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 16

Chapter 16

“你好，哈利·波特。”絲綢般的嗓音在哈利背後響起，冰冷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頸上，讓男孩的毛發都豎了起來。哈利迅速轉身，沒給吸血鬼反應的機會，接骨木魔杖的杖尖已經抵在後者的胸膛上。哈利眯起眼睛打量着這個金發紅眼的不速之客，他覺得對方長得有點眼熟。

“你是西雅圖的吸血鬼。”哈利下了結論，雖然當時巷子裏很昏暗，他沒看太清楚襲擊他的吸血鬼長相，但他确定對方有着一頭金燦燦的中長發。

吸血鬼露出迷人的笑容和兩顆潔白的獠牙：“這該是何等榮幸，魔法世界的救世主記住了地位卑微的吸血鬼。”男人歪頭，語氣頗為嘲諷。

哈利皺眉，他加在森林裏的探測咒告訴自己林子裏還躲藏着另外三個吸血鬼。吸血鬼絕對不好對付，能打敗吸血鬼的巫師不多，而哈利是其中一個。他知道只要找到機會射擊魔咒，手上的接骨木魔杖強大的威力能輕易解決吸血鬼，這也是他為什麽不用鳳凰尾羽魔杖的原因。真正讓哈利疑惑的是對方為什麽孜孜不倦想要獵殺他，他沒有冒犯過這個金發的吸血鬼。該死的，他能感受到對方是麻瓜吸血鬼，哈利甚至還對這個特殊種族有恩。雖然戰争中不少麻瓜吸血鬼投到了伏地魔的手下，他還是領導光明方的巫師将他們都控制住交給了沃爾圖裏。最後一次檢查的時候，他确定麻瓜吸血鬼們好好的呆在沃爾圖裏血族的領導下。

“我不記得自己和你們有過節，我也沒有把西雅圖發生的事情告訴馬庫斯。”哈利堅定地看着吸血鬼，暗示對方自己已經知道其他吸血鬼的存在。

“說的你好像有機會告訴他一樣。”從樹林裏出來的黑發吸血鬼在同伴身邊停下，其他兩個吸血鬼也圍住了巫師。

“你們巫師表現得好像比我們高貴的樣子，明明只是會揮舞魔杖的人類，離了那根木棍，我們要殺死你們簡直易如反掌。”

“可惜你們弱到連這根木棍都奪不走。”哈利半欠着身體挑釁在場的吸血鬼，他知道憤怒會讓敵人失去理智，也更好對付。果然那些吸血鬼瞬間就變了臉色朝男孩撲去。巨大的撞擊聲響起，因為相互作用力，吸血鬼們飛了出去，而哈利早就消失了。

“混蛋，他在哪裏？剛才那個是什麽，我沒看見他怎麽逃走的？”黑發的吸血鬼嚷道，他剛從地上爬起來，空氣中男孩的特殊氣味已經消失了。

“應該是巫師常用的幻影移行，該死的，我們被他欺騙了，他一直在準備逃走！”金發的吸血鬼咆哮，用力踏着哈利方才消失的地方。

“沒想到巫師世界的戰争英雄竟然只是個膽小鬼。”女性吸血鬼不滿地嘟囔，她把衣服上的褶皺抹平，不屑地開口。金發吸血鬼甩給後者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無聲嘲笑着女人的淺薄無知。女吸血鬼憤怒地對着他龇牙。

最後的年輕吸血鬼解釋道：“薩拉，布萊恩的意思是哈利·波特絕不可能就這麽臨陣脫逃，戰争英雄不可能只是一個空頭名號，你沒有參加最後戰役，不知道他的力量。”

“随便你怎麽說，埃文。”

薩拉的話音剛落，黑發吸血鬼的身體朝他們飛過來，直接撞上三個聚集在一起的吸血鬼，他們借着沖擊力翻過身看着突然出現的巫師咆哮。哈利只是冷靜地甩着手上的魔杖微笑：“薩拉親愛的，你應該相信埃文和布萊恩的判斷，對了，那個黑發的吸血鬼叫什麽名字？哦，已經不需要了，因為我不會對屍體說話。”

吸血鬼們不可置信地看着腳下的同伴，後者胸口處有一團火焰從內擴散開來，黑發的男人被迅速燃成灰燼，連痛苦的吼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布萊恩驚恐地看着哈利，聲音顫顫巍巍：“不可能，一個‘火焰熊熊’沒辦法燃燒得那麽快！你對他究竟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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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最終戰役你也不在場。”哈利冷笑着說話，巫師把手上的魔杖展露給吸血鬼看，“你不認識這根魔杖？”

布萊恩搖頭，哈利繼續開口：“這是接骨木魔杖。”

布萊恩瞪大了血紅色的眼睛，驚恐開始真正蔓延在吸血鬼身上。哈利看着男人小聲和同伴們說話，其他兩人也露出了一樣恐懼的神情。綠眼睛巫師覺得威懾的效果已經達到，自己差不多可以提出休戰協議了。哈利幾乎和伏地魔對抗了七年，他一直以為自己讨厭這樣無止境的戰鬥。然而，在和平來臨之後，他開始期待巫師格鬥帶來的快感，這會讓他整個人興奮起來，魔力也随之活躍。這不是說哈利喜歡戰争，他更喜歡和平，但這不代表他不想偶爾享受下刺激。如果在魔法世界，哈利會在淋漓盡致的戰鬥後把吸血鬼捆綁好交給傲羅，但是他現在在福克斯度假。

“做個交易？”哈利歪頭問道。

吸血鬼們點頭。

“牢不可破誓言。你們要答應我不會再來找我的麻煩，作為交換我不會把你們的信息透露給阿羅，你知道他不像是馬庫斯那麽淡漠，他不喜歡不服從命令的吸血鬼。”

吸血鬼點頭，慢慢靠近哈利，等待男孩施加魔法。在離哈利不到半米的距離，薩拉突然撲向男孩，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飛出去，哈利迅速後退，對着女吸血鬼用了一個‘統統石化’，後者敏銳地躲過。哈利又接連用了幾個魔咒，都打偏了。哈利覺得自己應該動真格了。

“薩拉，停下來！”埃文注意到巫師周身暴漲的魔力波動，緊張地開口。

薩拉搖頭，邊跑邊對着兩只停下動作的吸血鬼比中指，嘲諷的意思很明顯。女吸血鬼伏低身體，再次往哈利的方向沖去，在男孩面前突然剎住，跳躍着翻到巫師身後，對男孩的脖子伸出手。哈利低下身體，轉身一拳擊中薩拉的下巴，包裹着魔力的拳頭讓吸血鬼飛出五米遠。被攻擊的女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哈利對着自己的魔杖後迅速閃開，繞到男孩背後繼續攻擊。

哈利被薩拉掐住脖子，女吸血鬼露出得意的笑容，不斷加重手上的力度。哈利環住吸血鬼抓着自己脖頸的手用力握緊，滿意地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對方的手略微松開來。哈利就着反擊的姿勢把吸血鬼甩向遠處，看着女人撞折了一棵巨大的雲松。沒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哈利又一腳踩在吸血鬼的胸口上。薩拉伸手抓住巫師的腳踝，卻因為男孩的下一句話停止了動作。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捏下去。”

薩拉點頭，哈利移開腳讓吸血鬼爬起來。

“我們可以繼續剛才的談話了。”哈利朝着另外兩個吸血鬼走去，突然感覺到魔力波動，男孩低下身子躲開女吸血鬼的攻擊，眼睛變得異常冰冷，白光從杖尖射出将對方捆綁起來。哈利餘光看見其他兩個吸血鬼依然沒有動作，在身上甩了個‘盔甲護身’以防萬一，重新把目光集中在不斷掙紮的女吸血鬼身上。

“雖然穆迪告訴我對敵人絕對不能仁慈，我還是給他們機會承認錯誤。然而你，薩拉，兩次踐踏了我給你存活的機會。你不像你那兩個同伴一樣聰明，是不是？”

哈利冰冷的聲音讓薩拉在炎夏也感受到了寒冬的冷冽，吸血鬼發出窒息般的悲鳴。

“你不知道我是怎麽面對一個追了我十七年的神經病的，他遠比我更有戰鬥經驗，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真正超越他的魔力。我承認他的失敗和驕傲自大分不開，如果沒有鳳凰尾羽魔杖，他完全可以輕松打敗我——”哈利開口，瞳孔開始變得幽深，“我相信你們吸血鬼對他的力量再清楚不過了。我從來沒有停止過訓練，甚至還加倍努力着，因為偉大的哈利·波特不能成為鈍掉的武器，即使是在和平年代。”

哈利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他們指望着我能永遠為他們擦屁股。”

男孩看着被驚恐湮沒的吸血鬼開口：“我是為戰争而生的。”

哈利對着另外兩個吸血鬼招手示意，他們迅速出現在男孩面前。金光纏繞在三個人的周圍，慢慢滲進他們的身體。哈利知道魔法已經承認了牢不可破誓言的完整性。他對着兩個吸血鬼點頭，他們最後看了一眼絕望的同伴，迅速消失在哈利的面前。

“我會遵守諾言不再碰你的！求求你放過我！”薩拉懇求，她的表情特別悲傷，還混雜着恐懼。如果女人還活着，哈利毫不懷疑對方現在已經滿臉淚水。

“求求你，我還不想死。”女吸血鬼重複。

哈利皺眉，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對方的話，她已經破壞了自己的誓言兩回。

“我用生命發誓絕不會對你下手。”

哈利沒有說話，只是仔細打量着薩拉的表情。和吸血鬼的戰鬥不是開玩笑的，雖然他表現得很輕松，但是為了對抗吸血鬼的強大力量，他需要額外的魔力包裹手腳來強化機能，哈利的身體其實早就精疲力盡了。他的魔力也因為接骨木魔杖的需要耗費太多。他必須僞裝成綽綽有餘的樣子讓另外兩個吸血鬼不敢動手。看上去哈利的斯萊特林面具确實好好的保持住了。他達到了自己的最終目的，将另外兩個吸血鬼趕出了戰鬥。哈利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還有精力對抗薩拉，他只能保證魔咒在短時間內不會消失效力。

薩拉看着男孩沉思的表情，猜測對方可能會相信自己，吸血鬼再接再砺：“我會誠心誠意為你服務，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會随叫随到。”

“我不需要你。我沒這個興趣。”哈利反駁了薩拉的提議。

薩拉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她壓根沒打算屈服在一個人類下面，即使對方是個強大的巫師，他也只是一個人類，吸血鬼才應該站在食物鏈的頂端！不過一百多年的生活沒有讓女人把自己真正的情緒流露出來，她依然用懇求的目光看着綠眼睛巫師，她能看到對方已經松懈了。薩拉知道牢不可破誓言需要雙方互握，只要抓住男孩——

“你能保證自己的話？”哈利問道。如果能輕松解決麻煩就好了，他現在只希望能盡早回家休息，如果魔法沒撐到他回去的時間，吸血鬼依然可以追蹤到他家裏。他的別墅周圍有施加結界，他在裏面是絕對安全的，但是德拉科并不清楚哈利的遭遇，他擔心金發的巫師會被吸血鬼波及到。他清楚地記得德拉科現在在拉普西幫哈利鑒定雅各布的血統來源，後者對血液魔法比較清楚，而且德拉科本身有一半的布萊克家族血統。

“我能保證！”薩拉熱切地點頭。

德拉科應該差不多要回家了，他會經過這裏。哈利知道對方沒有和自己一樣進行過專門的戰鬥訓練，德拉科更精通于理論魔咒方面，如果自己暈倒在吸血鬼面前，後者絕對沒機會逃過女人的伏擊。哈利腦袋裏的齒輪轉得飛快，他知道自己快要接近極限了，如果不是強咬着牙齒，他能直接栽倒在地上。

哈利舉起魔杖，‘咒立停’在舌尖打轉了一會，還是沒有說出口，取而代之的是‘攝神取念’。吸血鬼驚訝地瞪大眼睛，接骨木魔杖的強大魔力讓哈利輕松進入薩拉的腦袋裏，讀到對方努力隐藏的意圖。

“你讓我很失望，吸血鬼女士。”

話音落下，火焰燃燒起吸血鬼的身體，凄厲的慘叫徘徊在整個福克斯的森林上空，驚動了兩個方向的人。德拉科迅速趕到空地，抱住暈眩過去的巫師，随手施展了一個清除蹤跡的魔咒，帶着哈利消失在空氣中。

片刻之後，林間空地上出現了兩個吸血鬼。他們除了中心燃燒着的吸血鬼外什麽都沒發現，但是他們确信不久之前這裏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只有巫師才能和吸血鬼抗争。愛德華皺着眉頭打量着周圍毀壞的樹木，空氣裏的吸血鬼氣味異常熟悉，他意識到這是在西雅圖遇見的吸血鬼們。愛德華知道哈利幾分鐘前應該還在這裏。賈斯帕也有同樣的想法。

‘這很奇怪。’賈斯帕的疑惑傳入愛德華的腦海，紅發的吸血鬼皺眉看着對方。

“我一直在想究竟是什麽讓我們在第一時刻就被哈利的氣息吸引。他的味道很誘人卻不會讓我們有想要獵食的欲//望，我覺得很熟悉但怎麽都想不起來，現在我知道了——”賈斯帕看着地上還未完全燒盡的屍體開口。

愛德華知道金發的吸血鬼已經有了答案。

“死亡。他聞着像死亡。”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