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彩聲,吳花果排着新的陣法施以每人時的令聲,終于有了時間,得以好好的磨合。

樹林中,岳風青帶着人在這不好隐蔽身形的地兒尋找如何更快獲得敵人情況的方法,枯枝下,衆人站了一刻又一個時辰,寒冬,呆立不動,已是成功,岳風青帶着人回到大營,開始研磨着午飯,輕松不懈怠,這個冬日過了,風向也該是變了。

天黑的很快,管着軍糧的人告訴井右寬糧食告急,今年大雪,糧食晚到已是正常,可就是太晚了,就太不正常,如今戰亂還沒有延續到裏處,可這這人的做派怎麽就像是敵人攻到自家門口似得,井右寬想着了上次秦添發現崆城府伊府中的衣食,搬動後發現府伊的屍體,如此忠肝義膽卻還沒等到明天,就死不瞑目,短短三四月時日,井右寬又挂起曾經溫和的笑容,他讓吳花果喚來祈信封,這一次,他知道了祈信封該如何喚來,他讓他們去将送糧的人除去,留不留痕跡都無所謂,反正這些人留着就全是廢物,半月能辦好的事,拖了兩月,簡直廢物。井右寬很喜歡拍打桌子洩憤,這一次,他重重的拍打着桌子,然後又被自己的妹妹發現了。

井米甜進來是想問問自家哥哥有沒有看見岳風青,少女心思,井米甜還很少有過,曾經在上京見過那麽多面,未曾有何想法,不料多日未見,再見時,一人受着重傷,一人小心處理着傷口,彼時,一人昏去,一人悄悄地察着眼前人的變化,正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可是聽到咚的一聲,所有話都轉變成了心疼,最開始當然是連着一起的心開始疼,都說雙生子有感應的,井米甜趕緊上前擰起井右寬的手,不停的按揉:“哥,別氣了,大不了将這些人通通弄死。”

井右寬笑笑,“妹妹,有些事,你不用擔心,他們不配你哥我生氣。”

井米甜無奈在心中想到,可是你明明很生氣!!不過口中問的卻是岳風青。

井右寬看着自家妹妹,要說青梅竹馬,也算的上,不過青梅是井右寬自己,畢竟習武習文,岳風青都是作陪的。論起岳風青的人,井右寬信得過,可……他左看又左看,要不是雙生子,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自己家的妹妹對自己好兄弟青眼有加。

井米甜突然覺得自己哥哥變得好快,也沒了之前的溫和,不過才兩三月,想着想着,吳花果帶來了消息,井米甜才走出去。

“大帥,洛城的劉縣令死了。”吳花果直接坐下喝了口茶,匆匆來的他有些渴,“那軍饷就在劉縣令的府中,押送軍饷的人是大王爺的人,他們殺了劉縣令。”

井右寬又一次拍打桌子,氣道:“如今父皇還沒死,怎能容他如此明目張膽的殺害朝中忠臣,大難在前,連自己國內都如此動蕩,何以抵禦外敵?如此這般全殺了,算是給大王兄一個忠告。”井右寬再修書一封送往上京。

軍中,男女雖說沒有那麽多的禁止,但還是有別,因此秦添讓人将蕭夢安送到如夢,一來不用擔心有人來探望時産生尴尬,二來他也不用時時擔心有人來這裏刷好感度。三嘛,他需要在這裏幫忙打探上京的情況,并且在這集訓自己的手下,所以種種都是好事啊。

蕭夢安回到如夢,杜抉倩如今只有兩頭跑了,但是呆的久的還是如夢,這幾日,井米甜提出來了個毒箭,正自個兒在軍中研究,現在閑下來了,也沒有那麽多的傷員需要幫忙,所以有想法的都開始慢慢的将自己想象中的事或物演變成現實,人,也多了,更加熱鬧。只不過糧饷這一塊卻是十分的差,也只有等着祈信封的好消息。

洛城縣令府,人很多,不過死人很多,猩紅色的血一層一層的往外往上靠,他們死的悄然無聲,模樣凄慘,好夢一息間就被打斷,脖頸處匕首割出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淌血,一路從屋中流到屋外,感涸,月色下,詭異的泛着光,有些力度沒有控制好,頭顱直接滑落在地,滾個幾圈,驚恐的眼半睜半閉,有些直接只剩一張皮連着身,這個冬,勝是凄涼。一夜間,所有的人都死去,府中一切物資連夜運走,洛城的人都到戰争打到了家門口,紛紛往上京逃去,可能獲得庇佑。

天色就這麽亮了,一天也就這麽過去。

似乎敵人也有在寒冬下休整的意思,這小半月竟無一隊人馬前來,至此,大家還是保持着警惕性。不過這個冬日比往常的确要冷上些許,看那各色的寒梅就是鐵證。火堆旁,上山或者趁着空隙去野外打了幾只野味的兵們圍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偶爾有些将領走過來,他們一把把他拉下來,就開始灌酒肉,大家都在樂呵樂呵。

這幾日實在過于冷,營中不少人都染了冷疾,大老遠的,杜抉倩寫了張方子,讓子雁送去營中,蕭夢安躺在床上,身子較之前已是恢複了許多,如今面色紅潤,怕是沒幾日就會醒來,這小半月的風平浪靜,而再過小半月,臘月,紅色的年,即将來臨,可這崆城已是一座空城許久,人也就那幾種,怎麽過是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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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似乎又開始刮起了風,較前幾日頗有些大大風的感覺,杜抉倩推開窗,窗沿下冰柱子一打接一根。

“第一次出山的第一個冬,沒想到竟是如此的寒冷。”杜抉倩趕緊将窗關上。

客廳的門吱嘎一聲開來,杜抉倩回頭,見是十娘,甜甜喚了一聲,便走去。

“你是誰?”杜十娘端着藥,在屋子中沒走幾步,就瞥見了坐在桌旁的人。

杜抉倩聽着聲,趕緊走出來,見到人的那一刻驚呼出聲:“杜抉倩,這一次你還是來殺我的?”

黑色杜抉倩放下手中的杯子,轉頭望着杜抉倩:“是啊,我不明白,為什麽父親死了,我還是這麽的希望你也去死。”黑色杜抉倩掏出腰間別着的匕首,然後撫摸着杜抉倩的臉,“我們長得這麽像,如果你死了,我可以代替着你在這裏活下去,是吧?”黑色杜抉倩握着匕首的手輕輕往前波動,杜抉倩的臉就破了一個口,鮮血不停的往下流。

躲不過,打不過。杜抉倩大腦有一瞬的空白,轉眼時,黑色杜抉倩的匕首已到了咽喉,杜十娘不會武,杜抉倩又不想傷害自己的妹妹,一時間有些僵持,杜十娘瞅準空隙,去往了外面叫人過來幫忙,屋內,杜抉倩趁着黑色杜抉倩分心,掏出自保的筋骨散就往黑色杜抉倩的鼻孔和嘴裏塞。

黑色杜抉倩回神,心道不妙,匕首将杜抉倩的頸處劃了一條淺淺的口,仍破了皮流下了血,杜抉倩看着黑色的杜絕倩倒下,捂着自己的傷口查看受傷情況。從梳妝臺下的取出創傷藥均勻的抖落在紗布上,然後一點一點的将血擦幹,再用水洗淨,傷藥,脖頸後方綁了個大大的蝴蝶結。

路有些滑,精力旺盛的都被秦添帶着去将城中的雪除淨,過不了幾日,軍饷也方便運輸。從如夢經過,秦添将事情交給了暗影,自己獨自一人上去,心中想着,夢安如果醒過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自己多好?想的入神,進門時有些亂都沒有發現,直到走到三樓,看到子芙和子血擡着黑色杜抉倩往下走才發現有人闖入,聯想到上次,秦添問到:“子芙,夢安怎麽了?”

“秦公子,我家小姐沒事的。不過杜小姐受傷了,她讓我們把這位擡到她屋子中去。”

“好。”秦添點點頭,等着他們将人擡下來才上去,行到屋中,就看到杜抉倩呈一個別扭的姿勢看着自己,然後伸手碰碰床上的蕭夢安,別有深意的看了秦添一眼,走出屋子。

床上的人面色已經好了許多,秦添走過去坐在床沿,拉着蕭夢安的小手手,躺了好幾日手上握武器的地方已經軟了許多,秦添撫上蕭夢安的臉慢慢的描繪,這麽些日子,已不似以往,過了這麽些日子才得以有時間好好端量眼前人的變化。秦添的手觸到了蕭夢安的紅唇,忽感口幹舌燥,陣陣熱浪來襲,良久不曾動,就這麽僵在那裏。

好似有一盞茶的功夫,秦添感覺到一陣濕熱的感覺從之間襲來,回頭一看,蕭夢安正撲閃着大大的眼睛,委屈的看着秦添,秦添滿腹的話全被打入腹中,笑盈盈道,“醒啦。”

蕭夢安看着秦添,道想喝水,秦添趕緊起來,直接将水壺和杯子拿過來,倒上遞給蕭夢安。

“好些了沒?”秦添慢慢将蕭夢安擱在自己腿上,然後拿着被子給她蓋上,“你這……”

“我知道錯了嘛。”蕭夢安軟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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