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沾染,随即回屋做個簡單的處理,蕭夢安經過,進了屋,正巧看到杜抉倩在包紮食指,上前去奪過杜抉倩手中的紗布,慢慢的纏繞:“大姐,定是分心了吧?”

杜抉倩搖頭,一會兒又點頭,心中悵然,宛若失了一塊,獨自的疼着。蕭夢安心疼的抱住杜抉倩,道沒事。

齊尤溫收到信,當即大筆一揮,準許井右寬派兵前來,卻料不到,這是引狼入室。如往常一樣,秦添和蕭夢安第一個将信拿來看,看完齊尤溫的信,蕭夢安笑得安靜,秦添笑得開心,這方國陛下做事不動腦子,回信這麽快,可見方國已被齊國壓境或是膠着中。

事情往往不會有想象之中的那麽簡單,風大還是平靜無人得知,清風不解醉,夢知江南何處垂。念不及過往,笑看人生難知意。

井右寬收到信的時候,同時也得到了秦添和蕭夢安一同前往方國睡城的消息,井右寬沒說什麽,只是無奈的笑笑,沒吩咐就走,真的是越來越了解了。春真是越來越進了,庭院中幾種常見的花都随風盛放,杜抉倩瞅着沒事幹,閑暇時光拿着水壺前來給花澆水,就着水汽,太陽下,小小的彩虹在朵朵花上綻放,杜抉倩本就着淺粉色的衣服,不免會讓人誤以為花仙下凡。不管別人,吳花果就是這樣認為,可是他說不出口,整整十歲的差距,使他在感情上有一些退縮,只是等杜抉倩離去時才屋檐下走出,用手輕輕的觸了觸剛剛喂飽的花,然後帶着笑離去。

君子有心無處述,是也伊人不知君。

井又風得到楚國派兵前往方國睡城時,剛剛被鐘明繡三言兩語的化解到杜抉倩屋中,彼時杜抉倩身着輕紗,每一步都仿佛妖精上身,使井又風一下子就陷在其中,生猛的将杜抉倩撲倒在地,來個妖精打架。而鐘明繡這邊,小李子也在,他将袖中的紙條取出,遞給鐘明繡,鐘明繡接過,紙上熟悉的字跡令她有一些動容,卻仍将眼淚裹在眼眶中。

“終于聯系到了,父親,他如此待你們,即使是愛,我也要他死我定讓他償命。”鐘明繡将紙條放在燭火上,一會兒就化成了灰燼。

“什麽?你說楚國派兵前往方國睡城了?”井又風将手中的美人扔下就出蘭香殿,回頭往鐘明繡所在的屋中忘了下,夜色下,燭影下人影晃蕩,井又風前行的腳停住複又離開

錦繡宮。

“小李子,本宮不知道你是誰,竟然你能幫我,本宮就不管你是誰,這封信你帶出去給他。”鐘明繡将藏在桌底下的信遞給小李子,瞬息後,不見其人影。

“陛下走了嗎?”鐘明繡自顧自的問着,沒想到有人回答。

“娘娘,陛下走了。”玉蘭端着茶水進來。

“嗯,走吧,去看看這位杜妹妹。”鐘明繡起身,夜色下,長裙在地上施施而動。

蘭香殿,杜抉倩事先服了軟骨散,井又風将她推到在地,她也無力爬起,鐘明繡來到這裏看見杜抉倩躺在地上,大眼無神,忙喚人來将她扶起,請來了太醫,聞是服了軟骨散,沒說什麽,只讓杜抉倩好好休息,就回了主殿。

“娘娘,這事好生奇怪,為何美人她還要服軟骨散?”玉蘭在前舉着紅燈,燭光在風中搖曳,鐘明繡出神的望着紅燈,“玉蘭,風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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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趕緊回去,着涼了可不好。”

黑黑的夜,靜靜的城,喧嚣的劍,紅色的血,眼睛睜開,天亮了,來來往往的信件,吵吵鬧鬧的邊境,齊天剛回來不久,望着對面方國的睡城,忽的多了一面破旗,旗上用血歪歪扭扭的寫着楚字。

“怎麽回事?”齊天望着,如若井右寬與齊尤溫真的結盟,齊國怕是兇多吉少,井又風他能派的動姬朝的兵嗎?聽說兵符不在他那裏,“傳本帥命令,即刻起,密切關注方國睡城衆兵的動向,有異動馬上彙報。”

“是。”

齊天沒有動,身旁齊國的軍旗在風中飄過,可對面有兩面,飄來飄去飄花了他的眼,就着風,齊國的沙城也就是邊城是切切實實的一座荒漠,黃沙漫天,與方國的睡城遙遙相望,一個荒漠,一個綠洲,這就是差距。彼時,也是秦添他們剛剛到了方國,齊尤溫得知,将他們诏到皇宮,由于方國不是很大,趕路只需一天一夜,也就到了。齊尤溫只見秦添,這讓秦添覺得蕭夢安受到了侮辱,奈何在他人地盤,一切由不得他。蕭夢安獨自在宮外,無趣的讓人回了暫時待着的驿站,自己一個人站在宮外的宮牆下發呆,一會兒後,似是下定決心,借步躍上宮牆,四處張望,等人過了才下到一顆樹上藏着,待完全安全,才下樹,心中比劃着之前在夢中看過的長琴殿的方位,鬼鬼祟祟的順利的來到長琴殿。

入了殿門,首先映入眼的是一座假山,假山下,群魚繞着假山戲耍,青荷才露尖尖角,已是春知風得意時。蕭夢安入了又一門,濃烈的酒香散來,蕭夢安咂咂嘴,舌尖只感口內口水不停的冒出,吞了口水,尋着酒味兒前行,入眼,便是一副美人卧榻圖,美人正是齊安是也。齊安右手拿着酒瓶,俯靠在榻上,清明的眸子有了幾絲血。

“分別後,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蕭夢安走到齊安旁邊,蹲下身,以便與齊安對視。

“我知你會來,可我也沒什麽辦法,酒可以麻痹我自己,讓我不去想那麽多違背良心的事。”

“違背良心?既然如此你為什麽又要選擇去做?”

“為了他們的命。”

“既然都有目的了,為何還要以此來麻痹自己?”

齊安停下了動作,酒瓶中的酒因突然全灑了出來,蕭夢安将酒瓶拿了過來,喝一口,“真是好酒,可惜了,你不能細細的品味,我的事也完成了,就此離去,這酒,我也拿走了。”

齊安呆在原地,腦中蒙着的那片霧散開而來,事由人定,為何我獨獨困在夢中,渾然不知?

“這方國是不是太過分了?九弟的兵都到了方國,竟還腆着臉來朕這裏求合作?是不是認為自己太有臉了?”井又風道,将手上的信件壓到桌上。

井又然上前将信拿來,粗粗看了一下,道:“陛下,先不要急,既如此,方國就應該拿出點誠意。”

“三弟有想法?”

“嗯,素聞齊尤溫有一個寶貝女兒,倒不如……”

“你是說和親?”

“嗯。”

“是個好辦法,朕馬上寫信送去,你負責将人接來。”

“是。”井又然拜別井又風,退出書房外,回頭就發現鐘明繡等在外面,如今是初春,她已褪去動日厚重的華服,換上了樣式簡單的春裝,鐘明繡也看見了井又然,上前行禮,“多謝三王爺。”

井又然退後一步,鐘明繡已經起來,井又然道:“貴妃娘娘言重了,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鐘明繡往前走一段,小李子守在門邊,見是鐘明繡,搖搖頭,鐘明繡道謝,轉身離去,行至禦花園,見一群人圍着杜抉倩轉,鐘明繡咬着牙就往前去。杜抉倩的身份太過于尴尬,齊國送來的人,就在這裏,無名無分,一瞬間就成為了所有人的笑柄,加上杜抉倩住在錦繡宮的偏殿,大家就把對鐘明繡的氣全撒在了杜抉倩身上,一個在姬朝無依無靠的人,怎麽弄都沒事。

“你們在做什麽?”鐘明繡上前去将杜抉倩拉到自己身後,杜抉倩默默的将手中的武器藏回袖中,來這,她忽然忘了做什麽,齊天的影子在腦海中晃蕩一下,杜抉倩深感苦澀,又瞬間清醒。

“杜妹妹,走,回宮。”鐘明繡伸出手拉着杜抉倩就走,杜抉倩跟着,突然回頭,吓得衆妃嫔扭過頭不看她們。等着杜抉倩走遠,衆人才拍着胸口道差點被她吓死。

齊安在長琴殿中坐立難安,突如其來的和親打亂了她的一切計劃,且齊尤溫看着信高高興興的答應,并且收下了聘禮,再過五日,她就要踏上喜轎,到姬朝做他們的皇後,好不容易理清的思緒,又被打亂,齊安略感不爽,本不喜麻煩的她直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卷入,抽身是不可能有的事。

春風扶着楊柳,萬花笑彎了腰。蕭夢安站在齊安身旁有一會兒了,她已經知道了和親的消息,來這兒,主要是想陪陪齊安,但也想得到一個答案,她看着楚國邊城的城門那邊,他怕是很難過,她怕也是很難過,為何?上天總是愛捉弄人?

良久,蕭夢安回頭看着身後卧在榻上的齊安,榻上的淚痕幹了濕,濕了又幹,蕭夢安無奈的搖搖頭,道:“想好了嗎?”

齊安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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