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大婚之日(二更合一)……

馬車內, 氣氛旖旎。

施言讨厭極了現在的這具身子,真真是嬌軟易撲倒,可随意.折.疊.揉.搓……

換做是前世的她,顧九年膽敢如此, 她定會親手教他領悟一下人生。

兩人對視, 一個風流滿足, 另一個含怒含怨, 彼此唇角皆有暧昧的牙印。仿佛方才根本不是親吻, 而是一場生死較量。

顧九年的心情好轉了不少, 男人尚未餍足的.情.欲, 令得他嗓音低沉喑啞, “言兒, 你早就嫁我, 那些人卻還惦記着你,我當然不能忍。”

施言頭一次覺得, 言語是如此無力又蒼白。

她不說話。

顧九年又道:“白家很快就會出事,曹令一定會有所防備, 甚至開始行動, 近日我會派人跟在你身邊,你也莫要輕舉妄動。當年的罪魁禍首是曹令,他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曹令是帝王跟前的掌事太監,掌東廠,權勢滔天,人稱九千歲。

可見景德帝對他的信任。

施言一聲冷笑,“不,不是曹令,是狗皇帝!”

顧九年不予反駁, 默了默,這才道:“接下來對付曹令,還有一個關鍵人物需得提防。”

施言在他幽深的眸中看出了什麽,“阿城麽?他既已知道我是誰,我是該找個機會與他見一面。”

顧九年蹙眉,對于施城的為人,他是百般不放心的。

但他更是知道施言的性子,強行制止她只會适得其反。

當下,顧九年暫時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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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府上。”

施言點頭,又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從荷包裏掏出了西洋鏡照了照,只見原本粉色的唇,此刻實在紅腫的厲害,她只好用了水粉遮了遮。

顧九年挑眉笑話她,“你以為能遮得住?衛家父兄幾人定然知曉,你不必佯裝。”

施言瞪他,十分懷疑這人就是故意的!

****

定北侯府。

素素與扶柳正被罰跪。

定北侯得知女兒被顧九年單獨帶走,已經腦補了無數“未婚先育”,“小白兔遭遇大灰狼”的凄楚可怖畫面。

定北侯在院中來回踱步,自從景德帝賜婚之後,他一直一籌莫展。

侯夫人最會寬慰人,在他身側道:“夫君吶,你就莫要走來走去了,晃得我眼花。言兒雖要嫁出去,但終歸就嫁在京城,離   着咱們也近。再說了……咱們雖是嫁出去一個女兒,不也要娶回一個兒媳婦麽?”

一出一進,這就平衡了呢。

總體而來沒甚損失。

定北侯望着他的妻子,竟然又是無言以對。

這時,守門小厮快步走來,“侯爺,夫人,姑爺來了!姑爺送姑娘回來了!”

定北侯胸口憋着一口老血:“……”

好一個大齡姑爺!

顧九年與施言雙雙過來時,定北侯在他二人臉上、身上掃過,就見女兒全須全尾,沒甚不妥。倒是顧九年的唇上有幾道明顯的牙印。

這總不能是他自己咬的。

定北侯僵了僵,腦子裏又冒出無數畫面,這回皆幻想成了他的囡囡如何對顧九年下手了……

腦補內容不同,心境也大不一樣。

女兒是他的心頭肉,她要是占了顧九年的便宜,那倒是無所謂了……

顧九年沒有久留,離開之前,命人擡了兩擔剛摘下不久的梅子入府,對侯夫人道:“夫人,聽聞你喜歡食酸,我便特意讓人從顧家農莊摘了些梅子過來,夫人若是覺得喜歡,可随時讓人再去摘。”

侯夫人一看見兩大擔豔紅多汁的梅子,眼睛都笑眯了,越看這個女婿越是滿意。

定北侯與施言卻是一臉不屑。父女兩見此景,就差翻白眼了。

顧九年慣會籠絡人心,對他有用之人,他很會收買,但對他無用之人,他一個眼神都不會施舍。

****

次日傍晚十分。

施城騎馬回府,剛剛走入巷子,就看見一輛熟悉的馬車停放在了巷子口,他眸色一怔,突出的喉結滾了滾,那雙死寂一眼的眼,終于有了一絲絲的波動。

施城下馬,似乎是不太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頓了頓,這才大步朝着馬車走去。

他站在馬車旁,裏面的人聽見了動靜,就撩開車簾,二人對視的一瞬,施城神情凝肅,直接卻又虔誠地看着少女。

施言沒有再隐瞞,輕喚了一聲,“阿城。”

她的阿城長大了,再不是當初的稚嫩少年了。如今的阿城,就連她都害怕呢。

無論阿城身上到底流着誰的血,他都是她的親弟弟啊。

施城倏然一怔,随即稍稍撇過了臉,仿佛是想要遮擋眸中異色。

二姐終于認他了。

認他就那麽難麽?

二姐與顧九年又定下了婚事,卻是到了今日才來認他。

施城握着拳頭,高大的身影在夕陽餘晖下拖得老長,顯得無端落寞,又委屈。

像個被抛棄的孩子,他倔強的以為,自己根本不需要任何憐憫。

施言下了馬車,她站在弟弟面前,僅有嬌小一只,但從幾名錦衣衛的角度去看,卻見他們的指揮使大人似乎有些害怕衛姑娘,在衛姑娘面前還低垂着腦袋呢。

方才衛姑娘還喊了指揮使“阿城”?!

這究竟是怎的回事?!

首輔大人他知道,自己的未婚妻來見了指揮使麽?!

錦衣衛們一個個面色緊繃,眼觀鼻鼻觀心,假裝對一切皆不感興趣。

施言不   明白弟弟這些年到底是怎麽了,為何性子會這般偏執,見他只垂眸不答話,施言又喚道:“阿城,我有話與你說。”

以前,二姐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從來不會反駁二姐。

施城像是終于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他的臉擺正了,面對着少女,就見少女晶瑩剔透的瞳仁中映着他頹唐的臉。

“好,你随我進來。”施城道了一句,又對身後的錦衣衛吩咐,“你們幾個都回去吧。”

衆人:“……”

大人不是有事要與他們相商麽?

衛姑娘來了,大人就忘卻正事了?

“還不滾!”施城突然一個冷冽的眼神掃視了過來。

錦衣衛吓得一哆嗦,立刻夾着尾巴跑了,但……他們當真甚是好奇,衛姑娘與大人之間到底是甚麽關系。

首輔他知道麽?

****

堂屋內點了燭。

還焚了淡淡的驅蚊草。

婢女上了花茶後就退了下去,屋內僅有施城與施言二人。

從施言的角度去看,弟弟下巴冒出了暗青色胡渣,像是幾日不曾處理了,神情透着疲憊與頹然。

施言心疼他,但鑒于弟弟此前過分行徑,她又看不懂他。

這時,施城突然擡眼,那雙鷹眸銳利乍寒,“二姐,你這次又要抛棄我?顧九年就那麽好麽?”

施言被他的話給堵住了。

他果然早就看出了她是誰。

“阿城,二姐從未抛棄過你,你為何會這般想?”施言納悶。

施城卻笑了,笑意有些苦澀,“你要嫁給顧九年,那我呢?我這麽多年都是一個人過,你總算是重生歸來,為何就不能陪在我身邊?我才是你弟弟!”

“……”

施言不明白,她嫁人,與陪伴弟弟有何矛盾之處。

即便她與顧九年成婚,她還是會在意弟弟。

想到景德帝對母親的.偏.執.變.态.占.有.欲,施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在她心裏,弟弟與狗皇帝截然不同,她是看着弟弟長大的,弟弟曾經就連一只兔子都舍不得弄死,他絕不會随了景德帝。

施言輕嘆了一聲,伸手拉住了施城,他的手掌清瘦,布滿繭子,還有數條刀疤,這些年一定受了不少苦。

施言眸色微紅。

她就要哭了。

而這一幕,顯然讓施城有所觸動。

二姐這是在心疼他麽?

施言看着弟弟的眼,說,“阿城,我此前不認你,是在保護你,你能懂我的意思麽?”

她的複仇路漫長坎坷,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她當然不可能拉上她僅剩的弟弟了。

施城是個聰明人,豈會不明白這一層。

只是,他太過偏執,只以為二姐不想認他。

此刻,聽二姐親口說出,施城反握住施言的手,拉到自己跟前,他埋頭下去,二十大幾的男子竟是哭了,“二姐,我什麽都沒了,我只有你!應是我來護着你!”

他嗓音輕顫。

施言默了默,這才提及了今日登門的正事,“阿城,你對曹令此人怎麽看?”

施城擡起頭來,眼眶微紅,立刻明白   施言的意思,“二姐要殺他?”

施言點頭,“母親還在宮裏,此事你也知曉吧?”

施城眼中閃過愧疚,“二姐,是我無能,沒能将母親帶出來。你要殺曹令?然後呢?最終要殺了那個人麽?”

他指的是景德帝。

施言沒有隐瞞,“施家滿門數百口人命,這個仇不能不報,狗皇帝不死,母親如何能得救?”

施城此刻很乖巧,好像只要二姐說心裏還有他,他就能立刻從地獄深淵走出,邁向無邊光明。

掌中小手被他握得更緊,“二姐,你想做什麽只管去做,我定會助你一臂之力。”

施言終于松了一口氣。

阿城在朝中不站隊,素來獨來獨往,顧九年與衛家這次打算聯手對付曹令,而阿城是一個不确定因素,他若是幫着曹令,情況會很不利,可阿城若是站在她這邊,事情就好辦多了。

“阿城,一切都會好的,相信二姐。”

施城不想放開掌中小手,默了半天,問了一句,“你還是喜歡顧九年?”

施言還能說什麽呢?

對旁人而言,已經過去十五載,可是對她來說,她是從大婚那日猛然醒來。顧九年沒有殺她,她也恨不起來了。

她不是一個會掩飾感情的人,喜歡就去追逐,不喜歡就遠離。

一慣直接灑脫。

“阿城,你也會遇到你想要與其度過一生的人。二姐即便嫁人,你也是二姐最心愛的弟弟。”

最心愛麽?

施城眼中突然多了一絲光芒。

他不确定的看着施言,猶豫幾息,還是問道:“那我與顧九年相比呢?是更重要?”

施言沒想到弟弟當下還是這麽小家子氣。

她笑了笑,“當然是阿城更重要。男人不好,我休了便是,可是阿城啊,你無論走到哪裏,你都是二姐的阿城。”

這話像是天底下最好的良藥,治愈了一顆滿目瘡痍的心。

施城倒是盼着顧九年被二姐休棄的那一日。

沒錯,他才是二姐最心愛的那一個!

“二姐,你會時常來看我麽?”施城又問。他太孤獨了,十五年孤身一人,連個說話的人都無,所以他百般僞裝,以為刀槍不入就能抵抗一切孤寂。

施言點頭,“二姐當然會來看你,你以後也可以常去顧府。”

施城眼神幽幽,但沒有表現出來,他才不情願去顧九年那裏!

****

顧九年與衛家聯盟,白府一夜之間分崩離析,榮耀了十五年的安國公府,因貪墨受賄的罪名被剝奪爵位。

白家男子除卻一個白練有軍功傍身之外,其餘人皆是發配充軍,女子充入教坊司,無一人善終。

景德帝念及白練數年皆在關外,又是難得的武将之才,将白府賜給他。

令人奇怪的是,白練不曾替族人求情,只救下了自己的母親與妹妹,其餘人一律不顧他們死活。

當天晚上,白家家主在押往關外的路上,突然離奇暴斃。

死相慘狀,是七孔流血而亡,經仵作驗屍,白家家住的五髒盡   碎,死前遭受了不少痛苦。

朝廷雖然命人追查,但無處可查,只能不了了之。

****

這一日,施城攜帶重禮登門了定北侯府。

他現在一改常态,不像往常那般肅重,見到侯夫人還會喊了一聲“堂姨母”。

施言知道白家家主是弟弟殺的。

手法實在是殘暴。

但他是對仇家殘暴,施言并未斥責。

好巧不巧的,顧九年今日也登門了。

顧九年對衛家姑娘們而言,是長姐夫。而施城還未婚配,他位高權重,容貌俊美,難免惹得衛家姑娘們芳心暗許。

施言找了獨處的機會問了他,“阿城,你可想過娶妻?你覺得衛家二姑娘與三姑娘如何?”

施城皺眉,聞言後有點不高興,但也不想拂了二姐的面子,只說,“不夠好看。”

言罷,施城又強調,“二姐,我喜歡好看的姑娘,像二姐這樣的才行。”

施言,“……”

顧九年過來時,施城明顯不悅,他不欲離開,更不想将獨處的機會讓給顧九年,就那麽百般聊賴的坐在八角亭下喝着茶,十分悠閑。

顧九年亦不喜施城。

可礙于施言,他只能忍着小舅子。

三人之間的氛圍并不太好,顧九年是個狡猾的,當着施言的面,對施城愛護有加,“阿城,你前幾日所做的事,我已替你遮掩痕跡,不會也有人查到你頭上。”

原本,顧九年是要去殺白家家主的,卻是讓施城搶了先。

這是個在心上人面前表現的機會,顧九年當然不樂意被人搶功。

施城唇角一抽,好一個奸詐的顧九年!

他也不上當,面上十分和諧,道:“多謝姐夫,我下次定當小心。”

顧九年“哈哈”一聲郎笑,一手搭在了施城肩頭,“阿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與我不必言謝。”

施城磨了磨後槽牙,勉強露出一絲笑意。

而這廂,看着弟弟與顧九年如今這般和睦,施言總算是放心了。

****

才将将入秋,七公主與衛二的大婚之日到了。

定北侯府與皇家結了親,且顧九年用不了多久也會成為侯府的女婿,定北侯府的門庭一夜之間暴漲。

這一日,府上賓客盈門,但凡是朝中有頭有臉的官員,皆攜帶重禮登門道喜。

前院賓朋滿座,施言院中的婢女都去了前院幫忙,顧九年就那麽堂而皇之的邁入閨院。

施言拿他毫無辦法,男女大防對顧九言而言,根本就是個屁話。

施言今日穿着一件粉色裙裝,臂彎挂着鵝黃色披帛,少女即将十六歲,處處彰顯風華。

“你來作甚?”施言問道。

顧九年低笑一聲,知道院中無人,更是放肆,上前就拉了美人小手,“看見你二哥成婚,我也想。”

施言打趣他,“首輔不是早就成過婚。”

這倒也是……

顧九年稍一用力,将少女拉到跟前,到底不敢太過分,以防再難以控制自己。

“言兒,我有話與你說。”顧九年神色轉為嚴肅。

施言也收斂神色   ,她知道,這幾個月,顧九年一直在與曹令較量,東廠勢力不可小觑,饒是顧九年布局缜密,也半點不能馬虎。

“怎麽了?可是營救我母親的事出了岔子?”

施言很擔心。

景德帝就是一個瘋子。

為了将母親圈在皇宮,他将整個芙蓉殿圍了個水洩不通,十五年如一日,從未有一天松懈過。

顧九年低頭,附耳在少女頸側,“曹令知道皇貴妃的身份,也猜出了你是誰,這次不如這樣……”

待他說完,施言水盈盈的眼一瞬也不瞬,半晌才吐了口濁氣,她有些擔心,手心溢出薄汗,“這個法子可行麽?”

顧九年望進了她的眼,忽的輕笑,“若是行不通,我與你一塊死。”

仿佛只要能夠在一起,哪怕是一塊赴死,他也覺得甚好。

施言小臉一僵。

她可能并沒有那麽豐富的感情,也不做将生死置之度外,好好活着不好麽?她總不能兩輩子都活不過二十吧。

顧九年見她怔住,一把将人抱過來,索性就坐在了石凳上,将少女圈入懷中,“方才是說笑的。”

不遠處絲竹聲連天,喜慶不絕。

顧九年發自內心道:“我還沒與你過夠日子,等到你我大婚之後,我們日日.夜.夜.都要在一起。”

施言:“……”

他的身子很燙,結實硬朗,說出來的話,字字暧昧。

“誰要與你日日夜夜在一起?!你想的倒是挺美。”施言被圈得難受,“放開我,我要去看新娘子了。”

顧九年不舍軟玉溫香,不過他與施言的大婚也在即,他不急于一時。

****

天色才黑,外面的大紅燈籠映出斑駁的幻影。

房內的全福人陸陸續續離開,陪嫁宮婢這時道:“殿下,驸馬讓人送了飯菜過來,讓殿下您先填填肚子,驸馬還說他一會就過來。”

七公主已經卻了扇。

她面色如桃,一聽到驸馬二字,整個人就不由自主的發熱、發燙。

為了今日大婚,她節食了好一陣子,今晚是她與驸馬的洞房之夜,她半點不想沾染上香蔥味,就擺擺手,讓人撤走了飯菜。

“先伺.候.我沐浴更衣吧。”七公主一改往日的驕縱,如今身為衛家兒媳婦,她一點不想讓驸馬為難。

七公主特意用了花露泡澡,衛二過來時,整個婚房都彌漫着迷人的花香。他是個武将,自然不懂女兒家的這些小心思,因為飲了酒之故,說話比尋常時候露骨了不少,“真香。”

七公主剛從淨房出來,聞言驀的臉色一紅。

兩個人對視上了,空氣裏有什麽詭異的東西在燃燒。

七公主對自己的陪嫁宮婢猛使眼色。

這個時候,她不想讓任何人叨擾。

也不會讓任何女子接近自己的夫君。

宮婢們會意,悄然退了出去。

七公主剛剛沐浴,及腰的墨發微濕,将一身薄紗睡袍更加緊實的貼在身上,獨屬于女兒家的玲珑曼妙直接呈現在了衛二面前。

這無疑是刺激的。

衛二的目光不自覺得移開。

他穿着一身新郎官的大紅色錦緞吉袍,如斯豐神俊朗。

七公主覺得自己醉了,步子往前一傾,下一刻就要跌倒。好在衛二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真軟……

還很香。

衛二腦中猛地一陣空白。

七公主不飲而醉,攀附着衛二的脖頸,仰面羞答答的望着他,“驸馬,我怎的一瞧見你,就頭昏乏力呀?”

衛二噎住,索性将懷中人抱了起來。

屋內再無旁人,七公主蹭了蹭衛二俊朗的面頰,低低道:“驸馬,你抱我去榻上吧。”

昨夜,衛三特意來找過衛二,還硬塞了他一本避火圖,說讓他好生鑽研鑽研。

衛二是個正常男子,昨夜得了一本避火圖,好奇心驅使之下,一個沒忍住就“鑽研”到了後半夜。

此時,軟玉溫香在懷,懷中妻子又這般積極主動,衛二在這一刻仿佛放下了一切的矜持與肅重,将七公主放在榻上之時,他也覆了上來,随即抽出一手扯下了帷幔……

七公主“啊”了一聲,顯然是被突然而至的昏暗給吓了一跳。

但更多的是刺激和歡喜。

衛二不明白她叫什麽,他還什麽都沒做呢。

“怕麽?”衛二啞聲問道,指尖夠到了薄紗裙腰帶,然後輕輕一勾。

七公主覺得,她就要醉死在驸馬的眼睛裏了。

七公主呼吸不穩,将衛二的脖頸圈的更緊了些,一鼓作氣,道:“請驸馬憐惜。”

衛二便再也不顧及什麽了,扯開美人身上薄紗之後,他稍稍起身,随後“撕拉”一聲,那個平日裏溫潤如玉的男子,就那麽直接的、生生的将吉服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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