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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甘人後的回道,既然是小輩那就算了吧,下不為例就是。

明面上,大家都一派和睦,笑呵呵的。

暗地裏,哼哼,不便概論。

沐子昱真人的公布,也讓陸安然和他有了更多相處時間,畢竟兩個人都是胖瘦頭陀為師,雖進展不一,卻也是根正苗紅的師兄妹。

私下裏,沐子昱會暗暗把醫毒的門道一一講解給陸安然,陸安然本就有興趣,進展飛快。只是她答應幫忙找人的事情,既然當事人都沒有主動提起,她也樂當做不知道。

可是好日子很快就到頭了。

那是在一個胖瘦頭陀一起去指點好徒兒沐子昱的日子裏,陸安然偷得浮生半日閑窩在草叢裏曬太陽。半眯着眼睛正哼着曲兒,眼前光線一暗,擡眸不由懶洋洋喚了聲師兄。

“師父的書房,你去。”

“啊?”陸安然後知後覺,卻十分驚訝,“師兄你不是說不是爹爹?”

沐子昱坐到陸安然身側,擡頭看着天際,“師父認識娘親。”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狗血的三角戀多角戀。

陸安然很八卦,但她不是很情願淌這趟渾水,想想沐子昱确也是知無不言,是個十足的好老師,那她,就勉為其難幫他一把吧。誰叫她當時糊裏糊塗就答應了呢?

陸高軒一向早出晚歸,陸家人早就習慣。沐子昱公開後,依然住在後院,但一日膳食都跟陸家人一張桌子。總結陸家人對他态度就是,陸高軒很看重他,陸夫人很客氣他,陸安然很狗腿他。

很平常的從胖瘦頭陀師父那學武回家,很平常的和陸夫人毛嫂子對話,很平常的陸安然打聽到待會毛嫂子要去洪教主那,而陸夫人要忙着打掃家裏。

至于書房,那個地方除了陸高軒一般都不會有人進去。

陸安然覺得,這應該是陸高軒專屬的隐私地方。

她隐隐有些興奮,似乎就要窺透出多大的秘密一樣。

待确定所有人都不會注意到她以後,陸安然在朗朗乾坤的大白日下,偷偷溜去了陸高軒書房。

書房擺放的整齊有序,牆邊上還挂了一幅畫,是名手持紅梅的女子,陸安然下意識多看了兩眼。容貌挺多算的上柔美,娘親遠遠完勝。只是眉眼看着着實有些眼熟,她一向不是勉強自己的人,想不出來倒也作罷。

随手翻翻書籍無外乎是醫學毒經,卻也沒有什麽特別的。陸安然又翻找了櫃子和宣紙,還是一無所獲。

得,白跑一場,情報有錯。

陸安然撇撇嘴正欲在靜悄悄的離開,門外卻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她一驚着實沒料到陸高軒這麽快回來,心急之下忙鑽進了檀木桌旁的衣櫥,一進來,就被花花綠綠的衣服掩了眼。

女式的衣裙,樣式看起來似乎老舊,這是誰的?

細碎的腳步聲漸近,陸安然屏住呼吸生怕被察覺。

有門推開的聲音,然後又是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然後就是一聲幽幽的嘆氣。

陸安然心生疑窦,小心的将衣櫥推開一條縫隙。

是娘親?她為什麽站在那幅畫卷旁邊,那畫卷上的人娘親認識?

“這麽多年了,他還是忘不了你......”陸夫人神情凄凄,似有追憶,“你癡長我幾歲,我們金蘭姐妹相稱,吟詩畫畫,撲蝶戲語...婉兒,你可怨我?”

陸安然滿腹心思的回房,卻在房門口遇見了她暫時不想看見的人。

“你來了,進屋坐。”

陸安然給他倒了茶水,又給自己倒了茶水放在嘴邊抿抿,愁思千縷都不知道怎麽理順才好。

沐子昱端坐一旁倒也不催。

半晌,還是陸安然先道,“我去了書房,什麽都沒看到。”

“可有什麽擺設?”

“不就是普通的檀木桌什麽的。”陸安然沒想到他會問這麽仔細,猶豫再三,還是出口道,

“對了,我看見一幅畫。”

沐子昱眸子一動,“可是女子手持紅梅的畫?”

“你怎麽知道?”陸安然一臉狐疑,“你也進去了?”

沐子昱輕聲,“畫中女子是我母親。”

好吧。事情現在越來越亂了。陸安然點點頭,帶了些試探的口吻,“你母親的畫為何會在我爹爹的書房?”

“那幅畫一共有兩張,是兩個不同的人為我母親所畫的。若我沒猜錯,師父就是我母親提起過的師兄。”

陸安然很淡定,師兄師妹嘛,很容易發生□的,理解理解,可是,她娘親難道是小三不成?聽娘親說,似乎和沐子昱娘親私交甚好,不過這要她怎麽問出口呢?

瞥見陸安然眉頭緊鎖,沐子昱不由道,“僅僅只有這些?”

“不相信你自己去看啊。”陸安然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好了好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別人會說閑話的,師兄你回吧。”

這便是下了逐客令。

沐子昱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離開了。

陸安然腦袋混亂成了漿糊,知道這麽多事情有什麽好?還不是自傷腦筋!

晚上入桌的時候,因為無意間窺探了娘親秘密,陸安然渾身都有些不自在,只得一個勁埋頭在碗裏。陸夫人還道是她怎麽了,忙不疊的讓她慢點吃。

挺着脹食的肚子,陸安然一個人百無聊奈的散步,越是安靜無人,那記憶就越發清晰,折騰的她都快要暴走了。不知不覺來來回回兜了幾個圈,總算舒服不少,方才打道回屋。

途中路過後院,見後院的燭光還一暗一閃,說來,陸安然多少還有些愧疚。

自己知情不報會不會不太好?而且憑借娘親的只言片語也不一定代表娘親就是小三吧?最重要的是,沐子昱不是說了自家爹爹不是他爹爹嘛,那說說應該也沒事?

陸安然在後院門口徘徘徊徊,最終咬咬牙吹動了玉簫。

沐子昱一回生二回熟,這會陸安然剛起了個調,就推門出來了。

“你過來,我問你個事。”

陸安然想套套沐子昱的話,待他走近方道,“你說我爹爹不是你爹爹,你怎麽确信的?”

沐子昱一愣,顯然沒想到陸安然半夜來找他竟是為這事,不由道,“娘親纏綿病榻上時要我來神龍島找爹爹,叮囑我說,若爹爹認不出他的骨血,那我也沒必要與他相認。”

陸安然點頭,“你娘親倒是個貞烈女子。不過”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雖然你第一次說這麽多話,可是我還是沒懂你怎麽确信我爹爹不是你爹爹的原因。”

“師父不讓我見外人,就是想保護我。”沐子昱一針見血。

陸安然終于恍然大悟。

“保護你?難道你親身父親要害你?”

沐子昱有些澀然,“我不知道。”

一時沉默無語。

好半天,才看陸安然支支吾吾把她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

包括她的娘親的意外出現,以及她躲進衣櫥發現的東西。

說完她還小心的觀察着他的反應,出乎她的意料,沐子昱靜靜的聽她說完,面上浮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娘親能被師父記住這麽久,是娘親的福氣。”

可是卻是她們陸家的悲哀。陸安然有些意外沐子昱的反應,“你不介意?”

“為何介意?”沐子昱反問。

陸安然語塞。想她好歹活了兩世竟是沒這個小屁孩想的透徹。

不管陸高軒心裏念的是誰,至少現在陪在他身邊是娘親就好了。

如是一想,陸安然突然覺得輕松不少。不由半開玩笑道,“其實我不去爹爹的書房,我覺得你也猜得出來。”

沐子昱定定看着她,忽然道,“我需要的是坦誠。”

那今天只是試試她?說不在意是假的,陸安然卻是來了小脾氣了,“結果還滿意?”

“以後不會了。”沐子昱認真說道。

莫名的,剛剛還有些惱怒的心情一下煙消雲散。

“我不跟你這個木頭鬧。下一步是查誰?”陸安然問。

沐子昱斂下眸,有些看不出他的情緒。

“我不知道。”

月光交錯下,他的影子拉得有些長,顯得孤寂且落寞。

陸安然心一軟,“安啦安啦,有需要在找我。我跟你一個陣營的,放心!”

她笑容明媚,恰似冬日的暖陽,絲絲縷縷溫暖了他的心。

“時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沐子昱努力克制着落荒而逃的沖動,他低頭看着腳尖,一瞬間,覺得他們的距離那麽近,近到只要伸伸手就可以抱到她。

陸安然似乎有些吃驚他僵硬的關心話,臉上的笑容卻綻放的更加燦爛,“小小進步啊師兄。你也早些歇息,明早見。”

走了幾步,又覺哪裏不對勁,忙又折回來,“師兄師兄!”

沐子昱腳步一頓,轉過身來,“怎麽了?”

陸安然臉上挂着滿滿的笑意,“師兄,我決定要訓練你,以後你就會跟我說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啦!”

月光躲進雲層裏,今夜的覺似乎特別香甜。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只無人理睬的小小鳥~

☆、教主夫人看上子昱

許是因着那天晚上的緣故,陸安然和沐子昱的關系增進了一大步。可還沒等沐子昱找到下一步追查對象,洪教主便給他指派了件事。

這事說來确也簡單,只是帶個姑娘回神龍島罷了。

只是這姑娘的名字讓陸安然頗為激動。

“蘇荃?天哪,蘇荃?”陸安然聽到消息以後就一直這麽重複,別人都知她從未出過島,便都打趣可是做夢夢見的神仙姐姐。

陸夫人反而有些憂心起來,“這孩子最近神神叨叨的,可是腦子出了什麽毛病?”

具體原因陸安然自不好對旁人說的,只能心中暗暗道,蘇荃是金大師筆下洪安通的老婆,最後嫁給韋小寶的美豔女子,不知道長的是圓是扁,什麽摸樣?

陸安然也想跟沐子昱出島湊湊熱鬧,可無奈沒人贊同,只得灰溜溜的在神龍島用從沐子昱手上學到的下藥手法,作弄這個作弄那個。陸高軒對于沐子昱教陸安然識醫辨毒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時間,陸安然竟漸漸創出了小霸王的名字。

不知何故,明明可以速戰速決的事情,沐子昱竟拖了數月有餘。陸安然百無聊賴,每日的盼頭就是沐子昱用信鴿給洪教主傳信時捎帶給她的信件。

信件中說了些沿路所聞,陸安然每天像捧着個寶貝似的到哪都不撒手,完全就當風景旅游介紹反複的看。

古代人早熟,陸安然也是個半大的孩子,難免有熱心人動了心思。

比如看着陸安然長大的毛嫂子。

毛嫂子經常有事沒事的湊到陸安然面前打趣道,“安兒,子昱寄了多少封信回來?你給幹娘念一封好不好?”

既是如上,陸安然倒也不說什麽,只是毛嫂子有時還會變本加厲。

“安兒,你這麽喜歡子昱,不如等他回來,幹娘索性做主先定下你們的親事吧。”

在好脾氣,如是反複多少也惱了,不料這反應落在毛嫂子眼裏,卻又是笑道,“安兒害羞了呢!”

陸安然本就是閑着無聊,有拿沐子昱信件當打發時間的文字的想法,既是如此一鬧,在也無那興致,索性接了信件就當時看看,然後就不曉得塞到哪去了。

好不容易盼到沐子昱回島,陸安然特地起了個大早,昂首翹盼等了好半天,才看見那漸近的船只。她努力朝船只的方向招手,“師兄師兄!”

船只慢慢靠岸,沐子昱腳尖輕躍從船上而下,他比起之前五官更深刻了,似乎更多了點男子氣概,他略略勾了唇角,“安兒。”

“師兄有沒有給我帶禮物?我可想師兄了!”

陸安然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就看見她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看見停下。

“沐公子。”陸安然這才注意到與沐子昱一起回神龍島的還有一名女子,她站在沐子昱身側,仿若一對璧人。

經過這麽久陸安然早就忘記蘇荃這回事,還是沐子昱提醒方才如夢初醒,連忙熱情的噓寒問暖。

蘇荃脾氣好的一一答了,卻總在不經意間幽幽去瞥沐子昱的面容。

陸安然自問是粗神經的人都發現了蘇荃的異樣,在聯系沐子昱遲遲不歸的事情腦補一陣,她默默為沐子昱捏把汗。

回頭是岸,孩子,早些醒悟吧。

自也有其他人等着接蘇荃回去見洪安通,在蘇荃凄凄含情的眸光中,陸安然當機立斷,決定和沐子昱好好談談心。

“師兄,你對蘇姑娘有什麽感覺?”

回去的路上,陸安然循循善誘。

“認識的人。”

陸安然看沐子昱的眼睛,似乎沒看出作假的成分,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師兄,以後你離蘇姑娘遠點,我看她對你可不一般啊。”

“嗯。”

沐子昱還是一路既往的用單音表示了自己想法。

回到陸家,少不得又是車輪戰的對沐子昱輪番問候,莫說他了,就是在旁邊的陸安然都聽的

煩,索性早早離開了那片混亂。

漫無目的的走到了小樹林,耳畔突然聽見刻意放輕的腳步聲,不由咯咯一笑。

“師兄別躲了,出來吧。”

沐子昱現身,調皮的樹葉飄飄落在他頭頂,他伸手欲取下,卻看陸安然近到眼前來,巧笑嫣然,“師兄,我幫你。”

她拿着葉子把玩,笑的那番狡黠,“師兄也是受不了那群唐僧才出來的吧。”

沐子昱沒否認也沒承認,他只是從懷裏掏出用紅緞包的方方正正的物件來給陸安然。

陸安然拆開,是一個銀飾手镯,手镯上面雕刻的花紋頗為繁瑣,算的上是好禮物。

“師兄你太好了!”

她有些雀躍的套上手镯,顯擺的在沐子昱眼前晃晃,“師兄,好看嗎?”

細碎的陽光散落,陸安然的眸閃爍着笑意,恰似那散落一地的琉璃,波光潋滟。

“師兄,你怎麽這麽久才回島?中間一定發生了很多事吧,你說給我聽好不好?”

銀鈴般的笑聲久久不斷,是記憶中最美好的念想。

沐子昱說的跟他寄過來的信件一樣大同小異,陸安然卻是說什麽都不信的,打鬧間,她意外跌

倒在他身上。

他下唇緊抿,額頭間泛出細密的汗珠,那胸前卻是有鮮豔的顏色開始滲透。

“師兄!”

陸安然驚呼出聲,有些內疚的扶起他,“師兄你受傷了,你怎麽不說啊!”

“沒事的。”沐子昱看着她擔心的摸樣,溫聲安慰。

陸安然在也不願相信他只言半語,堅持着要扶他回去給陸高軒看看,沐子昱拗不過,便也任由她做主了。

陸家在沐子昱回來的這天很熱鬧。陸高軒看了說是刀傷,應該是幾月前的事了,砍的頗重,差

一點就救不回來了,以後胸膛上也會永遠留着那道疤痕。

沐子昱這才松口說是救蘇荃一時不慎才會受傷的。

女人們都眼淚漣漣的絞着手帕。

說來傷口本來也是好了大半,可沐子昱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己,在加上受到陸安然的重擊,或許會有發炎的可能性。

陸安然自覺罪孽深重,忙搶着說要照顧沐子昱。

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反而是陸夫人抹着眼角,直說安兒長大了。

陸安然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麽忙碌過,她一手包幹了沐子昱幾乎所有事,煎藥敷藥,洗衣講笑話,那猙獰的刀疤每次見到都心有餘悸。但她卻很樂觀的安慰着沐子昱。

“師兄,男人身上多道疤痕性感,有個性呢!”

沐子昱只是淡笑不語。

偶爾會碰見蘇荃,蘇荃這位大美人總是颦眉詢問着沐子昱的近況,聽說惡化了,便落幾滴眼淚,說幾句都是她的錯,聽說好了,便又是喜極而泣,只道着菩薩保佑。

這種癫狂的狀态讓陸安然不由得感嘆一句,“愛情中的女人智商都是零。”

一切都按着金大師筆下的劇情開始緩慢推動,洪安通要娶蘇荃當夫人。并且很快訂下了吉日。

而陸家的小日子也在繼續。

因為教主洪安通要娶蘇荃當夫人,教中不服氣人大有人在,就是陸高軒和胖瘦頭陀,陸安然都瞧見幾次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行徑。

陸安然反而當熱鬧看着,她知道大致情節和結局。倒也算未蔔先知。洪安通不可能因為一撮人不同意就放棄娶蘇荃的念頭,而陸高軒和胖瘦頭陀也不可能因為站在與洪安通的對立面就遭受什

麽損失。

一切順其自然吧。

只是随着蘇荃和洪安通的吉日漸近,蘇荃反倒往陸家跑的勤了,她是未來的教主夫人,也沒人敢說些什麽,只有陸安然知道大事不妙。

看情況蘇荃八成是對沐子昱動了真情,旁人陸安然倒還可以推算出一生命勢,唯獨沐子昱除外。

因為他們兩個都是金大師筆下沒有寫過的人物,或許他們的存在就是意外,誰知道哪一天意外就會被磨平?

陸安然焦急如焚,明裏暗裏也多少暗示過要蘇荃不要在來找沐子昱,可人家情蟲上腦,哪聽的進去,一如既往跑的勤快。

觀察發現,其實沐子昱對蘇荃也沒多大熱乎勁,冷冰冰的,比最開始和陸安然接觸還差上幾分,就不知為什麽蘇家姑娘依然窮追不舍?難道,比較重口?

陸安然一陣惡寒。

蘇荃這事陸家人心裏都跟明鏡似的,清楚的很,也怕到時候洪教主遷怒陸家,想了許久,還是陸高軒想出了主意。

“安兒,蘇姑娘一人難免無趣,你閑了就去陪她說說話,尋個樂子。”

這招舍陸安然保全陸家上下只是權宜之計,陸安然只得硬着頭皮上陣。

蘇荃初時對陸安然主動親近自己也頗為心喜,可實在是心喜也沒有情郎面子大,陸安然每天費盡口舌,尋着借口只希望蘇荃死了這條心,

可是在陸安然眼裏都是毛病的毛病,在蘇荃眼裏,都是閃亮閃亮的優點。這讓陸安然差點崩潰。

比如好色打女人,這是絕對絕對不能忍受的吧。猜人家怎麽說,嬌羞掩面,說打是親罵是愛!

陸安然一口鮮血噴出。

果然,生活處處有奇葩。

作者有話要說: 為嘛某發現除了,這後面幾章好像有些崩了?

☆、出神龍島巧遇雙兒

陸安然是徹徹底底絕了改造蘇荃觀念的心思,皮球一踢,讓當事人沐子昱自己接着。她倒是閑了,可是苦了沐子昱。

萬不得已,沐子昱向洪教主要求去執行任務,不管危險不危險都成。

洪教主大為感動,只拍着紅木桌說後生可畏。然後隐晦的告訴他,最近風平浪靜,沒什麽好折騰的。

得,就算陰差陽錯吧。

沐子昱只得求助于陸家智囊團,陸家智囊圖采取陸安然意見,覺得一定要跟蘇荃好好談一談。于是沐子昱洋洋灑灑寫了一封感情真摯希望與蘇荃見一面的信,由暫代郵差的陸安然送過去。

在那一天裏,陸高軒自是不好參加,女人堆太多怕給壓力,最終人選便還是只有陸安然和沐子昱兩個人和蘇荃碰面。

那天陽光明媚,衆人覺得花草都是前所未見的可愛。而女主角蘇荃在衆人的期盼下姍姍而來。

“沐公子。”蘇荃含羞含俏的看着沐子昱,“你約奴家來是有何事?其實奴家也有事想跟你商量。”

“謝過蘇姑娘前段時間照料之恩。沐子昱沒齒難忘。”沐子昱拱手,一本正經。

“公子務須客氣,如果不是公子,奴家怕早已命喪黃泉。”蘇荃眸中淚光點點,卻是說的動情了,“自那時,奴家便在心裏暗暗發誓,此生非公子不嫁。”

沐子昱面一紅,只得吶吶言道,“蘇姑娘誤會了。是教主要我保護姑娘。”

蘇荃更是感動,“可是沐公子你救的我啊。大恩不言謝,你竟還把這份恩德推給洪教主,沐公子,你叫蘇荃舍你其誰?”

輪到她上場了。陸安然咳咳幾聲,開口道,“蘇姑娘,你高看師兄了。他連救了你都要推辭他人,這種人不要也罷。太過浮誇了。”

蘇荃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言論,有些發愣,“這......”

“蘇姑娘,可想而見。他現在就推卸責任,以後你們兩個要是成了親,他再來一句不是他娶的你,你如何......”陸安然偷換概念正說的口沫橫飛,卻在不經意感受到沐子昱散發寒意的體制,渾身一個哆嗦,趕緊收住了嘴。

“這......”蘇荃其實被繞的有些迷糊了,為什麽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從陸安然嘴裏說出來就完全不是一個味了?

“洪教主很好,真的,你看他首先比你大那麽多,恩,大那麽多疼人,還有他只有你一個女人,以後他那啥那啥,所有的不都是你的嘛?你說你要是跟了師兄,吃不飽穿不暖,我師兄脾氣又差,時不時還在争論責任責任的,你不煩?”陸安然喝口茶水補充能量,“所以,蘇姑娘,你要好好想清楚。”

蘇荃被說的一愣一愣,末了才勾上一抹苦澀的笑意。

“其實說到底,陸姑娘就是不希望我和沐公子在一起。”

陸安然索性大方承認了,“這句話蘇姑娘你倒是說對了,是我師兄配不上你,不能糟蹋了你這朵花。”

“陸姑娘是說沐公子是牛糞?”蘇荃捂嘴吃吃的笑起來,笑到後面竟是落下淚來,“沐公子看不上我,我都是知道的。只是我還心存着那一絲執念。我這次來,原本是想問沐公子願不願意和我一起私奔,現在看來,已經有答案了。”

蘇荃說的凄慘,陸安然也不禁起了同情之心,忙道,“其實教主夫人蠻好的,想要什麽有什麽。知足常樂。”

蘇荃笑笑卻也不在多說徑自告辭了。

雖是解決了一樁事,陸安然心裏卻沉甸甸的,壓得很是不舒服。

蘇荃自那日以後,對洪安通也是乖巧順從許多,洪安通大喜,聽說是陸家出的力,便讓他們随便提出個要求來。

這不是個好拿捏的事情,陸高軒想了想,索性讓最小的陸安然提要求。陸安然想了想,仰起了小臉,“教主,是不是不管我提什麽要求你都答應呢?”

洪安通輕輕颌首。

“那,我想出島玩玩好不好?我長這麽大從來都沒有出過神龍島,我想看看外面是不是跟神龍島一樣美好,外面的人是不是跟教主一樣親切。”陸安然拍馬屁自己拍的都有些受不了了,但看見洪安通樂呵呵笑成了朵花似的,覺得還是值得的。

“哈哈。陸先生,你女兒真是會說話。”

陸高軒瞥了瞥陸安然,淡淡一笑。

洪安通道,“陸家女娃,你既然想去外面看看,本教主允許了,以後你什麽時候想出去就什麽時候出去!”

陸安然喜道:“謝教主,教主真是大好人!”

洪安通飄飄然,感覺都要升天了。

有了洪安通的特批,陸安然帶着保镖沐子昱收拾行囊準備不日出島好好玩個痛快!

說起來,她有好多好多地方要去,錢銀倒是不用愁,現在在神龍島,誰不知道陸高軒獨生女陸安然是教主和教主夫人眼前人,多的是人給她送錢,她怕的是數錢數的手軟,哈哈。

風光幾天,陸安然終于卷帶錢銀無數和陸家上下叮囑興致勃勃出了神龍島。

她前世從未做過船,不料今世在船上翻天倒地的嘔吐,難受的不得了,別說肆意潇灑了,如果在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她會跟沐子昱真誠直接的說。

“師兄,你還是打暈我在帶我上船吧。”

縮在沐子昱懷裏熬了好久,迷糊中一下睡一下醒,好不容易才折騰到上岸,逛是逛不得了,便在客棧裏休息。

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陸安然才恢複了生氣。此時她正坐在客棧一樓,和沐子昱闊綽的點了好多好多特色菜,吃的肚子圓鼓鼓的,還不時打起了飽嗝。

陸安然一向不注意形象問題,沐子昱也無所謂,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和諧。

只是剩下這麽多只動了幾筷子的美味佳肴,她真心覺得有些浪費,這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退是退不得,不知道會不會有丐幫接收?

想罷,不由跟沐子昱耳語幾句。

沐子昱估計先前也是個大少爺,他卻雖覺得不好,倒也沒說什麽,叮囑陸安然幾句便獨身出門了。

剩下陸安然一個,不知為什麽,她總覺得撥弄算盤珠的掌櫃和熱情招待的小二投往她身上的視線越發灼熱。

哼,以為本小姐吃霸王餐嗎?

好在陸安然還沒傻到将銀子掏出來證明,錢不露白的道理她清楚的很。索性自動無視,管他們心裏如何腹诽呢。

有一搭沒一搭的聽鄰桌說着閑話,也沒什麽新鮮的,不就是翠園新來了幾個水靈的姑娘,陸安然早想去看看,便也聽了幾句,只是後面越說越猥瑣下流,免費贈送幾個白眼,四處打量着。

陸安然是怎麽瞧怎麽新鮮,飄飄移移的目光最終落在一個女孩身上。

女孩年紀估摸跟她差不多大,穿着淺色的衣裳,雖樸素卻洗的幹幹淨淨的,她容貌清秀,怯生生的站在門口,也不知是想幹什麽。

掌櫃給小二使了個眼色,小二把白巾往身上一搭,朝女孩走了過去。

“要飯別到我們這讨,掌櫃說給你幾個饅頭,你拿着走。”女孩縮了縮身子,一張不大的小臉漲得通紅,她小聲道,“我...我不是乞讨的。”

小二樂了,“你不是乞讨的在門口幹什麽?”

女孩将手上的暗綠色花紋的錢袋攥的緊緊的,一雙小鹿般的眼眸安靜的低下來。

“我撿到一個錢袋,主人一定很着急的。”

不止陸安然留意着這邊動靜,客棧裏還有其他人在看着好戲,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哈哈一笑。

“小姑娘,撿到就是你的,你拿了走人吧,多買幾串糖葫蘆!”

其他人一聽也起了哄。

“是啊,小姑娘你快走吧,不會有人報官的!”

“這麽好運氣,這麽我王二麻子就沒攤上呢?可惜可惜啊!”

“哈哈,就你這龜孫......”

女孩下唇抿的緊緊的,似不太習慣衆人的圍觀,卻仍然堅持着,“丢了錢袋,主人一定很着急的,雙兒不能走。”

雙兒這個名字不算多特別,但在鹿鼎記的世界裏卻是平日一驚雷,讓陸安然裏嫩外焦。

是韋小寶身邊溫柔可人解語花雙兒?

按照劇情發展,她不是應該呆在莊三少奶奶身邊嗎?

陸安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雙兒原是孤女,是後來才被莊三少奶奶帶回府的。

許是那錢袋真的對主人很重要,沒多久就有一個匆匆趕來的女子帶着仆人過來詢問,得知是雙兒撿到了錢袋,不由想要答謝,但雙兒拒不肯接受。

女子柔言道,“這錢袋是我已經過世的母親一針一線親手繡縫的,對我意義重大。不是多少錢就可以買來的。姑娘你不要我對你的謝意,可讓我于心不安。”

雙兒眨着眼睛,稚氣童聲的說道,“夫人,你如果真想報答雙兒,那就讓雙兒成為你婢女,日後不要吃了上頓沒下頓可好?”見女子怔住,她慌忙道,“夫人你放心,雙兒吃的很少的。”

莊三少奶奶掩嘴一笑,“原來在這等着我你呢。我瞧你也是個機靈的,那便跟我走吧。”

“哎!”

雙兒答應着。

作者有話要說: 去碧水逛了逛,看了下記錄貼,頓覺此文撲了==

慢慢碼,我是一只小蝸牛,慢慢慢慢爬~

☆、無意得罪延平郡王

看完雙兒熱鬧沒多久,沐子昱便回來了,将包袱往桌上一放,徑自坐在旁給自己倒上茶水。

包袱裏是幾套剪裁得體的小男裝,陸安然忙急不可耐的跑回房試穿。待試穿好,陸安然對着鏡子左照右照,彎身拱手,嘴裏念念有詞,“小生有禮。”

所謂人靠衣裝,打扮一新的陸安然和沐子昱人手把玩着小折扇潇灑風流的朝翠園而去。

沐子昱也鮮少出來,對翠園是個什麽地方也是知焉不詳,一看到那花燈區域,姑娘們身着薄紗嬌笑招攬,下意識腳步一頓。

“這就是你說的地方?”

陸安然連連點頭,有些猴急的扯住沐子昱的衣服,“怎麽不走了?”

沐子昱嘴唇一抿,“安兒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他心中不由暗暗琢磨着是誰帶壞了陸安然。

原本陸安然怕他不好意思,只說帶他去個地方,讓他收拾得體點不要給自己落了面子,不料卻是青樓。沐子昱尴尬不已,又不知如何對陸安然解釋。

陸安然眨巴着眼睛,一副我懂你的摸樣。

“既然來了,就看看在走嗎師兄。”

她一向屬于順其者昌,不順則鬧的性子,沐子昱知她不願輕易善罷甘休,想着有自己在,總比她日後好奇自己偷跑過來好,便也是默認了。

翠園是個紅火地方,好找的很,姑娘們打趣着,“喲,瞧小公子年歲不大,卻還知道找我們翠園,以後還不知怎麽厲害呢。”

比起沐子昱全身散發生人勿近的冷氣,陸安然明顯安于現狀很多,她掐掐這人屁股,擡擡那人小臉蛋,如魚得水,好不快活。沐子昱長手一攬,直接将陸安然緊緊箍在懷裏,冷聲道,“一間包房。”

這塊木頭!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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