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chapter 49

Chapter 49

哈利的課非常受歡迎。這不僅僅是因為哈利·波特是魔法界的救世主，年紀輕輕就幹掉了沒有鼻子的黑魔王，還有綠眼睛巫師是霍格沃茨這些年來唯一一個呆上超過一年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先把英俊、多金、單身等因素擺在一邊，魔法世界能挂上這個頭銜的純血貴族比比皆是，哈利最受歡迎的原因還是他的課以實踐為主，偶爾學生們還會被突然出現在操場上的匈牙利樹龍吓一跳，高年級學生最喜歡看新生衣冠整潔靠近惡龍，灰頭土臉逃回城堡。

波特教授的初次決鬥俱樂部很快就在開學後第一個周末開始了，地點是在當初DA成軍的萬應室。哈利剛走進教室，竊竊私語就一直緊追着他，低年級的學生都踮起腳尖想要擠過高大的人牆瞻仰救世主的真面目，好像一整個星期都還沒有看厭似的。

萬應室很熱情提供了哈利想要的一切，寬敞的房間中央是個一米高的決鬥臺，為了防滑，上面鋪着厚厚的紅色地毯。哈利撐住臺面利落地翻了上去，他揮舞魔杖，空氣中出現幾個數字，離約定的時間還差五分鐘。哈利把注意力集中到臺下，看着削尖了腦袋瞅着自己的小蘿蔔頭們微笑。

“考慮到俱樂部的實用性，我會展示三年級及以上的攻擊和防禦魔咒，當然如果更基礎的魔咒，你們也有需要的話，可以直接找高年級的學長學姐或者我來輔導。現在我們還有空餘時間，有什麽要提問的？”

“你真的有那個閃電傷疤？”一個頂着毛茸茸棕發的小男孩細聲細氣地發問，他注意到其他人嘲笑的表情，低下頭不安地挪動左右腳。

“事實上，那個疤痕已經淡了不少，”哈利捋開劉海，露出着名的傷疤，小男孩發出崇拜的嘆息。哈利把目光放在舉起手來的拉文克勞女生上，女孩看上去和赫敏很像，帶着一股子書卷氣，“我希望這是不再是無關的問題？”

“傳記上說您是在三年級就學會了護法咒，一頭有肉身的牡鹿，您使用它驅趕了近百個攝魂怪。衆所周知這是一個高階魔法，對于三年級的您來說是不是有點太困難了？”女巫擡起下巴自信滿滿地說道，“歷史總是被人為地誇大，”說到這裏不少學生發出憤怒的哼氣，女孩沒有在意別人的敵意繼續開口，“我并不是懷疑您的能力，只是希望得到本人的答複。如果那是事實，你應該教導我們使用守護神。”

“現在沒有攝魂怪給你使用守護神的機會。”女巫身邊的男孩反駁，他整張臉上的雀斑因為厭惡皺在一起。攝魂怪在打敗伏地魔以後就被驅逐了，現在阿茲卡班是由巫師看守。

哈利注意到空氣中緊張的氣氛清了清喉嚨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其實她說的沒錯，歷史是由寫的人決定，難免有誇大的地方，”哈利被衆人失望的表情逗樂了，“不，我并不是說那是假的，我的确在三年級學會了護法咒，至于那些攝魂怪，當時情況危急我挺緊張的，沒好好數過，或許下次有機會我會耐心數數看，”底下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利調整好姿勢，在腦海裏回想和愛德華在一起的時光，如果不是分院帽的提醒，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認真回憶過了。巫師閉上眼睛甩動魔杖，一只巨大的銀色蝙蝠從杖尖冒出來，他扇動着翅膀繞着整個教室飛了一圈，最後停在哈利的面前。

說不驚訝是假的，哈利只見過一次守護神形态變化的情況，那是唐克斯在愛上盧平以後，女巫的守護神變成了巨大的銀狼。哈利向前伸手，蝙蝠低下腦袋在他的掌心磨蹭，巫師能感到溫暖從接觸的地方傳進自己體內，就像是在寒冬時分喝下一碗熱湯，整個人也變得暖洋洋的。關于愛德華的記憶突然變得無比鮮明，仿佛才發生在昨日那樣。感知到哈利高漲的情緒，守護神的軀體也開始慢慢變大，直到幾乎遮掩住巫師身形為止。

房間裏響起贊嘆不絕的聲音，沒有人見過這種型號的肉身守護神，更何況是親眼目睹它變大的過程。

哈利注意到角落的壁爐點燃了，紅發的傲羅跌跌撞撞從裏面摔出來，好在最後穩住身體沒有在衆目睽睽之下親吻地面。羅恩第一眼就看到那只巨大的蝙蝠，他挑起眉頭。

哈利點頭示意羅恩走上決鬥臺，下面又是一波歡呼聲，格蘭芬多鐵三角都是戰争英雄，羅恩更是現在傲羅辦公室主任，霍格沃茨大戰後有将近一半的黑巫師都是栽在這個老練的傲羅手下。哈利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他拉開和好友的距離，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停下。兩人轉身面向對方鞠了個躬。

把魔杖舉到胸前，哈利對着安靜的人群開口：“這場決鬥會點到為止，我希望你們能注意到裏面使用的魔咒，我和羅恩所用的都是你們接下來一整年需要學習的魔咒，倒數三聲以後我們就會開始。”

随着‘三二一’的語音落下，兩人同時舉起魔杖指向對方，耀眼的白光交織在一起，哈利彎腰躲過，羅恩則是閃到一邊。紅發的巫師露出明亮的笑容：“都是除你武器，看上去我們還真是默契十足。”哈利的綠眼睛裏閃爍着喜悅的光芒，他咧開笑容，沒給羅恩反應的機會就迅速揮舞魔杖，随着‘障礙重重’出口，又一道紅光脫離杖尖，羅恩狼狽地往前跳躍着躲開。

“統統石化！”羅恩邊喊邊朝着哈利移動，後者打開護盾把咒語彈開來。紅發巫師眯起眼睛，連續施展了清泉如洗和冰凍咒，巨大的冰龍咆哮着沖向哈利，哈利往邊上撲倒，冰龍重重撞擊平臺，冰屑和木屑混雜着飛濺開。哈利施展了變形咒，把羅恩的冰龍幻化成巨大的獅子，操縱着兇猛的野獸撲向對方。羅恩直接甩出‘粉身碎骨’，獅子的身體炸裂開，從碎屑中突然伸出的手臂用力抓住羅恩，把他摁倒在地上。羅恩擡頭剛好對上哈利笑得眉眼彎彎的臉，他皺起鼻子，屈肘踹向對方的腹部，哈利後躍着躲開攻擊。羅恩用力一蹬地面，翻身撲向哈利，被後者再次靈巧躲過。

哈利繞到好友背後，羅恩剛轉過頭，他就大吼出‘熒光閃爍’，被魔力加強的刺眼光芒讓羅恩不得已閉上眼睛，傲羅仔細聆聽着周圍的聲音，堪堪避過哈利又一個昏迷咒，再睜開眼的時候對方已經不見了蹤影。明顯用了幻身咒，傲羅咕哝着掀起整塊地毯，波浪般湧向決鬥臺的另一邊。他皺起眉頭看着波浪絲毫沒有停滞的樣子，突然意識到哈利已經不在那邊，他舉起魔杖想要給自己加上保護咒，中途就被頂住腰部的木棍制止了。

羅恩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底下的觀衆明顯還沒意識到決鬥已經結束。在哈利放下咒語臉帶笑容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整個教室裏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和歡呼聲。哈利和羅恩各自後退三步向對方彎腰致意。

“很好，那我們開始分組練習，第一個咒語是繳械咒，不要因為基本就忽視它的作用，實際上越是簡單且容易施展的咒語在危機狀況下越能拯救你們的性命，”哈利對着臺下的學生眨眼，換上假裝的嚴肅語氣，“沒錯，這裏歷史書大概沒亂寫，我就是用繳械咒不止一次從黑魔王手下逃脫，最後戰役也是用它幹掉對方的，讓人驚訝不是麽？”

屋裏嘈雜的議論聲頓時安靜下來，他們都瞪大眼睛看着哈利和羅恩，後者點點頭肯定了哈利的說法。

“這是我最喜歡的咒語，我們三個人曾經組建過鄧布利多軍，裏面的成員你們想必也都很熟悉。是的，這是我教導他們的第一個防禦咒語。”哈利對着羅恩綻放笑容，那是段美好的回憶，也是後來他們在戰争中學生主力的雛形，組織裏的所有人，除去已經犧牲的勇士，現在幾乎都在各領域大展拳腳。

“繳械咒就是除你武器，我希望你們以兩人一組各自練習。”

大家迅速兩兩結對，随着喧鬧的念咒聲響起，魔杖四處亂飛，少數幾個被擊中的巫師晃悠着跌倒在地上，還有的想要躲過咒語卻直接蹦到紅光的路線上。總之情況相當糟糕，沒有正式接觸過決鬥的情況讓所有學生都很難施展出有力的咒語并正中靶心。

哈利拍拍手示意所有人停止練習，他揮手把附近架子上的書本變成傀儡擺成一排放在決鬥臺上。

“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覺得你們應該先用這個試試，”哈利壞笑着搖晃手上的一捆魔杖，這些都是剛才混亂中飛到他身邊的，被他直接使用飛來咒收到手裏，羅恩那邊也有不少魔杖。幾個學生都尴尬地捂住臉哀嚎。哈利繼續開口，“魔杖在我手上的同學先上前一步，我會示範給你們看。”

哈利握住一個赫奇帕奇使用魔杖的手臂，他把腦袋擱在對方的肩膀，把手擡到正對傀儡胸口的位置，大喊了一句‘除你武器’，紅光直直擊中目标，傀儡飛出十幾米遠。他直起身子對在場人解釋：“當我們需要使用繳械咒的時候必須有堅定的信念，我們要保持着擊敗對方的決心，你的願望越強烈，魔杖越會呼應你的心情，魔咒也會越強。”哈利拔出自己的魔杖，一聲虛弱的念咒，紅光只讓傀儡搖晃了幾下，他繼續開口，“這樣你們就能清楚感知到，當然我相信很多人最主要的問題在于沒法擊中目标，你們可以先在三米範圍裏，慢慢延長距離。”

效果立竿見影，很快衆人都能熟練擊中傀儡，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哈利讓靜止的傀儡先後變成有序運動和無序運動，整個教室又亂成一團，他不得不四處躲閃飛到自己這邊的魔咒，羅恩也好不到哪裏去，畢竟這不是決鬥時候，可以确定攻擊目标來躲避，要做個比方的話簡直就像是被圍攻着偷襲，關鍵還不知道有多少算是敵人。

哈利揮舞魔杖看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三個小時，看屋子裏學生都掌握得差不多了，哈利對自己喉嚨施展了‘聲音洪亮’，吵鬧的念咒聲瞬間安靜下來。

“這次的表現我很滿意，想必你們也是，”哈利說，“下次同樣是在這裏，同一時刻，”不少巫師發出不滿的抱怨，他們希望加時的意思很明顯，哈利微笑着打斷，“不要着急，我們有整個學期的時間，現在你們會覺得很空閑，等到女孩們開始打扮起來，可能你們就巴不得時間少點了。”

哈利的話讓不少人掩住嘴巴偷笑。

巫師繼續開口：“我還想提醒你們，三個月後就是聖誕節，組織舞會的是盧娜，我很期待她有怎樣新奇的點子。我建議還沒學會跳舞的同學抓緊時間，至少不要像我當初那樣傻愣愣的，不知道踩了金妮的腳趾幾次，要不是她是個溫柔的女孩，我怕是要被揍得鼻青臉腫了。”

羅恩哼了一下，他也不會跳舞，或許該說是他和舞蹈八字不合，即使練了将近三個月的時間，他還是在最後結婚典禮上踩了赫敏好幾次，好在閃光燈下面女巫不好意思發火。事後羅恩成了新婚夜第一個跪搓衣板的男巫，雖然赫敏只讓他跪了十分鐘，這還是讓他耿耿于懷。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