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好一個花臂大哥
張玫, 十歲跟随母親出國,就讀于一所出名的音樂學院,成績優異, 十七歲修完課業。因為“燕飛梁”工作室的原因回國,現已回國不足一月。
也正因為如此,童依才敢冒充大寶。
經過童依一通描述, 張玫恍然間就想起了年幼的時光,雖然模糊, 但是只要一提起屢次爬牆被大寶二寶抓住的場景,畫面就變得清晰。
“原來是趙秋姐啊。”張玫欣喜地反握住童依的雙手。
趙秋?
童依眼睛轉了轉, 展露一個笑容:“是啊是啊,就是我!”
“你吃午飯了嗎?我們找家餐廳邊吃邊聊吧!”
“嗯好!”
兩人就近找了家西餐廳, 先後點了餐。
張玫比童依想象的還要成熟一些,姿态從容, 說話溫溫柔柔,眉眼間以及沒有小時候的憨傻, 但圓溜溜的大眼睛始終沒有變。
她給童依倒了水,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剛回國不久,還沒有開拓公司附近好吃的餐館, 就只好拉着你來和我試試水了。”
童依輕笑了一聲,沒有打算多繞圈子, 直接切入相關話題:“玫玫,我來找你,其實想找你幫忙找個人。”
張玫眨着她水亮亮的大眼睛, 絲毫不介意童依的直接,反而在國外那麽多年的文化影響下,覺得這是直率的表現。
大大提高了兩人的信息交流率和辦事效率。
“什麽人?你先說說看。”
“我想找譚梁。”
“譚叔叔?”張玫嗐了一聲, “我還以為誰呢,我現在就把聯系方式給你。”
“好,謝謝!對了,他現在住在哪裏?我想去親自拜訪他。”
“他退隐後一直住在金峰鎮。”
童依撓了撓臉。
出來個沒有聽到過的新地名了。
她打開手機備忘錄先記下來,随後和張玫互相交換了聯系方式,得到了譚梁的電話。
張玫看她存下了電話,笑着撐起下巴,說:“趙秋姐,我其實也有個忙想請你幫一幫。”
童依一愣,有點心虛了,穩了穩心神,“嗯?你說。”
“我回來是接管我爸爸留下的燕飛梁工作室,初來乍到的,心裏很慌。唯一信任的譚叔叔早早隐退,我沒有幾個認識的人,而且工作室裏面一團亂麻,我實在不清楚局勢。所以,你能過來幫我嗎?”
童依了然,原來是想要招人。
“玫玫,我在另一個城市裏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很抱歉,我幫不了你。”她開口拒絕,眼見着張玫面色憂愁起來,又想到了什麽,急忙轉個話鋒,“不過,我認識一些網友,我會把你的招聘信息告訴她們,到時候建個群,你細細了解一下怎麽樣?”
“網友?”張玫猶豫地說,“可信麽?”
“她們啊,我已經在網上認識了快七八年了,也算是很熟悉了。有的人會作曲,做過不少的應援曲和同人曲;有的人美術功底一流,經常做一些宣傳海報的設計;還有人遣詞造句很厲害,寫的詞又有深意又很有畫面感……她們大部分都是些即将畢業或者是已經畢業的人,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
張玫眼睛發亮,“好,那件事就麻煩趙秋姐你給我牽橋搭線了。”
“沒問題,到時候我們手機聯系。”
“好!”
兩人相視一笑,開始愉快地用餐。
用餐結束,童依告別張玫,坐上車報出了金峰鎮,司機師傅一臉奇怪地看着她,給她送到了大巴站。
“小姑娘,你得坐三個小時的大巴才能到金峰鎮,趁着還有票,快去吧!”
童依一臉窘迫地跑去買票,很快坐上了一輛破舊的大巴,駛向目的地。
說着是五個小時的時間,但實際上大巴車還得走走停停去接路上隐藏的客人。
童依只感覺遙遙無期,幹脆戴着耳機聽越哥的歌,坐在位置上睡了起來。
睡了莫約兩個個小時,搖搖晃晃的大巴車再度停了下來,“嘭”的一聲,童依身邊傳來一陣巨響。
她渾身一抖,睜開眼睛看向自己身邊的位置,發現換了一個新的乘客。
新乘客是一位穿着白色背心的中年男子,肌膚黝黑,粗壯的胳膊漏在外面,被一圈圈紗布纏繞起來,似乎是受了什麽傷。
他轉頭時童依正好對上他的臉,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橫眉豎目,不威自怒,下巴有一條蜈蚣疤。雖然眼裏沒有什麽情緒,但就是眼神掃射過來令人發憷。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黑幫老大哥的樣子。
童依默默地移開視線,先內心裏譴責自己以貌取人實屬不該。
然而餘光看見老大哥開始解開纏繞在手上的繃帶,黑色的紋路一點點顯現出來。
靠!
好一個花臂大哥。
這他媽就是黑幫老大哥本哥吧!
童依不自覺地多看了幾眼,發現他的黑色紋身蔓延的手臂上其實一點傷都沒有受,綁帶的作用似乎只是給他增加了些許神秘感。
她舔了舔幹燥的唇,抱着書包往窗戶邊移了移。
大巴開始從水泥路走向石子路,猛地來了一個大抖。
“哐——”
童依整個人往前倒去,幾乎快要撞到對面的鐵杆上,突然一條花臂胳膊橫在的臉前。
疼。
不知道老大哥的胳膊疼不疼,反正她感覺自己的臉疼,心想還不如撞到鐵杆上。
花臂大哥聲音嘶啞粗粝,問:“小姑娘,沒事吧。”
童依揉了揉鼻子,尴尬地笑着說:“沒事沒事,謝謝你。”
花臂大哥動了動眼皮,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一根棒棒糖給她:“請你吃糖。”
童依怔愣住,懵懵地接過,“謝謝。”
“你是學生吧,看起來和我女兒年紀一般大。”
“嗯,我是個大學生,學美術的。”
“美術?我女兒也很喜歡畫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童依發現花臂大哥提及女兒,整個人的面部表情都不那麽吓人了。
果然,鐵漢柔情,越硬的漢子心裏就越可能住着一個女兒奴。
童依不怎麽害怕了,把玩着棒棒糖開始主動搭話:“你女兒在哪來讀書呀?”
“在城裏上大學,我今天給她送了一袋家裏種的水果過去,還有幾個,給你吃。”
說着,花臂大哥從腳下的布袋子裏掏出一個……大西瓜。
童依:……
“這個也太大了一點,我——”
花臂大哥盯着她。
童依嘴巴利索,立刻改口:“我很喜歡,謝謝你。”
“嗯。”
懷裏多了一個大西瓜,她低眸看了看,實在是忍不住笑了一聲,又問:“大哥,你要去哪裏?”
“金峰鎮。”
“我也要去金峰鎮!你是住在金峰鎮嗎?”
“嗯,那是我老家。”
“那你知道譚梁住在哪裏嘛?”
“譚梁,住我家後面。”
童依大喜,開心地說:“太好了,到時候您能帶我去嗎?”
“可。”
大哥人善話不多,不過只要一提起女兒就蹦出嘴的詞語都會翻個倍得多起來。
在之後的對話中,童依了解到這位花臂大哥名叫金橋,今年四十五了,是一位農民。家裏的女兒十八歲,正在上大學,學的是法律。
在你來我答的對話中,車子停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該下車了。
童依和金橋大哥一前一後下了車,走了十分鐘的路,總算到了金峰鎮。
金峰鎮雖說是個小鎮,但确實落在在一個半山腰上,交通并不是很發達,由建築上、店鋪上的規模來看經濟似乎也不發達。
金橋抱着扛着一袋水果領着童依來到了自己家門口,指了指後面的一條濕漉漉的泥巴路,說:“往這條路走,就可以到找到譚梁的家。”
“啊?”
童依順着路望去,只見隔了幾畝田有一座兩層小洋房,頓時間明白自己任重而道遠。
童依背上包,抱大西瓜上路,走了快十分鐘之後,總算抵達了譚梁的家。
她彎腰放下西瓜,敲了敲鐵門:“譚梁老師在嗎?”
等了一會兒無人應答,她再度喊了幾句,發現依舊沒有回應。
掏出手機按照張玫留的電話,打給了譚梁。
“嘟——”
一陣吵鬧的鈴聲從屋內傳來。
童依望着緊閉的大門,懷疑是不是譚梁出門沒有帶手機。
她想了想,找了個涼快的地方,從書包裏拿出一張畫紙墊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來,打開手機開始完成答應張玫的事情。
去燕飛梁工作室工作,這麽好的一個機會肯定先讓那些知根知底的小群基友搶占先機。
她這些基友,都是認識了七八年的大觸。
作為群管理員,童依直接發布了一個公告——
@一只甜月亮:好消息好消息,失業人口求職人口天大福利降臨啦!燕飛梁工作室誠摯招聘身懷絕技,擁有一技之長的姐妹,有意向者請火速私聊我!
原本因為宋時越離去而逐漸安靜的群頓時熱鬧起來,齊刷刷地發出了“???”的消息。
童依恨鐵不成鋼一個個都拍了拍,再三保證道:我沒被盜號,這是真的!
讨論了一陣子,開始有三四個報名了,她開始撸起袖子說明情況。
和網上基友聊天是件太過輕松快樂的事情,時間在打字聲中飛逝而過,等到黃昏來臨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個人哼唱曲調的聲音。
童依立即擡頭,果不其然看見了譚梁。
現在的譚梁已經快四十歲了,但和穿越過去所見的青年相比,容貌并沒有多大的改變。
只是此時的他,穿着橡膠鞋,帶着草帽,一手扛着出頭一手提着蘿蔔葉子,身上沾上了泥土,俨然一個剛從田地裏回來的農民。
他心情頗好的哼着曲調,慢悠悠地走過來。
這,這還是當初看不起鄉下人的譚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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