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撞人還要嫌胸小
作者有話要說: ☆哈喽讀者大人們,初次見面,我是29。
☆這是開荒新坑,周1~5和周日每晚20:00更新,周6休息。
☆本文預計12月左右完結,養肥的大人可關注完結時間。
☆由于29這個懶人空窗期太久,最近補技能補得厲害,所以時常修文。
☆感興趣的大人請先收藏,有任何感想都可評論,29特別需要大人們的批評和建議,這樣我才能改進是不?
☆歡迎各位讀者大人與29一路相随~
?29愛你喲~(o゜▽゜)o☆[BIN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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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節第一次修文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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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有緣共前塵
“同學,你旁邊那個噴頭有水嗎?”
啊?叫我啊?
我抹了一把臉上潔面乳揉出的泡沫,眼睛努力擠出一條縫看了眼旁邊握着塊澡巾的女生。
她在我們這排水龍頭最靠邊的那一個,再往前走幾步就是連着浴池更衣室的大門,人進人出不帶關門的,正是入秋,涼風嗖嗖的往裏灌。
偏巧碰着今天不知是浴池頂的太陽能罷工了還是咋地,反正水就是涼不涼溫不溫,一個澡洗下來手心腳背比洗澡前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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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吧!”
我捧水抹臉,就聽女生呲牙,“哎喲冷死我了,正在風口上!”
說着,她麻溜地收拾籃子撿了洗發膏蹦跶到我另一邊的水龍頭去了。
“可不,”我擠了一坨多芬乳木果沐浴露,味道忒像我每天在店裏必調的,加了奶精的椰奶西米露,“人進人出不帶關門。”
“嗯,這水也涼!”
“是啊。”
不行,這水忒涼,再洗下去得感冒。
我想着租房裏還有半盒九九九牌感冒靈顆粒,還是去年夏天兒買的呢,要是明兒早起來嗓子疼就要泡一包喝了。
那藥有鎮定效果,喝了就想睡覺,早上來一包就打着瞌睡上班多不好,可千萬別感冒。
沖完身上的泡沫,我把毛巾往身上一搭,提着籃子去換衣服。
雖然我住在A市科技大學的宿舍,在A大浴池洗澡,但我不是科大的學生。
準确來說,以前是,現在不是。
我從小就淘,不好好學習,勉強考上高中。
我高中混了兩年半,到高三下期期末被老爹打了一頓,于是我在老媽抽抽搭搭的哭聲裏決定痛改前非,就下來努力沖刺了半年,終于考上科大了附屬的專科。
我在科大念了四年市場營銷,期間八個學期,挂了八科,重修五門,戰果碩碩。
期末算總賬的時候,光重修費就四位數,人家穿着學士服站圖書館照畢業照,我就被老爸捏着賬單追着打。
“喬仙予啊喬仙予,瞧你這點出息!”
當時爹指着我鼻子,眼睛氣得變成鬥雞。
我往領子裏縮脖子,大叫:“爹,錢都交了!”
最後老爹把木棍子往樹腳一扔,唉一聲,走了。
我就小雞仔一樣屁颠屁颠跟他後邊兒回家。
半路老爹又嘆口氣,說了句“好歹大學畢業了。”
大學畢業?
如果專科也算的話......專科算吧?
嗯,我覺得算!
畢業之後我跟原來宿舍樓張大媽商量,租下一間空餘的堆放雜物的寝室,就此住在了科大。
之前科大圖書館樓下有個小奶茶店,老板回老家要轉讓鋪面,我就管家裏借了點兒錢把那小店盤了下來,将就之前店裏的裝備設施,再改整改整,自立門戶開了家迷你咖啡館。
裝修時,我特意叫師傅幫把外邊刷成白牆,找藝術院學水彩的姐們要了顏料畫筆,一個人頂着炎炎烈日畫了三個下午的許願牆。
我還編了星星折了紙鶴,買了好些小玩意絲線吊着綴在牆面上,成就了我科大周邊小店文化裏最璀璨的明珠之一,招來不少顧客。
每思及此,我都不覺得意一笑,本姑娘那可是如來之手,馬良之筆!
我不僅畫得漂亮,水也調的好喝,奶茶果汁冰咖啡,要啥有啥。
“同學借過一下!”
更衣室裏也是人擠人,姑娘們光溜溜一大片,白花花一群肉在小屋裏擠來擠去。
我急忙套好外套背着包包小魚兒一樣溜出浴池。
一出浴池大門,冷清的風帶着點兒潮味兒,混着一大股劣質洗發水兒的混合怪味撲面而來。
涼風順着衣領鑽進來,刺得我胳膊起一圈小疙瘩。
我外套裏只穿了一條睡裙,腿肚子全晾在外邊,也凍得發顫,只想趕快回租房鑽被窩看電影去。
但是,我還是抵不住嘴饞,拐了個彎去便利店買了一塊方糕(一種被蛋筒材質的東西包裹的糯米雪糕)。
我就是饞,不止對食物,對許多事都是,好奇,還犟。
後來,有時候我會想如果當時下雨了或者我忍住饞嘴了,沒有去便利店而是大喇喇邁着步子拽回宿舍,也許我就不會遇見祁犧了......
想到這些,我感到很害怕。
只要我走神了,祁犧一準兒能發現,就揉我腦袋,說我不專心,問我在想什麽。
我轉轉眼珠子,湊過去親她的嘴,說,“我在想,你就是我的紅豆糯米大方糕!”
然後我就抱着她可勁兒猛啃,啃啊啃,自然,第二天我就別想在十二點之前爬起來......
我趿拉着洞洞涼拖鞋,哼着自編的小曲兒,絞着外套帽邊兒垂着的小繩兒準備穿樹林子回宿舍。
這條路黑是黑了點,沒啥人,但勝在道近。
有人說小樹林黑漆漆的不安全,要我說也沒什麽不安全的,至少我走小道這麽多年來就沒出過事兒。
沒出過事兒……
“哎呀我操——”
個操字兒還沒出來呢,後面猛地沖上來個什麽東西,撞我身上砰一聲,接着一只帶着鐵鏽味的手捂住我就往邊兒上黑林子裏帶。
一股子蠻勁兒狠拽着我往地上倒,順着坡滾了兩圈,被灌木攔了下來藏在枝葉裏。我都快被那手堵得要交代在這黑燈瞎火的溝溝了!
媽的這點兒可有夠背啊,姐在這兒混了七年得有吧,走這道七年也走了七年,怎麽今天就交代在這了啊。
也不知這位是要劫色還是劫財?啊,難道是先奸後殺?!
我一個激靈,頭往身後那人胸口一撞,軟趴趴的,我操,居然是個母的?!
那麽軟......看樣子還不小嘛......
好吧,我承認,某種不平衡的情緒在我心中展開,這是每個平胸的女人都有的不可言說的情懷……
“嗯——”身後傳來一聲悶哼,手捂的更緊了。
我掙紮着去拍她的手,她攥住我手也輕輕拍了拍。
我遲疑一下,象征地點點頭。
她稍微松開些手,兩只手指張開些縫隙,讓空氣灌進我嘴裏。
不多時,小道那頭竄來兩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遠處投來的路燈光有什麽在反光。我心一緊,難不成是刀子?
很快,我察覺到身後那人呼吸急了些,捂我嘴的手滲出些冷汗。
我立馬反應過來,那些人肯定是來追這人的。
剛才這家夥逃跑的時候撞上我,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才帶着我一起滾了溝溝。
我跟她一塊緊張了大半天,圖書館那邊都滅燈了那幾個大爺才走。
又等了許久,身後那家夥才松開我的嘴,我呼吸一下順暢不少。
可我哪有力氣站起來,又冷又餓,剛洗的頭發黏了一地泥巴葉渣子,難受的要死,只能攤在地上裝死。
見我不動,她也沒起。
我鼻子向來很靈,還有氣味過敏(就是嗅覺異常敏感,能聞到一些尋常人聞不見的氣味,把一般人覺得很淡的氣味放大),有些人們覺得很平常的味道,我很可能會忍受不了甚至呼吸困難。
因此我對味道的要求一向很高,也很愛幹淨。
所以說現在這種情況簡直是要了我命!
我能在冷冰冰的空氣裏捕捉到血的味道,就是那只手捂住我嘴時的那種鐵鏽味。
估計她沒動是因為受傷了,又跑了那麽久,沒勁了。
“啧——”身後的大姐莫名其妙地啧了一聲,然後......一手抓在我胸上揉了兩下,問, “你是男的?”
她的聲音就和這泥巴上飄的空氣一樣,冷飕飕的。
真是操了她大爺,你哪只眼睛看見姐姐是三條腿的!
姐姐我不說沉魚落雁,那也是美若天仙啊,要不名字裏能帶個“仙”嗎?
“不是啊!”
我腦子當機,心裏反駁了無數句,可說出口的就只有三個字。
得,還是我爹說得對,我就沒出息,一遇事兒就慫。
“哦,我知道了,”微不可察的,我居然聽出了身後這家夥譏諷的嘲笑,“AA吧?”
我操!
“AA?”我一個翻身,擡頭揚下巴去看她,“AA怎麽了?胸大了不起啊?喲,您這樣,D吧?我告訴你,胸大不一定有奶,平胸還産奶冠軍呢!我媽是催乳師,哪天你生孩子要沒奶,去我媽那報我名字給你打八——”
我揚着下巴,就着被交錯的樹葉篩下的月光,看着灌木下單手撐着側臉的陌生女人,細眼,挺鼻,右邊嘴角略微勾起,眼神裏夾着點戲谑狡黠的笑,居高臨下俯看着我,頗有些黃鼠狼瞪小雞仔的味道。
“八——折......”
我縮脖子,緊緊外套。
好家夥,這長相,這氣質,太妹?
不只啊,簡直就是女胡子(土匪的一種別稱)!八成是道上哪家大姐。
我可千萬別被盯上。
我還年輕,還想多活幾年......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我溜——
都說人體是神奇的,會對外界刺激做出及時反應。
看,剛才我還腳軟來着,現在意識到面臨更大的危險,我噌的就站起來了,拔腿就跑!
突然,一只手攥住我手腕,把我扯會去。
媽呀,這是要幹嘛啊,我不會告密啊,我又不認識那群人,我是無辜的!
我只是個......普通的貧民老百姓!
“你的東西。”她拉住我,靠着樹,指着腳下散落一地的洗漱用品。
“送、送......送你了,不用謝!”
我哪還敢去撿,撒丫子跑路啊,逃命要緊!
我一路狂奔回宿舍,張大媽見我一身狼狽,問,“喲,小喬你這是咋鬧的呀?”
我說,“滾溝裏去了。”
她好心告訴我,留學生公寓那邊有獨浴,她可以帶我過去跟那邊宿管說說,重新洗個澡。
我連忙道謝說好,從櫃子裏拿了備用的洗漱用品。
等到留學生公寓那邊浴室裏要劃卡時,我一拍腦袋,蒙了。
哦漏,姐姐的水卡沒了!
本來水卡是在校生才能有,我那張是張大媽專門給我開的,上面寫着我的名字,我還用透明膠結實地裹了好幾層,怕名字水洇花了。
洗完澡我直接把水卡塞在了籃子裏,剛才跟那女胡子一滾溝,籃子裏東西散了一地,水卡肯定也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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