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經書一共有八本,就不知道毛東珠手上是否還有? (7)

的腳印,延伸至廟中卻又走了回來。看樣子,似乎就在剛才有人曾經在這裏逗留。

天地會中人心生警惕,他們将陸安然圍在中間,左顧右看屏着呼吸。

“沒有人。”

陳近南淡淡出聲。

他功力深厚,天地會中人一向以他馬首是瞻,見狀也是舒了一口氣。

“有血腥味,盡早離開罷。”沐子昱提醒道。

此處剛才有人受傷或者不幸殒命,但這不是他們應該關心的事情,現在還是早些離去切勿節外

生枝的好。

陳近南與沐子昱想的一樣,他沉聲道,“大家小心。”

這事來的十足的蹊跷。

所幸這一路平安無事,一行人尋了一間普通的客棧,吃了飯後便都各回屋子歇息了去。

天地會對吃住一向不講究,有瓦遮天,有被蓋身,有熱飯熱茶便已經是難得的待遇,陸安然雖

是有些不習慣卻也不便說什麽,如今随便擦了身子鑽進被窩裏,只覺硬硬的床板咯的疼,鼻尖甚

至還可以嗅到被子泛起的淡淡酸臭味。

下意識皺了眉頭将被子推開,陸安然蜷縮在角落裏靠着牆,這裏的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寂靜

的夜,住在隔壁的天地會人翻身也清晰可聞,床板重重吱呀,不過一會兒便傳來陣陣的鼾聲。

這種的環境真是糟糕。

陸安然僅存的睡意消失不見,有些無奈的用手捂着耳朵緊緊的閉上眼睛。心下不住的自我安

慰,回到神龍島就好了...回去就好了......

越是這番,神智卻是越發的清醒。

“不睡了。”

陸安然無力的撇撇嘴下床披了衣服走出門。

屋外的月亮彎彎,好似正含笑溫柔的看着她。

陸安然許久都沒睡個好覺了,她站在門外靜靜倚着門昏昏欲睡,眼皮垂下落下腳步卻一直未曾踏進屋內。

就這麽咪一會吧,太累了一倒在床就會睡着的。

這是她的經驗,陸安然一直覺得比數一只羊兩只羊更來的高端大氣。

終是支撐不住了,陸安然跌撞的掩了門想去休息,卻見一陣急促紛亂的腳步聲,她無意多管閑

事,便将門反鎖後沉沉睡了去。

生物鬧鐘在公雞初啼之時已經啓動,陸安然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又是新的一天。

準備一下便要趕路了。

貪念了一會床,陸安然下床随意梳洗後便下樓去尋沐子昱等人,依着平常的習慣,此時他們應該早就在邊吃早點邊有說有笑說着話了,只是這回陸安然沒有聽到他們的大嗓門。

陸安然心生疑惑,不由快步下樓走到沐子昱身邊,小心的四處看了看輕聲問道,“師兄,怎麽

不見總舵主他們?”

沐子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略低了下眼簾,“二公子來了。”

“鄭克爽怎麽來了?”陸安然一驚,下意識壓低聲音朝沐子昱身邊擠了擠,舉止略有些親密。幸好這只是個小鎮,往來形形□的人也有許多,勉強倒也屬于能接受範圍。

沐子昱卻有些不自然的偏了偏身子。盡量和陸安然保持着一定距離。

“你先吃些早點,待會和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溫度一下驟降,冷死了冷死了!竟然還要求上早晚自習,真想噗一口血,抗議抗議!!!!!!!!好歹也算是學姐的人物,不要那麽磕慘好不好啊啊啊啊!!!!

☆、故人重逢初見阿珂

随意墊了下肚子,陸安然還沒來得及擦嘴就很是猴急的一股腦将心中疑問抛出。

“師兄,鄭克爽怎麽來的這麽突然?他不是去什麽‘除龜’大會嗎?這麽快就結束了?”

沐子昱用手輕輕抹掉她唇邊的饅頭屑,眸色微動。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那他現在和總舵主在樓上?”

沐子昱颌首。許是看出了陸安然心中所想,他低聲道,“這是天地會的事,安兒還是忍住好奇罷。”

正是說着話,樓上卻突然有幾人的說笑聲由遠而近,陸安然心下一動,只覺着聲音熟悉的很,莫非是...?

“大小老婆我們去做一身新衣服吧,把你們打扮的美美的帶出去,讓其他人羨慕我好不好?”

那眉眼俊秀淺淺,少了原先的稚嫩青澀,痞子般的勾了嘴角,顯出幾分邪氣。

一旁身着鵝黃衣裳的女子嬌羞的垂下頭。聲音細細小小。

“韋大哥。”

但那藍色衣裳的女子卻絲毫不買賬,她冷聲哼了哼道,“師妹你別聽他混話。韋小寶若是心中有你為何還要糾纏阿珂姑娘?他就是見一個喜歡一個,以為給點小恩小惠就能讓你對他死心塌地。”

沐劍屏低低垂下頭。

韋小寶道,“小老婆不傷心,大老婆是吃醋了呢。你們都是我老婆,我都一樣喜歡的。”

“真的?”

“真的真的,比這真金白銀還真呢。”

韋小寶一本正經的摸樣讓沐劍屏破涕為笑,她沒好氣的握緊小拳頭在他胸膛上捶了捶,韋小寶哎呀一聲故作痛苦的彎下身來。

“怎麽了?”

沐劍屏不由想自己剛才的力度是否重了些?

韋小寶可憐兮兮的苦着臉。

“我這疼。”

他伸手指的是心髒跳動的位置,沐劍屏武功低微,可這穴位的位置還是認得到的,一時不由又羞又怒,只得跺着腳咬着下唇賭氣的偏過頭不理他。

韋小寶春風得意,目光不經意這麽一瞥卻是有些驚訝的在一處停下來。

“韋小寶,好久不見。”

陸安然嘴角含笑,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在這鬼地方也能碰到陸姑娘。”韋小寶打趣着和兩女走過來,他對陸

安然還算是老實,并沒有對其他女子的輕佻。

“陸姑娘,沐公子。”沐劍屏跟在韋小寶身後,面色微微有些發紅,看到兩人快速垂下頭來。

方怡也略點了點頭算是和他們打招呼了。

待幾人入了座稍做寒暄後,陸安然故意道,“剛剛聽方姑娘說有一個阿珂姑娘,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方怡和陸安然挺多算是熟識,見面點頭而已,如此聽她一問不由淡淡道,“不過是路上偶遇的

女子。”

“那想必是頗貌美的,要不然韋香主也不會念念不忘。”陸安然不死心繼續追問,說這話的時

候她看了韋小寶一眼,只見韋小寶略有些心虛的別開眼不敢與她對視,心下也不由明白了幾分。

上次那番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果然沒有制住韋小寶的好色之心,幸好此時方怡和沐劍屏陪在他

身邊,應也不會太過放肆罷?

“那容貌确是好看的,我們都及不上她的一分。”

沐劍屏的語調酸溜溜的。

韋小寶咳嗽幾聲忙是插嘴道,“陸姑娘和沐公子是打算回神龍島嗎?”

陸安然點了點頭。突又是興致勃勃的問道,“怎麽不見雙兒?她有沒有對吳應熊......”

擠眉弄眼韋小寶心領神會。

韋小寶有些無奈陸安然對此事的熱衷,回答道,“那老烏龜精的很,沒成功。”

陸安然正欲在追問幾句,卻看着韋小寶一下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一處。

順着他的視線望去,陸安然看見一女子,她眸色清冷,渾身上下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宛如

空谷幽蘭,絕世獨立,顧傾人城。

這便是阿珂,天下第一美人陳圓圓的女兒。

“阿珂,你怎麽下來了?”

韋小寶的屁股慌忙離了凳子奔上去。

有人說韋小寶最喜歡的就是阿珂,因為阿珂貌美,是嬌蠻的小辣椒,其他的老婆與她相比都紛紛失了光彩。

所以自阿珂以後便再無任何女子入了韋小寶的眼。

阿珂對韋小寶無疑是特別的。

可是陸安然知道,阿珂最開始對韋小寶是不屑一顧的,鄭克爽容貌俊美家世也好,怎麽可能舍

他選擇一個調兒郎當還有着衆多老婆的韋小寶呢?只是金先生太過喜歡韋小寶,竟然開了金手指

讓阿珂陰差陽錯之下和韋小寶成就了姻緣。

鄭克爽雖然是個被寵壞的孩子,有點傲嬌有點不可一世,可他心腸不壞,相處下來還是很可愛

的一個同齡人,如果阿珂跟他在一起,那麽會很幸福的吧?

蝴蝶扇風,陸安然莫名其妙穿越來到了鹿鼎記的世界,一切都有了微小的改變。

比如建寧,比如吳應熊。

他們中一個沒有按照原本的軌道性格嬌蠻以欺負韋小寶為樂甚至後來還暗生情愫,一個現在仍

然身體健全。

阿珂不耐的皺起眉頭從韋小寶身邊走過,目光落到陸安然身上,腳步一頓卻是徑直走了過來。

“你就是陸安然?”

陸安然有些不滿她上下的打量與言語中不屑的質問,但想着自己要撮合鄭克爽和她,看在鄭克

爽對自己還不錯的面子上便也作罷。點了點頭道,“我是陸安然。”

“也不過如此。我起先還以為是哪來的鄉下丫頭。”

這話說的很是不客氣,為躲追兵,陸安然特地将臉弄的灰撲撲的,只一雙眼睛亮的厲害,确是

沒有平日的秀美,不過就算恢複本來面目,倒也是沒阿珂生的好摸樣。

一時無語反駁。

沐子昱淡淡道,“開口珠玉落盤,容顏卻是醜陋的很。安兒,你喝口水,別憋着難受。”

雖在現代不算是什麽技術高超的回嘴,但勝在那風輕雲淡的篤定。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不會吵架的飄過~

☆、竹馬繞青梅

阿珂一向自傲自己的容貌,聽了這話面色立刻就變了。不由譏諷着反口道,“看公子生的相貌堂堂,原來眼睛卻是瞎不辨識。”

“紅顏易老,皮囊的美不過膚淺。”沐子昱輕輕的說道。他的眸落到陸安然身上,噙了柔柔的笑意。“安兒,我們上樓罷。”

他一向不喜與人發生糾紛的,只是這一次因為阿珂的百般糾纏不得不破了例。

“慢着。”

阿珂大喝一聲憤而擋在他們面前,持劍指着沐子昱的脖頸,尖銳的前端微顫,“你給我說清楚。”

韋小寶沒料到事情發展如此,忙是慌忙的道,“阿珂,你快放下劍!”

別人不知,他韋小寶卻是知道沐子昱的本事,若是真惹怒了他,阿珂可吃不了兜着走,韋小寶可不覺得沐子昱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但這話聽到阿珂耳裏卻是幫着沐子昱說話的,阿珂怒道,“韋小寶你閉嘴!”

阿珂對韋小寶的态度一向如此,韋小寶也不覺有異,只是方怡和沐劍屏臉色卻是有些陰了下來。

沐劍屏嗫嚅了下嘴唇似乎想說什麽,方怡扯了她一把,又是咬着下唇委屈的垂下眼來。

韋小寶道,“阿珂你對我兇沒關系,可是陸姑娘和沐公子是鄭...二公子的朋友,他會不高興

的。”

雖然萬分不情願擡出鄭克爽的名字來,可是除了他,韋小寶倒一時想不出什麽人能讓阿珂乖乖

聽話。

阿珂的神色果然顯出一絲猶豫,可她只是一會兒便又恢複了原樣,眸色中快速閃過一抹妒恨。

“不過只會呈口舌之快。”

她的口氣松了松,身子一偏,讓出一條道來。

沐子昱本就不是多生事端之人,陸安然雖聽了話心下暗自不爽卻也沒說什麽默默跟在沐子昱身後越過阿珂上樓。

如果陸安然沒記錯的話,她和阿珂應該是第一次見面,為什麽阿珂卻表現出對自己很大的敵

意?

“師兄,你有沒有覺得阿珂......”

才剛一進屋,陸安然就忍不住想要确認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有被害妄想症。

“安兒你收拾一下,我們盡早啓程罷。”

沐子昱并未回答她的疑問,反而如是說道。

陸安然一怔,有些胡亂的點頭,“好的,那師兄先去跟總舵主他們說一聲吧,我收拾一下馬上

下來。”

“我們不和總舵主一起回神龍島...可好?”

陸安然正奇怪沐子昱的不避諱,卻突然聽見他說了這麽一句,定定的擡頭看着他,有些不解,

“師兄你的意思是......”

“我們自己回神龍島。”

沐子昱眸色淺淺的看着她,說出自己的打算。

“為何?”

“此處離神龍島不過幾日之程。總舵主現在與二公子會面還是不好麻煩他們了罷。”沐子昱

道。

對于這個理由,陸安然可以理解,只是心下卻隐隐覺得有什麽不對勁。想了想不由道,“師兄

說的确也有道理,不過總舵主護送我們二人一路,眼見着快要到神龍島,不說讓娘親爹爹好生招待他們,至少也該要教主見見他們吧,過而不入,總歸是不太好的。”

沐子昱的眸色一閃,斂眼低聲道,“倒是我沒考慮清楚。那安兒的意思還是打算和他們一起去

神龍島?”

“我也沒主意。不如先問過總舵主的意見,師兄認為?”

深深的眸停在她身上一會兒,旋即移開,沐子昱神色漠然。

“那便先問過總舵主罷。”

自昨日于客棧偶然遇見鄭克爽後,陳近南很是激動,不過夜色已深,便耐着性子等待第二日。

鄭克爽原原本本将這些日子一路發生的事情說給了陳近南聽,陳近南畢竟長了鄭克爽歲數許多,便把其中的利弊都跟他分析了一遍,鄭克爽受益匪淺。

而沐子昱和陸安然前去找陳近南告別之時,二人的交談已漸尾聲。

“無妨,既然已經來了,那我和二公子必定是要去神龍島拜訪一下洪教主的。”陳近南緩聲說着,言語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陸安然看了看沐子昱,他神色淡然,仿若一切的事物都與他無關,亦置身事外,不顧不理。

“這些日子...還好嗎?”

從陳近南那離開後,沐子昱回房,陸安然欲去後院解決生理問題,沿路有些茫然的呆呆想着事,就連鄭克爽什麽時候走到她身旁也一無所知。

“很好。”陸安然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忘記謝謝你一聲了。”

“不用跟我這麽客氣的。”鄭克爽和她并排走在一起,步伐不急不慢,好似在刻意遷就她一

般。“神龍島自那年一走,我便在沒有去過,也不知島中現在可有變故?”

陸安然笑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書信往來不易,我也只屈指可數收過幾封罷。”

“聽說陸夫人誕下了麟兒?”

“恩,取名為陸安識。”

突然想起什麽,陸安然擠着眼睛對鄭克爽道,“說來,我們還是不打不相識呢。”

鄭克爽嘴角的笑意略深,“我當時還在想是哪來的野丫頭。”

相視一笑,那些因時間産生的隔閡轉瞬即逝。

這種感覺很舒服,陸安然很喜歡。她輕輕吐出口氣,眯着眼睛打趣道,“你身邊那個叫阿珂的

姑娘脾氣不是很好,但長相确實不錯。”

鄭克爽怔了怔,旋即狹隘的笑了笑,“你倒是清楚。”

“我剛才才領教過呢。”陸安然沒好氣的道。

鄭克爽神色略變,定定的看着陸安然,“你,沒什麽事吧?”

陸安然撲哧一笑,“我可是有師兄當靠山的。”

是了,有他照顧她,她怎麽會有事呢?心下一陣陣泛起的苦澀讓鄭克爽斂了眼,眸色略暗。

“沐公子對你很好。”

“他是我師兄,當然要對我好的。”

陸安然毫不猶豫的接口。

那話語的自信如璀璨的碎星子照亮了她的眸,他受此蠱惑迷念的不願移開眼。輕聲道着,“可是,他也會有自己心愛的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

☆、神龍島上亦是是非

“心愛的女子?”陸安然低聲呢喃。

“是的,心愛的女子。”鄭克爽靜靜的看着她,聲音緩緩,“他只是你的師兄,不可能一直陪伴你的。”

他觀察着她的反應,他要确認陸安然對沐子昱是否...是否果真是男女之情,如若不是......

心下隐隐透出一絲期待。

陸安然的眸彌漫着幾分茫然的神色,她垂下頭看着鞋面的繡花。

“身份...是可以變的。”

她聲音輕若蚊嗡,可鄭克爽卻是一字不漏的聽的清楚。

輕輕的,似乎有什麽東西支離破碎。

“你希望他的身份...變成什麽?”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澀然酸楚,一字一句做着最後的掙紮。

陸安然這個女子姿色比不上阿珂,性格也不溫婉,可他,又是為何念念不忘?

“這個......”陸安然支吾着說不出話來,有些故作惱怒的瞪了瞪他,“你別這麽八卦,這是我的事啦。”

“好歹相識一場,擔心你嫁不出去。”

鄭克爽又恢複了原先掉兒郎當的摸樣,他唇角噙笑,說不出的可恨。

陸安然氣呼呼的哼了哼。

“放回你的心的罷,就我這相貌性格,提親的人都排到京城去了呢。”

“哦?”鄭克爽故意拖長了音,笑的一臉狹隘,“你這相貌性格确實世間少有,怎麽不說是人人怕了你方逃去京城避難?”

陸安然語塞。不由忿忿道,“一個男子嘴巴那麽厲害做甚啊。”

鄭克爽呵呵笑的很開懷。

陸安然道,“我不跟你說話了,我要去茅房,你不是打算和我結伴吧?”

鄭克爽一怔,旋即手握拳頭放在唇邊咳了咳,“我四周轉轉,你去吧。”

陸安然眯着眼睛,擡高手拍了拍鄭克爽的頭頂,“乖。”

鄭克爽的臉都紅了大半。

又歇了一日,壯大後的人數開始啓程前往神龍島。

一路風平浪靜,除了韋小寶和他兩個老婆的調情,以及阿珂和鄭克爽之間暧昧脈脈以外,似乎

也沒什麽其他變化。

陸安然本來擔心韋小寶對阿珂會死纏爛打,繼續金先生筆下所寫,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這個蝴

蝶翅膀扇的太過厲害,韋小寶除了開始幾日發揮小強精神以外,後來的熱情便漸漸淡了下去,至

少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很是規矩許多。

一天又一天,當終于登上神龍島陸地時,陸安然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綠樹蔥蔥,一切一如她走時的摸樣。

只是及膝女童已出落亭亭玉立,心境激動難捺。

這一次來的都是重要人物,無論陳近南韋小寶,洪安通都不能怠慢分毫,同當年鄭克爽前來的

那一次一樣,幾乎神龍島上所有排的上名字的人都出來迎接。

陸安然一眼就瞧見了跟在洪安通身後的陸高軒,陸高軒依然如故,只是鬓角卻多添上了幾縷雪

白的發,他眸間微蘊着笑,看見陸安然輕輕颌首。

一聲爹爹梗在喉頭,陸安然咬着下唇默然不語。

洪安通的面色瞧着紅潤不少,神情間不見老态,他上前抱拳和陳近南虛言了幾句,便帶着幾人

回去說要設宴款待,陸高軒故意落後幾步和陸安然同行。

“你先回去,你娘和安識都在等你。”

“爹爹......”

這一聲稱呼才喚出去,卻見陸高軒上前幾步恭敬的跟在洪安通身側。

默默收回視線,餘光不經意瞥到旁邊,方才想起沐子昱來。

不知道他看到洪安通會不會難過?

親生父親相見卻不能相認,這也是他當年選擇離開神龍島去皇宮的一個原因罷。

偷眼去瞥沐子昱,他眉眼低垂,無波無瀾。

“師兄,我們一起回去。”

沐子昱擡頭看她,嘴角略略一彎,“好。”

走在熟悉的小道,深呼吸着,身邊的草木已拔高許多,似曾相識,卻又有番借問客家何處來之

景。

遠遠看見坐落于山間的藥廬,陸安然手心握緊,眸色略閃,眼前的路只一味擡步,其他東西都

視若無睹恍如真切不清。

幾年了,她雖是想念神龍島,可真這麽回來了,卻是不知何故反而緊張不敢上前。

這就是近鄉情更怯嗎?

“安兒!”

沐子昱突然将陸安然一把拽開,陸安然沒回過神來硬生生直接撞進他的懷裏,那跳動的心髒在

她耳邊砰砰作響,臉,一下就紅暈開了,直到蔓延至耳朵根,似乎也沒有消退的痕跡。

耳邊掠過的風聲如昔,微涼且帶着青草般淡淡的味道。

時間靜止,陸安然呼出的氣息放緩放輕,生怕擾了這時的景象。

沐子昱抱着她,輕輕的帶着點關心的聲音自頭頂上傳來。

“你有沒有被吓着?”

陸安然一怔,下意識搖了搖頭。

“沒有...剛剛是怎麽了?”

她雖是有點舍不得,可還是羞着臉從沐子昱的懷抱裏掙了出來,眸光不經意在瞥見前方血淋淋一物時瞳孔驟然收緊,連說話似乎都帶了幾分顫抖,“那個是......”

一雙寬厚的大手蒙住她的眼睛,不可辨物,心卻是暖的。

“是一只蛇。紅色的是花草的汁水。”

沐子昱柔聲解釋着。

“有人不希望我們回來嗎?”陸安然輕聲道。

沐子昱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持了她的手朝前走去。

心下有一處突然安定下來,陸安然唇角微微上揚,似乎一切都不可畏懼。

至于那突然偷襲卻丢出一只蛇來吓唬她的人,她又何必挂着心上自找煩憂呢?

炊煙袅袅,陸安然二人步入青石鋪墊的小道,遠遠的,就看見一梳了已婚婦人發髻的女子在急急的張望,瞧見他們面色浮現出一抹顯而易見的喜色,忙是激動的小跑了過來,看看陸安然又看

看沐子昱,真是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娘親。”

陸安然輕輕的喚着,聲音軟糯帶着撒嬌,正是她當年的口吻,不同的是女童長大了,眉眼間甚

至多了一分萌動的羞意。

“安兒。”

陸夫人眼角含淚,她用手帕拭去,笑着道,“瞧我,你回來還哭什麽。快快快,快和子昱回屋

去,我做了一桌你們最喜歡吃的,也不知道你們的口味變了沒?”

“娘親做的我一定能全部吃完。”

陸夫人寵溺的摸了摸陸安然的腦袋,“你這孩子盡耍嘴皮子。我們快回去罷,安識性子急,定是等的不耐煩了,你這弟弟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都是個鬧騰的。”

言語中幸福滿溢,陸安然稍微寬下了心。

一家團圓,就是最美好的結局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國慶放假啦,感謝願意調課的老師,芋頭現在已經沒有存稿了,都是每天一章打明天的章節,明天趕車,可能會斷更一天,不好意思哈~努力朝着完結的步伐前進!!!!哪怕只有一個點擊也要堅持下來~

☆、傲嬌弟弟安識

這就是陸安識,她的弟弟?

大眼瞪着小眼,這是陸安然腦袋裏跳出的一個可怕的事實。

呃,這摸樣長的倒是可愛,不同于陸安然的五官糅合了陸夫人溫婉的秀氣,小帥哥有點像陸高軒的縮小版,只是那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骨碌碌的直轉,靈氣的很,看樣子就是上蹦下跳的小孩子,絕不是個安分的。

可是讓陸安然詫異的是,就算自己是他從未見過面的親姐姐,他也不要用這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看着她吧?

就好像...她欠了他很多銀兩似的。

陸安然扯了扯嘴角跟傲嬌的小正太打招呼,“安識你好。”

小正太從鼻子裏哼了哼,把頭扭到一邊,完全無視她。

陸安然有些小尴尬。

陸夫人蹙了眉頭。

“安識,這是你的姐姐。”

“嗯,姐姐好。”正太很識相的低頭扒飯随口喊了聲,腮幫子含着飯,說出的飯有些吐詞不清,但好歹是叫了陸安然一聲。

“你這孩子。”陸夫人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對陸安然道,“你弟弟和你還不親近,以後你多帶他玩玩便好了。”

陸安然點了點頭。

飯席上陸夫人一筷未停的給陸安然布菜,陸安然的飯菜堆成了一個小山丘,往往是好不容易看見矮了點下去,便又被填滿。

“娘親,我也要。”

正太看着紅眼不已,他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嘴裏還嚼着飯,卻是将碗朝陸夫人那推了推,以表示被忽視的不滿。

陸夫人又夾了幾筷陸安識喜歡吃的,說來跟陸安然的口味并無差,若是說他們兩人不是親姐弟怕都沒有幾人信的。

陸安識看了看自己碗裏,又仰着脖子去看了看陸安然的碗,有些忿忿,“娘親,我也要雞翅膀。”

一只雞有兩個翅膀,烹饪後肉質很是鮮嫩。

陸夫人輕聲道,“安識乖。娘親下次給你留一個好不好?”

對于陸安然這個女兒,陸夫人一直心有愧疚,這麽多年不在她身邊,誰知道吃了多少苦,闖過了多少次鬼門關?就算彌補她一切也是不過分的。

只是陸安識一出生陸安然便已經不在神龍島,自小陸夫人和陸高軒都是百般疼愛,除了原則問題就是摘星星月亮也是想盡了方法滿足他,現在一下子多了個姐姐,怎麽就什麽東西都要搶他的了?

陸安識覺得很委屈,他對雞翅膀也不是非要不可,可就是心裏難受的很,不由将筷子一放,嘴巴一癟,不依道,“我現在就要吃雞翅膀!”

他一向有些任性,但這種不講理的行為還是頭一回,陸夫人怔了怔,卻是蹙眉說道,“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

“我要雞翅膀,我要雞翅膀!”

看架勢,陸安識似乎都要在地上撒潑來宣誓自己的不滿了。

陸安然忙打圓場道,“安識別鬧了,姐姐把雞翅膀給你。”

筷子夾住雞翅膀放在陸安識碗裏,陸安識眼睛一瞪,卻是反手将碗打翻,瓷器落地刺耳,陸夫人一向好脾氣也不由動了幾分氣。

“陸安識,這就是你的教養?還不快跟你姐姐賠禮道歉!”

這已經算是陸夫人所能說出的重話了,她性子娴雅,從未與人紅過臉争吵,就是孩子的教育問題,前有一個疼到心坎上的明珠陸安然表面乖巧,後有一個調皮鬼陸安識還算懂事知禮,今天倒也是頭一回擺起母親的架子好生教導。

陸安識跟陸安然一樣吃軟不吃硬,加上他本就覺得自己委屈,一時淚水在眼眶裏打着轉,倔強的道,“我又沒錯,我不道歉!”

“你打破了碗,糟蹋了你姐姐對你的好意你還覺得自己沒錯?”

陸夫人的胸口上下起伏,看樣子似乎真氣極了。

陸安然道,“娘親,安識只是一個小孩子,他不是故意的。”

這話本是好意,可聽在陸安識耳朵裏卻格外刺耳,陸安識恨恨的看着陸安然吼道,“我才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陸安識你太沒大沒小了!”

說過這句話彷如抽掉了力氣一般,陸夫人突然捂着胸口後退了幾步,面色略有些蒼白,額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陸安然忙上前攙扶住她。

“師兄,你快過來看看!”

陸夫人身體一向不好,這是生陸安然時落下的病根,加之後來一直未孕對陸高軒疑神疑鬼捕風捉影這心病便是越發重了,好在後來意外有了陸安識,這才慢慢緩下了幾分。可這回被陸安識氣

的夠嗆,她本就是個出了事總愛在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女子,不由想許是自己平日裏對陸安識甚

少管教,才讓他這番嚣張不可一世,要是如此下去,日後能變成一個什麽樣子的人呢?她真是不

敢想下去。

如此新舊疾相加,可不就是難受得呼吸不了,神色痛苦?

陸安識也被吓傻了眼,他畢竟是小孩子忙是跑到陸夫人身邊叫喊道,“娘親,娘親你怎麽

了?”

“你走開。”

沐子昱幫陸夫人把脈,聽見他的聲音,并未擡眼,卻是自唇邊淡淡的說了如是三個字。

陸安識知道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是有點本事的,他雖敢對陸安然傲嬌不理睬,可對這個男人卻心存畏懼,不由硬生生在從陸夫人身邊移開了幾步。

“師兄,娘親她......”

“沒什麽大礙,只是一時郁結于心。”

陸安然送了一口氣,忙和沐子昱一起将陸夫人扶進屋子裏休息。

陸安識在躲着門外偷偷的看着,邁不出腳進來。

“安兒你也去休息罷。”

這一路風塵仆仆,陸安然睡的一直不好,加之又鬧了這麽一樁,神色中着實有些疲倦了。

陸安然點了點頭。

“我就睡在娘親身邊吧。”

沐子昱輕輕的出去帶上了屋門,他的目光輕輕的落至一處。

“別躲了。我有話跟你說。”

陸安識走出來,忿忿的看着他。

“我沒話跟你說。”

“是男子漢就跟我過來吧。”

沐子昱眸色冷清,長腿越過他時,一句話淡淡的在陸安識耳間落下。

“你的惡作劇還是不要告訴師娘罷。”

陸安識一慌,下意識擡頭去尋他。卻見沐子昱早已走了幾步,他的身影都快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咬咬牙,趕緊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就是在家中呆在什麽事也不做都比學校裏舒服~

☆、與熊孩子的約定

涼風習習,景色如舊。

一襲青衣負手而立,而離他幾步遠之處卻有一個小兒滿臉憤慨。

“喂,你都知道什麽?”

眉頭輕輕的挑了挑,衣炔微動。

“你年歲不大,那些心思還是盡早收了罷。”

青衣人如是語道。他的眸如同一潭湖水般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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