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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一定要讓她走?反正她在那裏也沒關系。”

“你懂什麽?!”陳子橋語氣很沖,像被人揭穿了什麽。

陸沉不願在撞在槍口上,攤了攤手不說話了。

“咦,陸沉,你回來啦,酒呢?”陶可看見了陸沉,又開始紅着臉笑。她甩了甩陳子橋的手,想脫離桎梏往陸沉那裏去,跌跌撞撞地走了兩步。

還沒脫手,便是一個踉跄,陳子橋急忙扶緊了她。

“哎,陳子橋,你放開我,你沒看有人請我喝酒呢。”陶可撅起了嘴。

陳子橋不悅地給陸沉閃了個眼神,陸沉搖頭嘆氣,無奈地擺了個“OK”的手勢,拎着酒瓶悠悠地往路邊走,站在路口,對着來往的車輛招了招手,很快一輛TAXI就停在了他的面前。他向陳子橋看了一眼,陳子橋拖着陶可準備向TAXI走去。

才剛走了一步,陶可就死活不肯走了,“你帶我去哪兒啊,我還沒和陸沉喝酒呢,欸,陸沉呢,他怎麽不見了?”

陳子橋克制住滿肚子的火,最後一遍問她,“你走不走?”得到那廂否定的回答後,他直接一手繞過她的膝蓋,一手繞過她的腰,把她橫抱了起來。

抱起來才知道,雖然她人長得挺高,卻是輕的厲害,抱着毫不費力。

把陶可手中捏着的手機還給陸沉,打了聲招呼後,陳子橋打開後門,彎下腰把陶可放下。

正準備起身關門,陶可卻拉住他的手,把他猛地往裏一拖。

“哎,陳子橋,你不能這麽不負責任啊,你得把我送回……”

她力氣不算大,可是他卻偏偏沒站穩,直直地往下沖去。

眼見馬上就要壓到她,陳子橋連忙眼疾手快地單手扶上副駕駛座的靠背,用力地撐住自己。

回過頭,陳子橋怔了怔。日久賤人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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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可非常暧昧地在他的身下,發髻都散了,長長的黑發散落在肩膀和沙發上,她臉頰泛紅,像畫了濃濃的腮紅,一臉的桃花,眼中似有霧氣化不開,氤氲動人,閃閃發光。

在微弱昏黃到暧昧不明的燈光下,就連她小巧迷人的耳垂都像在嬌羞,紅的像一顆誘人的櫻桃。

陳子橋心一動,眼神不禁閃爍了兩下。

“咳咳咳,兩位,去哪兒啊?”司機很不識時務地打破了這溫柔缱绻的畫面。

陶可剛才也吓了一跳,有些情不自禁。這會兒連忙掩飾她的慌亂,咯吱咯吱笑起來:“欸,陳子橋,你在幹什麽?”她坐了起來,拉了拉他的衣袖,“快坐好呀,司機要開車了!”

陳子橋清咳了兩聲,拉了拉衣尾,腳伸進後車廂,翻了一個身坐好了。

本來只是想坐到副駕駛上,結果沒想到鬧了這麽一出。

陳子橋意識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态,心情越發的煩亂。

車裏她不斷地亂動。司機似乎害怕這個醉鬼吐在他車上,所以開得飛快,在陳子橋爆發之前安然無恙地開到了陶可家門口。

陳子橋連拖帶拽地将她拖上了六樓,一趟下來比跑五千米還累,偏偏陶可嘴裏還叽喳個不停,不知在嘟囔些什麽,陳子橋恨不得把她的嘴堵上。

不過很快他的願望成真了,雖然是……陶可反過來堵上了他的嘴。

陶可醉氣沖天,比剛才的模樣還吓人,陳子橋不耐煩,心底又極其地煩躁,一邊忿忿曹輝個老家夥竟然灌她後勁那麽足的酒,一邊又罵自己今天腦子搭錯了,給自己攬上了這麽一重活。

陳子橋緊緊地拉着陶可,低頭翻開她手拿包找鑰匙,還沒找到,一個人影張着雙臂撲了過來,牢牢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溫熱的雙瓣冷不丁地就狠狠地貼了上來。

她的力氣有點大,他不由自主地扶了一把,結果沒想到她吻得愈發用力,還伸出舌尖來勾勒着他的唇,還輕輕呢喃:“有點甜,真好吃……”

陳子橋的腦中轟地一下,終于意識到了自己正在和自己的藝人做些什麽,下一秒猛地移開了腦袋,将陶可推離自己的懷抱。

這不是陳子橋第一次和人接吻,但絕對是他第一次在被強迫下接吻。

他震驚又惱怒地盯着眼前人,胸口不自覺地大幅度地起起伏伏。

陶可被他推向角落,沒有站穩,沿着牆角跌坐下來,陳子橋根本沒顧得上去扶她。

“陶可?!”他叫了她一聲,想确定她是否清醒,哪知她昂起小臉來,紅彤彤的,像一顆剛采下來的鮮嫩多汁的草莓,她的雙眸明亮如天上繁星,嘴唇紅如烈焰,她勾起唇角,咧開嘴,又開始笑了起來,妩媚而迷離。

陳子橋陡然松了口氣,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下,只不過落下的同時,似乎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油然而生,卻又一閃而過。

他不消多想,扯出鑰匙,開了門,将她擡到了床上。

房門再次關上的那一刻,陶可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她閉上眼睛,冷靜了會兒,起身下床,趿拉着拖鞋一步一步極穩地走向了浴室。

**

接近年底,陶可所屬的公司——華晨娛樂出了兩個大新聞。

其一,公司新簽了一個女藝人,據說長相甜美,其家庭背景不俗。

其二,公司決定開拍一部名為《連環計》的電影沖擊明年的賀歲檔,制作班底都是公司自己內部人員,而演員卻不限定,然而大家都心知肚明,公司自己拍的片子,說是說對外也招,但自己人總是機會更大一些。因此,公司裏許多小演員都開始躍躍欲試,而有名氣的那幾個自然不擔心撈不到自己的份,只是個個都想當男一女一,也免不了開始争鋒相對。

至于大家為何都如此的重視。

業內皆知,國內經紀公司和傳媒公司是不少,集齊一身的集團也有好幾個,但真正在電視電影圈做得好的,只有兩家。一家是駱氏娛樂,另一家就是華晨娛樂。

兩家公司幾乎分攤了國內業界百分之八十的影片和效益。國內知名導演基本都在這兩家旗下,人數各占一半。這兩家公司制作出來的電影大多都叫好又賣座,國內的各大獎項自然不在話下,甚至在國際電影節上也經常出現他們的人。

而這次公司做的是賀歲檔,必是抱着要超越駱氏問鼎賀歲檔冠軍的想法,據說準備耗資兩億籌備新戲,實力不可小觑,估計還能在國際上一展頭角。

如此一來,大家若不抱着想在電影裏争一角色的心态,倒顯得不正常了。

由于公司演員大大小小的也有好幾十個,男演員更是公司的主力,所以這兩個消息成了公司內部最具影響力的新聞。

但陶可是女的,自然對那個人還未到,美名已遠揚的女藝人不敢興趣,相比之下,電影的選角有吸引力多了。

《連環計》講的是三國中“王允将貂蟬私下許配給呂布,又派人接待董卓,将貂蟬送給董卓,而後貂蟬在董卓和呂布兩人之間離間,使得兩人相互猜忌,并且結下怨仇,最後,呂布殺了董卓”的故事。

一聽便知道,這部電影是部男人戲。這正好符合華晨娛樂現下的情況,大牌男藝人很多,急缺大牌女藝人,真正具有影響力的女藝人只有一個——姚芊芊。

陶可想了想,姚芊芊是毫無疑問的“貂蟬”了。

那自己呢?要不要去試試演她的婢女……或者其他的女配?雖然她認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落選。除卻實力因素,更大的問題是,她前兩天不是剛得罪了曹輝曹大制片麽?公司會輕易地放過她?退一步說,曹輝會輕易放過她?

只是以她現下安然無恙的狀态來看,要麽是陳子橋替她隐瞞了事實,要麽公司還不知道這件事,曹輝還沒有任何報複的動作。

前者的可能性很低,若陳子橋把她的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沒有把她的那部分彙報,那麽至少他自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沒有受到任何懲罰,一如往常般工作。看陳子橋仍然埋頭工作的樣子,陶可立刻排除了第一種可能性。

只剩第二種可能了……陶可有些頭疼,曹輝被陳子橋教訓了一頓,怎麽可能一點動作都沒有,陳子橋和她都不在他忌憚的範圍內,他一定是在靜候時機準備狠狠地打擊一下他們。她倒是不要緊,反正從小她就習慣了各種打擊,這點小小的挫折根本不算什麽。可陳子橋是被她拉下水的,她不可以害他丢了工作。

陶可略加思索,就堅定地往老總的辦公室去。

**

“曹輝那邊已經搞定了。他說要告你們,我讓小吳拿了監控錄像給他看,畫面裏都是他在動手,所以他根本沒有任何控告的資本。”

“嗯,然後呢?”

曾紀琛挑了挑眉,看向坐在沙發上看手機的陳子橋:“陳少,你最近越來越嚣張了。”

陳子橋把手機放回去,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弧度:“哪敢?查收郵件而已。”

曾紀琛搖了搖頭,繼續說:“後來我跟駱亦筠交涉了一下。駱亦筠表示他其實跟這個叔叔并不熟,這個人只是和他的父親打過交道而已。”

陳子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駱亦筠還說,他會極力地勸他這個‘叔叔’退出娛樂圈。”

“什麽條件?”

“讓鄭艾做《連環計》的女一號,并且答應他們開出的酬勞,他們想投資這部電影。”

陳子橋如黑曜石般的瞳仁閃爍了一下,垂下眸沉吟半晌,緩緩道:“你準備答應嗎?”

“不然呢?”駱亦筠收起玩味的笑容,臉色沉毅,“姚芊芊檔期沖突,我們本來就要找演員,我本意是想讓蔣若夢獨挑大梁,節省成本,還能捧捧她,以後總有的用。不過既然駱亦筠提了出來,就這樣吧。鄭艾确實也能給電影帶來一些效益。況且,他們也來投資的話,還能給公司剩下一大筆資金,用在其他的地方,也不算虧本。”

**

陶可剛到樓道口,就看見陳子橋從老總辦公室裏出來。陶可停了一下,但又馬上繼續向前。

陳子橋關上門一擡頭,明顯看到了陶可正朝他而來,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邁開了步伐。

陶可經過他身邊時,故意直直地盯着他看,陳子橋的表情有點嚴肅,雙眉之間有一個淺淺的“川”字,他的視線一直看着前方,不看她,也不和她打招呼,好像一點都沒被她灼灼的目光影響,雙腳速度飛快。

陶可忍了又忍,最後憋不住了,轉過身喊:“陳子橋,你慢點,我有事兒問你。”

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陳子橋漸漸放緩了步子,最後停在原地。

陶可看他紋絲不動,只好走過去,還特意把步子踩得特別響,像是在宣洩她心底的憤懑。高跟鞋聲響徹整個樓層。這一層是華晨的高層專用,環境優雅寧谧,而此刻陶可打破了它安靜的氛圍。

到陳子橋面前時,陳子橋臉色不佳,皺着眉,好像有些生氣。

陶可還沒說話,就聽他冷淡地開口:“腿好了?”

陶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陳子橋說的是上次她在酒吧外故意裝腳崴的那件事,遂笑了笑說:“喲,惦記着我的腳呢?要真擔心,當時就應該給我擦跌打水呀,等現在才來問我,我的腳不是早廢了?”

“你這樣兒,還需要我來擔心?”陳子橋不滿地提醒她,“能不能注意點自己的公衆形象?”

陶可挑了挑眉,自知理虧卻不願承認,“我穿了高跟鞋,輕不了。”

“哪個女明星穿的不是高跟鞋?她們走紅地毯你沒看過?哪個像你這樣的?”

“沒看過!”陶可也虎起了臉,“別拿我跟那些人比,我又不是她們,我就是我,我就是喜歡這樣不行嗎?!”

陳子橋板着臉,被她的蠻不講理噎得不知如何開口,半晌兩頰有些微紅。

他黑着臉不說話,她瞪着他,兩人周圍的氣流凝至冰點,長長的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

好一會兒,陳子橋才開了口,臉色已恢複平日的冷淡疏離,但語氣還是僵硬:“陶可,別忘了你的藝人身份!就算你不出名,你也是個公衆人物,時刻保持你的公衆形象是你的分內事!只要我還是你的經紀人,你就必須做到這些,沒有二選,聽懂了嗎?!”

陶可被他這麽一呵斥,雖然心中已承認了錯誤,但一時拉不下臉來和他道歉,垂下眼睑不肯答應。

“下次再被我發現你連路都走不好,我會跟曾總申請再讓你去參加一年藝人培訓。”

她聽見陳子橋最後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她眼皮底下的男式皮鞋就快速地移開,消失在她的視線裏,腳步聲響起,而後在她耳邊漸行漸遠。

她再擡頭時,環顧四周都沒了剛剛那個颀長偉岸的身影,心中突然有什麽東西沉了下去,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萎靡。

她輕輕嘆了口氣,仰頭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然後擠出一抹剛到好處的笑容,輕踩着步子緩緩向前。

發現她的到來,秘書似乎有些驚訝,畢竟她從未來過這一層,這是第一次。

“曾總在嗎?我有事想找他談談。”她頓了頓,連忙又補充道,“我知道我沒有預約,但是能不能請曾總空出五分鐘給我,我在這兒稍微等一會兒也可以。”昨天她已結束了一部連續劇的客串,今天沒有工作,所以有足夠的時間。

“好的。”秘書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拿起話筒撥通內線,“曾總,您有時間嗎,陶可陶小姐想跟您談談。”

不知那頭說了什麽,秘書很異樣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挂上了電話,說:“曾總請你進去。”

她在大boss的辦公室門口停下,敲了兩下門後安靜等待,直到聽見“請進”二字才推門而入。

她站在辦公桌前對着大boss微微欠身,輕聲道:“曾總。”

曾紀琛放下了手裏的鋼筆,向椅背靠去,一腳搭在另一腳之上,雙手交握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左左右右轉着椅子,打量了她許久後,牽起嘴角,眼神淡定,似乎她的到來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找我什麽事?”他問。

陶可試探着開口:“我有件事想給您彙報一下?”

曾紀琛颔首:“說。”

“前一陣我去《一愛封喉》的劇組試鏡,導演通知我通過了他們的試鏡,但是他們制片人找上了我,呃……想要潛規則我,陳子橋替我出了頭。我怕對方的人找上陳子橋,您看,您是不是想想辦法保護保護他?陳子橋是公司的經紀人,而且手上還有幾個大牌男藝人……”說到這裏,陶可試探着看向曾紀琛的眼睛。

“保護他?”曾紀琛好笑地瞧着她,“你怎麽不要求保護你自己呢?”

“我?哦,如果您願意的話,那再好不過啦,不如……”陶可眨眨眼,“您直接幫我們把這事兒擺平了?”她很快又說道,“當然啦,您覺得我不夠格的話,以陳子橋為重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我沒給公司做多大貢獻。”說完之後陶可對着曾紀琛微笑。

曾紀琛挑了挑眉,把手放了下來,敲擊着桌面,過了小會兒,他突然問:“剛剛在外面把高跟鞋踩那麽重的是你吧?”

陶可頓時一臉尴尬,清咳了兩聲,忙歉意地笑了笑,說:“曾總,不好意思,一時沒控制好,下次我會注意。”

“過來的時候碰到陳子橋了?”曾紀琛又問。

“啊……”陶可有些不解,但回答了“是”。

曾紀琛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和他吵架了?”

陶可想了想,又答了一個字“是”。

“子橋這人很難相處吧?”

陶可垂眸,“是……”

“你們倆在一起多久了?”

“是……欸?不是!”陶可騰地擡起了頭,下意識地否認,“我們沒在一起,曾總。”見曾紀琛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她想起公司裏規定藝人不能和經紀人談戀愛的規定,連連晃着腦袋,還攤開右手手掌舉過頭頂,“我發誓,曾總,我們真的沒談戀愛!”

“你知道子橋剛才為什麽來我辦公室嗎?”

陶可堅定地搖頭,“不知道。”

曾紀琛長長地“哦”了一聲,說:“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哦,好,曾總再見。”

陶可很聽話地往門口走,手搭在門把手上時才倏地想起曾紀琛根本沒答應她的要求,急忙又折了回去。曾紀琛看見她回來,挑了挑眉,眼中帶着詢問。日久賤人心6

曾紀琛似乎挺好說話的樣子,陶可索性豁了出去:“曾總,你還沒答應我呢?你到底幫不幫陳子橋啊?他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經紀人,糊口飯不容易,您幫他等于幫自己,他給我們公司培養了好幾個大牌呢。您不要多想,我只是覺得是他幫了我,沒理由因為我丢了工作,還要受曹輝騷擾。我不喜歡欠人人情,更不希望別人因為我出事。這件事因我而起,我會接受所有後果和懲罰。”

“小小的經紀人?糊口飯不容易?呵……”曾紀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陶可被曾紀琛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剛想問他,他卻擺了擺手:“好了,我知道了,陳子橋和你這邊我都會處理好的,你們兩個都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公司有義務保護你們,但你們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陶可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謝謝曾總!那我……先走了,不打擾您工作了。”

陶可邊走邊想,沒想到老總竟然這麽好說話啊……那她要不要直接跟老總說她想參加《連環計》的試鏡啊,讓他通融通融?

她還在幻想中,沒想到曾紀琛又叫住了她。

“再問你一個問題。”

她眨眨眼,眼睛明亮澄澈,“曾總您問。”

“你說……”曾紀琛的表情已無初時的漫不經心,一臉嚴肅,“曹輝想要潛規則你,你當時同意了嗎?”

陶可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兩個字堅決而淡定,“沒有。”

“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酒吧,和曹輝在一起?”

陶可頓時一愣,曾紀琛怎麽會知道酒吧的事?她似乎只是淺嘗辄止地提及了陳子橋幫了她,根本沒有說到酒吧,但他那麽理所當然,仿佛早就知道了全部的經過……難道有人已把事情的原委全告訴了他?是曹輝,還是……才來這裏見過他的陳子橋?

陶可心一沉,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當然,她不會這麽愚蠢去問曾紀琛這種問題,不管是誰都沒有關系……她垂下眼睑,穩了穩心智。

她擡起頭,臉上擺出坦蕩鎮靜的笑容,眼神清亮澄澈,那模樣好像在告訴曾紀琛“我什麽都沒做,我不怕”。

曾紀琛仍舊等着她的回答,她光明磊落地笑着,挑了挑眉,“曾總,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所以呢?為了當将軍,你答應曹輝了什麽?恐怕子橋對你來說是個程咬金似的存在吧?你為何還要來我這裏為子橋求情?是來作秀的?”他的問題咄咄逼人,如機關槍一樣,不給她任何餘地。

陶可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沉着氣說:“若您指的只是在酒吧和曹輝應酬的話,我确實是答應了,至于後面可能發生的事,雖在我的預料之內,但不在我的承受範圍,我有權利用自己的方式随機應變吧?”她不明白曾紀琛為什麽要問這種問題,她有點生氣,就算他是BOSS,她也不認為他可以随随便便質疑她的心思,将她的自尊踩在地上。

曾紀琛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那麽,請問你随機應變成功了嗎?為什麽最後還要陳子橋來救你?”

陶可深吸了口氣,沉默以對,但目光仍目不轉睛,盯着曾紀琛。她知道,現在不能低頭。

曾紀琛玩味的笑逐漸消失,面色沉穩,不說話,手指不緊不慢地敲擊着桌面,一下一下就像在敲打着陶可的心,“不要過分相信自己,不要試圖去嘗試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這是我給你的建議。”

陶可有種臨刑之感,好像下一秒她就要被斬立決。她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淡淡道:“謝謝曾總。我确實有些地方做得不對,下次我會改正。”陶可一直就是個聰明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能屈能伸者才是俊傑,更何況,是她有求于人。她不在乎向曾紀琛低頭,她害怕的是他後悔做出剛才的決定,她真的不想讓陳子橋因為自己而失去這份對他來說或許很重要的工作。

陶可有些焦急。

曾紀琛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臉上嚴肅的表情慢慢緩和,又開始了他的漫不經心,他笑了笑道:“別擔心,我答應了你的事就不會反悔。問你這些問題,不過是想看看子橋的眼光到底準不準。陶可,你應該感到慶幸——今生碰到了子橋。”他頓了頓,對她擺了擺手,“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陶可若有所思地走在來時的樓道裏,對曾紀琛所說的話百思不得其解。

他是什麽意思?是想說陳子橋作為經紀人對她很好?

如果是這樣,她是該嗤之以鼻呢還是該嗤之以鼻呢?就在半個小時前,陳子橋還在這條樓道裏毫不客氣地斥責她,她真該謝謝陳子橋對她“這麽好”!

想到這裏,一個激靈,腦中忽然晃過一件事,陶可懊惱地拍了一下腦袋——

剛才光顧着挽回面子反駁陳子橋,完全忘了跟他說正事兒了!

陶可去陳子橋的辦公室找他。

結果在陳子橋辦公室門外敲了半天,沒人回應,問了人才知道,陳子橋從曾紀琛辦公室回來後就出去辦事兒了,不知什麽時候回來。

他經常忙得不可開交,她是知道的。畢竟他手上不止她一個藝人。

說起來,他帶的藝人裏,她雖是第一個和他簽約的,但卻是混的最不吃香的了。不知道是因為她太令他失望的緣故,抑或什麽原因,陳子橋自從簽了她之後,就再沒簽過一個女藝人。

中午碰到也在公司的孟黎。孟黎比陶可早兩年出道,為人處事很有一套,現在已經小有名氣。

孟黎問她要不要一起下樓吃飯。陶可欣然答應。

吃飯的時候孟黎問她:“今天怎麽在公司?不開工嗎?”

陶可想了想,笑道:“是啊,最近閑到都快喝西北風了。”陶可順水推舟道,“師姐你手上有沒有好的活,介紹給我幾個?”

“好啊,正好我手上就幾個廣告和雜志拍攝推脫不掉,我跟他們說一聲吧。反正你這麽漂亮,他們也一定喜歡的。”

陶可只是随口一說,根本沒想真的從孟黎手裏搶活幹,連忙擺了擺手,尴尬地笑:“師姐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當真啊。”

“不是啊。我是真愁這些工作推不掉。”孟黎湊近陶可,故弄玄虛地輕聲道,“知道我今天來公司幹嘛的嗎?”

陶可眨了眨眼:“不知道……”

“我是來辭職的!合約快到期了,我準備換家公司!”

“啊?!”

“噓……”孟黎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上,示意她小點聲。

“師姐,你準備跳槽到哪兒啊?”

“也說不上跳槽吧。駱氏那邊給出的條件跟華晨差不多。”

“駱氏?既然差不多,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

“華晨主攻男藝人和影視,但駱氏更注重女藝人,他們在時尚、唱片、影視都有涉及,發展的面比較廣。”

“嗯……”陶可若有所思:華晨的女藝人比較少,所以他們才會特別關照,不是嗎?在駱氏,女人多的地方,能出頭自然好,但更容易被埋沒在一群女人的腳下。

孟黎突然又說了一句:“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嗯?”

“我看中了一個男人。”

“誰?”

“駱氏娛樂的總裁,駱亦筠。”

“……”

如果陶可現在喝了一口湯,肯定會直接噴她一臉,只可惜,她嘴裏只有一小口魚,噴不出來,反而被一根魚刺卡在了喉嚨口。她憋的臉都紅了,反觀害她卡魚刺的女人,似乎沉浸在幻想中,嘴角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陶可用力地咳嗽起來才引來她的注意:“陶陶,你怎麽啦?”

陶可指了指自己的喉嚨,一臉的痛苦:“魚刺……”

“快快快,吃幾口飯就好了!”

陶可一口氣把飯盒裏的飯全吃光了,終于把魚刺咽了下去。

見到陶可臉色好轉,孟黎輕松地一笑:“我就說吃飯有用吧。”

嗯……不是你說的好吧。陶可在心中腹诽,臉上仍露出了無懈可擊的笑容:“是啊,現在好多了。”

“小意思。我手上的活還剩好多,你也知道,我還沒多久就要走了,只怕沒時間。所以,既然你開口了,我就做個順水人情吧。你放心,我會跟他們談好的。你是我的師妹,他們不會不給我面子的。”

“那就謝謝師姐了。”

“沒事兒。對了,你看公司的昭示了嗎,有沒有考慮一下《連環計》?”

“有,不過估計沒多大希望……”

“怎麽會,姚芊芊據說檔期有問題,公司讓她賺外面的錢去了……”

……

一頓飯下來,陶可總結了一句話:能說會道的果然比較吃香啊。

和孟黎分頭後,陶可又去陳子橋辦公室門口晃了一遍,結果不盡人意。

她嘆了口氣,拿出了手機。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動挂斷仍是無人接聽。陶可不氣餒地又重播了一遍,就在她快要放棄時,電話終于接通了。

對方還來不及說話,陶可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口:“陳子橋,我是陶可,你晚上有時間嗎?”

“陶可?”對面忽然傳來一個嗲嗲的女人的聲音,陶可一怔,聽她講道,“你找子橋麽?不好意思哦,子橋在洗澡呢。”

陶可很快反應了過來,聽了她後面那句,差點就對着電話笑出來。她移開手機,瞄了眼時間,中午十二點二十二分,洗澡?這姑娘不是言情小說看太多就是狗血泡沫劇看太多了。

陶可眼咕嚕轉了一下,一個念頭就冒了出來,她惡作劇般掐着喉嚨壓着嗓子,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嬌滴滴道:“啊?真的呀?子橋怎麽今天起得這麽早呀?前天他和我累了一夜,睡到一點多才起來洗澡的呢!”說完了便是抿着嘴竊竊地一笑,在心裏偷着樂,還故意暗罵自己,陶可,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如此陰險,實在是不好不好,萬一那女的真是陳子橋的女朋友呢……

女朋友?陶可陡然想到這一可能性,心忽地一沉,臉色一瞬就冷了下來。

那邊的女人似乎急了,“你說什麽呢,子橋哥才不是那樣的人!”

子橋哥?呵……陶可松了口氣,但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道:“行了,不跟你打哈哈了。我不管陳子橋在不在洗澡,你讓他有空了立刻馬上回個電話給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有關工作。你若不轉達,造成了什麽疏忽,後果自負!”

陶可氣勢洶洶地說完,還沒來得及挂上電話,倏地一個深沉熟悉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什麽事,說吧。”

陶可猛地愣在原地,嘴巴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是她幻聽了麽?怎麽是他的聲音,明明是一個嗲妹妹啊?陶可不确定地喚了他一聲,“陳子橋?”

對方很快“嗯”了一聲,把陶可吓了一大跳,臉色突然漲的通紅。真的是陳子橋!他什麽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接了電話?!怎麽也不吱一聲!

陶可猛然想起一開始她學着那嗲妹妹故意說的話,他不會那時候就在吧……不會吧不會吧……陶可的兩頰更紅了,像剛被煮熟的大蝦……陶可邊給自己徒手扇着風,邊懊惱地在心裏嘀咕,陶可,人還什麽話都沒說呢,你臉紅個什麽勁兒啊!丢不丢人啊你!

大概是她長時間不說話,陳子橋喊了一聲她:“陶可?”

“我在。”陶可連忙接應。

“你不是有重要的事要說?”

“呃……重要的事……”陶可又開始吞吞吐吐了起來,要知道其實……重要的事……也是她拿來忽悠嗲妹妹的,根本沒有那麽重要啊……陶可咬了咬唇,死命地開始想有什麽工作上的事情可以講,可一時情急,又加上這會兒她腦子裏只剩一團漿糊,她實在編不出什麽好的理由來搪塞他。

電話裏似乎好像隐隐約約傳來一聲輕笑,接着陳子橋的聲音微微上揚,“怎麽不說了?剛才不是特別有氣勢,還有什麽什麽後果?”

陶可用冰涼的手指觸碰着發燙的皮膚,咽了咽口水,清咳兩聲佯作若無其事地問:“陳子橋,你還聽見了什麽?”

“哦,好像還聽見了某人說前天我和她累了一晚,睡到了下午一點才起床,是麽,我沒聽錯吧?”他輕輕地笑着,極其淡定地說着話,“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這麽肯定我的能力?”

他他他……陳子橋這是在調戲她麽……

陶可實在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同時臉色已經漲得跟紅蘋果似的,又羞又惱又好笑。

“陳子橋,你早就聽到了為什麽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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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