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經書一共有八本,就不知道毛東珠手上是否還有? (8)
,此時悠遠投向遠方,似突然憶起什麽,嘴角微微上翹,噙了一抹清淺的笑意。
這番答非所問并不能讓陸安識滿意,他就知道不能小看沐子昱,可事已至此,他以己度人,就是用腳趾頭想想也不知道沐子昱不會放過自己,要是被爹娘知道,豈不是更加厭惡他,而喜歡那個多年不見的姐姐嗎?
陸安識絕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這念頭在腦袋裏轉了轉,陸安識小臉塌下,一臉委屈的仰頭可憐兮兮望向那高大的男子。
“我就是一時貪玩。沐師兄不要告訴爹爹和娘親好不好,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
沐子昱略點了下頭,眸光卻并未在陸安識身上停留,似乎他所說的一切自己只是禮貌的表示知道了。
“沐師兄。”
陸安識抽了抽鼻子,一頭沖進了沐子昱的懷裏尋找安慰。
沐子昱身子微微一僵,但顧念着只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個男孩,動作有些生硬的拍拍他頭以示安慰。
“嗚嗚......”
陸安識嘴唇發出嗚咽之聲,似乎真是痛心悔改了,只是若如此就服了軟,那他還是那個陸安識麽?
小手摸索一陣,掩下的眸遮蓋了他的幸災樂禍。
不知被眼鏡王蛇毒液刺中的地方會發生怎樣的變化?真是期待呀。
一根銀針夾在手指之間朝穴位慢慢推進,三寸,兩寸,一寸......
“啊!”
陸安識的手被沐子昱反手擒住,那銀針也因為突如其來的沖擊而落到地上,夕陽尚在,反射出五光十色的璀璨芒光,那尖銳之處似乎還淬了什麽,瑩瑩溢彩。
“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這句話沐子昱說的輕描淡抹,也不知道是誇贊還是譏諷。
陸安識又驚又氣,“你早就知道了?”
“雕蟲小技罷了。”沐子昱将他放開,陸安識趔趄幾步方才站穩了身子。
是了,陸安識心中暗想,他們都師出陸高軒,加之他癡長自己多歲,自己還要喚他一聲師兄,這小孩扮家家的玩意他自是可以輕而易舉看出的。
一時不由洩氣沒早出生幾年。
“你姐姐小時候也淘氣的很,而你卻心腸毒辣。”
疏離帶着冷意的眸看向他,陸安識下意識後退了幾步,只覺如墜冰窟,從心底裏泛上陣陣的寒意。不由暗怪自己膽子太小。
他就算在怎麽不對沐子昱難道敢對他不利?
別說這同門之誼,自己還是他師傅的兒子呢,而且那個便宜姐姐,他不也重視的很嗎?
這番一想,倒是越發有了底氣。
陸安識道,“你又能奈我何?”
“只是教訓一下,想必師父師娘也不會在意罷。”
越是這麽雲淡風輕,就越是不容置疑。
辦法都是人想的,想要折騰一個人不留下傷痕就是麻煩點,但也不是不可以做到的不是?
陸安識突然有些後怕,他的聲音微顫,卻仍是硬着頭皮道,“我也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憑什麽教訓我。”
這句話說的有些心虛。
沐子昱輕輕一笑,“因果循環,你幹了其他什麽事與我無關。我只問你一句。”
“什麽?”
“為何恐吓安兒?”
沐子昱這麽說自也不是空虛來風,他原本就在想陸安然在神龍島上一向與人無怨,會有誰特地在她回來的時候抛出沾滿紅色汁水的蛇來驚吓她?直到他無意間瞧見陸安識指甲裏殘留的紅色汁液,他才确定了是陸安識所為。
這事雖只是簡單的惡作劇,陸安識年紀也小,可有一便有二,沐子昱不能容忍陸安識在得寸進尺傷害陸安然。
陸安識咬緊牙關默然不語。
他本想吓吓陸安然,讓她知道現在誰才是神龍島陸家的寶貝。而沐子昱此時的質問讓他心亂如麻,一頭懵的很。
“安兒知道有了你這個弟弟後很開心。”沐子昱頓了頓,輕聲道,“安兒說她的家就在神龍島,不管這裏變成什麽樣,不管有多少人對這裏嗤之以鼻,有爹爹,有娘親,有弟弟,就是她想回來的家。”
“你會埋怨安兒回來搶了師父師母對你的寵愛,可這麽多年,當你還在爹娘身邊依偎時,安兒就要學會低眉順眼,不該做的事不做,不該說的話不說。”
沐子昱輕輕嘆息。
“你可以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可是安兒卻要為着四十二章經書四處奔走,你無憂無慮,她卻要處處謀劃。”
陸安識眸色微閃,卻仍是狡辯道,“又不是我讓她離開神龍島的。”
“可你也不應該讓她回到神龍島感覺失望。”沐子昱看着他,一字一句。“師父和師母本來就不屬于你一個人。”
陸安識還欲分辯幾句,沐子昱道,“我知道你對安兒的敵意。我不能改變,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你傷害她。哪怕只是不足為道的一個字。”
“你對陸安然真好。可是,我怎麽聽說那個臺灣二公子當年還跟陸安然提過親?”陸安識故作無意的好心“提醒”道。
“這不是你所關心的。”沐子昱淡淡道。
他并沒有想象中的怒發沖冠,陸安識很納悶。
“你真的不在意?”
“我不會把你吓唬安兒的事情告訴師父和師母,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下不為例。”沐子昱并沒有回答他,反而岔開了話題。
陸安識最怕的就是陸高軒和陸夫人對自己的失望,一聽這話慌忙點頭。
“只要你不告訴爹爹和娘親,大不了,大不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和陸安然計較好了。”
他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說的這話卻是好像自己寬宏大量一般。
這逞的嘴皮子上功夫,沐子昱淡淡一笑便不說什麽。
只要達到目的,其他的就随便陸安識鬧去。
作者有話要說: 熊孩子的事告一段落,以後總會和陸安然和好的,血濃于水嘛~
☆、陰差陽錯的繡帕
“安兒,就照着先前畫過的樣子,對,就是這樣一針一線的,你小心點,切勿心急。”
陽光和煦,陸夫人坐在屋內溫柔的教導陸安然女紅。
陸安然年紀也不小了,別的女子在這個年齡都是早早準備婚嫁,可陸安然離開神龍島多年,陸夫人和陸高軒都舍不得她,只想自個家閨女多般好,總是不愁婆家的,如是便暫且将這個話題擱置了下來,只一味的想把這些年她所失去的一一都補償給她。
而那基礎的針線女紅,庖丁廚藝,便也只能慢慢教了。
“安兒,你以後嫁了人便不能像現在這樣懶惰,要不然會有人說的。”陸夫人輕輕說着。
陸安然乖乖點了頭。
歲月如白馬過隙,她穿越時十八歲坐在火車上放暑假準備回家,不料不過打了個盹的時間在醒來已變成一個襁褓中的嬰孩。甚至,還讓她穿越到了鹿鼎記的世界,成為了鹿鼎記出場戲份并不是很多但卻舉足輕重的陸高軒的女兒。
鉛墨的文字轉變成一個個有血有肉會哭會笑的人,不管是奸是忠,陸安然已經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一切,她并不是一個喜歡改變的人,那麽,就這樣吧,就這樣在這個世界裏生活下去,相夫教子直至塵埃落定。
就算在繁花似錦如若煙花,可最終也還是抵不過結局時,那一生的細水長流。
知足常樂。
“娘親,你看我繡的對不對?”
陸夫人湊過去看了看,笑着點頭,“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安兒你靜下心,是不是容易多了?”
陸安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繼續低頭認真繡着手中那一對偎依在一起的動物。
“安兒,你手上的鴛鴦是打算送給誰的?”
落下的一針一時有些慌神,陸安然含含手指,垂首不語,只是面上卻悄悄漫上一抹紅色。
“少女懷春,娘親也是過來人。”陸夫人笑道,“是子昱嗎?這些年你們患難與共,娘瞧着也是極滿意的。”
“娘親......”
“你不做聲難道是娘猜錯了?”陸夫人突然恍然大悟,掩着嘴輕輕笑了笑,“對了,除了子昱一直陪着你外,二公子似乎和你關系也不錯。只是臺灣确實遠了些。但你若實在喜歡娘親和爹爹也不會反對的。”
“娘親,你說什麽呢。”
陸安然真是燥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陸夫人不是一向賢良淑德說話溫溫和和的嗎?怎麽這一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總愛打趣她呢?
陸夫人要是知道陸安然的想法定是哭笑不得。
這古代娛樂本就少的可憐,女子們不是在家繡繡花帶帶孩子就是三五成群的圍坐在一起說些八卦打發一些無聊時間,陸夫人現在膝下有兒有女,生活滋潤,而唯一的女兒又到了适婚的年齡忍不住好奇打聽一下又怎麽了呢?
“安兒臉皮薄的很。行了行了,娘不說你了。你快把手中的鴛鴦繡好罷。”
陸安然練手之作是個小鴛鴦加之有陸夫人不時的“幫忙”,這日夜時間的打發之作也算是勉勉強強快完成了。
低低頭,一股自豪的驕傲感湧入心頭,陸安然一下子像打了雞血一樣幹勁滿滿。
在最後一針落下,完成最後一道打結工序之後,陸夫人似想起了什麽,輕聲道,“安兒,你回來也有幾天了,夫人原先一直待你很好,趁着今個太陽還沒落日,要不先去看看夫人罷。”
陸夫人說完話,牙齒咬斷絲線,又将手中針線好好料理一番将剛繡好的牡丹手帕交給了陸安然。
“夫人喜歡牡丹,禮輕情意重,總算是個心意。”
陸安然點了點頭,可看看一旁剛完成的鴛鴦戲水圖,一時卻是面顯猶豫。
這是她第一次完成的繡圖,她想盡快跟另外一個人分享她的喜悅。
陸夫人了然,她朝外喚道,“安識,安識......”
“娘親,怎麽了?”
陸安識正在屋外自娛自樂玩着自己剛研制的“寶貝”,一聽陸夫人叫喚忙是小跑了過來。
“安兒,要不你把繡圖給安識吧,他幫你送去。”
陸夫人幫陸安然出主意。
其實這樣反而好,要不真見了面反而不知應如何開口,陸安然想了想便答應了。
“那就謝謝安識了。”
“安識反正閑不住,能幫忙他很是願意的。”陸夫人輕輕一笑。
陸安識很郁悶。
他還一句話都沒說就決定好了?怎麽就不問他願不願意呢?
陸安然當着陸夫人的面還有羞于啓齒那個人的名字,只得拿着陸安識的手一筆一劃寫了一個字。
“安識,你記住了嗎?”
陸安識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真啰嗦。”
陸夫人拍了拍陸安識的腦袋,“人小鬼大。乖,你回來娘親做你喜歡吃的。”
“嗯。”
陸安識重重點頭答應,他下巴仰得高高的,餘光還不經意去瞧陸安然,就好像在告訴她,本少爺可是看在娘親的面子才幫你的。
陸安然忍俊不禁,只得故作嚴肅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安識早去早回哦。”
他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別人來提醒。
陸安識忿忿的想着。
不過一出了自家藥廬幾步,陸安識突然有些傷腦筋。
剛剛,便宜姐姐在自己手掌心寫了一個什麽字來着?他記得癢癢的,筆畫好像蠻少?難道是沐師兄?甩甩腦袋,陸安識立刻給予否決,不對不對,聽說那個臺灣二公子曾經跟便宜姐姐提過親,他叫什麽來着?
看了看手,陸安識腦袋裏一片空白。
沐師兄冷冷清清的還愛欺負小孩子,他和他便宜姐姐一母同胞想來想法應該也是一樣,他不喜歡沐師兄,便宜姐姐應該也不會喜歡,而那個臺灣二公子摸樣長的好,個性也很明朗,還有像阿珂姐姐這麽漂亮的女子喜歡,他的便宜姐姐應該也不會例外吧?
陸安識想了半天,終于用排除法肯定了陸安然寫在他手掌心的那個人名。
“真的是安兒讓你給我的?”
鄭克爽手拿着那鴛鴦繡圖向陸安識詢問,他面上的情緒複雜難辨,又驚又喜卻似又不敢置信。
陸安識很好心的點了點頭,提醒道,“如果二公子不要也可以還給我的。”
“不用。” 鄭克爽似乎生怕陸安識搶了去,慌忙将繡圖揣進懷裏。“你代我謝過你姐姐。我...很喜歡。”
炊煙袅袅,陸安識深呼吸一口,撒開了腿就朝屋子裏跑去。
“好香啊娘!”
“瞧你這咋咋呼呼的。”陸夫人摸了摸陸安識的腦袋,“事都辦好了?”
“辦好了。”陸安識拍了拍胸脯也顧不上燙忙是将偷吃的菜塞進嘴裏。“娘...我辦事你放心。”
這說出的話有些含糊不清,陸夫人忙道,“哎,安識你慢點。”
“安識這麽快就回來啦。”
陸安然也剛好這個時候回來,聽了陸夫人的話不由打趣。
陸夫人道,“夫人有沒有說什麽?”
“說繡帕上的牡丹繡的好,讓我替她好生謝謝娘親了。對了,夫人送了我一個镯子,娘親你覺得好不好看?”
陸安然興致勃勃露出纖細手腕上帶着的紋飾複雜的镯子。
陸夫人道,“夫人送你的東西自是好的。你們姐弟兩快去洗個手,準備吃飯了。”
“嗯。”
陸安然和陸安識一起答應着。
作者有話要說: 趕夜工,好困啊~
☆、最是舊谙如初
回到神龍島的這些天裏,陸安然安安分分的跟着陸夫人刺繡,學習女子持家和怎樣輕聲細語的收斂性子,成效表面上還是不錯的,只是陸安然不能有太大情緒波動,否則便又急躁一如往昔。
一日裏,陸夫人看過了陸安然的繡活,告訴了她幾句突然想起什麽,輕聲問道,“安兒,你上次的繡圖拿回來沒?”
陸安然一怔,下意識說道,“送回去的東西還要拿回來嗎?”
“你只是繡完了圖,這後面還有許多要做的呢。”陸夫人溫言解釋,“知道你等不及才讓安識幫你送去,不過一個半成品看看便是,還是拿回來在縫個幾針,繡個錦袋挂在腰間你看可好?”
一行各有一行的門道,陸安然點點頭,“那要在麻煩安識拿回來了。”
陸夫人知道她臉皮薄,倒也不點破的笑了笑道,“安識出去玩了,怕是要吃飯的會兒才回來。”
陸安然道,“反正也不急這當會,等安識回來讓他明天拿回來也行的。”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陸夫人笑道,“你還是自己去罷,總不可能日後都指望安識的。”
日子平淡如水,一切似乎都回到了起點,沐子昱住在陸家藥廬的後院,他們會相聚賞星看月,對酒當歌,只是那不經意的回眸含笑卻總是讓她心跳如鼓,他們都長大了,有些東西也随着時間慢慢發酵萌動,不知幾時能破土迎接春日?
陸安然垂下的雙手無措相握,她站在門口躊躇不前。
後院依舊百花齊放,越是鮮豔卻越是需提防小心,而自當初她誤入後院被毒氣所熏後,沐子昱便給她配了解藥,她早就将那溫涼的藥丸含在嘴裏,不苦不澀甚至有些微甜。
手緩緩摸去腰間,那碧玉的簫是陸高軒送她的禮物,亦是她防身之物,只是因為有沐子昱,自出了神龍島她一向甚少使用。
有些生疏的吹動了幾個音,陸安然一襲淺綠站立,曲音幽幽,館上的青絲落下幾縷随風而動,伊然如仙。
這是他們相遇的開始。
悉索聲不聞,卻聽見屋門開啓的聲音,她探頭,他邁步而出,四目相對,他們可以清晰從對方的眸子中看見自己清晰的身影。
沐子昱的唇角勾了淺淺的弧度。
“安兒有事找我?”
若是以往陸安然勢必要打趣一番,只是這回卻只能含蓄的抿着嘴唇笑了笑。
“師兄我想問你一個事。”
“什麽事?”
“那個,”陸安然神色中顯出幾分為難以及幾分害羞的嬌俏,看上去猶自糾結不已。“師兄...那個東西你還在吧?”
沐子昱挑挑眉,有些不明白陸安然所指。
“安兒你說的是?”
“就是那個啊,那個...安識給你的東西。”說到後面,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陸安然垂首看着鞋面,只覺繡面的紋絡如同她的心思一番無措。
莫非陸安識又欺負了她?
沐子昱眉頭一蹙,搖了搖頭道,“安識沒給過我什麽東西。”
“沒有嗎?”
陸安然有些失望。
難道陸安識沒有交給他?還是...他根本就已經忘記了?
沐子昱看着她的眼睛,輕輕的反問道,“很重要的東西?”
陸安然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沒關系的。”她勉強的擠出一絲笑,“那我先回去了。師兄再見。”
沐子昱道,“要不要我幫你找?”
“不用了。”
陸安然坐立不安,刺繡戳中了自己手指很多次,雖不是鮮血淋漓,卻也讓陸夫人發現了她的異樣。
“安兒,怎麽了?”
“沒事。”陸安然說着就手指放在了嘴裏吮吸,腥然的味道讓她的蓓蕾有些澀。
“娘親,天色也不找了,我去喊安識回來吃飯罷。”
她說着就站起身來,陸夫人想說什麽,終還是咽下輕聲說道,“安識皮的很,要是沒找到你就早些回來。”
神龍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陸安然一頭蒙的兜了好幾個圈子,正是迷茫不知該當如何,眼
前卻見遠遠走過來一個人。
唇角邪肆略勾,眸光暖暖。
“安兒你怎麽一個人在這?”
來人正是鄭克爽,他心情似乎很好。
“你有沒有看見安識?”
“安識?”鄭克爽道,“剛還看見了,他回去了。”
陸安然點點頭,“那我也回去吧,你呢,是要去哪?”
“我?”鄭克爽唇角的笑意略深,“我跟你順路,想找陸先生說上幾句。”
陸安然和他一起結伴朝陸家藥廬的方向走,她道,“你找我爹爹,不會是教主要爹爹去執行什麽任務吧?”
鄭克爽故作神秘的将食指放在唇邊,“噓,天機不可洩露。”
陸安然“切”了一聲,腹部卻隐隐傳來一陣疼痛感。
不會是大姨媽吧?
陸安然暗暗想着,她疼的不行,但這種事也不好跟鄭克爽說,只得強撐着和鄭克爽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腳步的步子盡量邁的大一些。
“等一等。”
陸安然扶着樹幹,額上有豆大的汗珠順着她的臉頰滑落。
“怎麽了?”
鄭克爽擔心的問道。
“可能...吃壞肚子了。”陸安然咬着牙道。
“那我扶你先坐下來休息一下。”
鄭克爽将陸安然扶到一處稍幹淨點的地方用袖子拂去灰塵方才小心的讓陸安然坐下。
陸安然抱着肚子徑自疼的難受,只覺天黑地暗,似乎都要栽倒一番。
“這麽多汗。”鄭克爽聲音輕輕放柔了,他将懷裏的帕子貼心的掏出來給陸安然擦拭。
陸安然心中一驚。
“這帕子......”
這繡活跟她的如出一轍,怎麽會在鄭克爽手裏?
作者有話要說: 認真反省昨天偷懶了,下載的手機游戲真的好好玩,啊啊啊,我要完結!
☆、關于手帕的後續
鄭克爽擦拭的手一頓,他的眸色漸漸暗了下來,唇齒微動,“這手帕...是安識給我的。”
“果然是他。”這句話尾音剛落,陸安然便捂住肚子俯下身來,她面色蒼白,貝齒緊緊咬着下唇,忍受着一波又一波襲來的痛楚。
這種切身之痛若不生為女子無法感受,陸安然身子看着還好,實則虛浮弱受,原先一直好吃好喝養着倒還成,現在回來了神龍島水土有些不服,上個月已是疼痛難當,沒料這月更是變本加厲的厲害,她感覺屁股已經有些濕潤,想來衣裳應該染紅了大半。
垂下頭,陸安然羞愧難當。
好巧不巧怎麽就碰見鄭克爽了呢?
“我送你回去罷。”
鄭克爽語氣如常的想将陸安然扶起來,不料卻見陸安然大驚失色的挪着屁股移去一邊,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你先去找爹爹吧,我坐一會兒就回去。”
“你身子不舒服,還是我送你回去罷。”
“不行,男女授受不親。”陸安然很堅決。
鄭克爽深深的看着她,唇角逸出一聲嘆息。
“你原來從來不會在意這麽多的。”
“呃。”陸安然掩蓋的笑了笑,“這個,不是長大了嘛。”
鄭克爽輕輕笑了笑,似有幾分自嘲。
“也是,我要是扶你回去被人見了還不知道說什麽閑言碎語毀你名聲,那我先過去吧,讓陸夫人過來接你。”
這話很正常很普通,可陸安然聽在耳裏卻總覺得有些怪怪的,索性收斂心神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二公子了。”
鄭克爽淡淡一笑,“舉手之勞。”
小腹的陣痛稍逝,陸安然突然想起什麽,忙叫住鄭克爽。
“二公子,等一下。”
“怎麽了?”
鄭克爽已經走了幾步,聽到陸安然的叫喚又折了回來,陸安然覺得很不好意思。
“那個...手帕可不可以還給我?”
這個東西一向是特殊含義,既然有些難為情,陸安然也不得不要回來。
“送人的東西豈有要回來的道理?”
鄭克爽輕輕一笑,不同于以往的和煦,這次帶着強硬的态度。
“可是...你拿着也沒用啊。”
“多一條手帕總不會麻煩的。”
鄭克爽笑道。
“可是...這是鴛鴦的,我...我在繡一條別的...呃,你喜歡什麽?我在送你好不好?”陸安然便說着便着急的想搶,但都被鄭克爽一一閃身避開。
“可我就喜歡這條。”
陸安然身形一頓,她有些呆呆的看着鄭克爽。
這...是什麽意思?
她知道她自己不聰明,可鄭克爽對她的特別她都瞧在眼裏,她尋着借口以為兩個人只是好朋
友,可手帕的意義,他不可能不明白。
一往情深,似如鴛鴦交頸恩愛,最是癡情女兒少年郎。
退卻的陣痛再次襲來,陸安然咬着牙,身形略有些搖晃,幸好及時被鄭克爽扶住,只是兩眼睜閉只覺頭暈目眩,世界一片黑暗。
“好難受...啊!”
鄭克爽打橫将陸安然抱起,這最令人期待的公主抱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到,陸安然又羞又怒,手腳不斷掙紮着。
“放我下去!”
“別動的,摔的不是我。”
不過一句,陸安然便乖乖安靜了下來,癟着嘴輕聲道着,“我自己能走。”
“你現在不舒服。”
鄭克爽抱着她大步朝陸家藥廬走去。
那一陣比一陣難忍的痛楚襲來,陸安然下意識蜷縮着身子,頭埋在他的胸前,鼻尖嗅的是他身上淺淺的陽光味。
就連陸安然自己都覺得奇怪,陽光是沒有味道的,可為什麽在鄭克爽的身上,她的腦袋瓜卻自動跳出這麽一個形容?
不管如何,木已成舟,還是老老實實在他懷裏呆着吧,自己是病患,相信其他人會理解的。
不會一會,眼見陸家藥廬就在眼前,陸安然小聲跟鄭克爽說道,“到了,放我下來吧。”
鄭克爽依言而行,比之剛才的猛烈,此時的陸安然至少自己能站穩了,她幾乎是靠自己一步一步挪到屋的,鄭克爽緊緊跟着她身後,目光牢牢跟随她,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讓她摔着絆着。
“娘親。”
說話的聲音有些虛弱無力,但是在靜的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的見的陸家藥廬已然可以讓其他人聽見了,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是陸夫人和陸高軒急急來了,他們的身後跟着的是是嘴巴能挂油壺的陸安識。
“安兒,這是怎麽了?”
将陸安然扶進屋躺好,陸夫人擔心詢問。
陸安然本想将實情說了,可這一屋子大大小小的,還有幾個男子,這話梗在喉頭就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只得垂下了眼,目光游離。
“她說是吃壞了東西。”
鄭克爽在旁邊解釋。
“吃壞了東西?這些天安兒沒吃過什麽啊。”
陸高軒坐到床沿給陸安然把脈,他擡頭看了看已是羞的說不出話來的陸安然,伸手放在唇邊咳了咳,“沒什麽事。我們都出去吧,夫人你留下就可以了。”
一家之主都發話了,其他人自是乖乖退了出去關上房門。
只是這隔音效果真是不太好,鄭克爽在外面問她病狀也是一字不落直讓陸安然聽見了,幸好陸高軒随口說了幾句并沒将姨媽之事說出來,要不然陸安然真是尴尬的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安兒,你覺得怎麽樣了,哪裏不舒服?”
陸安然道,“娘親,我沒事的,我只是...那個來了。”
“那個?”陸夫人想了想,旋即恍然大悟,這可算舒了口氣,她道,“幸好我剛燒了水,安兒你清洗下身子,我去給你煮紅糖水。”
待清理好已是天色漸暗,鄭克爽還在書房和陸高軒說着話,陸夫人也去陪着陸安識,陸安然一個人端着碗坐在床上小口的抿。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叩門聲。
來者何人,陸安然也猜的幾分,不由道,“師兄你進來吧。”
燭光之下,沐子昱的身影顯現出來。
“安兒,聽說你身子不适,現在...好點了嗎?”
這句話說的有些變扭,陸安然聽着卻是歡樂的很。
沐子昱很少說關心的話語,他總是一本正經的,或是清淡疏冷,這番還是頭一次。
陸安然不由想,這也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就算在痛一次死去活來,唔,她會不會心甘情願?
原來一直很不能理解一個人為另外一個人赴湯蹈火,要生要死,其實...只是沒有碰到合适的那個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這幾天玩瘋了,标榜不斷更的我...食言了,額,從明天開始持續日更~加油加油加油!
☆、手镯的省略號
陸安然亂七八糟的想了許多,直到從手腕上傳來的溫度方才如夢初醒般紅了臉。
“師兄,爹爹給我看了,沒什麽的。”
陸安然抽回手,垂着眼簾輕聲說道。
被這麽多人知道來大姨媽可不是一個光榮的事,咳,希望沐子昱剛剛沒有把好脈,要不然真是丢人丢大了。
“是葵水。”
沐子昱很平淡的給出答案。
陸安然的頭垂的越發低了,她看着鞋面上繡花精細的圖案,目光無措,只得低低的“嗯。”了聲。
“隔離上次沒有二十八天。”
“嗯...啊?”
陸安然有些不明白,想了想方才“騰”的一下羞紅到了耳朵根。
二十八天,姨媽不是一般相隔28天嗎?他...他怎麽知道的?
沐子昱十分淡定的看了她一眼。
“你平素嗜辣,那幾天師母做的飯菜很清淡,并且你不喜熱茶,一切都很反常态。”
畫個口字,在裏面畫兩筆撇,在到裏面畫個小口字,陸安然豈是一個囧字能形容。就算是身為娘親的陸夫人,對這些瑣事也跟沐子昱差不多了吧。
她自己粗心大意,大姨媽啥的都是等來了在說,日子什麽也是很少記的,一時對于沐子昱的舉動陸安然也不知道該如何給出反應,是該很歡喜的跟他道謝還是...?
在陸安然猶自糾結之際,沐子昱又很肯定的重複了一遍。
“隔離上次的日子不對。”
“提前和推後幾天沒關系的。”陸安然厚着臉皮給沐子昱科普,她道,“那個都來過那麽多次了,我知道的。”
沐子昱定定了看着她,薄唇微動,說出的話好似又抛出了一個定時炸彈。
“你原來一直很規律。”
原來?
陸安然內心的小宇宙在爆發,她真的真的好想知道沐子昱到底觀察研究了她多久!
一直這麽默默無聞,表面上正人君子的摸樣誰知道還有這怪癖好?
排除那湧上的淡淡的心喜,陸安然有些淩亂。
“這個...我還小。”
這是唯一可以給出的解釋,陸安然岔開話題,“師兄,這麽晚了,你要不回去歇歇吧?”
沐子昱身形一動,快的陸安然還沒有看清,手腕已經先被擒住。
“師兄你......”
他的目光深邃,也沒在做出其他的動作,就這麽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手腕看,陸安然只覺手腕那塊皮膚如同火燒,分外的燙人。
“這镯子誰給你的?”
“镯子?”陸安然低頭看了看,恍然過來,“是夫人給的。”
“蘇荃?”
陸安然點頭,她将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現在神龍島人人自危,随着洪安通年齡的日漸衰老,洪安通越發憂心忡忡,他先前讓陸高軒師徒研制豹胎易筋丸就是想控制神龍島上下,防止其他人對他生有二心。而蘇荃做為神龍島上唯一
的女主人也是日漸氣焰高漲,大肆排除異己,若說最開始陸安然見到她的面容是嬌美,那麽現在便是越來越妖豔。
想來幾千年前魅惑纣王的妖姬妲己也不外乎是如此了。
陸安然自回神龍島見了蘇荃之後,只覺她神情舉止大為變樣,就是那說着閑話雖也是含笑卻讓陸安然從心底裏湧上恐懼。
蘇荃,早就不是開始那個只會哭泣的女子了。
陸安然從心底裏排斥現在的蘇荃,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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