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牟靈目的

聽到葉開的話，幾乎所有人都呆住了，只有牟靈，一點也不惱，還是那麽笑盈盈的對着葉開，微微側過腦袋，輕輕撫摸着手腕上的小黑蛇，“那我現在問你，你答應嗎？”

從方才開始，傅紅雪的眼睛就沒離開過葉開。此刻，他又希望葉開不要答應，又怕葉開不答應而失了生機。這雪山派，比他想象的，要強。

環視了大殿一眼，葉開的目光在傅紅雪臉上頓了片刻便略開，接着伸了個懶腰：“走了這麽久，真是又累又餓啊。”

這不是回答的回答惹得雪山派的衆人又是一陣不滿，卻因礙着牟靈方才的話不敢發作，牟靈倒似甚是滿意一般，“嗯，是我不對，把你餓着了。”

接着一個轉身，對着邊上的人吩咐道：“找兩個漂亮的女孩兒好好招待傅大俠。其他人回自己的位子去，連哨亭都沒人在這像什麽話？”

傅紅雪瞥了湊到自個身邊的兩個少女一眼，凜起了眉，一雙眼注視着被牟靈挽着的葉開：“那葉開呢？”

牟靈眨了眨眼，說得理所當然：“當然是我下廚，做給葉開吃咯。我們兩可還有很多話要講呢。對吧，葉開。”說完，牟靈仰起頭，目光灼灼望着葉開。

葉開淡淡地點了點頭，目光淡淡地掃了傅紅雪身邊兩個女孩兒一眼。

兩個女孩莫名覺得後背一寒，瑟縮了一下。

“好了好了，別杵着了，傅大俠應該也餓了，你們兩別發呆啦。”牟靈瞪了兩個女孩一眼。

不知何故，被她這麽一瞪，兩人卻是同時松了一口氣，沒了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你小心點。”最終，傅紅雪留了這麽一句話，随着兩女孩出去了。

“好了，我們也走吧，我帶你去我的房間。”牟靈牽住了葉開的手，一臉天真的望着葉開。

似笑非笑的撥開了她的手，葉開伸出手，攤開手掌，“還給我。”

“嗯？葉開你要什麽呀？”牟靈眨巴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迷惑。

深深吸了一口氣，葉開冷哼了一聲：“呵，在我面前就不要擺出這這副模樣了。把小憶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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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靈也笑了。她的笑，一改之前的天真稚嫩，精明的像只花狐貍，摸了摸手腕上的小黑蛇，此刻的小黑蛇已經黯淡得幾乎失了全部的光澤，“把它還給你，你能給我什麽呢？”

“你要什麽？”葉開冷冷盯着她的臉。

“娶我咯。”牟靈燦然一笑。

葉開煩躁地握緊了拳頭，“牟靈，我沒空陪你玩！”

将小蛇從腕上取了下來，牟靈随意的一抛，癟了癟嘴，“我也沒空玩。我确實是想讓你娶我來着。”見接住小蛇後的葉開又要生氣，牟靈忙補了句：“聽我把話說完。難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麽知道你是誰的麽？”

“……”盯着她，葉開沒有說話。黑色的小蛇甫一回到他的手中，便噌噌地往上游走，撒嬌似得蹭了蹭葉開的手腕，那模樣，像在哭訴一般。

“呵，這小家夥倒是靈性十足。”

牟靈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小蛇的腦袋，小蛇卻快她一步的縮進了葉開的袖子。

“至于這麽怕我嘛？”牟靈鼓起了腮幫子：“要不是怕你家主人一見面就想讓你要了我的命，我怎麽可能用百歲蘭對付你嘛。”卻原來，早在見到葉開之前，牟靈就用百歲蘭的花汁浸染了她的衣裳，就是披風上，也抹上了花粉，是以月光一照，她的身上便發了光。

若不是百歲蘭味道太淡，葉開也不會一時大意的“救”了她。

“別說廢話了，你到底什麽目的。”葉開縮了手，避開了她的靠近。

讪讪收回了手，牟靈轉過身，背對着葉開，掩了眸中一閃而過的苦澀，微微仰起頭，看着那多彩的壁畫緩緩地将那些個緣故、那些個算計心機說給了葉開聽。

她說，雪山派的開山祖師是個女人，是個與衆不同的女人。那個女人憑借着她的膽魄和能為讓一群人臣服于她。也用她的智計，穩固了她的女兒，或者說是歷代的聖女的地位。

那所謂的神谕，所謂的能夠聖女能夠預言，不過都是她玩出來的把戲，為的是就算自己死後，女兒也能穩穩掌握住雪山派。至于那個所謂的命定之人，卻是她為了她所愛的人做出的讓步，她希望用掌門的位子留住那個男人的心。

望着牆上的壁畫，牟靈苦笑了一聲：“可惜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為了自己的地位，聖女們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幸福。”回頭忘了葉開一眼，牟靈歪着頭問道：“葉開，你能想象一夜之間自己的權力全部變成了別人的麽？”

“如果那個人是我喜歡的人，沒什麽不可以的。”葉開聳了聳肩，不以為然。

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牟靈點了點頭：“對，我怎麽忘了，沙漠之神要把聖教之位讓給傅紅雪的事已經傳遍沙漠了。”目光又回到了壁畫上，牟靈說：“可惜，從小，我娘就教我，權力才是最重要的，比如她自己，就是為了能夠控制雪山派，所以嫁給了門派裏最無能的一個人，因為這個人，可以任她擺布。”

“所以，你是希望嫁給我，然後讓我受你擺布？！”葉開是真的吃驚了，他像是會任人擺布的人嗎？

“哈哈……”牟靈笑着俏皮的眨了眨眼，“當然不可能，我從你出名那一年就開始研究你了，你是怎樣的人，我想，我可能比傅紅雪還要清楚呢。”頓了頓，牟靈雙手往身後一背，一瞬間的霸氣外露，如同登臨天下的女皇，“我是喜歡你，可我知道我留不住你。而且，我要的，是直接握在我手裏的雪山派，嫁給你，不過是求個挂名丈夫，一個顯赫的挂名丈夫，只消兩年，借你的名用兩年，兩年後，雪山派從此聖女即是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