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chapter 15

Chapter 15

“所以這就是你的小麻煩？”哈利看着滿浴室的泡沫開口，角落裏的洗衣機還在不斷朝外面噴灑更多的液體，男孩能看到透明的箱門裏飛速旋轉的各色衣物。哈利挑眉看着陰郁的金發貴族，戲谑道，“我不知道家裏什麽時候多了一臺麻瓜洗衣機。”

“我剛添置的，因為逛商店的時候看到覺得很有趣。”德拉科擡起頭，高傲的回答。

“說真的，高貴的馬爾福對麻瓜産品感興趣？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不知道你的同院會怎麽想？”哈利調侃，他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閉嘴，波特。快把它停下來，不然我要對它使用‘統統石化’了。”

“哦，別開玩笑了，德拉科，你知道電和魔法一直不相容，即使在美利堅巫師社區這麽先進的地方，他們也沒法将兩者結合在一起。”哈利皺起鼻子，給自己施上防水咒，仔細觀察洗衣機上的按鈕後，按下開關，但是機子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哈利咬住下唇發問：“我明明按下開關了，為什麽洗衣機不停止轉動？”

“我怎麽會知道，你是我們兩個中間更了解麻瓜機器的那個。”德拉科咕哝。

“德拉科，把洗衣機的操作說明書給我看看。”哈利皺眉，或許美利堅的按鈕标志和英格蘭的不一樣？

“什麽是操作說明書？”德拉科擠到哈利身邊，也在仔細打量着洗衣機。

“就是你買來洗衣機時候附帶的小冊子。”

“我已經扔了，哈利。”德拉科大方地承認。

“該死的，親愛的德拉科，下次提醒我再也不讓你買麻瓜物品！”哈利嘆氣，看着德拉科同樣疑惑的表情，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麽你會去買洗衣機，溫蒂很樂意幫我們洗衣服？”

“我喜歡。”嘿，我不能說是故意買來當做打斷你和那個吸血鬼談話的借口。德拉科在心裏給自己點贊，不枉提前買來藏在卧室裏，馬爾福果然都很機智。

哈利又搗鼓了一遍所有的按鍵，最後直接拔了電源線。好的，他确定了。綠眼睛的巫師對着同伴大吼：“德拉科！你到底對它使用了什麽魔咒？為什麽拔了電源它還是停不下來？”

“幾打小咒語而已，我記不太清了。”無所謂的态度和語氣。

“你擅長檢測魔咒，自己看看你到底用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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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嫌棄地看了一眼還在跳動的麻瓜機器揮舞魔杖，一道白光閃過，空氣中出現幾排拉丁文字，哈利勉強認出來有迷惑咒、禁锢咒和石化咒，其他的都是他沒見過的咒語，想必都是些貴族家庭日常用的家務魔咒，但是說真的，誰會對機器用上一打咒語？

“看在薩拉查的份上！你為什麽要對一個機器使用迷惑咒，其他我還能理解，但這機器是靠裏面的零件操作而不是有腦子，德拉科！”

“嘿，你知道我看到它亂噴水的時候很困擾。那些沾滿泡沫的液體弄濕了我昂貴的袍子，”德拉科露出厭惡的表情，伸手撥弄着自己散亂的頭發，“還有我的頭發，有一撮都散開了！”

“只是一撮頭發而已。”哈利知道這是真正讓金發貴族困擾的原因，對于馬爾福來說，他的頭發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哈利聽霍格沃茨的女生說過，德拉科每天早上都會花一個小時打理自己的頭發，畢業之後更是變本加厲，每周都要去專門的理發店做護理。

“你根本無法理解頭發的重要性，波特！”德拉科怒吼，表情在看到哈利的腦袋後又迅速變成調侃，“有着着名鳥窩頭的波特家族自然無法體會頭發對馬爾福家族的重要性，因為你們根本不需要打理，直接從床單裏滾出來就好了。反正連魔法都沒辦法馴服它們。”

“嘿！不要攻擊我的發型！”哈利撅嘴。

“而且我需要柔順的頭發來襯托我完美的外形。”德拉科補充。

“德拉科，你能更自戀一點麽？”

“承認這個事實，哈利。雖然我相信即使是現在這樣我也依舊完美。”

“閉嘴吧，德拉科。”

哈利和德拉科合力解除了所有施加在機器上的咒語，洗衣機依然沒有好轉的跡象。

“我覺得我們需要找專人修理它。”哈利提議。

“衣服怎麽辦？”德拉科慶幸自己選的都是不要的舊袍子，他沒料到洗衣機那麽難搞。

“我不清楚，要等到修理之後才知道，或許我們直接粉碎它？你的衣服看上去很名貴。”其實哈利覺得現在粉碎也來不及了，不知道巫師界的袍子會不會染色。考慮到對方是馬爾福，應該不會。

“我提議帶着這東西去店裏看看，我在西雅圖那家麻瓜用品專營店買的。”輕易解決問題後讓那個吸血鬼來找你，不可能，德拉科輕哼。

哈利點頭，用塑膠袋把洗衣機裝好，放進跑車後座。

店主看到兩人同時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很震驚的，畢竟沒多少人知道魔法界的救世主和前食死徒保持着良好的關系。哈利解釋情況後，男巫也搖頭表示衣服算是報廢了。哈利抱歉地盯着德拉科，後者皺起眉頭，露出一副掙紮的表情。德拉科仔細思考過後，提議哈利陪自己吃晚餐，美名其曰補償受傷的心靈，哈利連忙點頭同意，反正他也餓壞了。

馬爾福總是要最好的。德拉科最後帶着哈利在一間看上去特別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餐館前停下，老板娘專門出來迎接兩人去了最裏面的包廂。哈利注意到店主是個特別妖嬈美麗的女巫，期間對着德拉科甩了不少媚//眼。等到女巫被打發走後，德拉科解釋她來自法國一個歷史悠久的純血家族，長期和馬爾福有商業來往，就和哈利猜的一樣，女人有魅//魔血統，打理這家餐廳只是處于興趣而已。

哈利對法國菜不太熟悉，德拉科主動幫助對方點菜。很快，看上去相當美味的食物就端上了桌。期間兩人只是偶爾交談，畢竟在禮儀上他們需要保持貴族的姿态。

“你覺得菜肴如何？”德拉科呷了一口紅酒，對上哈利的眼睛。

“棒極了。”哈利得承認法國菜比英國菜好上不知多少倍，哦，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們很棒，食物也很美味，但是這裏的法國菜給他另外一種感受。他跟着德思禮去過所謂的高檔法國餐館，那裏和這裏比起來差多了。

“你的話讓我感到很榮幸，波特先生。”德拉科重新挂上了冰冷的貴族面具，哈利理解對方的需要，他也學着德拉科的樣子小口品着紅酒。哈利到現在還是不習慣那些繁複的餐桌禮儀，連切什麽菜都要選擇特定的刀叉，這看上去太愚蠢了，吃東西是為了填飽肚子和品嘗美味，不是什麽作秀，用哪種刀子不都是一樣的。哈利嘆氣，或許什麽時候可以向德拉科好好學學，他總不能一直拒絕巫師們共同進餐的邀請。

“不知道愛德華打算和我說什麽。”哈利開口，這場鬧劇讓他幾乎忘記了愛德華，對方的表情很嚴肅，他看上去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哈利。男孩疑惑愛德華為什麽會選擇突然跑回學校和自己談話，他完全可以在晚上來找自己。等等，貌似愛德華很久沒在這時候來拜訪自己，具體來說，應該是德拉科來之後。哈利有注意到兩個人的不對盤，或許愛德華沒出現是因為不想看見德拉科？

“說真的，他越看越像迪戈裏。”德拉科平靜地陳述着事實。

“我知道。”

“如果迪戈裏還活着，他就能和卡倫扮成雙胞胎了。”

“我需要離開這裏。”哈利猛地起身，迅速從包廂外走出去，德拉科意識到情況不對，和店主打招呼讓她把帳記在馬爾福家族名義下，自己匆忙跟上藍眼睛的巫師。

哈利沒有在意德拉科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他知道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他很慶幸自己從麻瓜電器商店出來的時候改變了發色和瞳色。哈利現在很生氣，非常的生氣，他簡直不想看到德拉科的臉。哈利不明白男人為什麽一直提起塞德裏克，那個赫奇帕奇男孩已經死了三年了。

“哈利！我很抱歉！”德拉科追在哈利後面，他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外在了。

“不，你一點都不抱歉！”哈利對着德拉科大吼，男孩剛沖出結界就幻影移行回了福克斯，片刻之後，德拉科也出現在屋裏。

哈利雙手抱胸看着德拉科，他要和對方好好談談這個問題。鑒于現在沒有人會偷聽到他們的談話，哈利決定釋放自己格蘭芬多的一面，就像是對方說的，情緒豐富的笨蛋勇者。

“馬爾福！你重複很多遍了，為什麽你一直提醒我愛德華長得很像塞德裏克？你應該和其他人一樣清楚我一直很愧疚于塞德裏克的死！他是因為我的關系才被伏地魔殺害的！梅林知道我有多希望能有時光機，給當初鼓勵塞德裏克一起拿獎杯的自己一巴掌麽？”哈利用力推搡着驚訝的德拉科，後者注意到男孩強大的魔力開始出現在空氣中，厚重的魔法氣息像屏障具象化一樣包裹着綠眼睛巫師的身體，已經有隐隐碎裂的聲音在德拉科的耳邊響起。哈利是真的很憤怒，接受這樣怒氣的自己可能是伏地魔以後的頭一個。德拉科有點緊張。

“對不起，哈利，我不是故意揭你的傷疤，我只是——”德拉科急忙辯解，他不應該因為自己的私心戳對方的痛處，他知道哈利為所有在戰争中死亡的人悲傷，不只是塞德裏克而已。

“只是什麽，馬爾福？”哈利幾乎咆哮着吐出這句話。德拉科瑟縮了一下。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并不是真正喜歡卡倫！”德拉科閉上眼睛吼道，他不敢想象自己的話會帶來什麽影響。他能感受到周圍的魔力漸漸平息下來，哈利似乎被自己突如其來的直白話語驚訝到。德拉科睜開眼睛，哈利正疑惑地等待他的解釋。

“我覺得你不是真的喜歡卡倫。誠實地回答我的問題，哈利，你是不是喜歡他的臉？”

哈利點頭，他一直都承認自己喜歡愛德華的臉，沒人能不喜歡這個紅發的阿多尼斯不是？

德拉科覺得自己的希望漲了起來。

“你喜歡他的臉是因為他長得和迪戈裏很相似。”

“不，德拉科，在你沒說明之前我都沒意識到愛德華像塞德裏克，這種假設并不成立。”哈利反駁，“我是認識愛德華以後才發現他長得像的。我和你說過了。”

“那是因為你潛意識裏會被同樣的臉蛋吸引，你覺得他像塞德裏克，雖然你沒有明顯發現這一點，但其實你內心已經認定了這個事實。你喜歡他只是因為對塞德裏克感情的延續。”德拉科知道這句話是騙人的，他看見過哈利看着吸血鬼的表情，那絕對不是簡單的感情轉移，他希望通過愛德華和塞德裏克相似這點，讓男孩放棄和吸血鬼在一起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很卑鄙，他是個斯萊特林，不是聖人，他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搞到一起。

“我對愛德華不是這種喜歡。我們是朋友。”哈利虛弱地辯解。他應該不是那種喜歡？哈利的确喜歡和愛德華在一起，對方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愉快。呃，他可能是對着愛德華經常臉紅，總是不由自主地想着對方。這算是喜歡麽？

“我也是這麽覺得。你仔細回憶下，你是不是第一眼看到愛德華就立刻喜歡上他了？那是下意識的反應。”德拉科看着哈利因為自己的話陷入沉思，胸有成竹地開口。他相信哈利已經一步一步走近自己設計的圈套裏，只要男孩肯定，他就可以說服哈利選擇其他交往的對象。比如自己。哦，這一切真是太順利了。

德拉科得意地看向哈利，驚悚地看到對方糾結的表情已經消失了，換上的是恍然大悟的喜悅。金發的巫師思考自己究竟說了什麽才讓男孩有這樣的神情。德拉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随着哈利不斷上揚的嘴角越來越強烈。哦，天哪，哦，天哪，他的計劃裏應該沒出什麽漏洞才是。

德拉科看着綠眼睛巫師開心地喊道：“不，我第一眼看到愛德華就想殺死他！”

德拉科驚訝地瞪大眼睛。

薩拉查的長筒襪！

這算什麽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