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綁票(中)
高跟鞋咚咚地踩在地板上,進來的那個女人,帶着一臉笑意。她有一雙大長腿,很直很漂亮,潔白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映的這雙腿又白又嫩。
祁昕媛扯了扯舒妤的胳膊,小聲嘀咕着:“小妤,她……怎麽也不蒙個面……電視裏不是這樣演的呀!這……這是要殺人滅口麽?”
“餓嗎?”
那個女人的聲音也很好聽,不像是做刀口舔血的生意之人。
舒妤撇轉了頭,臉上帶着一層莫名的笑意:“不要怕,小媛。殺人滅口,她還沒這個膽子。”
祁昕媛還是有些害怕,驚訝地望着舒妤:“小妤?你說……”其實,祁大小姐此刻心裏早在默念:大丈夫能屈能伸啊!小妤你別想不開啊,留得青山在捆了柴來燒啊!!
幸好是個女人,祁昕媛撇撇嘴,再糟也不用做壓寨夫人。
“很餓,麻煩林小姐弄點吃的來,”她笑了笑,很有禮貌,“我能撐得住,孩子也挨不住。”
林佩婉被舒妤滿不在意的神情激怒了,三字經已經到了喉頭,卻終于忍了下來。
“別急,我不會虧待你,”林佩婉詭異一笑,“更不會虧待,他的孩子。”
“啊?小妤,這是二哥惹的禍害??”祁昕媛縱使再天然呆,也猜了個八八九九。
舒妤淺笑:“你二哥惹的禍害那麽多,很不巧,被我們栽上了一個。”
“這就是那個捆綁二哥上娛樂頭條的小模特?”
舒妤點點頭。
“膽子不小嘛,難怪連二哥也敢惹……”
“說夠了沒啊?”林佩婉終于不耐煩:“現在肚子不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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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昕媛不理她:
“那,那……”她敲着小腦袋,很費解:“智商也不高嘛,怎麽敢讓我們看到真面目?除非我們走不出去,要不然,她和二哥之間,還有的玩兒嗎?”
聽到這裏,林佩婉冷笑道:“你真以為你們家舒大小姐在餘陽眼裏那麽重要?我根本就沒打算遮遮掩掩,他就算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那又怎樣?他會動我?大小姐,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
舒妤笑笑,很壓得住脾氣:“餘先生可以不在乎我,但是,不能不在乎我肚子裏的寶寶,就像,林小姐可以傷害我,卻沒那個膽子,害我的孩子。”
看似很溫婉,實則句句攻心。
“可以開始了。”連凱低頭,睫毛在燈光下微翹,有光亮在跳動。
餘陽吸了一口氣,拿起電話。
“二哥,記得多說話,拖延時間。”連凱揮了揮手,指揮他在部隊裏挖來的技術專家:“定位需要一點時間。”
“嗯?”餘陽輕聲說道:“你有空嗎?”
“怎麽,餘先生也會想我?”電話那頭傳來林佩婉嬌滴滴的聲音。
“是啊,‘想’和‘愛’是不相關的,你說對嗎?”他微笑:“所以,我想你了。合約續期,有什麽條件?”
林佩婉愣了一下,終于笑道:“你想的,是我的身體。知不知道,這樣多傷人心?……“
她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餘陽打斷:“我老婆快生了,你知道的,有些意外,我沒法控制……“
“比如呢?”她巧笑倩兮,可惜餘陽看不到。
“比如,”這個男人,笑的像狐貍一樣邪魅,“我也有欲望。”
很磁的聲音,沿着電話線傳遞,她聽在耳裏,幾乎要發抖:“你來,老地方。”
“我老婆不在你那裏?”
林佩婉一愣,他總是這樣,從來不會拐彎抹角,只要他不喜歡了,就連逢場作戲都懶得,她是随傳随到的,在餘陽眼裏,卑賤的和妓/女沒什麽兩樣。
“餘先生說笑話呢,你老婆不是呆在江心豪宅,大把的人伺候,舒适地養胎嗎?關我什麽事……”
“最好不關你的事。”
連凱發了一個收尾的信號,他便連搪塞也懶得了,很快地掐斷電話,只是電話那頭的人,再如何傷心,他都不會看見了。
“二哥,這就是你的事了,你說你惹了個小模特,把我老婆都搭進去了,你說你該麽?”辜鴻博不要命的抱怨。
“哥煩着呢!”餘陽瞪他一眼。
“那麽現在怎麽辦?既然知道和那小模特脫不了幹系,那我們直接去要人不就了了?”辜鴻博提議道。
“要人?她不認,我們能怎麽辦?逼急了她,我老婆的安全誰管?小六,你老婆的安全也不考慮了?!”餘陽撐着額,很煩躁:“我那位,可是懷着八個月的寶寶!”
關鍵時刻,還是連凱腦子最清楚:“不急。電話已經被監聽,二哥,你要随時關注,看能不能截住有效信息……林小模特既然是娛樂圈的人,那只要放點風聲出去,狗仔可以變成我們的助力。”
說的很有道理,這個時候,無孔不入的狗仔才是最有用的資源。
餘陽點頭。
“哥,要不犧牲一下,你去色/誘吧?”辜鴻博馊主意頓出。
餘陽一個白眼秒來,小辜總馬上閉嘴。
“小六說的很對……”連凱摸了摸下巴,很認真地看向餘陽:“二哥,你看……”
月明星稀時,祁昕媛終于按捺不住了:“小妤,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我真的很怕……”
“這裏好冷啊。”一向沉靜的舒妤終于縮了縮身子:“我們得離開。”
這個夜晚,好漫長。
跳窗是最簡潔的辦法,自懷孕以來,舒妤一直都穿平底鞋,沒想到細高跟最有用處的時候,走路方便的平跟鞋反倒沒了用武之地。她笑着推推祁昕媛:“小媛,把高跟鞋脫下來,你穿我的鞋。”
祁昕媛很不解,但還是照做。
她很麻溜地開始敲窗,把細高跟當做工具撬鎖,祁昕媛一臉黑線:“姐,這……可以嗎?”
“可以!”她回頭淺笑,滿臉的自信:“思思的發明!以前我們經常用這個方法溜出大院去玩兒!我媽的鞋被我整壞了滿打……”
她咯咯地笑起來。好似那段日行久遠的往事,此刻就在眼前,招手即來。
窗戶的溜鎖終于撬下,鞋跟兩支都被敲斷,她擦了擦額頭,笑道:“小媛,你穿着我的鞋,先走!”
很堅定的眼神,臉上,卻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好似只是一個小游戲,女孩子們在捉迷藏。
偏偏是在這種時候,她還是能保持一貫的從容,鎮定。
“姐,那你怎麽辦?”祁昕媛幾乎哭了出來。
她豪邁地拍拍肚子:“我走的掉嗎?帶上我,是累贅……但你必須出去!”
祁昕媛低頭,開始猛抽噎。
“小媛,你必須出去報信……”她勸解:“我……不瞞你,我感覺狀況不太好,怕是拖不了了,最近都有見紅,這個孩子……怕是會有狀況。你出去,把他們帶來,好不好?”
祁昕媛擡起頭,眼睛裏泛起淚光:“姐,你沒事吧?”
她輕輕抱了抱祁昕媛:“現在沒事,聽話,你馬上出去!這是在救我……”
她狠狠點頭。
一整晚沒阖眼,他守着電話,煙點了一支又一支。耳邊終于有了對話。
餘陽精神大振!
麥裏晃過一片雜音,過了好一會兒,才聽的清楚,是一男一女的聲音,想來大晚上的,林佩婉的确寂寞的很。
“小妤是不是在你那邊?”
“怎麽啦?心疼?我不會為難她的啦!說好了只是讓我們家那位瞧我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餘陽翻臉翻的快,我要讓他回心轉意,只能手段極端點兒……那位爺,現在看都不看我一眼!”
“誰跟你說好的?”
“別生氣啊,你想要的人,我怎麽會動?”林佩婉咯咯地笑起來:“更何況……還有你的孩子……我要是敢亂來,別說撿個便宜爹的餘陽不會放過我,你肯罷休?”
他的手微微發抖。嘴唇青紫,叼着的那支煙,被他咬的幾乎透了底。
“二哥,你怎麽了?消息不太好?”
餘陽擡手微搖,示意連凱噤聲。
那個半夜打擾林佩婉的男聲,是唐卓然。再顯而易見不過。
真諷刺啊,大半夜的,他透過監聽器,在聽他的前任和她的前任,電話深交。還撞上了這樣一個透心涼的大秘密。
耳麥沙沙,聲音還在繼續。
“你知道就好!我什麽時候可以見到她?”
“你想來就可以來,現在都行!我對她很好的,我們之間有這麽善意的合作,知道是你的女人……”
“我要你務必保證她的安全,”他說話滴水不漏,“還有,我的孩子。”
電話裏,林佩婉大笑:“那當然!她不會有一點問題!”
那笑聲,一陣一陣,像是刻意為他營造的,直竄入耳膜,吵的他煩躁至極。
撿了個便宜爹,戴了綠帽那麽久,他卻渾然不知!到底是他太傻,還是他自負的可笑?況且,很多年前的那件事……到底是心頭刺。
舒妤到底對他做了些什麽?
她那樣狠。
背後捅刀,讓他疼的毫無反抗餘力。唐卓然明明一年前就回來了,他們明明早有聯系,她卻裝作渾然不知!
一年前……
這個時間點真諷刺啊,孩子差不多足月……他這個便宜爹,撿的可真是……
他想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五年的冷待,她選擇用最狠的方式來報複。讓他難堪痛恨的無以複加。
他仰躺在沙發上,閉眼,拳頭攥的沁白。
終于還是丢了耳麥,很憔悴地吐出幾個字:“收工吧。”
“怎麽?二哥,不行啊!舒妤姐和我老婆還……”
他疲累地擺了擺手,擋住了辜鴻博的半截話:“不需要了,她不會有事的。她不需要我。”
辜鴻博和連凱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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