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溫水

兩人沒等宴會結束便離開了。

沈信桢在車上就把高跟鞋脫了, 下車的時候一手拎着鞋子一手拎着裙角就要光腳走出去, 還沒走兩步就被溫則抱起來直接送進了卧室。

沈信桢坐在床邊, 手上還舉着鞋子,仰着頭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他,好像是等待着他說些什麽又好像只是不知接下來該做些什麽。

溫則笑了笑, 把她的鞋子接過來放在床腳邊,說:“早點睡吧。”

他轉身,餘光裏不經意地掃到放在床頭櫃旁邊的行李箱,腳步一頓。

“東西都收拾好了?”

沈信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溫則的話, 心裏酸澀難過, 心想溫先生果然是期待着她搬出去, 于是失落的點頭, “還有一點。”

溫則薄唇緊抿, 沒再說話, 推門離開。

沈信桢在床上哭了一會兒才去洗漱, 換了一件前不久送過來的白色睡裙,躺在床上表情憂傷的閉上眼。

不知睡了多久, 耳邊恍惚聽到一陣腳步聲。

她睜開眼,看着天花板發呆,沒一會兒又從床上爬起來,光着腳,打開門走上樓梯。

別墅裏靜悄悄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只有溫則私人書房還開着一盞小小臺燈。

沈信桢像做賊一樣, 拎着裙角貓着腰,蹑手蹑腳地走到書房門前,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企圖聽一聽任何關于溫則的聲音。

可惜書房隔音太好,她什麽都聽不到,只有從門縫處流瀉出的一抹微光,提示着她的溫先生還沒睡。

其實如果沈信桢能打開一條門縫便能看到裏面正在倒酒的溫則。

書桌上幹淨整潔,除了日常的文件和書籍還有一瓶紅酒和高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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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則似乎是剛剛洗過澡,只穿着一件黑色絲綢睡袍,腰帶系的松松垮垮,領子的闊度剛好露出修長的脖頸和漂亮的鎖骨,溫則身高腿長,身材颀長矯健,此刻神态慵懶靠在椅子上,整個人看上去更添了幾分潇灑恣意,他把醒好的紅酒緩緩倒入高腳杯中,低頭輕抿一口,繼而一口飲盡,不知喝到第幾杯時,他一手抵着下巴一手端着高腳杯,眼神晦暗不明看着酒杯中猩紅液體出神。

當沈信桢她推開門時,男人仰躺在華貴的皮沙發上,阖着眼,呼吸平緩,似乎是睡着了。

紅酒瓶已經空了,高腳杯裏還剩着一點殘餘酒液。

她蹑手蹑腳地走上去,輕輕喚他一聲。

沒人應答。

沈信桢等待了小會兒,鼻尖動了動嗅到他身上的酒氣。

她把高腳杯拿起來,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把高腳杯倒放着,等那殘餘酒液滑下時,她用舌尖舔了舔杯沿。

“不好喝。”她嘟囔一句,把酒杯放了回去。

沈信桢走近一步,想要叫醒溫則不要在這裏睡,可是就當她靠近時,她又聞到了來自他肌膚的那股氣息。

剛剛舔舐那一點紅酒,好像在她身體裏發酵了。

一種蠢蠢欲動又禁忌的興奮感啃噬着沈信桢的神經,踩在地毯上的光潔腳丫猶豫着動了動,她撐住皮椅的把手,然後踮起腳尖來,近距離的觀察這個昏睡着的男人。

狹長的眼睛輕輕閉着,長長的睫毛低垂,在眼睑處落下一排陰影,細致到看不到毛孔的白皙皮膚,還有殷紅的嘴唇。

顏色像花園裏的薔薇花,瑰豔而危險,仿佛下一秒就會勾起來,說出那些撩撥她心跳的話來。

白膚黑發和紅唇,浸在這昏暗中,僅僅是被光影勾勒的側臉輪廓都美的攝人心魄。

仿佛受到無聲蠱惑,沈信桢沒由來的覺得口幹舌燥,她屏住呼吸,緩慢地靠近這個自己深愛着卻不可企及的男人。

他白皙脖頸往後拗着,随着呼吸輕輕起伏,宛如西方油畫裏那瀕死的殉道者。

她一點一點地接近了溫則的嘴唇,呼吸淩亂心髒幾乎跳出來,因為太緊張,手腳都在輕輕顫抖。

以至于,她完全沒有發現男人慢慢攥緊的手和額角隐忍的青筋。

終于,她的嘴唇觸碰到了那兩片柔軟。

桌上昏黃燈光打在他們的側臉,朦胧光影勾勒着兩人纏綿的輪廓。

沈信桢輕輕閉上眼睛,動作笨拙的吮了兩下,他的唇便慢慢開啓了。

那股甘甜的酒香混雜着他身上的氣息迅速湧竄進她的身體,從毛孔到血液再到骨髓深處,四肢百骸就在這一瞬間酥軟下來。

沈信桢踮着的腳尖沒了力氣,她不甘心的在他唇上舔了兩下,然後慢慢與他拉開距離,就在此時,溫則的睫毛顫了一下,朦胧睜開眼睛。

沈信桢瞪大雙眼,吓得不知所措。

“溫、溫……”

溫則眼神迷茫,醉意朦胧,似乎沒有看清面前的人,只是感受到她身上清涼的氣息就倒在她身上,強有力的手臂蠻橫抱住她的腰将她猛地擡高,把頭埋在她的頸深深嗅着然後銜住了她的耳垂。

“啊!”沈信桢渾身一顫,想要捂住嘴卻被人按住了手。

她單手試圖推開溫則,但卻在用力的一刻突然松懈,被他含住的耳垂像是要融化了一樣,他口腔熾熱的溫度随之傳過來,讓沈信桢脊椎一酥,整個人軟綿綿挂在他手臂上。

當溫則修長的手指從她的頸間滑下時,沈信桢打了一個機靈,沒來得及驚呼出聲就被滾燙的嘴唇堵住。

突如其來的吻,緩慢而溫情又暗含着暴虐的欲-望,沈信桢注視着他被酒意熏紅的眉眼,慢慢伸出手抱住他的腰,他熾熱手掌順着她的大-腿鑽進她的裙-擺游-移而上,最終停留在她纖細柔軟的腰上反複撫摸。

那股霸道而強大的力量讓沈信桢完全無法抵抗,她嘴角溢出一聲無力嘤-咛,只能蜷縮在他懷裏任由他恣意擺弄。

這種被撫摸、被親吻的感覺如此熟悉,好像他們曾經這樣親密過無數次一樣。

也許感官的印記還殘存在身體裏,以這樣層次疊進的方式召喚那段失去的記憶。

溫則的親吻和擁抱,這樣缱绻的柔情,像一片深不可測的沼澤,輕易便讓人彌足深陷。

就當沈信桢下定決心時回應他時,身上的人卻突然沒了動靜。

溫則閉着眼伏在她頸間,呼吸像是羽毛輕輕的掃在她的鎖骨上。

沈信桢低頭去看。

朦胧的光影勾勒出他的側臉線條,原本白皙的臉上浮現微微的紅暈,緊閉的嘴唇顏色鮮豔像是沾染朝露的薔薇,眼角也微微發紅,為原本冷峻的面容更添幾分香豔色彩,俊美的有些失真。

沈信桢看他半晌,更用力的抱住他,也把臉埋在溫則的頸間深嗅屬于他的氣息,姿态纏綿宛若一對交頸而卧的情人。

她的七分歡喜,三分羞怯,全都化作吃吃笑意,近在他耳邊,又不想他聽到。

女人的心呀,真是變幻莫測猜不得。

前一秒心懷怨憤,這一刻嬌羞歡喜,眼裏心裏情意綿綿,喜怒歡樂全聽這個男人的安排。

又羞惱氣人又掙紮不得,心甘情願困在一個名叫“溫則”的牢籠。

沈信桢被溫則壓得動彈不得,掙紮着從他懷裏逃出來,這一次她不敢再偷摸着做壞事了,只是滿臉羞紅着把自己的裙子整理好,然後乖巧的跪坐在他身邊靜靜看着他發呆,不一會兒,沈信桢就歪在溫則懷裏睡着了。

睡意正深沉之際,男人的眉頭慢慢皺起,悄然睜開眼來,仿佛暗夜蟄伏的野獸,雙目漆黑眼底氤氲着陰鸷寒氣。

他一把推開懷裏睡着的女人,站起身來,漫不經心拿起睡袍腰帶,嫌惡地把剛剛碰過沈信桢的手指一根一根仔細的擦拭幹淨,然後轉身進了衣帽間。

沈信桢被推倒的時候便驚醒了,愕然呆坐了一會兒,然後去找溫則,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他已經飛快地換了一身絲綢黑襯衫和長褲,正拿着一瓶香水在上方噴兩下,或許是覺得味道不錯,他仰臉享受了一會兒才把香水瓶扔在一邊,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間。

他走的很快,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去做什麽,但沈信桢還是看到了他手裏的東西——車鑰匙。

沈信桢茫然追随着溫則跑出去。

将近淩晨的時間,傭人們早就睡下了,外面一片濃稠的黑,只有花園裏的地燈還亮着。

聽到有發動機的聲音從車庫方向傳來,她還沒來得及跑過去看,迎面就沖出一輛寶藍色敞篷跑車,橫沖直闖差點就把沈信桢刮倒在地,溫則仿佛沒有察覺到,回轉方向就要沖出去。

沈信桢眼看着來不及說話,直接翻身爬到後座,還沒坐穩,跑車就已經化作一道藍色的影子沖出了別墅。

風馳電掣之間,微涼的夜風變得淩厲,在耳邊發出呼呼聲響。

沈信桢被風吹得睜不開眼,死死抓着安全帶才不至于被甩出車外,他的車速太快,完全不像是開車而是玩命。

蟄伏已久的危險靈魂,被禁锢在最黑暗處,漫長而難熬的孤獨等待着,終于在這一天重見天日。

高速和颠簸之中,城市夜色的繁華燈光快速掠過溫則漆黑的眼睛,在他瞳孔裏留下斑斓殘影。

沈信桢胃裏翻湧着,終于難耐的喊出來:“溫先生你慢一點——”

“唰”的一聲,急速行駛的車輪停住,在地面發出尖銳的叫聲,駕駛位上的人慢慢回頭,原本恣意的神态在看到沈信桢時頓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不耐煩——極其的不耐煩。

沈信桢捂着嘴怕自己吐出來,露着一雙恐懼的眼睛看着他,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溫先——”她怯怯的叫他,被他不耐煩的打斷。

“閉嘴,我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

他站在大廈前的霓虹光影中,微微勾起唇角,俯身,那雙暗含嗜血光芒的黑眸輕蔑的看着呆怔的沈信桢,聲音低沉危險:“記住了,我是L。”

語罷,L在沈信桢驚愕的目光下,邁着優雅緩慢的步伐走進大廈。

沈信桢腦子混沌一片,踉跄着跟上去,兜兜轉轉地跟着L沖上了大廈的頂樓天臺。

天臺上空曠寒冷,淩晨夜風吹得人汗毛直立。

一片漆黑中她只能看到遠處高樓大廈的點點燈光。

沈信桢抱着肩膀,瑟瑟縮縮的叫:“溫先生……”然後便聽到不遠處一聲不耐煩的回應:“吵死了,閉嘴!”

明明是兇惡的語氣,但在沈信桢猶如天籁,她驚喜的循着聲源跑過去,看到站在天臺邊檐的溫則。

他臉色冰白,眸若點漆,唇角勾起,低聲呢喃:“這個世界沒救了,我要回家。”

狂風獵獵,吹得他衣角翻湧,他緩緩閉上眼睛,對着夜空張開手臂——

此時只要他身體傾斜一度,便會失重摔下高樓。

沈信桢吓得眼淚湧出來,跑上前去尖叫一聲:“溫先生不要!”

尖銳的叫聲聒噪刺耳,“溫則”似乎也被吓到了,轉頭滿臉不悅地看向對面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

殷紅唇瓣輕啓,幾乎咬牙切齒:“又是你。”

話音剛落,一個酒瓶從黑暗的小角落裏飛了出來,砸在“溫則”腳下,濺起的碎片險些劃傷沈信桢的皮膚。

沈信桢吓得一頭撲進“溫則”懷裏。

角落裏一個渾身泥垢醉漢搖搖晃晃站起來,拿着酒瓶對着兩人破口大罵:“一對狗男女,半夜都不消停,要快活去別的地方,別打擾大爺睡——”

後面一個字他沒來得及說,手中的酒瓶就被男人一把搶走,然後砸在他的後背,力道之大連帶着他的內髒都在震顫,緊接着膝蓋窩又被踹了一腳,醉漢膝蓋一軟狼狽趴在地上。

“找死。”他冰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整個過程只是十幾秒,醉漢已經爬不起來了,只能任由男人一腳一腳重重踩在他的後背。

沈信桢怔然看着平日裏溫文爾雅的溫先生此刻仿佛是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陰鸷暴戾嗜血,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

眼看醉漢已經嘔出了血來,沈信桢本能的上前抱住溫則,哀求大喊:“溫先生你冷靜一點,他快要死了!”

男人擡起的腳一頓,漆黑猩紅的眼睛閃過一絲疑惑,瞳孔猛地收縮又放大,在清晰和混沌中不斷掙紮。

醉漢趁此機會爬起來,伸手慌忙推了一把,正好推開沈信桢抱着溫則的手,沈信桢身體一歪,腳跟磕了一下,站不穩的倒下去。

後面,便是天臺邊檐,稍有不慎掉落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失重的那一瞬間,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猛然攥住心髒,好像是全身毛孔在一瞬間張開,冷風迅速沖進身體,密密麻麻的針紮一般的疼痛。

揚起的手腕被猝然抓住,那力道攥得她腕骨幾乎粉碎,疼痛将她喚醒。

“沒用的人類,快抓住我!”

耳邊熟悉的聲音是她驟然驚醒,她瞳孔收縮幾下看清正拼力要拉回她的“溫則”。

沈信桢的裙擺被風吹起來,懸空的雙腿在一剎那間就變得冰涼,身體搖搖欲墜。她的視線被淩亂發絲擋住,伴随着耳邊呼呼風聲,她用力聚焦着視線,直直對上他的眼睛。

“不要松手,抓緊我!”他大吼着,那雙充血的眼睛裏倒映着的是她凄然的面孔。

吊墜的身體,失重的大腦都在這一瞬間的放空。

麻木的身體仍能感覺到鞋子掉落下去,那種四面八方席卷而來的恐懼感讓她心髒驟然停滞,與此同時,她的眼睛迅速的蒙上一層淡淡的陰翳,黑的空洞,在這一瞬間恍然失神。

“溫則”兩手緊緊握住她的手,一點一點将她往上拉着,“你別松手,快啊——”

淚珠從她眼角墜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四周忽然響起一陣警車鳴笛,像是嗚咽哭聲,尖銳劃破夜空。

眼前晃動着的景象忽明忽暗,耳邊真實聲音四散擴消,只有她和他在這世界掙紮彷徨,那些已經被埋葬的破碎不堪的記憶,伴随着他焦急的聲音漸漸複蘇。

沈信桢的腦海便被黑暗徹底吞噬,黑沉之中,浮現出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的畫面,一幕緊接一幕,那是她曾經真實過的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 次人格L有妄想症,所以才會這麽中二,其實,還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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