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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鹿鼎]醬油的客串
作者:格魚玖塢
了個名字~原來的名字有些小俗~
鹿鼎的世界身為打醬油的陸安然,何去何從?
神龍島是她出生成長的地方,在那裏她認識了腹黑師兄,傲嬌郡王鄭克爽,她的身份是陸高軒的獨生女。
皇宮是她不得不呆在的地方,在這裏她認識了妹控康熙,油嘴滑舌韋小寶,聰明的建寧公主,她的身份是大清公主。
一切一切終将塵埃落定,落葉無痕。
陸安然:我的最終目标是見識鹿鼎記所有有名的人,然後潇潇灑灑和老爹老娘老弟過日子。
“哈哈哈哈......”
仰頭大笑,驚擾飛鳥無數。
女主有些懶,不屬于聰明人範疇,是非概念不重。某人努力填坑,有任何問題歡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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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愛生命,遠離神龍島
身處一片混沌的世界,她意識有些模糊。隧道還沒過?伸手小心觸碰周圍的環境,柔軟的觸覺讓她快速收回手。
不,這絕對不是火車的硬皮,這是...哪?
她的心跳的有些急促,她都聽見那砰砰砰的聲響,耳朵微微一動,迷糊的想去分辨外面傳來的聲音。
聽也聽不大清,但是卻隐隐有了結論。
這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或許是太累,也或許是別的因素,她努力強清醒的意志開始潰散......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股強大推搡自己的力量驚醒,迷茫睜開眼,似乎瞧見有一抹亮光。來不及多想,她欣喜的朝亮光的方向爬去,越靠近,女子凄厲的尖叫越發清晰。
前面是什麽地方?心下略有些不安。
“陸嫂子多使點力氣啊,看到孩子頭了,快在使把力!”
“啊!”容貌秀麗的女子面色蒼白,雙手死死抓着被單,幾縷汗濕的青絲垂在她的臉上,她半阖着眼睛,眉頭輕蹙,似忍受着很大的痛楚。
隔了扇門,有男子焦急的叫喚,“夫人,夫人!”
“相公......”嘴角勾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緊緊咬牙,使出了最後的力氣。意識有些模糊,她嘴唇微動,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月挂梢頭的時候,女子醒來,她下意識去摸自己隆起的小腹,臉色突地一變,“我的孩子......”
“陸嫂子醒了?”一婦人懷抱襁褓中的嬰孩推門進來。女子接過孩子抱在懷裏,說來也怪,這剛出生的孩子竟然瞪大着眼睛,盯着她猛看,女子一驚,忙道,“嫂子,你看孩子怎麽了?”
婦人生育過孩子,雖也覺驚奇,嘴上卻笑道,“孩子喜歡娘親呢,想多看看。”又道,“這孩子乖巧,不哭不鬧,怕是跟娘親的性子一樣。”
女子的臉上浮了淡淡的笑意,嘴上哼了曲兒哄孩子入睡,孩子畢竟是孩子,不大一會兒就閉上眼甜甜的睡了。女子小心的抱着孩子察看一番,不由有些失望,“是個女孩,相公可取了名?”
“島上好久都沒有喜事了,陸先生說讓教主取名。”婦人如是答道。
女子便也沒在說話,只是低頭望着懷中的嬰孩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待到陸高軒回來,轉告了教主的意思告訴她。
“教主說女子不望德才,安分一生既是知足。顧為我們孩兒取名安然。”陸高軒笑容裏生出幾分苦澀,“古有逝去安然如斯之語......不如就喚安兒吧,取平安順心之意。”
女子在嬰孩眉間印下一吻,低低喚道,“安兒......”
次日,來拜訪送禮的人幾乎快踩爛了陸家門坎。女子喜靜,加之嬰孩早慧的不耐皺眉,便尋了由在屋內歇着。
女子第一次為人母,難免有些手忙腳亂,幸好有昨日的婦人幫襯,感激于心也少不得多加道謝。
婦人夫家姓毛,便都喚着毛嫂子,她有一個女兒名毛東珠,算來跟女子年歲相仿,毛東珠前幾年便被教主洪安通派出去辦事,婦人一人獨住,倒是無趣的很,而女子性子娴靜,平日裏關系也處的不錯,一聽這道謝話,不由道,“瞧陸嫂子說的什麽話,神龍島上誰不求着陸先生呢,快別客氣了。”
陸高軒醫術精湛,又是神龍島上唯一的大夫。不提他胸有文韬武略,在教中地位僅次于洪安通之下,就是前面的頭銜一出,明裏暗裏,衆人也少不得給幾分薄面。
誰知道哪一天自己就病了呢?
陸夫人含笑低頭逗弄懷中的嬰孩。
“我與嫂子投緣,不如讓安兒認了嫂子當幹娘可好?”
毛夫人喜不自勝,“陸嫂子可是真話?”
“多個人疼安兒,我自是心喜的。”
陸夫人有這想法倒并也不是心血來潮,毛嫂子是神龍島上老人,就輩分關系而言,她們可是高攀了。
毛嫂子也不是扭捏的人,她說道,“我也沒什麽好東西送我幹女兒,要不等安兒長大了我教她禦蛇之音可好?”
禦蛇之音是毛嫂子看門絕技,除她女兒毛東珠外一直未有傳人,陸夫人心下微動,忙道,“女孩子學着自保當是好的。我先待安兒謝過嫂子了。”
嬰孩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四處轉着,口裏呀呀咿呀也不知說着什麽。
毛嫂子心情愉悅的抓了嬰孩揮動的小手,“安兒,快長大叫幹娘。”
幹娘?陸安然歪着小腦袋打量着毛嫂子。
眼前女子身段娥羅,五官柔媚,因是已婚夫人,眉眼間更是風情。跟她清麗秀美的小娘親一比,恰似及了帶刺的嬌豔玫瑰。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重生成嬰孩,陸安然對這裏一片陌生茫然,卻又偶爾會似曾相識。
嬰孩的記憶混混沌沌的,不知不覺,陸安然在這個世界的百日宴到了。
迷迷糊糊感覺來了很多人,名字還都特別熟悉,比如笑的慈眉善目的胖頭陀,有些悶騷的瘦頭陀,高高在上霸氣側漏的洪安通教主......
如果在沒反應過來,陸安然自己都會抽自己一個耳巴子了。
鹿鼎記,她穿越成了金庸筆下的鹿鼎記!
而且好巧不巧,出生在有陰晴不定的教主,腹黑教主夫人,以及最後被滅教的神龍島上!竟然還跟這些悲催的大人物有了交際......陸安然痛定思痛,珍愛生命需要遠離神龍島哇。
鹿鼎記的故事主線是韋小寶,現在韋小寶還不知道在哪蹦跶,陸安然想了想,覺得前路還是無限美好的。
撒嬌賣萌裝小孩的陸安然在神龍島上平安無事的生活幾年後,她這世的爹爹陸高軒出島辦事帶了一個少年回來。說是新收的徒弟。而原因是少年在一個一波三折的故事裏發揮的聰明才智讓陸高軒大為贊賞。
這個故事據說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
那個時候,神龍島上不知道是誰離島認識了一名女子,他們很快相愛,柔情缱绻。不久男子回
島,女子悲戚之下發現自己已有身孕。女子将他們的孩子帶大,郁郁而終,最後一句話是讓少年去神龍島找他父親。
少年一個人孤身上路去神龍島,但沒有船夫願意帶他去,他便威脅逼迫用銀錢為誘讓船夫妥協。
船夫原先對神龍島還有幾分懼怕,但看半大的孩子不足為懼,少年腰間還系着鼓囊囊的錢袋,不由起了貪念。船至海上,要少年把錢交出來,并且用船槳趕少年跳進海裏,但萬萬沒想到少年的母親原也是使毒好手,衣缽都傳授給了少年。反遭少年用毒費了腿,苦苦求饒,少年不為所動卻是要對船夫用化骨水。
陸高軒就是在這個時候從天而降仿若天神的救了船夫一命。
因為...船夫強健的體魄試藥将可以忍受更長的時間。
而少年的行為頗對他的脾性。
在旁人看來,師徒身份不過是陸高軒掩人耳目的手段,否則,為何神龍島上少年衆多,偏要收下外面的人當徒弟呢?誰知道那個故事的男主角是不是陸高軒自己?
神龍島也就這麽大塊地,即使是背地裏偷偷議論,沒過幾日也都傳遍了。兜兜轉轉陸夫人和毛夫人也聽到了風聲。
陸夫人是很傳統的古代女性,她自忖自身不争氣,幾年間只為相公生了陸安然一個女兒,相公休了她也是無話的,如今感激都來不及了,哪還能怨呢?她雖想的通透,半夜卻少不得對着燭火暗自垂淚。
毛嫂子是江湖女子,沒受過女戒諸如的熏陶,又是另一番所想,那少年年紀瞧着比陸安然大了幾歲,就算是陸高軒的風流債,也是成親之前的事了。如果是她就裝作不知道,等着陸高軒跟她坦白。一個不在身邊的兒子和一個從小看着長大的女兒,還不見得誰在他心裏有重量呢。
兩個人各懷心思,雖也沒通氣,但都很一致對陸安然隐瞞了。
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陸安然年紀小,旁人在她面前顧忌也不是太多,加上前世肥皂劇的渲染,沒多久她就猜出了來龍去脈。
說來,她還是很希望有個兄弟姐妹的,但是這種複雜關系錯綜下,她倒寧願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好。
這暗地的波濤湧動也不知道陸高軒是否清楚,他回島後就安排少年住進了自家後院,自己每天就跟少年搗鼓着草藥,翻着醫書。
後院是個禁區,裏面到處都是毒草毒藥,不說神龍島的人,就是陸家人自己除了陸高軒以外也壓根不會踏進裏面一步。
陸安然存心想給少年一個懲戒,于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在毛嫂子支走陸高軒以後,她手執玉簫,翩翩然在後院門口啓唇吹奏。
這曲調說不上好聽,甚至還虛虛的帶着顫,卻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耳畔微動,悉悉索索的響聲慢慢大起來。不大一會兒,許多條五彩斑斓的大蛇小蛇朝陸安然圍了過來,吐着信子,神情倨傲的打量着她,似乎在說,小娃娃,你叫我們過來幹嘛?
陸安然踮起腳尖朝後院裏瞧,口裏直嘟嚷道,“這麽大動靜就不信你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六點還有一章喔~不要大意的包養某吧~
☆、灰衣少年郎沐子昱
等了半晌,莫說陸安然不耐的直跺腳,就是蛇群也都零零散散走了大半,陸安然大怒。
你丫這麽不給面子是吧!
她雄赳赳的大步跨進了後院,完全把陸家人對她的警告抛之腦後。
一股子的中藥味竄進她的鼻子裏,左看看右看看,覺得這後院就像個小花園似的,醜的也有,鮮豔的花草卻是大多數,點綴其間,說不出的好看。
只是,為什麽頭有點暈乎乎的了?
陸安然踉跄幾步,差點栽倒。眼前的世界逐漸有些模糊,卻似乎看見一襲灰衣慢慢朝她走近,然後閉上眼,再無意識。
出師未捷身先死,說的就是她吧?
幽幽轉醒,陸安然看見的是一臉擔憂的陸夫人和毛嫂子。
“娘,幹娘......”
嘴巴幹幹的,湊上陸夫人遞過的茶杯潤唇,感覺好受不少。
“安兒你去後院幹什麽,娘親不是說了嗎,後院是你爹爹栽種毒草的地方,不可以亂進的。”陸夫人一想起陸安然先前面色蒼白的摸樣,就一陣膽戰心驚,她就陸安然一個女兒,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叫她怎麽辦?
毛嫂子也板起臉,“安兒你不是答應幹娘不進後院,就在門口跟那少年見個面嗎,你,你怎麽可以騙幹娘?”
“安兒你要見那少年?”陸夫人大吃一驚,“你...你都知道了?”
陸安然還沒說話,毛嫂子搶道,“可不是,這丫頭也不知道從哪聽說了這件事情,說是想見見那個‘哥哥’。”
陸夫人垂下眼,沒在說話。
陸安然說,“娘親,我就想把事情弄清楚,如果是個誤會,早點解除不是更好嗎?”
陸夫人動了動唇,伸手摸摸陸安然的頭,輕嘆口氣,“好了,你也累了,睡吧。”
陸夫人和毛嫂子走時帶上了房門,陸安然雖還有些不舒服,神智卻清醒了,哪是那麽輕易能睡着。她記得她昏迷的最後印象是見到了一個灰衣服,那個人,就是少年?
因為陸安然的打草驚蛇,陸高軒很是不快,不由遷怒給了陸夫人二人,陸夫人少不得又是一番胡思亂想。
日子就這麽慢慢的過着,陸安然一直也沒能瞧見少年的廬山真面目。
少年幾乎是以半隐居的狀态生活在神龍島,生活在陸家。
陸安然本來就想這麽井水不犯河水的共處下去,不料事情卻突然出現了轉機。
“胖叔叔,你收了他當徒弟?”
彼時,胖頭陀在陸安然家中做客,見陸安然這小娃娃生的乖巧,不由起了逗弄之心,沒想到卻說出了這麽一件讓陸安然驚訝的事情。
“是啊。”胖頭陀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那小子本來就會點功夫,你爹爹說不能浪費了,就拜了我和瘦頭陀為師,每天清早和半夜就在你們家附近的小樹林裏。你爹說不能告訴外人,竟是連你們都沒說?”
“說了說了呢。我忘記了。”陸安然打起了馬虎眼。
“我就說嘛。”胖頭陀笑道。
這日用過飯,跟平常一樣,陸夫人回屋刺繡,陸安然則在一邊捧着亂糟糟的線團頭大,瞧着時間也差不多了,陸夫人打發了陸安然沐浴就寝就準備歇着了。
夜闌風靜,自窗戶口透進來清清淺淺的月光。床榻上的陸安然睜開眼,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眸四處打着轉,透出幾分狡黠的靈動。
既然睡不着,那就找點事做吧。
比如...夜探少年習武?陸安然摸摸下巴,笑的有些賊。
有句話說的好,想到就要去做,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于是乎,在無盡綿延的黑幕掩蓋下,陸安然鬼鬼祟祟的朝小樹林走去。
樹影婆娑,耳邊不時掠過風刮樹枝的聲音。這場景,十足聊齋,沒準不知道從哪就蹦出來一個聶小倩......
阿彌陀佛,她陸安然不是寧采臣,女鬼姐姐還是休息休息吧。
行走于樹林間,雙手合十的放在胸前,陸安然耳朵伸的長長的,時刻注意着樹林裏的動靜。前世她的耳朵就一向敏感,這輩子跟着毛夫人學禦蛇之術,耳朵更是靈聰。可是這回,一向引以為傲的聽力卻越聽越是讓她苦惱。
“月黑風高,多麽好的一天啊,難道今天放假不習武了?”陸安然低低哀嘆。
順着小樹林差不多走了一圈,人影沒見着,蛇影倒是處處瞥見。
神龍島叫神龍島,不就是因為蛇多嘛。陸安然很淡定的從一條蛇身上邁過。
“額,不好意思蛇兄......”
一樣的動作重複太多,以至于她放松警惕顧着這條蛇忘看了那條蛇,這不,出事了。
花蛇嘶嘶吐着信子,眯着眼睛打量不速之客。
或許花蛇正在和小青蛇調情,沒準剛要私定終身,關鍵時刻就被她踩了一腳,平白在心上人面前落了面子,所以才氣洶洶的找她算賬。
陸安然賠笑。
下意識摸腰間,面色一下變得死灰死灰。
“出來的時候忘記帶簫了......”
若有玉簫,或許還可以勉勉強強打個交道,可是沒有......
陸安然有些想哭。
她雖生長在神龍島,可跟這“神龍”不太熟啊。
說來倒也是自作自受。神龍教中人人服慣了雄黃藥酒以避毒蛇,偏就陸安嫌棄藥酒的味。這麽冒冒失失的跑出來,也虧陸家是藥廬,她身上多少殘留着雄黃的味道。但那是極淡的,一陣風似乎都能吹散。
陸安然也不敢輕舉妄動,她小心翼翼的想借道順原路返回,但那花蛇不依不饒,她往哪個方向一動,花蛇就往哪個方向高高昂起身軀,試了幾次,她卻是怕了。
“蛇兄,咱倆不是一個道上的,你放了我好不好?”
陸安然可憐兮兮的低下頭和花蛇協商。後者不屑的瞥她一眼,繼續去讨好旁邊的小青蛇。
陸安然忿忿:“你不讓我走,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光棍蛇。”
神龍島上的蛇智商超群,花蛇陰測測的朝她露出了毒牙。
她苦着小臉,老老實實認命,“蛇兄,我錯了......”
打着哈欠,陸安然索性倚靠着大樹望月,看上去倒是頗閑情雅致。她甚至腦袋瓜裏已經在琢磨
出了明早對陸高軒幾人的解釋。
但是人倒黴不是從一件事看出的。陸安然很快就深有體會。
“什麽東西...啊!”陸安然吓的一蹦三起,卻在看見花蛇不變的毒牙威脅下咬緊了牙,“剛剛有毛毛蟲掉在我衣服上了。你知道那個東西麽,就跟你一樣,是讨厭的軟體動物!”
巴拉巴拉控訴一大堆,陸安然胸脯因為激動劇烈起伏着。
“都怪那個人,故意吸引我的好奇心然後把我帶到這個鬼地方,對,他就是故意的,你們是不是串通一氣想整我!”
小小的手指着花蛇,她橫豎是豁出去了。
只是,指尖如果不要那麽顫抖就更好了。
花蛇受到激怒,隐隐約約,陸安然竟有些魔怔的覺得它兇神惡煞,面含殺意。
“救命啊!蛇要殺我!”
她下意識雙手捂住了臉。
耳朵動動,似乎聽見了風聲,然後沒有其他的動靜。
陸安然等了半晌,方才張開指縫去看,又是那一襲灰色的衣裳。
“你......”
灰衣少年轉身而去,似乎也不打算解釋什麽。
“等等。”陸安然看了眼腳下身軀僵硬的花蛇,追了上去。
少年眉眼未開,五官卻看出幾分硬朗的影子,他看着她,棕色的眸淡淡的。
“那個,謝謝......”陸安然忸怩的垂着頭。
“嗯。”少年輕輕的應道。
跟少年一起回家的路上,陸安然忍不住好奇詢問,“你今天晚上沒有在小樹林習武?哦,我沒
有別的意思,随便問問,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有。”
陸安然笑道,“你別那麽惜字如金嘛救命恩人,你在小樹林習武,為什麽我沒看見你?”
“不知。”
好吧,總算有進步了,兩個字了。
陸安然再接再厲。
“為什麽爹爹那麽保護你,要你住在後院,不讓你和我們多接觸?難道你身上藏了個大秘
密?”
少年腳步一頓,眼簾低垂,遮蓋住那快速閃過的芒光。
“到了。”
陸安然還沒回過神來,少年青色的身影便馬上要從她的視線裏消失,她忙道,“我叫陸安
然,喂,你叫什麽?”
“沐子昱。”
少年轉角進去了後院,低低的聲音很快消散在空氣中。
“沐子昱?名字倒是挺好聽的,但一點不配他,應該叫木頭才是。”陸安然咯咯笑起來。她笑臉還沒收住,轉身就碰到了最不想碰見的人。
陸高軒眸色深沉,滾動着陸安然看不懂的東西。他道,“安兒,你怎麽和子昱在一起?”
“碰巧...我半夜睡不着覺就散步,恩,然後就碰上了。”
陸安然說這話的時候心還是有些虛的,陸高軒不茍言笑,除了對娘親不經意流露的溫柔外,她這個女兒可沒享受到好福利。
“散步?”陸高軒頓了頓,不在繼續這個話題。“聽你娘說你對毛夫人的禦蛇之音似乎不是很喜歡。女孩子總要有自保的本事,明日你就去左右護法那拜師吧。”
作者有話要說: 奉上~
覺得就這幾章真的不夠看,明天要不要雙更要不要雙更吖==
☆、子昱小懲施戒白龍
陸高軒一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陸安然雖是不情願,第二日還是乖乖的跟着陸高軒去胖瘦頭陀那拜師。
不知是否是胖瘦頭陀二人關系太好,或是為了節約成本,兩個人竟是住在一個屋檐下。這讓有些輕微腐女氣息的陸安然大為興奮的YY。
胖頭陀對收下陸安然這個徒弟頗為滿意,待行了拜師禮,不由得意洋洋的擺起了師傅架子,“徒兒想不想先學意形歩?”
意形歩乃胖瘦頭陀自創,是逃命的輕功,不知多少人想學的寶貝。
見陸安然還有些不清楚,陸高軒溫聲對陸安道,“意形歩的心法頗是好記,也花不了許多功夫的。”
陸安然點頭。
她本就是懶惰的主,簡單容易自是再好不過的了。
胖瘦頭陀又交代了些別的,方才進入正題教授陸安然基本功。
毛嫂子的禦蛇之術說白了就是靠內功心法和簡單的音律,陸安然怕苦,總是撒嬌賣乖,說來也沒學到什麽。這次拜了胖瘦頭陀二人為師,陸高軒在旁督促,她當是咬緊了牙關從頭做起。資質雖是平庸,可好歹也算是努了力,本就沒人望她成為武功高手,如此倒都還誇了她幾句。
待到回去陸家,陸安然癱軟在床榻上,連一根手指都不想擡動。
兩個女人頗為心疼。
“我現在就去跟胖瘦頭陀說說,女孩子家家舞刀弄槍什麽樣子啊!”毛嫂子是個急性子,說罷就要風風火火的去找胖瘦頭陀。她年長胖瘦頭陀一輩,去了可不得好好教導他們。
“毛嫂子。”陸夫人喊住她,輕聲道,“這也不怨左右護法的。”
毛嫂子回過味來,嘆口氣,“其實說到怨還不得怪陸先生。”
“安兒若是能跟相公學醫毒,我也心安。”陸夫人低斂下眼。
她這幾日隐晦的跟陸高軒提了提,沒成想陸高軒竟是存了讓陸安然拜胖瘦頭陀的心思。他的醫術可以教導那個少年,卻是不能教導自己的女兒嗎?
陸夫人胸口悶悶的,難受的緊。
毛夫人也看出了不對勁,只得道,“怕是陸先生有難言之隐吧。”
陸夫人苦笑沒答話。
陸安然歇息半天也慢慢緩過氣來,道,“爹爹的瓶瓶罐罐我才不喜歡,多麻煩。”聽二人說話竟是對陸高軒有不滿之意,雖她也想抱怨,但未免火上澆油還是先這麽說安慰安慰娘親吧。
局面一下安靜下來。陸安然正想怎麽調動下氣氛,卻聽外面有人狂妄叫嚣。
“陸高軒的徒弟,你出來呀!我倒想看看陸高軒寶貝的徒弟是有多麽俊朗不凡,讓我們陸先生都舍不得給我們神龍島人看上幾眼!”
“哈哈哈......”
“哈哈哈......”
毛嫂子啐了一口,“鐘志靈不知道發什麽瘋,平白找晦氣。”
陸高軒為人低調,但因為善謀辨毒,洪安通待他也很是客氣,此番顧此失彼,神龍島上總會有人心裏不舒服,而白龍門掌門使鐘志靈就是最典型的一個。明裏暗裏都不好給陸高軒下絆子,心思一動,主意倒是轉到了少年身上。
這一日也不知是否打探好了陸高軒不在屋,方才如此大搖大擺率領教衆前來落陸高軒師徒面子。
“那個少年畢竟是我們的客人。我出去看看。”陸夫人作勢要出去勸解,毛夫人忙攔住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哪震的住,你和安兒呆在屋裏,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鐘志靈想幹些什麽。”
話音剛落,毛嫂子便匆匆出了屋。
屋內可清晰聽見毛嫂子和鐘志靈的談話。
“鐘志靈你在這胡鬧什麽,還不快走。要我趕你不成。”
“毛嫂子你也在啊。正好,咱們一起見見陸高軒的寶貝徒弟,你怕也是沒見過吧?”
毛嫂子語帶薄怒,“別人家的事你管那麽多做甚!”
“嫂子這話就不對了。我們神龍島怎麽可以接受一個來歷不明,藏頭藏尾的人?誰知道不是鞑子皇帝派來的?我們要保證教主安全,教衆安全,嫂子你說是不是?”
外面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熱火朝天,毛嫂子隐隐落了下風,陸安然不由有些急了,“娘親,我出去看看。”
陸夫人道,“娘親和你一起去。”
鐘志靈一看見陸夫人母女,更是得意了,“陸嫂子,你們也出來看熱鬧了?”
“看你這八婆熱鬧......”陸安然小聲嘀咕着。
幾十年的功力要是連這一句話都聽不到,鐘志靈也算是白擔任掌門使了,他面上微微有些挂不住,卻仍然笑道,“陸家姑娘真是牙尖嘴利。”
陸安然冷哼一聲算是回應了他的“贊言”。
這時後院屋門微微被人從裏面推開,還是一襲灰衣,少年沐子昱淡然的走出來。
“不過如此......哎呦。”鐘志靈眼角上揚,正欲巴拉巴拉好生诋毀下陸高軒師徒,卻突然面色漲紅如豬肝一般,捂肚哀嚎。
再一看跟他一起來的白龍門教衆也紛紛如出一轍,不由暗暗咬牙,“果然是陸高軒的好徒弟!解藥!”
“茅房。”沐子昱言簡意赅。
“好,你等着!”鐘志靈還沒來得及發表類似灰太狼下次還會在來的狠話,就因為實在忍不住施展輕功迅速而去。
剩下的教衆們自認沒有自家掌門使的好功力,紛紛求救陸夫人。
“陸夫人,你們家茅廁在哪?”
陸夫人掩嘴輕笑,手指尖指明一個方向。
教衆們立刻開始了短跑比賽。
“我先我先!”
“先來後到,你慢慢排隊吧,哎呦!”
“......”
陸安然捧腹不已,緩口氣指着那抹灰色身影說道,“你下藥的速度真快。”
沐子昱沒說話,他唇線緊抿,面容平淡。
“你就是相公從外面帶回來的徒弟吧。”陸夫人走到沐子昱面前,她看着這個少年,鼻子眼睛跟那人不說八分卻也有五分相近,眸色暗了暗。依然好脾氣的問,“你叫什麽名字?”
“沐子昱。”
陸夫人勉強一笑,“真是好名字。”
果然。
毛嫂子也湊上前來和沐子昱攀談,“我瞧着你使毒快狠準,竟然在我們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給那麽多人下了藥,你小小年紀,前途無可限量阿。”
沐子昱淡淡的笑。
毛嫂子還在感嘆,“我原以為你不外乎是身有惡疾所以見不得人,沒想到相貌端正,翩翩少兒郎,我就不明白了,你那師傅怎麽就把你養成深閨不出來見人呢?”
陸安然吐吐舌頭,“幹娘,虧你還當我師傅呢,深閨是形容女子的。”
毛嫂子面上一紅,笑罵道,“你這丫頭,你幹娘沒讀過幾年書倒成你笑柄了。”
笑鬧一番,陸安然突然好似想起什麽,大驚失色。
“哎呀,茅廁也只有那麽多,他們那麽多人會去哪裏解決啊?”她倒不是好心幫白龍門教衆擔憂,只有怕污染了自家環境。
“說來也是!”毛嫂子現在是完全把陸家當成了自己家,除了睡覺她全天候呆在陸家,一聽這話也是跟陸安然想到了一塊兒去,不由道,“要不我把他們一個一個丢回白龍門,要臭臭他們去。”
陸安然拍手叫好,“幹娘你快去,晚了就來不及啦!”
“看你幹娘的!”說罷,毛嫂子一陣旋風般忽至而去。
陸夫人面色蒼白,“安兒,娘親有些不舒服先回屋了。你陪着子昱說會話。”
“娘親沒事吧?”陸安然有些擔心的看着陸夫人,“要不我請爹爹回來給娘親看看?”
“無礙的,不麻煩你爹了。”陸夫人擺擺手示意不要陸安然送回屋。陸安然不在堅持,只得目送着陸夫人回房,方才安定下心來。
“沐子昱,你可不可以教我剛才那一招?”陸安然眼睛亮亮的崇拜的看向沐子昱。
沐子昱看着她,唇角略略一勾,“想學?”
“嗯!”陸安然重重點頭,小雞啄米一樣,“師父,師父,你什麽時候教我,我保證認真學,不偷懶!”
她什麽事情都三分鐘熱度,希望這回三分鐘能超常發揮吧。
“做件事。”
陸安然一愣,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事先說好,殺人放火,出賣仁義道德的我不幹!”
“不會。”
陸安然咯咯一笑,“那是什麽事說出來聽聽。太難太複雜的事情傷腦細胞,我也不幹。”
“幫我查個人。”
“查人?”陸安然歪着腦袋想了想,似乎找不出拒絕的理由,正想點頭答應,小腦袋瓜卻突然一個激靈,“你要查你爹?”
沐子昱重重點了下頭,神情嚴肅,“是。”
這......恐怕不成。陸安然面顯難色。
似看出了她所想,沐子昱呼出口氣,“那個人,不是師父。”
不是陸高軒?那是?
“胖瘦頭陀?沒想到啊沒想到,虧我還以為他們兩個是好基友,真桑心!”陸安然掩面欲泫。
沐子昱默然不語。
許久,他道,“幫我。”
琥珀色的眸泛着堅定的色彩,他直直看着她,又再次重複了一遍。
“幫我。”
在這一刻,她不知怎的迷迷糊糊,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 某糾結半天,今天晚上八點還有一更~
☆、仕女手持紅梅畫卷
鐘志靈鬧劇的發酵給陸高軒提了個醒,讓他知道神龍島上好奇沐子昱身份的人大有人在,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陸高軒索性想通了,帶着沐子昱四處拜訪,連鐘志靈也沒落下,無外乎就是說幾句不要跟小輩計較的話。
表情功夫誰都會做,鐘志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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