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歸營!”流觞于是踱到那人面前,伸出右手将長槍接過。一時間,陽光流轉在銀質的槍杆,泛起炫目的光芒。
沈茹月注意到這柄長槍做工精細、槍頭鋒利,似有迎風斷發之力。而槍身盤着九條巨龍,龍鱗栩栩如生,龍首須發畢現,仿佛下一刻便會幻化身形,騰雲駕霧而出。
盤龍槍。當沈茹月意識到這一點時,腳便下意識的往後退去。之前他随流觞回營,不過是以為他是個将軍,後來聽那些屬下喚他大王,心想最多也就是個驕傲自滿的封地首領。可如今他卻手握盤龍槍。在中國近五千年的歷史中,龍始終都是至高權威的象征,而無論在哪個朝代,能夠使用帶有龍紋裝飾的物品之人只有一個,那便是真龍天子。
更重要的是沈茹月從關于七國亂世十分有限的文獻中讀到過,七國之中的中原肅國曾出過一位被稱為“瀛江霸王”的英雄人物,此人英勇非凡,卻十分的暴虐殘忍。他腳踏玄色良駒,手提一柄盤龍槍,所過之處無人能敵。他曾率肅國大軍四處征戰幾乎統一了七國。可是歷史中一統七國的大肅皇朝所記載的開國皇帝卻并不是他,而後來的史書中也再沒有半點關于此人的記載。這樣一個帶着傳奇色彩的“霸王”便如昙花一現消失在茫茫的歷史長河之中。
但凡有思考能力的人便能推斷出這位“瀛江霸王”必然不會有什麽好結果,要麽是死在了征戰之中,要麽便是淪為了宮廷鬥争下的冤鬼。更何況文獻中對他的評價用的是“英勇非凡、暴虐殘忍”這八個字。那麽很顯然如果跟這個人扯上關系只會有兩種結果,一個是被他處死,另一個是被他牽連致死,無論是哪一種死法,沈茹月都覺得極為冤枉。所以沈茹月臨時改了主意,便是自己一個人在這陌生的時空裏尋找回去的方法也好過被他給害死,于是她果斷的選擇離開。
可是才剛退出幾步,流觞似乎就有所察覺。他忽然回過頭來,衣袍便被凜冽的風鼓起,發出獵獵的聲響。陽光自他身後投射,攀附在他手中握着的盤龍槍上,泛着陣陣寒光。而他面上冷漠而又高傲的神情則将那一身凜然之氣烘托到極致。
此刻的沈茹月滿腦子盤踞的都是“暴虐殘忍”這四個字。腳下也跟着軟了,本來邁着的步子越來越小,最後終于停了下來。她努力堆起了一臉的笑容,不用想也知道這笑容會有多別扭。努力的平複着自己因為恐懼而如鼓擂的心跳,沈茹月似壯膽的清了清嗓子,用完全沒有半點底氣的聲音有些結巴的說道:“那個……各位将軍都挺忙的,茹月……就不打擾了,這就……告辭了……”說完她便急忙回頭。
“且慢!”威嚴的聲音卻在她身後響起,沈茹月的腳下仿佛被什麽給絆住了似的,一個踉跄便停了下來,她只覺那腿又軟了幾分,而後緩緩轉過半個身子,終于勉強扯出一臉谄笑道:“道謝的話就不必了,那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你救了我一命,我又救了你一命,咱們兩個算是兩不相欠了……那就後會有期了,不用送了……拜拜!”
說完這些話她便又急匆匆的回頭,打算一鼓作氣的沖出營門去。哪知那腳才邁出一步,便覺得脖子上一涼,眼前幾十個士兵也不知什麽時候将她圍在了中央,鋒利的劍尖就在離她脖子不到兩厘米的地方閃着爍爍寒光。
“拜拜是什麽意思?”沈茹月回過頭來,見流觞又向她這邊靠近了幾步,面容隐入了過于炫目的陽光,似乎饒有興致的問着。原來是要問這個,問個問題何必這麽興師動衆的,吓得她心髒病都要發作了。她心裏數落着,面上卻還陪着笑臉,耐心的解釋道:“就是再見的意思,沒別的問題我就走了,後會有……”
沈茹月yu再度轉身,卻覺身後利劍寒氣逼人,而腕上一陣疼痛,已然被流觞習慣性的牢牢禁锢在手裏。她當真無奈了,回過頭來yu求他放手,卻見此時的流觞自陽光裏露出眉眼,光芒鍍上纖長的睫羽,一張薄唇牽起邪美的弧度,竟比那流轉于盤龍槍上的陽光還要炫目,卻令沈茹月自心底泛起一股不祥的寒意。
流觞用那般孤傲的表情俯視着她,纖長的睫羽在微眯的狹長雙目下氤氲出淡淡陰影。他薄唇微啓,用不容質疑的語調緩緩說道:“從現在開始,你是本王的女人。”
五、營中禁锢(二)
“從現在開始,你是本王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沈茹月腦中只剩一片空白。一時反應不過來,竟連該掙紮或者逃跑也忘了。只能眼睜睜看着一臉得意的流觞一面聽着屬下卑躬屈膝的禀告,一面往營中最大的那個帳裏走去。而自己則被侍從塞進了另一個帳篷裏沐浴更衣,然後又被扔在了流觞方才進去的那個帳篷前。
“恭喜大王這次蒙荒之戰獲得大捷,滄國世子萬萬沒有想到大王假裝撤兵後會有主力軍在峽谷中埋伏,都說那明玉世子謀略無雙,眼下還不是大王的手下敗将……”
帳篷裏隐約有說話聲傳來,聽起來甚是耳熟,有些像在山林裏發現他們的那位軍官。沈茹月一面傾耳去聽,一面拉了拉對于她來說過于寬大的衣袍。錦緞倒是上等的,可束手束腳的很是不方便。軍中本就無女子,現在穿在她身上的衣袍也不知是哪個臭男人的。沈茹月崛起嘴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帳中忽然傳來流觞的噴嚏聲,那正滔滔不絕講着的官兵于是甚為關切的說道:“大王可是着涼了?”安靜了半晌卻聽得流觞悠然的緩緩道:“我不礙事,倒是那帳外的小東西,蹲了這麽久想必也累了,不知這牆腳聽得可還過瘾。”聽了這話,沈茹月只覺頭皮發麻。心知自己是躲不過了,便只好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掀了帳簾進去。
踏入帳內,只見流觞正坐在一個鋪着狐裘的軟榻上,手捧一盞清茶,斜倚着梨花木雕的矮機,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此時的他脫下玄色的戰袍,換上了一身月白色的寬袖長衫,映襯在白玉般的肌膚下,竟添了幾分仙風道骨。經過梳洗的發絲如墨色的綢緞,柔順的垂至腰間,随着他側倚在機旁的動作絞着月白色衣袖。纖長的睫羽在眼睑投下淺淺陰影,卸下滿身的殺伐之氣,那氣度俨然是一個娴雅高貴的翩翩公子。
見沈茹月走進帳中,流觞于是放下手裏的茶盞,慵懶的站起身來,而後一步一步向她逼近。那軍官便十分知趣的退出帳外,沈茹月像抓救命稻草似的yu/求那軍官別将她獨自留在帳中,可下一秒腕上便傳來一陣劇痛。待回過神來,月白色的衣襟已然逼至她眼前,其上精致的暗花分毫畢現。胸前重新包紮過的傷口似乎還在滲着血,從月白色的衣衫中透出微紅,可他卻好似并不察覺。
這麽下去這手腕遲早會被他給捏斷。沈茹月一面在心裏抱怨着,一面扯了扯腳下阻礙她活動的衣擺。可接着下巴上又是一痛,卻是被他用手捏住,被迫與他對視。纖長的睫羽微垂,已将她全身上下掃視了幾個來回,看得沈茹月只覺的那眼神似乎能灼穿這衣袍一般。
她本就生得一張瓜子臉,襯托在淺灰色寬大的衣袍中愈發的顯得嬌俏玲珑,再加上畏懼躲閃的眼神,倒是楚楚可憐。流觞似乎甚為滿意,于是薄唇微彎,那張臉便在一瞬間邪美到極致。“想不到本王的衣袍穿在你身上倒是別有一番風/情。”流觞伸出纖長的指落在沈茹月的袖子上,緩緩摩挲着衣料。
想到這毫無阻礙接觸着自己肌膚的衣袍竟曾經也這般覆蓋在他的肌膚上,沈茹月只覺全身皮膚都像過敏一樣泛起熱度,渾身的不自在。她恨不得馬上将這衣服換掉,于是哀求道:“流……噢,不……大王的衣袍茹月哪敢玷污,還是讓茹月換回原來的衣服吧,那個……還是穿着習慣些……”
話還未說完沈茹月便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為此時流觞的指正順着袖口滑上了她的手臂,肌膚間若有似無的觸碰,剎那間便驚起她一身的戰/栗。而後,他便俯身湊到她耳旁:“那件衣裳太過張揚,而今你的身子是本王的,只有本王才可以看……”
随着溫熱的氣悉不斷噴撒在耳畔和頸項間,沈茹月的臉已經紅得像個煮熟了的龍蝦。她慌亂的躲開他的指,向後退了一大步。趁着來之不易微涼的空氣,她忙大口的呼吸才平複了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跳。可又怕這舉動惹怒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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