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藍色,在日光映襯下搖曳生光,令人心動。她毫不猶豫跳上車子,發動起來,出了門,沿着長島海岸飛馳,風吹在臉上生疼,可是真的痛快。她将車子停在海邊,剛好看到落日餘晖,只見天邊雲彩從黃而紅直到黑紫,美的驚心動魄。

她給謝安勝打電話,說:“車子很漂亮。”

謝安勝似是剛睡醒,懶懶的說:“喜歡嗎?”溫柔的聲音通過耳朵似要鑽進心裏,像那年他給她過生日,在耳邊問她:“開心嗎?”

謝美琪說:“喜歡。”

“喜歡就好,定了好幾個月了,今天才送到。”

謝美琪正要說什麽,聽到那邊傳來女人聲音說:“誰啊?”

然後是謝安勝悶悶的說:“亮亮。”顯然是捂了聽筒的。

謝美琪趕緊挂了電話,本來她還想跟他說,海邊落日很美,想必此刻北京的日出也一樣。

他身邊有女人,那是一定的。可是她再沒有幾年前的勇氣。

這一年聖誕節,陳茵來看謝美琪。她們在停機坪相見,陳茵覺得這個女孩子愈發耀目,可是仍有她熟悉的某一部分從未改變。

謝美琪見到陳茵非常高興,她們相見的次數并不多。文立同已經升認某地級市市長,屬北京重點培養人才,行事非常謹慎。陳茵作為妻子,在出國這件事上當然也需有充足理由。

陳茵穿一件黑色羊絨大衣,拎同色簡約款包包,并無首飾,素雅大方。謝美琪抱着陳茵手臂,說:“陳老師,我聽說你去H市中學教音樂?”

“是的,那幫孩子就跟當初的你那麽大,非常可愛,我樂在其中。”

“你太遷就立同叔叔。”陳茵當日以優異專業成績畢業,任職京城名校,不是沒有前途的。可是為了文立同,他甘願放棄。只因為文家愛護兒子,不忍他們兩地分居。

陳茵說:“他的事業需要人支持,我義不容辭。”

“難道你就甘心一輩子只站在他身後?”

“美琪,我們生活環境不一樣,你不應該與我讨論這些。”

謝美琪自覺失言。一年前,陳茵與文立同的婚事被文家大力反對,是文立同冒着與家族決裂的危險執意要娶陳茵,最後還是文家屈服。這樣的男人,大約是值得為他犧牲的。

謝美琪帶着陳茵游覽紐約城,又定了鋼琴音樂會的票,跟陳茵一起去。陳茵驚訝于她的貼心,她知道她不喜歡鋼琴,為的是讓她開心。

有天晚上,外面下着大雪,她們沒有出門,兩人挨着壁爐喝香槟。謝美琪住的這房子是15歲時候的生日禮物,房子最早建于19世紀,室內羅馬柱撐的老高,顯得特別空曠。到了冬天,雖然有供暖體系,總還是不暖和。

謝美琪說:“謝安勝說立同叔叔家的房子又高又大,可是像這間一樣?”

陳茵說:“我不覺得,他家人多,每次過去都覺得沒處待。我反而喜歡希園,教你鋼琴的那兩年很開心。”

謝美琪猶疑,問:“陳老師,你一直喜歡謝安勝?”兩人喝的有點暈了,說話完全沒有避忌。

陳茵笑,說:“我小時候,喜歡鄰居家的哥哥,那個人笑起來跟謝安勝很像。我想,那晚,應該就是這樣被迷惑的。”

“迷惑?他是有那樣的力量。”

“美琪,這幾年過去,你還是看不開。”

“我不知道該怎麽看得開,他雖然不在我身邊,可是依然到處都是他的影子。你坐的這個椅子,他上次來也坐那裏,我現在還記得他當時的神态。還有這個吊燈,當初裝修時,是他親自選的。我們現在喝的酒,是他拖人帶來。我還沒有帶你看我的車庫,他又送我一輛跑車,通體藍色,我第一次看到時,心跳加速,猶如看到他本人。”

“美琪!”

“我知道,你又要說,除了他我還有很多其它東西。可是沒用,你看,我日日在這裏,都被他包圍。”

“美琪,謝安勝要結婚了!”陳茵為這消息而來,借着一點酒意才能說出口。

謝美琪卻出奇平靜,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就已經開始等這一天,“跟誰?”她問。

“文立欣。”

哈,那個來勢洶洶的女人,“我不喜歡她。我之前還以為會是榮天嬌,我在華文報紙上看到她離婚的消息。”

“美琪,如果你想哭就放聲哭吧。”陳茵輕輕撫着她的背。

她無動于衷,說:“其實很正常,我相信有一天,我也會結婚。他是我叔叔,我怎麽可能和他在一起。有一天我還在想,多虧他是我叔叔,要不然我可能連認識他的機會都沒有。”

陳茵不忍,輕輕喊着:“美琪,美琪”

“是他叫你來告訴我?”

“是我自己想來看你。”

“他做了那麽長的鋪墊,原來是為了這事兒,還送了一部那麽漂亮的車子。他當然知道我是喜歡他的。陳老師,我有沒有給你看他以前寄給我的明信片。我那時侯還小,他卻當我是個成年人,對我訴說。他很會講故事,我每次拿到明信片,都看不懂什麽意思,也舍不得給人看。就自己查字典,查資料書。他說小醜我就讓家裏人給我找個小醜來,他說莎士比亞,我就去讀《王子複仇記》。每次都覺得這一張還沒怎麽弄懂,另外一張已經寄了過來。所以那幾年雖然爺爺不怎麽管我,我也并未覺得日子有那麽難過。可是現在,他送我跑車,你知道嗎,我開着車子圍着長島跑一圈,用不了兩個鐘頭。可是我卻沒辦法開它們回希園,因為中間隔着一片海。”她輕聲訴說着,聲音無限哀傷,陳茵摟着她的肩頭,流下淚來。

陳茵最後看到謝美琪的那些明信片,大都字跡模糊,有一張寫的是:“亮亮,劍橋裏有一種植物叫翡翠葛,是移植于菲律賓熱帶雨林,花朵晶瑩剔透,正如翡翠,很是可愛。我不知道她在熱帶雨林裏是否會長的更好一點,但是能在此時此地見到她,我已經覺得幸運。否則,可能這一輩子我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這麽一種美麗的花。亮亮,生日快樂,謝安勝。”明信片正面正是一朵翡翠葛,郵戳早就磨滅。

手戲

謝安勝的婚禮定在2001年4月,謝美琪在婚禮前一周回到希園,一直沒有見到謝安勝。他因為要結婚,以前的院子早就不住,另裝了其它地方作為新房。

謝美琪的房間還是15歲時候的樣子,就好像她不曾離開過。她坐在鋼琴前彈一首很久以前學過的肖邦夜曲,曲調優美,然而她彈的亂七八糟。荒廢了就是荒廢了,就如她這院子,家具門窗都一塵不染,然而畢竟是舊了,只不過三四年時間,浸透了希園的腐朽氣息,沉淪下去。她不知道謝安勝是如何忍受這一切,或許是由于他熱衷裝修。

傅少傑約了謝美琪在北京飯店喝咖啡,他穿一件顏色很淺的藍色細格子襯衫配天青色羊毛開衫,米色麻質褲子,休閑皮鞋,帶一枚素淨的肖邦表,表情身姿皆被控制的恰到好處,俨然另外一個謝安勝。咖啡廳裏無論年齡大小,所有女士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來,他仿似不覺得,只是看着謝美琪。

謝美琪笑說:“傅少傑,告訴我,迷倒所有雌性動物的感覺如何?”

傅少傑說:“我怕永遠也不能知道,除非你不把自己算做雌性。 ”

“我可永遠記得那年你跟賀聿文一起來希園時的失望模樣。”

“當時年紀小,有眼不識金鑲玉,現在追悔莫及。”傅少傑無比真誠。

“那麽,拿出點行動來。”

“請你去吃番茄牛肉面?”

謝美琪大怒:“傅少傑,還想用那個來糊弄我!我當時餓成那樣,吃塊窩頭都是香的。”

傅少傑收了嘴臉,說:“四叔讓我來陪你。”

謝美琪黯然:“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

“他現在是我老板,一切以他為先。明天我以朋友身份來陪你。”

“傅少傑,為什麽你不去裕能,卻甘願在永勝打工。”裕能是國有能源集團,傅家一直掌權,傅少傑進去順理成章。

“如果我說是因為我志向高遠,不願意受家族庇佑,只想通過自身努力,重新創造一片天空,你一定不信我。”

“我相信。”

傅少傑冷漠的笑笑,說:“美琪,謝謝你,我也希望我剛才說的是真的。但事實是,自我父母離婚後,父親就一直不喜歡我,他的新任妻子更是對我着力打壓,我在傅家已是走投無路。”

謝美琪沒想到,原來每個人的生活都這麽不堪。

傅少傑看她沉默,說:“我大學有個同班同學,成績非常好,尤其在物理方面,幾乎可算天才。未及畢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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