看。

——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偷了戶口本又如何放回去的。

——這本來應該是要慶祝的道具,但此刻卻變成了示威的道具。

翟輕舟和柴彤得了二樓花卷媽媽的信兒立刻下樓,剛好趕上柴簌簌在跟呆若木雞的柴續發飙。翟輕舟之前聽過柴彤的轉述,但仍不敢相信簌簌這麽文靜的姑娘能嗆柴續到這一步。

只見柴簌簌當衆悍然道:“爸,你扪心自問,你這一巴掌,有沒有三分之一的原因是擔心我嫁給張羅以後日子過得不舒坦?!”

柴續沒應她,只怔怔地瞪着地上被他撕成兩半的結婚證。他撕的位置偏了,紅底的合照裏柴簌簌只剩下半個腦袋。

柴簌簌道:“最開始大概是有的,但現在你也不敢确定了,對不對?我姑且仍當它是有!剩下的三分之二,一半的原因是,我挑戰了你說一不二的權威,一半的原因是,你害怕那群一直被你壓一頭的朋友在背後嗤笑你。”

翟輕舟暗自咋舌,柴簌簌和柴彤真不愧是姑侄,兩人發脾氣時怒目切齒的神态太像了,且字字誅心。他給驚呆了的翟欲曉使了個眼色,翟欲曉立刻上前去堵柴簌簌的嘴。

柴簌簌早豁出去了,她揮開翟欲曉,繼續道:“……他們的女兒要不然長得不如我好看、要不然學歷不如我亮眼、要不然工作不如我如意,但偏偏有嫁給開保時捷的,有嫁給在沿海城市開工廠的,有嫁給前途無量海歸律師的,而如果我嫁給個沒什麽賺錢本事的小幹事,你以後非但不能再壓他們一頭,反而會成為他們眼裏的笑柄。”

柴彤皺眉斥道:“簌簌你夠了啊!上樓去!少給我丢人現眼!”

柴續至此時終于從乍見結婚證的震撼裏反應過來了。他上前想再給柴簌簌個耳光,卻被翟輕舟拖住,同時被剛剛擠進人群一頭霧水的林普抓住了胳膊。

翟輕舟和柴彤好言驅散了圍觀的街坊鄰裏,領着柴續父女上樓了。

落在後面的翟欲曉和林普一道撿起地上撕成兩半的結婚證,兩人面面相觑,翟欲曉徒勞地拼了拼結婚證,林普無奈地颠了颠蛋糕盒。

柴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狗脾氣,一言不合就掀桌的那種,情緒激蕩時尤甚。所以最終出現柴姓人混戰的局面也不足為奇。

起因是柴彤的那句:張羅是個踏實過日子的人,而且看得出來,他眼裏只有簌簌,簌簌跟着他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日子過得輕巧。

——柴簌簌最近不能回家,時不時地帶着張羅來柴彤這裏報到,柴彤和翟輕舟作為長輩各方位觀察和套話,得出的結論是張羅此人挺行的。

柴彤的這句勸慰,她自己事後複盤,就連标點符號都沒有問題,但柴續個聽不出好賴話的狗東西當即就翻臉了。

柴續張口便唾她:“你是真心勸架還是在這兒說風涼話呢?!什麽叫日子過得輕巧蝸居在他那個破爛小三居裏叫輕巧?那叫輕賤!柴彤,你未來女婿雖然是個私生子,說出去名聲不大好,但他爸的公司以後怎麽着也得有他一份,退一萬步說,即便沒有,他是個直博生,畢業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嚯,你不占這頭就占那頭有恃無恐,當然好意思開口勸人想開些。”

“私生子”三個字戳到了翟欲曉的神經,她“噗”地将塑料刀插進蛋糕裏,含怒叫了一聲“舅舅”,随即被林普捂住了嘴。林普低頭在她耳邊說“沒事兒別生氣”,翟欲曉卻依舊堵在林普指縫裏艱難地斥她舅舅,“你唔(不)能蜇(這)麽叔(說)話”。

柴彤要不是眼前是個空杯,勢必得揚手潑柴續一頭一臉,她說:“柴續你是狗嗎逮誰咬誰?!你這動不動就跟人比,比得上踩人一腳,比不上無能狂怒的毛病,到你死之前肯定是改不了了對吧??”

柴簌簌突然哭了,她揚聲道:“爸你說我就說我,亂扯別人幹什麽?!我真是受夠你了!你整天叨逼叨這個,叨逼叨那個,你當別人都沒有脾氣的?!麟麟生病至今多少年了,姑姑再給過你好臉麽?姑父再跟你喝過酒麽?你早就不是人家的親哥了,你就是個親戚而已!到底在這裏陰陽怪氣什麽!”

柴續臉紅脖子粗地朝着柴簌簌砸過去個遙控器,柴簌簌尖叫一聲低頭躲開,柴彤踹桌怒斥柴續“回你自己家作威作福去”。

一句話概括此時的翟家:真是生動熱鬧極了。

大約十分鐘後,梁燕清攜柴麟麟趕到,兩人生拉硬拽帶走了鬥雞似的兩父女。

翟欲曉仍然氣不過柴續那句口不擇言的“私生子”,她約摸着他們出了大門,突然趁人不備打開窗戶一鼓作氣沖着樓下喊:“柴簌簌,新婚愉快!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柴簌簌不知聽沒聽到,沒有回頭。柴續肯定是聽到了,但他被梁燕清拽着,回不了頭。

翟輕舟、柴彤、林普整整齊齊的懵逼臉。

也不知過了多久,柴彤回神,沒好氣地指着她道:“火上澆油!你就欠你舅也照你腦門兒上砸個遙控器!”

翟欲曉振振有詞:“柴簌簌證兒都扯了我祝福她兩句怎麽了?!”

翟欲曉轉頭斜裏一劈手煞是揮斥方遒地吩咐林普:“切蛋糕!”

林普抓着塑料刀笑得直顫,翟欲曉皺眉“嘶”聲,一本正經地斥他“好好切”。

臨街的窗戶留了一條縫隙,淩晨不知幾點,樓下女嬰的哭聲順着縫隙鑽進來了。翟欲曉驚醒在床上輾轉兩個來回,憋出一點尿意,趿拉着拖鞋上廁所。結果上完廁所就徹底睡不着了。反正是個周末,她也不為難自己,索性去廚房冰箱裏掏出早前沒吃完的鹵味就着一罐菠蘿啤默默賞月。是一輪下玄月,就斜斜挂在不遠處的樹杈子後面,特別寧靜美好。

翟輕舟睡得淺,聽見動靜出來了,問:“睡不着啊?”

“啊,睡不着,樓下小孩兒太吵了,”翟欲曉腆臉說,“你要是也睡不着,咱倆來聊聊啊。”

翟輕舟唾她:“我本來睡得着的。”

但雖然唾了她,他仍是揉了揉臉,在翟欲曉身邊坐下,問:“是在擔心簌簌?我記得你倆小時候關系很塑料啊?”

翟欲曉翻了個白眼兒,懶得接他的話茬兒。她跟簌簌以前确實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塑料姐妹情——屁大點兒事兒就翻臉——但自打麟麟生病以後,倆人的姐妹情漸漸趨于穩定。簌簌隐約有了略顯別扭的姐姐的樣兒,能讓着她的盡量都讓着她,不跟她争一句兩句的口頭便宜。既然人家都做出表率了,她也不好繼續斤斤計較,不然顯得太沒有格局。翟欲曉向來勤于自省。

“簌簌走上了林普媽媽的老路,以後遇着事兒了可怎麽辦?”翟欲曉說。

林普媽媽也是在家人不同意的情況下跟林普爸爸好上的,結果結局十分慘烈,據說她媽直到去世都沒有原諒她。她這些年帶着林普過得形單影只磕磕絆絆的。

翟輕舟默了默,反問她:“以後簌簌遇着事兒了,你不管嗎?麟麟不管嗎?”

翟欲曉望向翟輕舟,感覺腦子裏有道關卡正在被打通。他們這個年紀就是這樣矛盾,既本能地勇往直前,卻又免不了畏首畏尾,因為一輩子太漫長了,高低起伏時常有之,一步踏出常規,前人各種恐吓的警句便言猶在耳。

翟輕舟說:“以簌簌來說,她不邁出這步就是個死局。你舅肯定不可能主動退讓的。張羅在他眼裏還不如當年的我呢,簌簌要是跟了他,你舅以後可怎麽擡得起頭。啧,你舅這個人向來以壓別人一頭當立身之本,大概以後即便火化了都得比較比較自己燒出來的骨灰有沒有比人多二兩。”

“……老翟,你對大舅子怨念很深啊,平常咋藏的,我都沒看出來。”翟欲曉說。

翟輕舟聞言當即辯稱自己是“就事論事”,但多少有些心虛,悻悻給了翟欲曉一個“你可閉嘴吧”的眼神。

“你繼續說。”翟欲曉鼓勵他。

翟輕舟說:“至于林普媽媽,她跟簌簌壓根兒不是一碼事兒。簌簌是使盡了渾身解數不得已走到這一步的。林普媽媽我行我素慣了,她極大可能只是口頭通知了她父母以及其他親人一嘴,同意不同意是他們的事兒,她不負責溝通說服。人的性格和行事作風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這件事也許不過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咱爺兒倆之間瞎推理的啊,具體情況是什麽,誰都不清楚。”

翟欲曉低着頭細細琢磨着翟輕舟的全篇話,片刻,融會貫通并升華了中心思想:雖然柴簌簌和林普媽媽一樣,是在沒有父母同意的情況下開啓新的副本的,但是人跟人是不一樣的,人的選擇跟人的選擇是不一樣的,當然,人的際遇跟人的際遇也是不一樣的。

翟欲曉又想到上回在瑪瑙街由林普轉述的 “不為外物所累”理論,她當了回二道販子轉述給翟輕舟,問他是什麽看法。

翟輕舟此刻泛起了困意,懶得給她掰開揉碎地講,一針見血地說:“‘不為外物所累’裏的‘物’是身外之物的意思,比如名、利、物質欲、虛榮心、羞恥心等。林普媽媽聰明,将之無限引申了,囊括了她生而為人最基本的責任。她追求極致的身心自由、追求灑脫肆意的人生,這都沒什麽問題,但那得是在養老扶幼最基本的責任盡到以後。否則,都可以統稱為自私。”

翟欲曉在翟輕舟背上大力拍了幾下,然後緩緩叉腰,說:“老翟,你腦子和嘴都太行了!我就覺得哪兒不對!”

“哐——”拖鞋砸門的聲音從主卧的方向傳來,與此同時,柴彤警告的咳嗽聲響起。翟輕舟和翟欲曉面面相觑同時起身。片刻,依舊寧靜美好的月光裏響起兩道乖巧的阖門聲。

51. 千萬別有來世 千萬別有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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