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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怠慢,李國忠慌忙攜戈易寒趕往前廳。
來到大廳,總管太監帶着幾名小太監正在前廳等候,李國忠慌忙走進來,命人準備香案,李國忠、戈易寒和李府一幹家衆跪倒于地。
總管太監看了他們一眼,展開手中拿着的明黃絹軸,拉着尖細的嗓音,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丞相李國忠終日為國操勞,朕心甚安,今聞聽丞相義子今日回府,朕心甚念,特下旨命其即刻進宮,不得有誤,欽賜,謝恩。”
合上聖旨,“丞相,領旨謝恩吧。”
李國忠垂着頭恭敬的雙手接過聖旨,“臣李國忠接旨,謝主隆恩。”
看了看跪在李國忠旁邊的少年,“丞相,想必這位少年俠士就是你的螟蛉義子了,嗯,果真是氣度不凡,一表人才,今日進宮,少不得又有一番封賞,老丞相,咱家先在這裏向你道喜了。”
“公公過獎了,公公不如留下,讓我略備薄酒,款待公公一番如何?”
“咱家也很想在丞相你的府中好好的休息一下,和丞相好好敘敘,可是,無奈咱家皇命在身,耽誤不得,只好拂了丞相的美意了,等下次咱家空閑了,再來叨擾丞相,到時,還望丞相不要嫌棄才好。”
“哪裏,哪裏,公公過謙了。”
“好了,皇上還在宮中等待咱家的回信呢,我就不多耽擱了,丞相這就讓令公子随咱家進宮複命吧。”
“是,寒兒,你這就随公公進宮吧。”眼光看着戈易寒,其中的擔憂濃的怎麽也無法驅散。
“義父無須擔心,我自己會注意的。”回了李國忠一個安心的眼神,轉身随着總管太監回宮去了。
自從戈易寒進宮了以後,李國忠的心就像是幾萬只螞蟻在爬一樣,怎麽也平靜不下來,皇上已經對自己産生了懷疑,所以才會贊同蕭正龍的說法,也可以說是變相的将寒兒押做人質,就等自己罪名坐實,寒兒就是第一個遭殃之人,寒兒此次進宮,是吉兇難料,只希望皇上暫時忌憚于金國的勢力,暫時保得寒兒無憂,等這件事情一了,我就請求皇上開恩,放寒兒自由。
就在李國忠胡思亂想,心神不寧中,慢慢的,天色漸漸變暗,可是皇宮中還是沒有傳出任何消息,李國忠再也坐不住了,正當他準備更換朝服,進宮面聖的時候,李管家高興的進來,口中不停的喊道:“老爺,公子回來了。”
李國忠這才放下那顆久久懸在半空中的心,長舒了口氣,高興的說道:“走,快帶我去看看。”
“公子怕你擔心,先讓我來通報老爺,他馬上就過來了。”李管家看老爺緊張成那個樣子,拔身就往外跑,慌忙将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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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着,戈易寒就趕到了,看到戈易寒,李國忠兩行老淚忍不住滑落,淚光中,戈易寒笑着安慰他說:“義父,你這是怎麽了,我不是說過我不會有事的嗎?你看,我這不是平安的回來了嗎?”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忙不疊的擦着眼眶中的熱淚,露出笑來。
“不過,義父,孩兒今天恐怕是不能在家中過夜了。”戈易寒扶着李國忠回到房中落座,一臉歉意的說道。
“怎麽了,為什麽這麽說?”李國忠的心再次揪起。
“皇上命令我立刻前往驿館,保護蕭正龍的安全。”嘆了聲氣,将原因慢慢道出。
“怎麽這麽急啊?”李國忠着急的說道,戈易寒自打回府起,連口熱茶也沒喝口,就被皇上慌慌張張的召進了宮中,回來後,也顧不上休息又被派去保護蕭正龍的安全,這一路的風塵勞累的,就是鐵打的人,也會受不了的啊,況且,他這次去,名義上是保護蕭正龍的安全,誰知道那個金國使者心中打的是什麽主意呢?只怕,到時候,寒兒會有危險。
怎能不明白義父心中的擔憂,戈易寒笑着安慰他:“義父放心吧,這個蕭正龍在杭州時孩兒曾經見過,還曾救過他一命,我想,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将杭州所發生的一切,簡略的向李國忠講述了一遍。
李國忠這才點點頭。
“況且,孩兒總覺得這個蕭正龍來意不善,孩兒正好查探一番。”戈易寒說出自己的打算。
“嗯,我之所以會同意你進宮面聖,一方面是聖命難為,義父不得不為之,另一方面,義父也是擔心這個金國使者此次進京的目的并不單純,為父也懷疑他會對我朝不利,你此次奉命成為他的護衛,也可以說是為我們提供了一個良好的機會,如果,他真的有什麽陰謀的話,我們也好提早做好防範。”
“義父和孩兒想到一塊兒了。”
“不過,這個金國使者畢竟來者不善,他能夠剛到我國,就将你和我的關系摸透,證明他的能力确實不容小觑,寒兒你可要多加小心啊,義父不想你有任何的意外,所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見義父啊。”李國忠拉着戈易寒的雙手,雙眼熱切的望着他,尋求保證。
“孩兒知道,義父你也要多加保重,孩兒這就拜別了。”
拜別了義父,戈易寒一路朝着驿館行去,一路上,腦海中不停的轉動着,卻怎麽也想不透蕭正龍此舉何意,他如果真的想要鏟除掉朝中的忠良之臣的話,又何必招了自己這個麻煩在身邊呢?自己在他的身邊,只會有害無益,如果自己發現他有什麽異常舉動的話,反而會破壞了他的計劃,他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驿館門前,門前守衛早就得到消息,知道會有位少年護衛将會保護金國使者的安全,所以,早就有人在驿站門外翹首一望,想要知道這個新任命的護衛究竟是和摸樣。
見有人來,門前的幾人都瞪大了雙眼,使勁的盯着那個身影,身影越走越近,幾人的眼睛就越睜越大,幾乎瞪成了圓形。
“哎,我說,前面的那人不會就是我們要等的人吧?”看着那個俊逸的少年漸漸走到跟前,一個子瘦高之人拿手捅了一下聲旁的同僚,不确定的問道。
“不會吧,看他的年紀,最多也就二十一二歲吧,年紀這麽輕,又會有什麽能耐?”那人明顯不相信。
“那還真說不準呢,我聽說,現今的江湖上就出現了好幾個少年英俠,年紀輕輕的,就在江湖上博得盛名,我看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我看,他就是我們要等的人了。”另外一人故作老成的抿着嘴,點頭肯定的說道:“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切,誰理你啊,誰不知道你是有名的賭鬼,三句話離不開老本,我們的薪俸還要帶回家鳳陽老母呢?那像你?”瘦高個的那人不屑的撇了他一眼,搖搖手。
“就是啊,我們可都是有家室的人,哪像你,光棍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們怎能和你想必啊。”
“哎,別說了,那人過來了,我們問問他便知。”瘦高個往前幾步,由于摸不準來人的底細,就不敢小看,拱手一禮,笑着說道:“敢問公子,來此不知所謂何事啊?”
“我是奉命前來保護金國使者的。”看瘦高個小臉相迎,戈易寒也溫和的一笑。
“不知可有憑證?”
戈易寒從懷中掏出一面令牌遞到他的面前,那人慌忙接過一看,就見金牌上上寫着:“禦前四品護衛戈易寒。”瘦高個慌忙将令牌交換給戈易寒,慌忙的跪倒重新見禮。
“屬下等見過戈大人。”
“都起來吧。”
戈易寒讓他們起身,跟在戈易寒的身後,陪同他一同往驿館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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