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宿請進的牌子,然後和鎮上的相關部門吃幾頓飯就好開張營業了。老頭領我們進去的時候,這家店的主人正在打牌,聲音吆喝的十分響亮,老頭進去喊了聲“老張,今天手氣怎麽樣?”然後湊上去假裝看他的牌,實則是在他耳朵邊嘀咕些什麽。
老張一邊聽著一邊又悄悄的瞟一眼我們。然後推了牌,說不打了不打了,今天就到這。另外三人嘟囔著站起來,說他自己贏了錢就不打了沒有這樣的道理的。老張聲音仍然洪亮,“我老張什麽時候占過你們的便宜,現在我有生意來,明天一早我們繼續。”
三人見他身材魁梧滿臉油光,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氣勢唬住了,竟然都悻悻的閉嘴了。
老張走過來,從兜裏掏出一包煙,抽出兩根遞給我們,我一看也是昨天我在旅館買的那種黃鶴樓,於是就接過來并對吳邪說,“你不抽黃鶴樓,給我吧。”
他點點頭,我将煙塞進裏面襯衣的口袋。
這時老頭也跟過來,算是給我們做介紹,“兩位老板,這是孩子他舅。老張,這兩位是從杭州來的古董商人。”
老張斜著眼睛打量我們,然後又粗聲粗氣的問道,“古董商人?你們到這邊來是找古董的?”
因為吳邪一早把我們的底都給洩了,我也不想做什麽隐瞞,幹脆坦白了,也好問問他有沒有聽到什麽消息。
“是啊,張老板,你這邊客源流動多,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消息。”
聽我這樣恭維他,老張就得意起來了,砸吧的抽兩口煙,“你們還真問對人了,這鎮上還有我老張不知道的事。”然後他告訴我們,這鎮上有個富貴人家,當家的叫沈大貴,別人都不知道他們家是做什麽的,只曉得很有錢,“但是我老張是什麽人,消息靈通,他們就是靠偷死人祭品發家的。而且這段時間據說來了個神秘人暗中幫助他,每次來都給他帶些價值連城的寶物。”
“神秘人?”我跟吳邪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個我也聽說過。”在一旁的陝西老頭也講話了,“不過也只是聽說,沒人見過他的。哎?這麽說,老張難道你見過?”
老張繼續抽煙,皺著眉頭,“不算是見過。”
“哦?這怎麽說?”我追問他。
“就前段時間,有天晚上,都快大半夜了,有人來問門,我就下來開門了,是一個侏儒……”他說着又吸了口煙。
“等等,你說侏儒?”吳邪忍不住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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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侏儒,因為天黑,我剛開始沒看清以為是個小孩,後來他進來了才發現是個侏儒。”
聽到這裏吳邪有些激動的看看我,我使個眼色示意他別多嘴。
“他說要住店,我就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結果我想招呼他上樓時,他說不是他自己住,然後就付了錢……哦,對了,那侏儒的手指有殘疾,幾根指頭都纏在一起了。”
我心想看來就是今天吃飯時遇上的那個人。
“所以你說的神秘人是指那個侏儒?”我問道。
老張搖搖頭,“如果是那個侏儒我就不會說不算見過了。”他眉頭皺的更加緊了,連煙都從嘴邊拿下來了,像是在努力回憶什麽,“怎麽說呢,他付了錢之後也沒帶人來住,只是讓我在房間裏準備好水和必要的吃的東西。我雖然覺得奇怪,但畢竟人家已經給過錢了,就也沒有多問只是按照他說的做了。那天晚上我一直沒睡,聽著走廊的聲音,想看看他到底耍什麽花樣,可直到天亮都沒發現什麽異樣。
“等第二天早上,老婆子起來燒水,我也跟著起來了,然後悄悄的走到那間房門外,貼在門上聽裏面的聲音。”
“啊?你這樣做可是不合法的啊。”其實到這邊我跟吳邪都能猜到那晚住在裏面的就是張起靈,我只是想跟這個粗壯的大漢開開玩笑。
“唉,我也知道。但是這件事一直讓我覺得不詳,要知道這種地方的人不比你們城裏人,都很迷信的,我怕那個侏儒在我店裏搞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所以才會去偷聽。可是聽了半天也沒動靜,我就直接推門進去了,可就在推門的一剎那,我聽見窗戶那噗通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掉下去了。我就趕緊跑到窗戶口看是什麽東西。”
“你看見那人了?”
“嗯,不過也不完全,其實就只看見了一個背影,那人背上背著類似長棍的東西,雖然是長發,不過看體型應該是個男人。那人是從二樓跳下去的,我當時還很驚訝居然這麽高跳下去毫發無損,結果等回過神來已經看不見那人的影子了。”
“所以所謂的神秘人是指那個人嗎?”
“嗯,因為只是模糊的看見了個背影所以也不算見過。”
聽完老張的這番話,吳邪呆呆的站在一邊默默無語,老張和陝西老頭都帶着莫名的神色看着他。氣氛有些詭異,我趕緊出來打圓場,向老張要了兩個房間,然後帶著思緒不知道神游到哪裏去的吳邪上樓。
我們進了房間後,吳邪就坐在床上繼續發呆。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就推了他一下,“不要這樣吧,至少知道他的行蹤了啊。”
他木讷的擡起頭來,“小哥肯定又失憶了,他被那個侏儒給利用了。”然後又氣憤的握緊拳頭,“那個該死的侏儒,下次再見到他看我怎麽收拾他。”
看到平時溫文儒雅的吳邪難得這麽生氣,我就過去安慰他,我拿起他握緊的手,“放心吧,張起靈雖然失憶,但他不是傻子,不會這麽輕易給人利用了去的──而且啊,你應該感謝那個侏儒吧,好歹他有好好照顧你的張小哥對不。”
吳邪抽回自己的手,瞪過來,“這樣也叫照顧?就你歪理最多。”說完便張開手臂仰面倒在床上,閉上眼不再理我。我站在床邊沒有走,就這樣看著他,看他散落在被子上的頭發,看他随著呼吸起伏的胸口,心中頓時搔癢難耐,我剛要俯下身子,他搭在地上的腳就踢了過來,“看什麽看,快回自己房間。”
小腿上輕微的疼痛讓我清醒過來,想到等會還要跟著陝西老頭去見他婆娘,於是輕輕對他說道,“那先休息下,我一會來喊你。”
☆、05
傍晚時分,我們由陝西老頭領着去他家。一路上吳邪跟在後面,雙手插在褲袋,心不在焉的走着也不說話,我知道他肯定又在挂心張起靈那小子的事。我退後幾步假裝不小心撞到他,他擡起頭來一副茫然的表情望着我,我笑道,“你小子跟上了啊,瞧你這無辜的小媳婦模樣,要被山野強盜逮了去,我可沒你官人那本事來救你。”
聽我這麽說他來勁了,上前一拳打在我胸口,“胡說什麽你,要真有強盜還不定逮誰呢。”
“呵……”我有些氣他不反駁我說他的官人那句,于是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是你。”
他還想說什麽,卻被前面的陝西老頭打斷,我們回頭一看,那老頭步伐矯健不知何時已跑到那麽遠的地方了。他立在上坡朝我們招手,“兩位老板,我們可不能再磨蹭,這要是天黑前穿不過前面那片樹林可就麻煩了。”
我聽後疾步上前問他怎麽回事。
“解老板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有人在這邊樹林裏失蹤了。”說罷他指了指前面的林子,我順着那個方向看去,果然看見在我們所站的高坡下方有一片小樹林子,那林子不大,只要放眼望去就能看清這是西面那座山上延伸下來的灌木叢。
我問他有人失蹤是怎麽回事。
他想了會,“就不久前的事,在鎮上耽誤了時間回村晚了,結果在穿過這片林子的時候就出事了。”
“怎麽能确定是在林子裏出事的呢?”吳邪也跟上來了,他先看看那片樹林然後回頭問老頭。
“說起來也巧了,這出事的人就是我家隔壁老王的兒子,那天老大王福根和老二王富貴上鎮裏頭賭錢,賭到半夜才回去……我也是回來後聽我婆娘說的,她那天夜裏正納冬鞋,然後就聽見隔壁噗通撞門的聲音,她本來以為是偷雞賊,就拿了鋤頭從後門出去……”
“大嬸膽兒到是挺大的啊。”
我和吳邪跟在那老頭的身後走着,我看着他瘦成皮包骨的背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是啊,解老板等下你看見我婆娘就知道她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膽量了。”他轉過頭對着我們一笑,露出滿嘴斑黑的牙齒。這時候太陽已落下山大半,殘陽餘輝照在老頭幹癟的側臉上讓人脊背發寒,我不禁皺起眉頭。
“然後呢,她看見什麽了。”一旁的吳邪很是鎮定,他追問着想快些知道事故的結局。
“其實外面根本不是什麽偷雞賊,而是王富貴…”老頭頓了頓繼續說道,“他滿臉泥灰癱坐在自家門口,我婆娘剛開始還被吓到了,後來才看清是富貴。她喊了兩聲富貴,見他沒應就上前推他,結果一推他整個身子就倒在地上然後抖成一團,我婆娘一看不對勁就趕緊拍他家的門。老王的婆娘出來,見自己兒子成那樣了也沒了主意一下跪在地上嗷嗷的哭,後來還是我婆娘喊了村上幾個壯漢把兩人給擡進屋了。”
“那他們的爹呢,我是說老王呢?”
“老王正好那天去給沈大貴辦事不在家。”
“沈大貴是那個有錢的沈大貴嗎?”我想起今天在招待所裏老張的話。
“嗯,就是那個沈大貴。”
“幫他做什麽?”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看一眼發問的吳邪,“沈大貴這人比較神秘,我們只知道他是做生意的,具體做什麽生意沒人知道。”
“不會是在倒鬥吧……”吳邪自言自語的說着。
我趕緊制止他,然後笑嘻嘻的問道,“那後來王富貴有沒有說什麽?”
“哎呦,還能說什麽呢,富貴從那之後精神就一直不好,說話哆哆嗦嗦的,我們一問他老大呢,他就鑽在被子了嗚嗚的說林子林子,所以我們都想兩人大概是在這林子裏出事的。”
說到這裏我們也正好走進了那片樹林,正值冬季,周圍的景物顯得有些蕭條,再加上本來就是山上延伸下來的林子,樹木長的不茂密,我們現在走的路可算是一段幽靜的林蔭小道,很難想象這種地方會出事。
我打量了下四周,除了這條常年被人行走而踐踏出來的小路外,在西面靠山的方向還有一條嶄新剛被走出了的路。
我指指那邊的山頭問老頭,“這是什麽山。”
“哦——那個啊,那是牛瞎子山,我們的村就是在山腳下的牛瞎子村,不遠了,穿過樹林就到。”
我們到達陝西老頭家中時,太陽最後的一絲光輝消失在天際。
老頭吆喝了聲方言,一會兒屋裏就有人迎出來。
出來的是個身體健壯結實的中年婦女。
“兩位老板,這是我家婆娘。”
“哦哦。”我跟吳邪張大了嘴一時搭不上話。
這反差也太大了吧,老頭子幹癟瘦弱,乍看外表像是個一腳已經踏進棺材的人,少說也得近六十了。而這婦女,肥碩不說,身材結實,人高馬大,一拳估計能打暈老虎,而且怎麽看也至多四十來歲。
“哎喲,兩位老板快進屋躲躲風。”婦人開口了,這一嗓子估計山的那頭都聽的見。
我驚訝的回不過神,又想笑又自知不能沒有禮貌。偷偷看一眼吳邪,他彎着腰估計快憋不住了。我伸手拍他的肩,他整個身子靠過來趴在我肩上,咬着拳頭低聲笑的顫抖。
我輕輕推他,忍住笑假裝責備道,“虧你還是個讀過書的人。”
我們進了那間幾乎用泥塊搭建的屋子,屋裏雖然簡陋卻出人意料的十分暖和,婦人将飯菜端出來放在炕上,又招呼我們坐過去,“咱們山裏人沒啥吃的,老板們別嫌棄。”
我連忙擺手說哪裏哪裏,已經來打擾了豈能留下了吃晚飯,“……乘現在天還有些亮得趕緊趕回去,晚飯的話,我們就心領了。”
老頭背過身去,他對着婦人偷偷使了個眼色,這動作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知道此地不宜久待。
我和吳邪沒有聽從婦人的話坐到炕上而是站着問了些問題。
“哎,大嬸,你能把給你這個匕首的人給我們詳細描述一下嗎?”吳邪拿出随身帶着的青銅匕首。
“哦,這個呀……”她看了一眼那把匕首,像早有準備似的說起來,“就是有天中午,一個穿的很邋遢的男人到我家要吃的,我以為是讨飯的,當時還想怎麽我們這種山溝裏也會有讨飯的來,就給了他一碗早上喝剩的粥,他吃完就給了我這個。”
吳邪皺着眉,看來婦人說張起靈是要飯的讓他聽了很不舒服。
“長什麽樣,我也記不清了,他臉上很髒,頭發又長把整個臉都遮起來了。看起來挺瘦的,看身材的話年紀應該不大,同你們差不多……嗯,能想起來的就這些了,其他好像也沒什麽特別印象深的。”
“等等,手指呢,你說過他手指的事吧?”吳邪急着要求證那到底是不是張起靈。
“對對,我差點忘了,他給我這個東西的時候,我注意到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要比我們普通人來的長。”
聽到這吳邪才松了一口氣。
“他有跟你說什麽嗎?”
“也沒說什麽。就剛過來時問了句有沒有吃的,之後就再沒說過話了。”
吳邪像滿意又像洩氣的嘆了口氣,“就這樣?”
“嗯,确實沒再說話了。”婦人側着臉又想了會才回答他。
“兩位老板是認識那人嗎?”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老頭突然開口。
吳邪搖搖頭不說話。
這樣的冷場讓我有些尴尬于是就輕笑着答道,“人自然是不認識的,只是想知道他從哪裏得來的這個東西。”然後又問婦人,“大嬸,那你有沒有看見他從哪裏過來的呢?”
“這倒是沒注意,不過我見他走的時候是往那座山頭的方向走去了。”
“你确定嗎?”吳邪像抓住了要緊的信息一樣趕緊追問。
“是啊,我見他往那邊走,當時心裏還奇怪呢,要知道那裏根本沒有路呀。”
“嗯。”吳邪心不在焉的答應着。
總算此行不是一無所獲,得到了條重要信息。
我看看外頭的天黑的差不多了,于是從衣服口袋拿出三百塊錢和一些零錢,假意抱歉的說道,“我們出來的急,還沒來得去取錢,身上就這些,你們拿着。”
老頭趕緊接過去,然後一個勁道謝,之後又說道,“兩位老板要不等明天再回去吧,這天黑,穿樹林怕是不方便。”
我回絕他,“不要緊,夜路我們走的多了,而且回去的路現在也認得了。”
我們向老頭和婦人告別後便走向那片詭異的樹林。
☆、06
06
我們走進樹林時,天色已經黑的徹底,夜空中星辰滿載,可惜月亮一直害羞的躲在濃雲後只露出小半個尖。慢慢的林子裏開始起薄霧,本就視線不好現在可好了,連身邊五米外的地方都開始朦胧起來。
吳邪跟在我身後,一路上也沒有說話。
我不想辜負這良辰美景,就主動跟他搭話。
“你可跟緊啊,記得剛剛那大嬸說的話?”
“唔……嗯。”
“雖說現在還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看樣子這樹林确實有問題。”
“什麽問題?”
“我覺得可能會有人在此埋伏。”
“哈??小花,我說你偵探小說看太多了吧。”
他上前過來搭住我的肩,“別怕,如果被你說中這裏有什麽強盜,就我小三爺來保護你。”
說完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示決心。
我探手在他根本就算不上壯實的胸口前一摸,忍不住笑道,“我只怕這小身板太單薄,挨不了一掌就倒地,都不夠時間讓我逃走的。”
“──混蛋!敢情你是這樣算計我的!”
他拍掉我的手,賭氣的往前走去。我追上去剛想繼續調侃他卻發現兩道人影在不遠處閃過,我定了定神看過去,應該是一隊人正在往西面的山腳下移動。
“小花……”
吳邪轉身剛想說什麽,話未出口就被我反手捂住了嘴。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只是睜大了眼睛瞪著我。我用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他噤聲,又指指山那邊。他立即明白了點點頭。
可我剛放下手,膝蓋就挨了他一腳。
他小聲抱怨了一句。
我膝蓋有些吃痛但此時又不好發作。
吳邪也看見了那些人,他湊過來低聲問道,“你說他們在那裏做什麽?”
“我怎麽知道。”我沒好氣的回答他,“見鬼,如果我殘疾了下半輩子你就養我吧。”
“哎呀,你什麽時候也這麽嬌貴了?”說著他拉起我一直捂在膝蓋的手,“走,我們去看看。”
“喂!”
我來不及辯駁就被他半拽著往那邊走去。
從那些人行走的位置來看,應該就是在傍晚看到的那條剛被踩出來的嶄新的小道上行走。我跟吳邪抄近路過去,中間被灌木叢擋著,動作不能太大,否則很容易被對方發現動靜。好不容易到了靠近他們的地方,我們只好躲在樹幹後面不敢輕舉妄動。這些人多半不是在做的什麽光明正大的事,如果被發現難保會被滅口,說不定那王福根就是遭了這些人的毒手。
領頭的是個壯漢,身材和老張不相上下,另外五個人都聽他指揮。只見他對兩個年紀較輕的小夥子說了什麽,那兩人點了點頭,從随身的行頭中拿出兩把鏟子。
靠,敢情這些是土夫子來的,到這山頭是來挖墳的!
我看看吳邪,吳邪也正好望向我,我撇撇嘴表示原來如此。
那兩個小夥子手腳麻利,沒幾下就将山岩挖下了幾塊,壯漢又向另外三個身材壯實的跟班揮揮手,三個人就很自覺的去把剛剛挖出的缺口那裏的岩石搬開。幾下下來,居然給他們搬出了一個不小的岩洞。
我有些吃驚,輕聲問吳邪,“照理說山體的岩石都為比較難開采的玄武岩,除非機械炸藥,一般很難弄開的。”
“看樣子這裏應該是一早就被他們挖開了,為了掩人耳目,只是在洞口封了幾塊石頭而已,這樣等下一次過來即不需費多少工夫又不容易被人發現。”吳邪鎮定自若的向我解釋。
我點點頭。看來只能是這樣了。
洞口露出來後,那五個人先行進洞,領頭的在洞口張望一番後也跟著進去了。
吳邪立即站起來想要跟過去,被我一把拉住。
“你幹什麽。”
“去看看他們在裏面做什麽。”
“做什麽,還不就是盜冥器,你自己又不是沒做過,哪來的好奇心。”
“……”
“而且進去之後,沒地方躲,被他們發現必定兇多吉少。況且我們現在徒手,沒帶武器,不如記下山洞的位置,等白天再過來。”
“唔哦……”
“我們先記下這裏的地形,等回到客棧再做打算。”
“好啦,別羅羅嗦嗦了,我聽你的就是了。”
吳邪不耐煩的說著朝山洞方向走去。
“喂,你做什麽?”
我有些驚慌,這小子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麽?
“反正現在他們剛進去,一時半會還不會出來,我們不是要勘測地形嗎,我去洞口那裏看看,小花你也把這四周熟悉熟悉。”
我見他說得頭頭是道,一時之間哭笑不得,“我跟你一起去。”
就在我們剛要靠近洞口時,被洞內傳出的一聲大吼鎮住。
“快把他拉回來!”
之後又傳來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接著是什麽重物倒在地上的重響然後是石頭之間摩擦的聲音。
“艹,這老鬼讓他進去就拿案上的翡翠瓶,他給我拿些珠寶,不識貨!”
壯漢罵罵喋喋的從裏面出來,接著另外五個人也跟出來了,不對,應該說有一個是被直挺挺的搬出來的。那人僵硬的像座雕塑,被四個人擡著搬出了山洞。
我皺著眉頭看不清狀況。
吳邪也小聲嘀咕著。
他們将那人放在地上,壯漢則在一旁将盜出的應該是陪葬的珠寶首飾塞進随身帶著的挎包裏,又指使邊上的人,“還愣著幹什麽呀,快把他砸了。”說著自己也拿出大錘。
“為什麽不把他扔在這裏。”其中一個小夥子問道。
“你傻呀,萬一被人發現了這種東西,我們以後的行動就有麻煩了。”
幾個人哐哐的似乎在砸什麽堅硬的東西。幾下之後他們踢踢腳邊的東西,又張望了下四周麻利的把那個山洞重新堵起來後才撤走。
等他們走遠了,我和吳邪才走過去。
我先檢視了下那個堵起來的山洞,岩石的縫隙切合的十分自然,如果不是熟手根本看不出這些石頭是後來封起來的,看來那兩個年輕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我摸著那些縫隙想喊吳邪過來看卻見他一動不動的蹲在地上。
“你蹲著幹什麽?”
“小花,你看這個。”
他将半個像人的手掌一樣的東西遞到我面前。
“這石頭倒挺像一只手的。”
“嗯,而且我覺得這不僅是像,這根本就是只手。剛剛看到他們出來,我就懷疑了,而且到最後走的時候也只有四個人。這裏的亂石應該是一個人形的石像。”
“你的意思是他們搬出來以及砸掉的是一個變成石像的人?”
“嗯,我想是這樣的。”
我蹲下去,翻了下那些石頭,“照你這麽說,按照地上這些石塊的數量來看,這應該不是第一個了。”
我想起剛剛模模糊糊聽到了吼聲,已經大致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雖然按照現代的物理學知識,這種事情根本解釋不通,不過像我們這種古怪事情見多的人倒是能一下子将一些細節貫通起來。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幾個人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機緣巧合發現了藏在山中的古墓。倒鬥的時候發現墓中有機關,會将進去的人變成石頭,而地上的這些沒有被完全砸碎的手腳就是證據。這幾個盜墓賊因為觊觎墓中的冥器,他們知道要想得到裏面的東西那麽在以後的每次盜墓中都必須死一個人,這些人(不管是恐吓還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負責進入墓室,在自己變成石頭之前将冥器拿到手,再由外面的人将變成石像的他用繩子之類的東西拖出來(所以剛才才會聽到石塊摩擦的聲音)。而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這些可疑的石像,那幾個墓賊就把石像砸碎混在亂石之中。因為本來就是在山腳,平時也不會有什麽人前來,而且就算有人過來也不會細心到在意腳下的碎石。他們就是以此手段來牟利。
“你說這些人會不會是沈大貴的手下?”
“可能。”
我看吳邪神情凝重的直直的盯著一處。
“又什麽啦?”
他撿起一節手指,“你看這食指是不是比一般人長。”
我懶得理他,“是比一般人長,但是你确定這不是根中指?”
聽我這麽說他一愣然後像有些安心卻又無法完全放下心來似的皺著眉反問我,“但是也不能肯定這不是食指啊。”
我突然有些生氣,“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可能他真的變成石像被人砸了吧。”看著立即落寞起來的吳邪我又覺得不忍心,緩了緩聲音來安慰他,“只要能找到那個侏儒就清楚了。來,快走吧。”我将手伸給他,“時候不早了,等明天準備充足了再來一探究竟。”他苦悶的笑了下,“謝謝你,小花。”
回到鎮上的時候,招待所已經關門了。【住宿請進】的【卓字因為電線接觸不良而閃忽不定。
我扣了下門,一個頭發斑白的老太婆出來開的門。
我問老張呢。
她含糊不清的說去大貴家打牌了。
我心中有些明白了什麽,原來他們幾個都是認識的。
上樓後,我們先各自回房間休息下再商量第二天的事。
我将鑰匙□□鑰匙孔後突然轉過頭向著吳邪。
“你剛剛那句謝謝你,差點害我一口血噴出來,好好的矯情個什麽勁啊。”
而他正在我隔壁的房門前掏鑰匙,聽我這麽說後咬咬牙走過來擡起腿來佯裝要踢我,“我看剛剛那一記還不夠重,你可是差點害我憋死在野地。”
“呵,那是你自己肺活量小。”
“去你的。”他一點也不客氣的踹過來,踢在我還隐隐作痛的膝蓋上。
我心中一急,頓時不知哪來的沖動,攬著他的脖子将他的臉壓到自己面前,“聽說接吻可以練肺活量,要不要試試。”
不知是被我的動作還是被我的話吓到了,他整個人僵住了,表情停留在震驚上,說不出話。
“哈哈,好啦不玩了,我開玩笑的。”我笑起來,不顧還愣在原地的吳邪趕緊擰開了門躲進去。
☆、07
07
在二樓的公用衛生間洗漱完畢,轉身時看見吳邪正捧着臉盆進來,看到我後,立即窘迫的想掉頭回去。
我喊住他,“幹嘛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不……忘記拿牙刷了。”
“那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原來在這裏啊,嘿嘿。”
我看那小子尴尬的站在門口傻笑,知道自己昨天開玩笑過火了,為了緩和氣氛,我從容大方的拍了下他的背,“別磨磨蹭蹭的,等下還得去洞內探情況,你到底還要不要找人了。”
提到這事他來勁了,“誰磨蹭了,你趕緊給我回去換衣服,別想着還能再睡個回籠覺。”
吓!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短袖汗衫和拖鞋。
“行啦,待會樓下見。”
可等我剛下樓,老張就鬼鬼祟祟的把我喊過去,我一看吳邪已經坐在昨天他們打牌的桌子旁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看他,他對着我擺出一副我也不知情的摸樣攤攤手。
我問老張怎麽回事?
“解老板,您先坐,我給兩位倒杯水去。”
我見他沒了昨天剛見面時的傲慢,更覺有問題,于是耿着身子不肯坐。
“張老板,你也別跟我們來客套了,我們倆今天還有事,你有話就直說。”
“解老板果然是爽快人。”
老張見我态度強硬,自知再兜圈子下去沒好處,就老實交代了事由。
其實不是什麽大事,就是老張昨晚被沈大貴叫去打牌,實際上是沈大貴想讓他安排跟我們見面。
我問他,“我們昨天才到,沈大貴怎麽就知道了?”
而且他也算是業內人士,找我們準沒好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老張左顧右盼一臉心虛。
“是你去通風報信的?”我繼續追問。
“不不,哪能啊。”老張被我這一問就急起來了,“沈大貴只說兩位老板是行家,有事想同你們商量商量。”
“呦呵,他連是不是行家都知道了?”
我摸摸口袋,掏出煙來。老張不愧是生意人,立即拿出自己的煙,“來來,解老板,抽我的。”
吳邪對我撇撇嘴表示不屑。
我沒搭理他,恭敬不如從命的接過了他的煙。
“吳老板也來一根醒醒腦子。”
“他在戒煙。”我伸手拿走老張遞過去的煙。
“誰說我戒煙的。”吳邪瞪過來。
“喏,黃鶴樓,你抽嗎?”我重新将煙遞過去。
“抽!”
呵!這小子居然在跟我怄氣。我忍不住要在心裏打個唿哨。
我将煙點上,吸了口,煙絲燃燒後辛辣的苦味的确讓人興奮。我端着煙在煙霧裏看吳邪,他摸遍了自己的口袋沒找到火,只能向一旁的老張借。
我咯吱點燃打火機,笑着向老張解釋,“他在戒煙。”
老張一副明白的表情點點頭,“煙瘾的确很難戒掉。”
吳邪白了我一眼,躲過我遞上去的火,“等會抽。”
“等會不還是沒有火。”
“要你管!”
老張見我們這樣你一句我一句一時顯得尴尬,于是幹咳了兩聲說道,“那兩位老板的意思是願意同沈大貴見面?”
“無非喝茶聊天,有什麽不願意的。”
“那兩位看是什麽時候比較方便?”
“什麽時候方便?”我計算着時間,然後詢問吳邪,“你說呢?”
“唔,現在不好說,等我們回來吧。”
“好!”老張一拍手,像是敲定了什麽重要會見一樣,“那可就這麽定了。”
“行啦,我們住在這裏的,還能跑去哪裏。”
從老張店裏出來後,我們去了鎮上一家面館吃早飯。
我要了碗面,吳邪則要馄饨。
“沒馄饨這種東西。”服務生不客氣的說道。
我見吳邪剛要發作趕緊拉住他,“哎哎,給他來碗大排面就好了。”
把吳邪按在座位上。
“有這種态度的嗎?”
“我說你跟一小姑娘計較什麽。”我抽出筷子來給他。
“我不想吃面,整天面啊餅的煩都煩死了。”
“才吃幾頓就煩死了。”
“總之不想吃面。”
“那沒辦法了,這鎮上恐怕是只有面食。”
“……那我不要吃大排面。”
“你想把大排給我,我是不介意的。”我聳聳肩抛給他一個微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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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