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祁氏家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第十一位收藏的大人,鞠躬——
全文的芬蘭語都是谷歌翻譯的,請勿深究......(頂鍋跑)
晚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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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有緣共前塵
腳下鋪着淺灰色地毯,走在上邊兒一點聲音都沒有,小車推着不如在地板上麻利,整層樓沒幾個房間,只一面有幾扇玻璃門,門上是指紋識別裝置,裏邊拉着厚厚的香槟色窗簾,啥也看不見,另一面整個做成了落地的觀景玻璃牆,牆頂垂着一溜純白帷幔,間隔五六步的距離綴着杏黃流蘇飄帶,整潔典雅。
我低下頭小心翼翼打量着四周,小步跟在阿祥後面,在走道盡頭停下,偌大的貴賓室兩扇飾着浮雕的木門敞開着,好幾個跟我一樣穿着深藍清潔服的人正在裏面忙碌着,一個穿着套裙的高個美女走兩步過來招呼我,“趕緊進來,再過兩小時客人就來了,這間屋子挺長時間沒用過了,灰多。等會再去後勤那邊搬幾盆綠蘿過來。”
“哎。”我急忙推着小車進去了,用抹布沾了水,跟着旁邊認真抹木椅扶手的大媽抹椅子,大媽見了我急吼吼拉住我,“姑娘,這桦木別拿水直接上。”
“啊?”我捏着濕抹布愣在那裏,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抹椅子還不能用水嗎?
大媽轉過身從圓桌上端了個大茶碗過,“先用棉球浸溫茶水輕輕擦拭木質部位,等會看木頭上水分蒸發了,再打光蠟。”
大媽又往我手裏塞了一盒棉球和一罐光蠟,“茶水涼了再去泡溫的,蠟不能厚,薄薄一層就好。記住,這邊的紗簾不能拉開,這屋的桌子椅子都是不能直射陽光的。”
“哦哦。”我心虛地應着,要說我也不是不幹家務的人,平時在家裏換沙發罩都是取下來就往洗衣機裏扔,桌子椅子随便拿水抹抹就了事,哪像這樣講究。我戴上橡膠手套用棉球蘸着茶水輕輕擦着椅背,眼珠不老實地轉着,這間貴賓室倒是別致,不像電視劇裏的水晶燈,黃金椅,普普通通的磨砂玻璃圓吊燈,桌椅都是簡單的幾何體造型。
那穿套裙的是助理或者秘書之類的吧,她剛才說這貴賓室挺久沒用了,怎麽現在突然要用了呢?難道是以前的客戶都還不夠資格來這裏,這回來了超級牛逼的大貴客?
“小姑娘,你說你咋到這層來了?要上二十五層以上做清潔,不僅要工齡還要技術哩,我從沒見過你,看你這樣也不是專業的,你怎麽上來的?”
大媽瞅着人都幹活沒管這邊就悄悄湊過來跟我閑談,一開口就把我噎個半死。什麽叫“看我這樣也不是專業的”?怎麽,搞衛生都等級分化了啊?沒工齡、沒技術還上不了二十五層?這是管理層都有專門配對的清潔團隊了的意思嗎?
我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眼睛下意識往阿祥那瞟,好巧不巧被大媽看在眼裏,大媽立即長喔一聲,拉着我矮下身子,小聲道,“我就知道,這年頭沒點關系啥也做不了!沒事兒,你有啥不會的就問我學着學着就會了,我不說,她們沒人知道,你安心,啊。”說着,她腦袋越過肩膀向其他人看了看,一副偵察兵誓死保守地下黨員安全的英勇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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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大媽,您還是別勞神了,明兒您就發現我不在這兒幹了。
這大媽太逗了,要是有緣再見,我肯定請她喝一杯咖啡,哈哈。
阿祥在一邊兒跟那套裙美女正兒八經地說着什麽,看着挺嚴肅,過一會套裙美女點點頭走出門了,阿祥在屋子裏慢慢走了一圈,這摸摸,那吹吹,完事對我們說,“行了,大家辛苦了,收撿了出去吧,小李,你找幾個人搬幾盆綠蘿過來。”
“好的經理,大家收拾好都出去吧。”
大媽推着我推來的小車出去了,我也跟着要出去被阿祥一把拉住,我不解地看他,他朝我擠擠眼睛,拉着我走到書櫃旁,扣住牆上壁畫的小環輕輕一拉,壁畫居然變成一扇門,打開了,簡直就像魔法一樣!
“這是……”我吃驚地看着壁畫背後,裏面是一個大約二三十平米的休息室,積着厚厚的灰。
阿祥忙着推我進去,“少主交代了,讓你在這裏面等着,說等會有好戲看。”
我趕忙鑽進去,“她人呢?”
“等開會的人來了她就來。”
“哦哦。”
阿祥在外邊把門關上,“仙兒姐你別出聲,這扇門我們研究很久才發現的,用的光效玻璃,裏邊看外邊清楚極了,外面看裏面就黑的,給改成壁畫了,這小間當初修的時候八成就是用來偷窺的。只要你不出聲,沒人知道裏邊有人。”
“好的我記下了。”
聽腳步聲遠了,我知道阿祥也出去了,抱着膝蓋坐在地上,靜靜等着人來開會。老實說我一個人蹲在這種陰森森的小空間裏就像坐牢一樣,好在從裏邊看玻璃門還是能看見外面的光的。昨晚被祁犧鬧狠了,我只覺倦得很,靠在牆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再醒來外面已經坐滿了人,滿滿圍了一桌子,後面還站着一圈人,有人開着電腦嘩啦啦敲着字,有人翻着筆記本刷刷寫着,還有那錄音筆錄音的。
我一個機靈醒透了,爬過去看,幹啥呢這麽嚴肅?
眼光穿過壁畫縫隙落到外面圓桌旁坐的一圈人身上,居然還有三個金色頭發的老外,不過他們都背對着我看不見正面,倒是老外對面那食指交叉抵在鼻尖、眸如鷹隼的長臉男人,只坐着都比旁邊的人高出半個頭,不站起來該有多高……奇怪的是,我看着他那雙細長細長的眼睛,那神情,那眼神,怎麽跟某人那麽像……
這是Lumikki總部大樓高層的貴賓室,在這接待的肯定是Lumikki的重要合作夥伴,Asta神秘來訪至今沒有露面,大家都在猜這位神秘總裁究竟葫蘆裏賣什麽藥,可魏玲卻送來秘密信息說Lumikki內定了和祁氏合作,這麽推來,這開會的代表很有可能是祁家人了?那個男人難道就是——
哐當——
貴賓室的門突然被撞開,接着就是一聲槍響,屋裏的人全部站起身來,三個老外先是一驚,繼而立馬冷靜下來,齊齊向鷹眼男投去目光,其他人很識相地散開站到後面去,在場的到底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每一個慌了手腳的,只有些驚訝,安靜地等着鷹眼男發話。
“嗤。”
一片肅靜裏,忽的響起一聲嗤笑,這笑聲來的突然,我聽着卻是熟悉得很……
這死女胡子,是專門請我來看她打架的嗎?!
果不其然,下一秒汪子和另一個熊一樣的光頭刀疤一人端一把M249拽着步子走進來了,門神一樣左右站一個,眼睛裏火旺旺燒起一片,狠狠瞪着鷹眼男,汪子還錯錯牙,只往前一撲就能把人咬死。
接着響起幾聲鼓掌的啪啪聲,祁犧一身獵人迷彩勾着嘴角地走了進來,握着老式M1911槍把往另一只手心拍着,笑道,“大哥真是財源滾滾,福源不斷啊,怎麽,有新生意也不通知小妹一聲,看着真讓小妹眼紅。”
我急呼一口氣,臉都貼玻璃上了,原來那鷹眼男真是祁牻。
祁牻很是沉得住氣,陰沉沉看着祁犧不說話,忽然旁邊一個戴半個鏡片的外國老頭子向前走了兩步,開口道,“Sir, toivottavasti voit ksitell teidn ensimminen kysymys, puhumme asioista.”
那老外身後的中年男人幾乎同時用中文翻譯道,“先生 ,我希望你能先處理好你的問題,再談我們的事。”
祁牻眼睛一沉,“抱歉,請稍等”,又轉向祁犧,冷聲道,“你想做什麽?”
祁犧吊着眼睛看他,“喲,大哥今兒沒帶槍啊,那刀呢,刀也沒帶?”
祁牻冷着臉不回答,眉頭皺起,兩只眼陰鸷得很,直直盯着祁犧。
沉默片刻,祁犧吹聲口哨,大步走過去豎槍對着桌上一疊白色的什麽東西(我估計那時合同之類的文件)“嘭”就是一下,周圍的人都往後撤了兩步,眼神提防地看着她,她舉起槍揩揩槍口,猛地拿槍指着祁牻鼻子,眉毛鼻子皺在一起,張口露出森森犬牙,狠狠道,“這份合同,老子給你簽了,用這個。”
言罷,她揚揚手裏的槍。
卧槽,她這是要幹啥啊,這要怎麽收場啊,等會警察來了怎麽辦,我要怎麽出去啊!
媽呀媽呀,看這架勢,今天是兇多吉少啊。
這一群大爺在外邊演警匪片,我一個姑娘躲在後面這不是瞎胡鬧嗎!
我正急着,外邊祁犧又說話了,她對着那翻譯說,“告訴Jorma 先生,麻煩他轉告他家主子,要有誠意,生意就當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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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