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天使說戴著它就會得到祝福
人難過的時候身體的免疫力也會下降,顧曉風一回到辦公室,頭就開始天旋地轉的疼,那種失重的感覺,就好像被人扔進了國際空間站。錢勤一看她那副臉色蒼白仿佛不久于人世的樣子,忙問,“曉風,你怎麽了?要麽我去幫你跟王老請個假,你下午回家休息吧。”
她一句“沒事”剛滑到嘴邊,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是文越。
“手機剛落辦公室了,不好意思。”
“沒事,”顧曉風手撐着頭,跟錢勤做了個“OK”的手勢,示意自己無礙,便接着說,“文越,對不起,晚上不能去你家了。”這句話出口,連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明明已經做好了決定,為什麽臨到這當口又變了卦?
不錯,她是有些頭疼,可還不至于羸弱至斯。更何況,此刻她頭疼的簡直都有些蹊跷,太像個借口,是不是身體已經揣摩出了她的意思,自動開啓防禦系統,悍然替她做了決定?
“哦,”那邊聲音讷然,隐約有些失望,可還是說,“好的。”
末了還怕她愧疚,補了句寬慰的話,“沒事。”
這句“沒事”像一條蜿蜒的小蛇,猝不及防地竄向她心口,她一愣,像阿喀琉斯被刺中腳後跟一樣,一句“等等,我跟你去”幾乎便要脫口而出,那口氣卻如佛香般萦繞在胸口,怎麽也提不上來。
她張了張口,終只是問,“你怎麽都不問我原因?”
“啊?我想你說不去嘛,肯定有自己的事情。你要想告訴我,自然會告訴我的。”文越頓了頓,“你不會生氣了吧?”
顧曉風忍不住輕笑,她想木讷也有木讷的好處,可以省好多無理取鬧無事生非,說不準什麽時候還能無心插柳柳成蔭。
“怎麽會?”
“那就好,你知道我的,從來對不上你們女生的頻道。我姐老說我……”顧曉風幾乎可以看得見他在電話那端一邊摸着頭一邊不好意思的呵呵傻笑。
顧曉風這晚睡得很早,前腳剛一進門後腳就躺屍一樣倒在床上,進入夢鄉的速度幾乎可以堪比開關電腦。如果她真的是一臺電腦,現在的狀态應該不是藍屏就是報廢。
可是,即便她真的報廢了,也一定會有黑心商将她拆了翻新。
現在,在門外砸門砸的幾乎要把門框砸下來的人絕對就是這種黑心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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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風有氣無力地看了眼腕上的手表,9點半,有什麽深仇大恨值得這個點這麽喪心病狂地來折磨她。
顧曉風趿着拖鞋,一副吸毒婦女的德行去開了門,等看清門外的人,她耳畔突然想起錢勤陰測測的“once upon a time”,“文越,是你?”
“曉……曉風,”來人顯然有些局促,可能是砸門砸地太忘情了,沒想到冷不防從裏面蹦出個人來。
“你……你還好吧?”文越順了順氣,“我姐說你病了,給你打電話你關機,我擔心你出事。”
“剛敲了半天門你都沒反應,我擔心你是不是暈倒了……”
顧曉風愣愣地看着他,醞釀好了的三昧真火頓時洩了氣,“我沒事,謝謝了。”
“我……我給你炖了湯……”顧曉風這才發現他手裏還提着個飯盒,她笑了笑,接過飯盒,正要道謝,文越卻接口道,“本來給我外婆炖的,就順便給你炖了點。”
她瞬間覺得滿世界的笑點都在洶湧澎湃。
如果錢勤在場,一定一掌斃了他再拖起來鞭屍。
顧曉風想,其實和文越在一起也不錯,至少生活中有很多不經意的喜感。于是欠了欠身子,說“進來坐會吧。”
“我媽去天泉寺修行去了,只有我一個人在家,你随意。”
“恩,”嘴上答應着,他卻沒有坐下來,四處張望了下,說,“我剛在門口站了有一會,湯估計都冷了,我給你再熱下吧。”
還沒等顧曉風答應,又想起了什麽,接着問,“你晚飯吃了沒?我給你弄點吃的?”說完徑自去開冰箱,還真挺随意的。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一會下點面就行了。”
“我姐說了,男人的天職就是伺候老婆孩子,你……你讓我先演習演習。”說完這句話,文越從脖子到耳後根都紅了,他尴尬地摸了摸腦袋,抱着個包心菜轉身就往廚房走。
一個不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突然說了句情話會給人什麽樣的感覺?潸然淚下?顧曉風只知道,那一刻她想的竟然是錢勤一定會喜極而泣的。
文越手藝不錯,湊上他自己帶過來的那個湯,一會兒工夫,三菜一湯就齊了,賣相味道都很不錯,弄得顧曉風忍不住問,“你博士不是新東方廚師學校讀出來的吧?”
文越笑,“哪能啊。”
“我聽你姐說,你們家三代單傳,你居然還會做飯?”
“這是國外生存守則第一條,臨出國前我外婆逼着我學的,”文越看顧曉風吃的滿足,笑得很腼腆,但仍藏不住幾分如意和自得,“德國你聽說過的吧,那個不毛之地,除了香腸、土豆就是面包。”
“臨出國前只學了幾道謀生的小菜,可到了那邊才發現生存狀況比想象中要嚴峻的多。實在吃不慣德國東西,隔夜面包抄起來能直接當兇器使,所以只能自己琢磨。”
“我樓下住着個臺灣姑娘,電梯裏認識的,經常來我這蹭飯吃。”他有些得意,從他單細胞且還經常休克的情商來說,他只是在單純地炫耀自己的廚藝,未作他想。
“所以……”顧曉風卻不懷好意的朝他笑了笑,“你就菜勺一翻為紅顏?”
“沒有沒有,”文越忙辯解,“你想多了,那姑娘還是個高中生,未成年呢!”
“哦,”顧曉風有意捉弄他,“洛麗塔啊!”
“曉風,別開玩笑了,”文越無奈告饒。所以說,萬事萬物都是生生相克的,別說和陳凝張敏全,就是和岳頌鳴比起來,顧曉風都算得上口齒木讷的,可偏偏就是有文越這種軟柿子,橫着豎着任你捏。
顧曉風見好就收,“對了,你外婆今晚不是過生日嗎?你怎麽沒在家裏陪外婆,這麽早就溜出來了。”
文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為掩飾自己的窘迫,起身給顧曉風盛了碗湯,“我姐跟我說你生病的時候外婆剛好聽見了。外婆說,‘怪不得你個小猢狲整晚魂不守舍的,原來心裏惦着別人呢!我老婆子白養大你們這群白眼狼了,走走走!都給我走!’”
“然後你就真走了?”顧曉風仿佛看到那顆唯一支撐他情商的單細胞茍延殘喘生命垂危。
所幸他的回答沒那麽令人膽戰心驚,“沒有,我跟外婆說‘我哪都不去就在家陪着你’!你猜她怎麽說的?”
錢勤曾說過,她是她們家最拖後腿的一個,因為學歷最低。顧曉風聽完這話還費盡心思掏心掏肺地安慰了她一番,可轉身就在王老那邊無意中看到了她的簡歷,港大老流氓(LLM,法律碩士),顧曉風暗忖,實在是太流氓了。
所以,對這麽個博士林立的世家她才不敢妄加揣測,于是老老實實誠誠懇懇地搖了個頭。
“外婆說,你這個臭小子是想氣死我嗎?沒把我孫媳婦哄進門之前你還好意思在家裏杵着!”文越說這話的時候沒敢擡頭看顧曉風,眼觀鼻鼻觀心,末了還畫蛇添足地補了句,“我姐說,女人從八歲到八十歲都是作的。”
顧曉風怎麽會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一時被他的尴尬傳染,不知道說什麽,氣氛凝滞地比急支糖漿還要粘稠,她悶頭扒了兩口飯,含含混混地說,“我吃飽了,你去客廳坐會吧,我把碗筷收了就過來。”
“哦,”文越愣了一下,下一秒,他卻突地站起來,“曉風,我們結婚吧!”
這下換到顧曉風發愣了,“你……你說什麽?”
文越吞了吞口水,眼睛沒有躲閃,直直地盯着顧曉風,說,“曉風,我們結婚吧,我認真的!”他個子很高,平時可能是性格溫和的原因,并不會給人什麽壓迫感,可此時的他,卻像奧特曼大變身了一樣,判若兩人。
顧曉風收碗筷的手停了一會,“別開玩笑了,你外婆就這麽随口一說,你不用這麽認真吧?”
“不關我外婆的事,”文越忙說,“我知道我現在提有點唐突,可我真的認真考慮過這事了。”
顧曉風谑笑,“文先生,你姐有沒有告訴你求婚應該準備點什麽?”她已被他鬧得方寸大論,語氣不由自主就尖刻了起來。
文越卻一聲不吭地挪開凳子,走到桌旁,單膝跪到地上。一連串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像早排練過一樣。而動作幅度太大,凳子與地面摩擦出吱吱的聲音,也如奏樂一般像在為他示威。
他從懷裏掏出一只紅色的絲絨小盒,“曉風,嫁給我。”
這是顧曉風經歷的第一次正式的求婚,倉促,卻深情款款。
她并不懷疑他的深情,可還是為難,“你怎麽……”
“我買了有一個多禮拜了,一直随身揣着,想找個機會跟你說……可是……我……我不知道……怎麽……我……我沒有經驗……”
這種事情誰會有經驗?文越就是能有這個本事,能在你全身上下每一根發條都上緊了恨不得疾沖出去來個環城馬拉松的時候冷不防跳出來告訴你“hey body你穿的是高跟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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