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客來雲夕宮
屋裏秦沅汐依舊在完善着自己的計劃,梓芸輕步走近,伫立在後。
秦沅汐在桌上寫劃一陣,攬了攬鬓間淩亂的發絲,才起身轉過來看着自己的心腹丫鬟。
“梓芸,去三郡主那通個信,讓她午正來雲夕宮做客,有不一般的美食請她品嘗。”
梓芸:“……”
郡主啊,這事哪怕是條狗也能貼心完成吧。
今年辛苦半載,就不能讓她歇息一日嗎?
“……主子,今日……是奴婢的休沐,您能不能讓紫茵……”
梓芸試圖掙紮一句,不想這般放棄自己的假期。
要知道剛才她已經到了宮門了,就那麽被截胡了……
話未出口說完,秦沅汐銳利的眼神一掃而過,讓梓芸霎時住了嘴。
十三歲的郡主,這眼神似能殺人。
“怎麽,梓芸你要是不願意,大可以去莫公公那重新安排一個地方,找個安靜的角落養老的,”
“……”
好狠。
梓芸央求無果,只得低頭,“奴婢願意為主子效勞的。”
秦沅汐輕揮手,“嗯,老實就好了,去吧。”
待梓芸退出殿內,她又落了坐。
用完膳,已是過午時,秦沅汐終于是要在宮外亭子準備迎客。
她先是将手裏的書攤開在了記載實情的那頁用些力道往上壓死。
直至這書很容易被人從閉合直接翻開到這頁,秦沅汐才滿意地點頭,将書合上,擺放在正殿的茶桌。
她轉身吩咐,“梓芸,去将我前日熬好的黃豆糖準備好,到時候随時端出來。”
黃豆糖是她先前聽祖母提及的,據說是皇祖母聽人說起的,但是也不會做。
後來秦沅汐祖孫倆在宮中試探做了些,結果以失敗告終。
可秦沅汐她并不打算放棄,先前好不容易又分了些紅糖,自己悶在後廚又做了些。
功夫不負有心人,前日終于是做成,秦沅汐和自己兩個丫鬟都試了些,确實是如皇祖母所說,難得的美味。
只是紅糖太貴,她也只是做了十二塊,還沒來得及給祖母送去便大方‘施舍’給自己的妹妹。
梓芸不得不嘆服自家主子的慷慨,低聲應是,就要轉身去拿出來,秦沅汐的聲音又是從身後響起。
“留下三塊。”秦沅汐沉聲開口,“不…這不吉利,還是留下五塊,晚些給皇祖母送去。”
呃,算計親妹的時候,還是個孝順的主。
“…是。”
梓芸稍頓步子,又才趕了出去。
對于這事,她并不指望勸解什麽,況且也沒資格。
想着不過兩小孩子争風吃醋吧,主子也只是故意告知三郡主自己的真實身份,也不曾有過其它想法。
總之,不算壞,梓芸心底想着或許三郡主了解實情後那不讨喜的性子也會安分下來。
交代完要事,秦沅夕獨自一人踏出宮外,朝院子花園裏的涼亭走去。
等梓芸再跟進,她在涼亭等的也無聊。
秦玲月依舊不見來的蹤影,秦沅汐只覺頭頂的豔陽照在身上,讓自己起了些許倦意。
也不過一會功夫,背靠在木柱子上,輕閉上了眼睛。
……
“喂,醒醒,醒醒!”
亭中是一個身着紅衣紅裙的麗女子頻頻拍打睡眠下秦沅汐的臉頰,臉上毫不掩飾的鄙夷。
這宮中,整天都喜愛莊重大氣的衣袍的,除了雲熙郡主,也便只有和皖郡主了。
其中秦沅汐是喜愛華貴,而和皖郡主秦玲月,同樣也是喜愛華貴。
臉上的力道愈發重了些,安詳正好的秦沅汐從迷糊間逐漸半醒,只覺得心中一團火起。
“放肆!”
“哪個死奴婢敢打攪本郡主小憩?”
秦沅汐唰地打掉臉上的手掌,怒目朝身前而視,卻是瞧見了秦玲月不悅的面色。
她神情變了變,待怒火皆盡散去,旋即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原來是妹妹來了,趕緊坐下吧。”
“我說大姐,你不是要請我吃新零食的,我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麽大白天在這裏睡起覺了?”秦玲月上下打量她一陣,開口倒也沒有去管剛才的謾罵。
“讓妹妹見笑了,只是昨日休息少了,有些犯困而已。”秦沅汐從亭子邊起身,坐在了亭中石凳上,目光再度落在秦玲月臉頰。
秦玲月目光瞥了幾眼空空的石桌,伸出她那纖細的手指點了點,“姐,說好的吃的呢?”
秦沅汐聽着這話,也不急,将目光移向四周,
亭子已只剩下三妹身邊的婢女,梓芸已是不在,看樣子該是按交代拿食物了。
“不急,妹妹再等等,我宮中的那丫鬟已經在來的路上。”
按照她這個三妹方才迫不及待的性子來看,梓芸估計才立開,但秦沅汐并不介意随口瞎說來安撫她心中的燥氣。
此時秦玲月已經是開始耐不住好奇伸出一只指頭敲着桌面。
秦沅汐全然不顧,輕緩地從懷裏掏出一塊絲巾,小心疊在身前。
一舉一動無不體現出皇家貴女賢淑的氣質,秦玲月看在眼底,與之的态度卻完全是相反。
遠處,梓芸手端着一小盤黃豆糖緩步入亭,小心放在兩位主子身前的桌子,然後掀開外面的絹布。
秦玲月的目光先被盤中之物吸引,只見盤中四四方方的幾塊暗黃塊狀物體,給人一種糕點之類的感覺。
只是幾人都清楚,這賣相完全不及一些糕點。
“這就是大姐說起的新食品?”秦玲月疑惑道。
秦沅汐點頭,親自拾起盤子裏的筷子替她夾了一塊,“正是,這是皇祖母偶然得到的秘方,管它叫黃豆糖,是全天下都不曾有的。”
“是嘛,”秦玲月面露懷疑,蹙着眉頭緊緊打量眼前的物塊。
忽而,她眸中浮現出一陣怪異,“叫黃豆糖?難不成是用黃豆和紅糖熬制的,大姐,我瞧你倒是挺敗家的啊?”
氣氛在瞬間凝了須臾,秦沅汐心中冷意稍縱而逝,嘴角依舊是醉人的淺笑。
“怎麽會,妹妹望文生義了,這黃豆糖雖是這個叫法,卻并不是黃豆制成,而是小麥面粉和禽蛋,下油鍋炸,最後裹上糖汁。”
“哦,這樣啊,”秦玲月伸手反複将眼前的糖塊翻來覆去,只覺得硬邦邦的。
暫且不說這未吃過的新玩意如何,就憑這裹上糖汁,便已經将黃豆糖的品質提高到了上等。
即使寧朝自開國以來糖類的熬制工藝進步,紅糖也一直是皇家禦用級別的東西,別談面粉雞蛋,哪怕是裹上淤泥也是普通人不敢奢侈的。
秦沅汐嘴上建議道,“妹妹,這糖可就九塊全在這裏了,也是你大姐我親自下廚做的,倒不如早些試試這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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