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番外:陸岚自述

(一)

沈橋的婚禮上,我再次看到了他。也難怪,他們都是一個圈子的人,縱然沈橋礙着我不請他,沈父也會把這個請柬發出去。更何況,他出現,也不至于礙着我,畢竟該說的話都說清楚了,該下的決定也都下了。

可心裏不知道為什麽,還是有點打鼓。

月餘沒見,不知道是不是我恍惚的錯覺,還是因為他比之前黑了,總覺得他瘦了好多,一身不菲的西裝,竟然被他穿出了幾分斯文氣。不過,這多半也歸功于他鼻梁上新添的那副眼鏡,遮住了他原本帶點邪氣的桃花眼(估計這又是最新的流行,不近視還弄副平光鏡帶着,真做作!)可是,斯文又如何,還不是個敗類,就像披着羊皮的灰太狼一樣。

我遠遠地掃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繼續和曉風聊天。可我眼角的餘光看的很清楚,他在入口的臺子那遞了紅包簽了字,便徑直朝這邊過來了。

他跟沈橋打了聲招呼,嬉皮笑臉的肉麻了幾句,便走到我身邊,說:“陸岚,你今天真好看!”

呵,這厮又要做什麽,打算繼續糾纏麽,怎麽還是這副牛皮糖的樣子?我心裏突生了幾分嫌惡,想避開他,只冷淡地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要去洗手間。

可是轉身的那一刻我發現,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他這次應該只是為了純粹了客套,并不是死皮賴臉重修舊好來的,因為此刻他身側,還站着位花容月貌的姑娘。

只是倉促地掃了那姑娘一眼,我便明白,他已在迷失中找回了真正的自我。清粥小菜的體驗生活已然告一段落,他又回到滿漢全席那種繁華迤逦、應接不暇的喧鬧世界中。

我之前說什麽?他這種公子哥的新鮮感就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我記得以前看過一篇文章說,一位富翁讓他的兒子到鄉下去體驗生活,好讓他回來後明白自己的日子過的是有多麽的舒坦。結果那兒子回來後說,“爸爸,我們只有一條狗,他們卻有四條狗;我們只有一個游泳池,他們卻有整條小溪……”看完這篇文章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多可笑啊,這作者一定沒體驗過貧窮,不過話說回來,這情節設定也不算太架空,畢竟那小孩子才體驗了幾天。要是他在鄉下呆上一年,每天都得早起喂狗喂雞喂豬喂鴨,結果發現自己吃的還不如城裏家中養的一條狗,他就不會覺得擁有四條狗是多麽幸福的事了。難聽點說,之于高旗勝,我就是那四條狗,剛看到的時候多新鮮多有趣啊,可這感覺就像小孩子看見新玩具,還沒等到上一個玩具壞掉呢,就将它棄之敝履了。

所幸我還沒真的淪落到那步,我還是只行動自如的履,不用等到主人來抛棄我。

婚宴辦得很隆重很熱鬧。沈家千金出嫁,沒這個排場簡直都不好意思出手。沈橋是我們寝室最有錢的,這我知道,我也明白她的生活和我的絕不一樣,可心裏盡管已有了這個預期,有些時候她的生活方式還是會出乎我的意料。和那個人,不用想我也知道,必然也會如此。

我為什麽會老想這些有的沒的?一定是昨晚和沈橋他們三夜聊聊太晚了。

我不知道一般人在婚禮上會是什麽樣的情緒?興奮?激動?感動?還是其他?我只覺得,今天的情緒好像不大能提的起來,并不是我不為沈橋高興,更不是我不願恭喜她,到底是什麽原因,我自己都說不上來。可能越熱鬧的繁華盛景越能反襯出我此刻的形單影只,沈橋有了江河,曉風有岳頌鳴,陳凝和張敏全雖然嘴上鬥的不可開交水火不容,可勉勉強強也算個伴,就連一直被我嗤之以鼻的高旗勝,如今都佳人在懷。

就在我勉強挂着笑,盡量掩飾自己的疲憊和落寞,替沈橋張羅的時候,高旗勝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身邊,“北京的調檔函來了你知道麽?恭喜了!”

“你猜這個調檔函現在在誰手裏?”他陰陽怪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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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驚,卻還是強作鎮定,“我就不信教務的老師這麽任你胡作非為。”

“你知道的吧,你們輔導員是我爸學生,再說了,我跟她說你是我女朋友。”

“你……”

“又要說卑鄙了是吧,這次我不冤枉,我承認,我就是小人。”

我突然覺得很無力,“高旗勝,我求求你,你別鬧了。上次是我說話重了點,我給你道歉。你放過我行嗎?”

這句話出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高旗勝身體僵了一下;可我顧不上這麽多,看見不遠處和沈橋相談甚歡的姑娘,突然間就有了底氣。我頓了一頓,有意無意地補了句,“何況,你都有女朋友了……”

我想,這麽明顯的威脅他應該是能聽得懂的。

可他沒有接話,卻反問道,“你就這麽想去北京?”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見他認真凝重的表情,鬼使神差地就重重點了下頭。我想,我當時的神色一定視死如歸。

(二)

高旗勝走的很早,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時候走的。可等我忙完一陣坐下來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無意間掃了下鄰桌,發現那兩個位子,已經空了。

我心裏不知道什麽感覺,一下子竟然也空了,就像被人扔到了空曠的山谷裏,都能聽得見回聲。

可我還是埋下頭繼續吃,累了這麽久,終于可以歇下來喘口氣了。其餘什麽,都不是現在應該考慮的事,想再多能怎樣,多想想能飽肚?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品味的問題,怎麽覺得這飯店星級越高,廚子的手藝越不過關?

可一旁的陳凝卻吃的倍兒來勁,“啧啧啧,錦都就是錦都,這蝦肉鮮美的……”

看樣子果然是因為我是土鼈,難登大雅之堂,即便哪天真的登上去了,也是被人清蒸了擺上桌的。

恩,一定是這樣,不會再有別的原因了。

(三)

就在我三心兩意地和面前的蟹腿較勁之時,沈橋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将我拉出大廳,“陸岚,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我一看她那火急火燎的神色,心裏一凜,“你要逃婚?還是江河……”

沈橋擡手就給我一掌,“說什麽呢!會不會說話啊你!”

“我被你吓得語無倫次了,見諒見諒。”我忙拱手求饒,“什麽人命攸關的事值得你堂堂新娘連禮服都來不及換就火燒眉毛的跑來找我?”

沈橋正了正色,認真地看了我一眼,“你說的沒錯,确實是人命攸關的事。”

“陸岚,高旗勝剛回去的路上出車禍了,現在正送往醫院搶救。”

這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我一定是因為昨晚沒睡好,現在都出現幻聽了。真是的,注意力不集中就是不行,沈橋剛才一定說了什麽別的被我錯過了。

可就在我要再次開口問的時候,沈橋又明明白白鄭鄭重重地重複了一遍,“陸岚,高旗勝出車禍了,現在生命垂危。”

這次沒錯了。

我突然覺得面前的人嘴巴在動,可聽不見聲音,一張一合,像一條在費力掙紮的魚。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肺裏有氣體緩緩進出了,便聽見自己說,“你告訴我這個幹嘛,我跟他又沒有關系,他女朋友呢?他家人呢?”那聲音冰冷的簡直呼口氣就能把人凍住。

沈橋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虧我還斟酌該怎麽告訴你這件事,陸岚啊陸岚,作為同一個屋檐下住了四年的室友我都忍不住要說你,你可真是鐵石心腸啊!”

“你以為我為什麽多此一舉地要告訴你這件事。是高家人巴巴地打來電話說高旗勝臨進手術室之前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他迷迷糊糊命都快沒了還在叫你的名字!”

“他到底怎麽得罪你了值得你這麽恨他?沒錯,他是撞了你爸,他吃點苦受點罪都是活該,可他喜不喜歡你、你喜不喜歡他和那都是兩碼事,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擰巴!”

我清楚地聽見了沈橋說的每一個字,可奇怪,這些字就是怎麽也串不成一句話,好半天我都沒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麽?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她好像話說的快差不多了,就接了句,“快讓人打電話給高旗勝女朋友吧,她一定會很着急的。我們快回去吧,你還要敬酒呢!”

說完我就要走,卻被沈橋一把拖住,“今天就當我多管閑事一回,你是不是吃醋了?”

笑話?吃醋?吃高旗勝的醋?

我不可思議地白了沈橋一眼,卻聽她說,“以免你以後回過頭來會哭天搶地的後悔,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得告訴你,剛那姑娘,就你看見站高旗勝旁邊那個,跟他半毛錢關系也沒有。”

“別人我不清楚,剛那姑娘我可最了解了,我們差不多一起長大的,高旗勝跟她從小就不對盤。那姑娘現在在美國讀電影編導,跟她吃醋你可真犯不着,她喜歡的是女人。”

“高旗勝那點小心思你還猜不透,不過是請個臨時演員來試試你意思。也不知道他怎麽把這姑奶奶請動的。不說別的,高旗勝上哪請不到一個正牌女友,還不是怕你真吃上了醋跟他秋後算賬。”

沈橋說話跟連珠炮似的,我本能地想插話,卻插不上,也不知道插什麽。

她接着說,“我真不明白你怎麽就那麽別扭。你知道你們分手之後高公子是怎麽過的嗎?你倒好,分開來之後照舊泡你的圖書館,連時間都差不上一分鐘舍不得浪費了。高公子呢,抱着個游戲機沒日沒夜地打游戲,不吃不喝也不肯放手柄,後來從我這借了一套《金粉世家》的碟,硬是把碟片看花了才肯還給我。你以為他近視是怎麽回事?你以為他胃病是怎麽落下的?”

“哦對了,他前段時間腸胃炎才動了手術你知道麽?”

“這厮上了手術臺還不停歇,你知道他跟醫生說什麽?他跟醫生說,醫生,你确定你沒誤診,我怎麽覺得壓根就不是胃在疼呢。胃跟心髒隔的遠麽?你要不順手給我把心髒摘了,我疼得厲害。”

“你擔心齊大非偶什麽的,那也是未來的事,現在看來,有沒有未來那還真的難說。真到了這一刻了,你還在糾結那些子虛烏有的事,連見他一面都不肯?”

(四)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出酒店攔到出租車再奔向急診部的,沈橋那句“現在看來,有沒有未來那還真的難說”一直盤旋在我腦子裏,揮之不去。第一次,我感覺到心髒的地方有種麻麻的抽搐的感覺,怪不得高旗勝會讓醫生把他心髒摘了,原來心疼起來真的會要命的。

我承認,我是個懦夫,還是個自以為是的懦夫。從婚禮上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的胃就開始痙攣,我恐懼、緊張、不安,皆因我不敢面對他,我不敢面對他對我的和我對他的感情。

以前他拼命三郎般追我的時候我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可當我撂狠話的那天猛然觸及這個問題之後,它便會時不時跳出來,在毫無防備的時候紮我一下。

我沒有受傷麽?不,只是我反射弧太長,對于疼痛的感覺太後知後覺了而已。

高旗勝,你不能有事!

你簡直太有本事,太卑鄙,太下作了,你怎麽能用這種方式來阻止我去北京!

(五)

到了急診部,我抓住前臺的護士發瘋般的窮追猛問,“高旗勝呢?高旗勝在哪?”在護士小姐第三遍不耐煩地回答我“沒這個人”之後,我終于意識到什麽不對勁,一擡頭,走廊的盡頭站着一個修長的影子,逆光,看不清人臉,可即便如此,還是一眼便能看出到底是誰?

“高,旗,勝!”那一刻,我的憤怒指數一定爆表,方圓百裏之外都聲聲可聞。

“小姐,麻煩你別這麽大聲,這裏可是醫院,好多老年病人都在休息呢!”護士小姐不滿地斥道。

高旗勝忙沖過來點頭哈腰的道歉,真是天生一副奴顏媚骨的樣子,“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好久沒見着我,太想我了,一時情動,給你添麻煩了,實在是抱歉!”

“你……”

“出去說出去說!”

老實說,這人賤是賤了點,可那張臉還是挺好用的。我分明看見他臨走之前那個小護士沖她嫣然笑了一下,純情羞澀的簡直讓奶茶妹妹都含恨而死;而對我卻是全然相反的态度,就沖高賤人剛才那句話,她對他有多喜歡,自然對我就有多讨厭。

“高旗勝,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高旗勝谄媚地笑了笑,說,“可算是來了,我都快把急診部前面的那道玻璃門給望穿了,真怕你不來……”他高興地搓了搓手,“陸岚,我就知道你還是在意我的。”

“你還沒給我解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避重就輕,其實來都來了,再在這個問題上掩耳盜鈴還有什麽意義?

看到他安然無事的站在面前,不憤怒是假的,可片刻的怒發沖冠之後,心裏更多的卻是深深地松了口氣。若此時我看到的是一個滿身插滿管子的人或者索性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心裏難道真的會覺得好過點嗎?到此刻,我才明白倉央嘉措那句以前我一直覺得矯情的詩:世間事,除了生死,那樁不是閑事?我那沒頭沒腦的堅持、那虛無缥缈的自尊還有眼前這荒誕可笑的欺騙,樁樁皆是。

他扭捏了片刻,可能我臉上太有山雨欲來的氣勢了,他慌慌張張地開了口,“我……你…… 別……別生氣啊!”像犯了錯誤的小屁孩。

我突然覺得,能使人緊張也是一種不錯的感覺,于是很樂在其中的得寸進尺道,“那要看你的解釋合不合理了!”抱着胳膊,好整以暇。

“都……都是張敏全出的馊主意!”

“還要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

高旗勝洩氣,有些委屈地垂首,“陸岚,就看在我為了你咒自己的份上你能別生氣嗎?”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句話,蕪雜的心緒突然沉了下來,就像一只溫暖寬厚的手撫在心上,一遍一遍地撫過。

“好,我不生氣。”那一刻,我看到高旗勝的臉瞬間像被點亮了一般,熠熠生輝。

有人肯為了你的一句話而笑、而哭、而神傷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蝴蝶扇動翅膀之後發現自己引發了龍卷風會不會也覺得很奇妙?

“那你倒說說,張敏全怎麽給你出馊招了?”

“他借了我一摞韓劇的碟讓我開發靈感,我看的差點沒嘔心瀝血。”我心中默默抖了一下,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嘔心瀝血哪裏是這麽用的,果然還是個文盲!”

卻聽他接着道:“我一想啊,這失憶和絕症都太容易穿幫了,要能失憶,我倒恨不得自己真失憶了!最後還是我老頭子提醒了我,那天吃完飯他又罵罵咧咧地訓我,說就你這冒冒失失的德行我遲早要把你車沒收了!”

“我一想是啊,老頭子老說我開車太癫狂了容易出事,我要麽就真的出場事,就這麽定了,韓劇當中不也老有車禍麽?”

他說完還有些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高旗勝一直是這樣,他永遠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該普天同慶什麽時候該默哀禱祝,他要是哪天在人家葬禮上笑場被人亂棍打出來我一點都不驚訝。

“還有……”他頓了頓,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金粉世家》小說電視劇我都看過了,金燕西和冷清秋的狀況和咱兩不太一樣。金燕西最初完全是因為看上了冷清秋的美貌,你看我像是這種人嗎?再說了,你也沒那麽傾國傾城不是?”見我瞪眼,仍沒有眼力見地繼續往下說,“古人雲,以色事人,能得幾時好。要說咱兩誰以色事人,貌似還是我吃虧一點……”“吧”字還沒出口,見我伸手一副要打的樣子,趕忙拉住,索性将我整個人都拽入懷中,“我錯了我錯了,夫人息怒。”說完就一個勁偷笑,我正在氣頭上,反射弧幾乎被拉長了一倍(根據熱脹冷縮的原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高旗勝卻就勢湊到我耳邊,低聲說:“要不,再給我一個機會,咱兩試試看。”

說完,他就手忙腳亂地捂住了我嘴。正當我有些雲裏霧裏,就聽他急急忙忙地說,“你先別急着回答。跟你說個事,你不是要去北京讀研麽?我工作也簽了,簽了北京的百度。就為這事,我老頭子差點沒把我腿打折了。你看,不靠我老頭子,我也還是能找到工作的。”

“怎麽樣,現在沒障礙了吧?這下你可以回答了。”

我還能回答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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