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午飯的菜色是紅燒排骨、松鼠魚、蚝油生菜和雞蛋羹。

菜上桌的時候,客廳裏躺着玩手機的許亦珍已經聞着香過來了。小丫頭見風使舵,不停拍馬屁,誇簡銘廚藝好,還屁颠屁颠去廚房給他們盛飯。

許亦慎撇撇嘴:“她還不知道後面一周要靠我管飯。”

簡銘正要說話,廚房裏忽然傳來許亦珍的嘀咕:“這飯怎麽像粑粑一樣。”

簡銘:“…”

許亦慎:“…”

許亦慎惱羞成怒,沖廚房教訓道:“吃飯呢,你文明一點。”

許亦珍噘着嘴出來,把飯碗往他面前一擱:“是你煮的吧。那你吃最上面的。”

最上面的一層米飯簡直跟濃稠點的白粥沒什麽兩樣,拿筷子一夾都不停往下漏。

簡銘撲哧一聲笑了,接過許亦珍遞來的另一碗,笑得肩膀都在顫抖。

許亦慎臉紅了,自己攪一攪碗裏的粥,小聲道:“我跟你換一碗。”

“你正好要吃好消化的,就吃這個吧。”簡銘笑得停不下來,等許亦珍自己也盛了飯過來坐下,他還在笑,許亦慎有點挂不住,拿腳在桌下踢他。

許亦珍聽到桌下的動靜,立刻不滿道:“不要當着單身狗的面打情罵俏。”

簡銘這下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像許亦慎那樣臉皮厚,不習慣當着別人的面打鬧調情,尤其這個別人還是小輩。他停了動作,許亦慎卻不停,脫了鞋踩着他的腳一路往上,一直搔到他大腿中間。

簡銘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卻沒阻止,兀自吃飯。

即便他沒阻止,許亦慎也不敢繼續撩撥他了。因為旁觀的許亦珍是他的堂妹,不是簡銘的堂妹,被她發現的話,許亦慎比簡銘更丢人。

他讪讪收了腳安心吃飯。三個人個子都很高,飯量不小,簡銘做的菜又色香味俱全,非常下飯,即使許亦慎把飯煮得像粥一樣,他們依然将菜一掃而空。

吃完午飯許亦珍才知道簡銘馬上要出差了,惋惜道:“那我們只能下館子了。”

許亦慎道:“我做飯。”

許亦珍的表情從惋惜變成一片空白:“天天喝粥嗎?”

“…簡銘會教我的。”許亦慎底氣不足道。

而後他立刻又理直氣壯:“我媽和簡銘都沒吃過我做的飯,你是第一個嘗的,還挑三揀四。”

“別的什麽好事輪不上我第一個,當小白鼠我就做第一個。”

“…”

許亦慎一時也反駁不出來,收拾了桌子洗了碗,等回卧室午休了,才開始跟簡銘嘀咕,說許亦珍要求太多難伺候。

簡銘在他身後關上門,咔嚓一下反鎖。

許亦慎聽到那聲音,心頭一動,簡銘已經上前猛地将他一抱,幾步将他抱到飄窗邊,一拉窗簾,手就來扯他的皮帶。

“膽子這麽大,當着你妹妹的面也來撩我。”

許亦慎咯咯笑,跟他打鬧了一會兒,發現簡銘真的硬了,不太确定地問:“現在?珍珍還在外面…”

“我們小聲一點。”簡銘扯脫他的褲子,又來脫他的上衣。

“可是…我這兒沒套,也沒有油。”許亦慎被他脫光了,坐在飄窗上有些猶豫。

簡銘哄他:“先試試,轉過去趴着。”

許亦慎當然也想要,聞言便不再推拒,自己翻了個身跪趴着,朝簡銘撅起屁股。

他的臉貼在飄窗上墊的毛絨絨的軟墊上,兩手伸到後面自己掰開了臀瓣。

背後有解皮帶的聲音,窸窸窣窣,不一會兒就有硬熱碩大的東西頂在他後穴口慢慢往裏擠。

然而以前他們房事頻繁的時候還行,現在都好些天沒弄了,不用潤滑油擴張确實太勉強。許亦慎只覺得後庭又澀又緊,本能抗拒着外物的侵入,被強行擠進來的龜頭撐得撕裂一般的痛。

太緊太澀兩個人都會不舒服,但許亦慎喜歡簡銘對自己表現出渴求,就咬牙硬撐着不吱聲。

然而預想中的劇痛并未到來,簡銘只嘗試了一會兒,就抽身出去,幾下穿好褲子。

許亦慎有點懵,連忙爬起來抱住他的腰:“怎麽不弄了?待會兒就松了。”

簡銘俯身親親他的額頭:“這樣你不舒服,我去外面看看有沒有能用的。”

許亦慎一愣,心裏就甜絲絲的,乖巧地放開手坐在飄窗上等。

在等着簡銘回來的空隙裏,他忍不住胡思亂想:他該不會要去廚房找橄榄油吧,橄榄油也不好倒啊。

結果不一會兒,簡銘拿了個按壓泵透明塑料小瓶回來。

許亦慎看見這個寫滿日語的陌生的小瓶一頓:“這是什麽?”

“我在衛生間看到的,是油。”簡銘已經不管那麽多了,湊過來吻住他,整個人順勢壓上來,疊在了許亦慎身上。

他們好些天沒弄了,被簡銘完全進入的時候,許亦慎渾身都發顫,努力控制着才沒叫出聲。

然而簡銘今天幹他幹得尤其激烈,除了大學戀愛那會兒,許亦慎幾乎沒體會過這樣瘋狂的激情,沒一會兒就被強烈的快感完全征服,像淫亂發情的母狗一樣搖擺迎合,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浪叫。

被狠狠肏了沒一會兒,他渾身都酥酥麻麻過電似的打顫,雙腿發軟,手也撐不住身體,一點一點往下,趴在了飄窗的軟墊上。

“啊啊、老公…”他斷斷續續,被簡銘幹得身子一下一下往前移,“好舒服…”

簡銘專往他陽心處頂弄,許亦慎爽得身子都蜷縮起來,覺得有些受不住了,勉強拿手伸到後面推他:“停一下、我想…”

這才一會兒,他就被肏得想尿了,簡銘今天實在是搞得太猛。

然而簡銘卻不肯停,要他就這麽尿。

許亦慎當然不肯尿在墊子上,軟聲哀求他,憋尿憋得渾身緊繃,兩腿緊緊夾着,簡銘卻被他夾得爽,弄他弄得更深更猛。許亦慎舒爽得頭皮都陣陣發麻,覺得自己反複徘徊在失禁的邊緣,只能咬着唇,自己伸手到下面掐住陰莖。

簡銘卻發覺他的小動作,一邊狠狠搗進他身體裏,一邊撥開他的手,握住他的性器重重揉了幾下。

“啊啊——”

許亦慎受不住這前後夾擊的刺激,猛地抖了抖,一下子尿了出來。

尿并不多,只濕了他胯下的一小灘,許亦慎趴在軟墊上直喘氣,下面硬邦邦的陰莖頭部還在淋淋漓漓低落淡黃色的液體,随着簡銘進入的動作甩落在毛墊上。

許亦慎羞恥地小聲罵他:“你幹嘛?!我都尿在墊子上了!”

簡銘卻似乎很滿意,伏身下來吻他的耳垂:“待會兒洗墊子就行了。”

這時,簡銘的手機響了。

他幾乎還是衣衫整齊的模樣,只是褲子拉下來一點方便進入許亦慎。手機就在褲兜裏,他也不抽身,就這麽接了電話。

是他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一上來就問他幾點到H省。許亦慎趴在簡銘胯下,聽見他們正兒八經的談話內容,下頭卻被簡銘硬熱粗長的陽具進入,慢慢地、一下一下漫不經心地搗弄,霎時就覺得羞恥極了。

簡銘沒聊幾分鐘就挂斷電話,把手機丢去一邊。

“我四點五十的飛機,提前一小時到,從翠園到機場一個半小時,從這裏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一小時。我們還有二十分鐘。”

許亦慎嘟囔道:“做個愛跟打仗一樣,你還有事就先走呗。”

簡銘重重頂入:“走之前給你烙個印。”

他低聲道:“烙在這裏頭,回來我再檢查。”

許亦慎滿臉通紅。

剩餘的二十分鐘倉促而激烈,許亦慎被他肏得射了好幾回,整個人都癱軟了,身體敏感得都不能碰,一碰就不停地顫抖。

簡銘差點超過時間,最後結束時只能草草抽出身來随便擦擦幹淨,摟着許亦慎親了個嘴,就不得不提上褲子趕緊出發了。

他離開好一會兒許亦慎都只能趴在原地喘氣。飄窗上的軟墊早被他們弄得濕噠噠的不像樣,他兩條腿還在打顫,合不攏,只覺得有涼涼的體液不斷湧出來,順着大腿一直往下流淌。

是簡銘射在裏面的精液。

以往為了衛生方便,簡銘幾乎都是戴套的。

許亦慎又臉紅了,腦子裏滿是剛才的瘋狂糾纏,緩了好一會兒才自己起來,偷偷摸摸收拾了殘局,又扯下墊子扔進洗衣機,自己則沖了個澡仔仔細細清理了身體。

他抱着盆出來晾墊子的時候,許亦珍正好午休起來上廁所,奇怪道:“慎哥,你大中午的洗什麽澡。”

她又瞟了一眼他抱着的盆:“這毛絨絨的是什麽。”

許亦慎有些不自在,沒回答她的問題,只說:“我愛什麽時候洗就什麽時候洗。”

他去陽臺晾墊子,回來時就見許亦珍從廁所出來,狐疑地盯着他:“我的卸妝油不見了。”

許亦慎:“…”

草,簡銘拿的那個瓶子該不會是珍珍的卸妝油吧?!

這下他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了,許亦珍一副了然的樣子:“怪不得我中午睡覺好像聽到隔壁有動靜,你們是不是偷偷拿我的卸妝油做壞事了。”

許亦慎當場社會性死亡,簡直想求這姑奶奶快閉嘴:“我再給你買一個。”

“你當然要給我買,難不成還叫我用你們用過的那個嗎?”許亦珍道,“那是我用在臉上的诶,你們用在哪裏?我的卸妝油被玷污了!”

為什麽現在的小姑娘懂的東西這麽多!

許亦慎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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