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章節

近,要想推脫幹淨完全是不可能。可這裏是皇宮,沒人知道她會什麽,所以蕭夢安選擇了裝傻。鐘明繡跪在自己殿中,瑟瑟發抖,事出突然,鐘明繡趁着最後一刻将信遞給了小李子,從此之後她只能祈禱,一切都和她想的一樣,她進了天牢,脫去錦服,褪去華麗的頭飾,兩個人進了天牢。

“怎麽辦?怎麽辦?”所有人都在着急,都在祈禱,可齊國人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當初齊方本就是一國,然後因為一點小矛盾,兩兄弟越想越氣,最後才分了家。

九王府中,井右寬讀着宮中鐘明繡的信,不可置信,卻還是保持了該有的冷靜,将信讀完,将其燒掉。

“陛下。”舒青如今已經改口,“何不趁此機會将井又風拉下去,然後改楚為姬,重新統一這一方天地。”

“再等等,鐘明繡不能死,留着,就當是贖罪吧,吳花果那邊的信該到了,朕需要他牽制着方國齊國,如今除了這樣的事,越快穩住越好,千萬不要傳到齊國人耳中,封鎖,朕需要的是的完全的封鎖,最遲也要等到萬無一失。”

鬧完事後的秦添呆在自己的客棧中,發生這樣的事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而作為虛的齊國将,秦添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寫了封信送回齊國,當然他也放出了消息給姬朝這邊,首當其沖,舒青與井右寬都選擇了攔截,所以信到達齊國國主手中時可謂是遙遙無期。

秦添隔三差五的到姬宮中去鬧事,井又風又沒辦法,畢竟是自己這邊做錯了事,奈何軍權旁落,這齊國的使團又跟狗皮膏藥似的,甩不掉,幾天時間生了華發,為了自己安穩的生活,井又風決定忍痛割愛,将鐘明繡處死。可見到他并不知道,事情的根本所在。作為井又風身邊的太監,井又風将這事以訴苦的方法給抖摟出來,小李子表面啥也沒說,只是嗯嗯的應着,待井又風躺下,速速傳信去了九王府。

井右寬此時特別爽,且還有些高興,他與舒青一同喝着小酒,聊着國家大事:“朕運氣很好,本以為這次回來會打一個硬仗,可是這齊天急着去見閻王,給我了一個天大的餡餅。”

“陛下,自古往來落井下石之輩是很多,我擔心方國那邊不會有太大的動作。”

“诶!”井右寬放下手中的酒杯,輕聲道,“別忘了朕還有四座城和許多人,這種事怎麽能不去摻和一下呢。”

“王爺,四王府送來了一件禮物。”府中的管事手中端着一個托盤來到井右寬面前。

“信?”井右寬拆開,這筆跡是吳花果的,上寫着洛城已被收入囊中,另四方防線已經形成。可是井右寬并沒有感到一丁點兒的暢快,他抖摟着信封,一件物什掉落出來,井右寬識得,這是姬朝另一塊兵符,忽然間井右寬明白了井又風的意思,寫了封信讓管事送去。

四王府,井又風看了信安心的坐在府中,因為兄弟多年,他始終相信井右寬的人品。井又風的命令就這樣被決定,一個王,在亂世,要麽還是王,要麽就是一個悲慘的犧牲品。

原本夢靥的井又風土炮平靜起來,此時天已破曉,宮中卻是冷冷清清,井右寬細細觀看着兵符,到手也有七日,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井又風不死,或者是不說禪位之類的話,這位置終還是不安穩。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他始終是放心不了那些窩在自己府中,不敢露頭的人,也許是看出了他的問題,上天很好的将這事完美的給井右寬解決。

還是回來說說井又風的夢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用一個完美的形容詞了。

陽光明媚,這是一個小小的王府,井又風躺在府中亭裏休息,突然就被驚醒,腦中畫面不止,都大的汗珠伴随着疼痛滑落。

“你……是誰?”井又風開口第一句便是如此。

腦中一個一模一樣的充滿滄桑感的聲音回答道:“你忘了嗎?我就是你啊。”

“我不信,我從來沒有當過皇帝,我從來沒有跟九弟競争過那個位置。”

“對啊,這是夢裏嘛,夢裏夢外,真真假假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呢?哈哈。”兩個聲音鬥罷,就此消停,井又風也随意陷入短暫的昏迷。

正午,是夏,湖中荷花還未凋落的激烈,清風徐來,香氣自游,鐘明繡沒見着井又風,便喚人去将他尋來,自己在飯廳中與井明松聊着天。

“母親,孩兒今日學了首詩。”井明松坐在主位右面,如今已是七歲孩童,綁着兩個小犄角,穿着身短褂規規矩矩的坐在凳子上,睫毛撲閃着,充滿期待的看着鐘明繡。

“好。”鐘明繡站起身過來摸着井明松的腦袋,笑着,“松兒最聰明了。”

“我來晚了。”井又風匆匆趕來,氣色仍舊沒有恢複多少。

“你怎麽了?氣色這麽差。”鐘明繡趕緊過來将井又風扶住,用手中的手絹拭去他額頭上的汗珠。

“沒事。”井又風忽然覺得一陣惡心,轉頭看着一旁的井明松,一把抱住在懷裏坐下,“今日先生教了些什麽?”

“教了我一首詩,孩兒現在就背給你聽。”井明松歡快的回答,轉身做了一個架勢,然後用奶聲奶氣的聲音朗誦,“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真棒,松兒知道這是哪位詩人寫的嗎?”

“王安石。”

“哈哈哈,很好很好,松兒真是太棒了。”井又風夾了塊肉遞到井明松嘴邊。

“瞧你,松兒都多大了,你讓松兒自己坐着好好吃。”

“好啦,快聽你娘的話。”

“是,父王。”井明松跳下來,乖乖的吃着自己碗中的飯。鐘明繡看着井又風下了筷,才放心的吃飯。飯後,井明松開開心心的去去上自己最愛的騎射,而井又風與鐘明繡兩人再次回到湖中亭。

“你有心事。”

“明繡,我突然覺得好不真實。”

“怎麽會?我們成親十年來,你都覺得是假的。”

“十年?有十年啦。”井又風有些恍惚,心中還是覺得不真實,這感覺太過強烈,可他再也沒提,一晃也就是十年後,都老了。

此時仍舊是三個國家,姬朝仍是最大的那一個,國泰民安,井明松已經十七了,而此時此刻,他與他的父親井又風每晚都坐着同一個夢,循環往複,到最後,兩人都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夢中,井又風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坐上了王位,到這裏就止了。

白日,鐘明繡總是奇怪為什麽井明松跟着井又風一樣臉色蒼白,井又風她是知道的,每晚噩夢不斷,吃什麽都不好,可是這井明松怎麽回事,于是她問道:“松兒,你每晚也做噩夢嗎?”

井明松吓了一跳,看着自己母親保養良好的臉,回到:“沒有,只是這幾日有彈劾父親的事。”

“什麽事?你父親怎麽沒有給我說。”

“母親,父親是想等事情平定下來了再給你說的。”

“一定有什麽大事,你們都在瞞着我。你不願意說我去問你父親。”

井明松目送着鐘明繡離去,心下恍惚不定,就連這府中的景色都蕭瑟了去。接下來幾年,夢一直持續,兩人都被這夢纏了這麽久,終于,精神失了常。

這一夜,夢醒,夜深且迷蒙,井明松提着刀就去了正院。此時的正院,黑暗中,鐘明繡不停的安撫着從夢中吓醒的井又風,不曾覺外面越來越近的危險,井明松嘴中念念有詞--你不是要殺我嗎?井明松一直重複着這句話,而屋中的井又風也一直重複着一句話--他來了。鐘明繡試圖喚回井又風的意識,但一直是一籌莫展。

“哐當一聲”門開了,風從外灌了進來,鐘明繡吓一跳,只見夜色中井明松拿着劍,劍在地下拖出刺耳的聲音,口中仍是念念有詞。

“松兒!”鐘明繡大喊,乃至嘶啞,仍是喚不回井明松的神智。井明松提着劍,将鐘明繡拉下床,自己他上去,一劍直指井又風的胸口,突然井又風神智回歸,卻已晚,只是大聲吼了一句:“他來了!”然後就此死去,最後井明松也回了神智,割喉自殺。

“啊!”鐘明繡大叫,暈倒在床上,杜抉倩皺着眉頭,輕輕嘆惜,屋外,有井右寬,也有井又然,也有秦添。杜抉倩淨手走出屋子,輕輕将故事最後的結局說了出來:“孩子沒了,我保的大人。”

衆人都沒說話,沉默充斥着這一刻,直到兩個消息打破了沉靜--皇帝崩,皇後薨。

無名

青草将這片廢墟完美淹沒,找了三天三夜,仍是毫無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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