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節
11層。”
二人交代完畢,謝美琪主動提出帶他去會議室,她想應該可以見到謝安勝。
乘電梯到了25層會議室,只有航天部和永勝的辦事人員在,高層們都還沒來。謝美琪不願意就此離去,就拉着賀聿文在會議室門口聊天,講自己正在拍的電影。賀聿文似乎很感興趣,問這問那,兩人相談甚歡。不一會兒謝美琪聽到謝安勝的聲音,她向電梯通往走廊的拐口張望,只見謝安勝和永勝的其它高層陪着幾個高階軍人向會議室走來。他一路與人交談,一臉的意氣風發,看到賀聿文和謝美琪并沒有招呼,眼神亦沒有一絲滞留,徑直帶着人去了會議室。賀聿文說:“美琪,我開會去了,完了去找你。”
她應了,跌跌撞撞的走向電梯。謝安勝甚至都沒有正眼看她一眼,她幾乎絕望了。原來他不過是可憐她,為了文立欣傷了她,所以心有內疚,才對她稍微好點,對她百般忍耐。他之所以在公共場合如此的不介意與她親近,是因為當她是個孩子,是他的侄女。傅少傑說的對,她會錯了意,一直都是在一廂情願。她昏昏沉沉回到辦公室,傅少傑和導演監制已經在等她開會。她看到辦公室的牆上挂着剛做完的第一輯海報,張辰的側臉輪廓清晰,與那個影子重合,她心裏一陣疼痛,清醒過來,調整狀态,進入工作。她一定要拍完這部電影,幾乎成為一種信念,無論如何,就讓她做完這個白日夢。
《蘇梅之約》劇組當晚飛往蘇梅島,傅少傑不用過去,來機場送機,囑咐謝美琪說:“第一次坐民航飛機吧,要是不習慣記得跟我說,回來我安排人過去接你。”
她當然坐過民航,恰巧那次也是飛蘇梅島,她心緒煩亂,傅少傑關心的話讓她差點留下淚來。
傅少傑看她今天一天情緒都不對,也來不及問仔細,只得開玩笑小聲跟她說:“四叔那邊我會幫你看着的,放心吧。”
她聽了更覺心酸,只是一味壓抑,不想讓人看出來,畢竟現在是在工作。她跟傅少傑擁抱告別,上了飛機,給謝安勝打電話,通了沒人接。他居然連電話都不接!飛機廣播提醒關閉手機,她最後看一眼手機,摁了關機鍵,屏幕黑下去,她的心也跟着盲了。
“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很像是杜拉斯小說裏走出來的女人。”與謝安勝五分相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謝美琪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回頭一看,原來是張辰。謝美琪記得自己旁邊是導演,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換了過來。
謝美琪本來受不了這樣的文藝腔,可是這個時候聽到這一把聲音,竟像是對自己的一種安慰。她笑了,說:“難道你們男生不是都把杜拉斯當黃色小說來讀?”
說完才覺失言,他剛剛将她比作杜拉斯小說裏的女人,這樣說簡直像是某種邀請。她一下子紅了臉,張辰看着她認真的說:“我沒想到你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面。”
他演技超好,這樣一句話被他說的滿含着淡淡的傷感與試探般的深情,再加上與謝安勝相似的臉和聲音,謝美琪無法不對他起好感,于是認真的與他攀談起來。這一路因為有了張辰,緩解掉謝美琪的大半焦慮。張辰之前見她對自己的追求無動于衷,本來已經打算放棄,沒想到現在峰回路轉,更是賣力讨她開心。他們一趟飛機坐下來,已經可算熟識。到酒店分配房間時,張辰很自然的要了和謝美琪相鄰的房間。
蘇梅之約
劇組在蘇梅島的拍攝日程有一個星期,整個第三幕都發生在這裏,從男女主角的誤會到達峰值,到誤會解除,二人各自坦白心跡,最後故事結束于一場美好的舞會。他們租了一間酒店的一層樓和整個沙灘來拍攝,場景大都設置在黃昏和夜晚,白天倒沒什麽事。
酒店自然是謝美琪和謝安勝曾經住過的那一間,她此刻重新回來這裏,從在前臺登記到進去房間,走的線路,房間裏的擺設,院中的一草一木,遠遠傳來的海浪聲,都浸透了謝安勝的影子。她原以為能夠再次回到這裏,将是一趟無比甜蜜的旅程,卻沒想到事實竟如此酸澀。
她不讓自己想太多,打起精神認真工作,謝安勝打過一次電話來,她沒接着,猶豫半天還是沒打回去。
張辰演戲方面自然是非常敬業,休息時間也并不粘着謝美琪,只是在她有興趣的時候才會釋放出自己的魅力來。
他們留了兩晚拍最後一場戲,請來酒店樂隊客串。沒想到那吉他手居然認出謝美琪,用英語大聲打招呼,說:“你那深情的愛人呢?”
本來拍電影現場因為要布置機位和燈光,與實際舞會場面差別很大,謝美琪也并未多想,可是此刻被人這樣問出來,那晚場景開始與電影拍攝現場重合。她待不下去,跟監制導演交代幾句,留下制片助理,自己回了房間。
房間冰箱裏放着小瓶威士忌,她毫不猶豫打開來喝,辛辣酒精從口腔順入腸胃,仿佛吞了一只熨鬥進去熨平打結的心腸。她坐在陽臺上,海浪一聲一聲的拍過來,整個人入了夢境,一遍一遍的給謝安勝打電話,還是沒人接。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一把聲音在耳邊響起,說:“你怎麽在這裏睡着了?”
她本能伸出雙手,說:“謝安勝,謝安勝,抱我。”
一雙手攔腰抱住她,她将手攀上來人脖頸,嘴巴沿着他臉頰去找他的嘴唇。終于找到,深深的貼上去,他有一瞬間的猶豫,之後深深的回吻她。謝美琪從未得到過一個如此深刻而又安心的吻,她呢喃着:“謝安勝,我想你,我想你。”
回答她的是更深的吻和足可點燃全身的撫摸,他将她放在床上,手在她的胸口和私密處流連。她雖然沉醉卻還有一絲意識,知道這斷然不會真的發生,一定是一個夢。可是她并不願意夢醒,極力的去迎合他,她看到他的臉就在眼前,她故技重施的去吻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那人似乎被她的行為震驚,停止所有動作。她卻不耐,扭動大腿,挨蹭着一片緊實的肌肉。他很快從震驚中醒來,不管不顧的揉搓她,吮吸她,她發出快樂的呻吟,他知道自己取悅了她,于是再等不及。當她的體內被填滿的那一刻,她覺得心裏長久以來的空洞也同時被密實的封上,是深深的滿足,她只願淪落在這一場夢裏,再不用醒來。
張辰看着眼前這一張熟睡的臉,再一次覺得她确實是杜拉斯小說裏的那種女人,充滿着誘惑和禁忌,使人欲罷不能。他當然聽到她在叫另外一個人的名字,溫柔呢喃,聽不清楚,可是叫太多遍,于是知道那确實是一個“謝”字,她剛好愛上一個姓謝的男人?還是愛上一個與她有血緣關系的男人?他原本可以早早離開的,從陽臺過去,很簡單,他就是從那裏過來的,可是他不想。他不要她當這只是一個夢,他要讓她知道,這一切确确實實發生過。他睜着眼睛等她醒來。
謝美琪睜開眼睛看到張辰的那一瞬,便知道發生了什麽。也許她一開始就知道,更有可能,她從很久以前就在等着這一天。她很鎮定,說:“不好意思,這是一場誤會。”
張辰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在光着身子的時候還如此鎮定,他竟然笑了,說:“我知道,你把我當成另外一個人,一直叫他的名字。”
謝美琪有一瞬間的慌亂,很快恢複如常,說:“無論你有沒有聽清楚,我希望你都不要再記得這個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張辰知道她是有背景的女人,這種命令的語氣從她嘴裏說出來無比自然,顯然是說慣了的。可是他知道該怎麽對付,他說:“我當然不會忘記,我想你也一定會記憶深刻。”
謝美琪當着他的面起身,再不看他一眼,說:“我洗澡去,請你離開。”
張辰起來穿衣服,自然不會再留下來,死皮賴臉的事兒他可做不出來,他從來時的陽臺爬回去,對這個女人的好奇心比以前更甚。
謝美琪睡到中午,有人敲門,她去開門,意外見到傅少傑。她邊往裏走邊說:“你怎麽來了?”
傅少傑說:“四叔讓我來的,今天是最後一天吧,完了你直接跟我坐永勝的飛機回去。”
謝美琪頭疼,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你自己走吧,我跟大家一起走。”
“美琪,四叔很擔心你!是你昨天一直給他打電話吧,今天打給你又不接。”
“他為什麽不自己來?”
“美琪,你這是無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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