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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潇潇雨歇,顏初霁揉揉惺忪睡眼坐起身,駱扶桑正做好了早餐上來,将仍在打呵欠的青年攬進懷中,摸摸他柔順的墨發,心中柔情滿溢。
早餐用罷,顏初霁想着有些日子沒畫畫了,便去書房架好了畫板,洗完碗的駱扶桑聞風而動,緊跟其後進了書房。
顏初霁見他跟過來,随口道:“正好,過來給我當模特。”
駱扶桑自是滿口答應,老老實實搬了張椅子坐下,卻見顏初霁神色間有些莫名其妙:“愣着幹嘛,脫。”
駱扶桑臉陡然漲紅了,平日床笫之間雖不扭捏,可想想要青天白日的在書房裏被喜歡的人盯幾個鐘頭的裸身,便連脫衣裳的動作也遲緩至極。
T恤下擺剛撩起三公分,書房門倏地被人推開,駱瀛洲毫無不速之客的自覺,入內低聲道:“我也給阿霁當模特。”
顏初霁來者不拒,只是問題在于……兄弟倆對于彼此裸裎相對極其抗拒。
顏初霁手中鉛筆在指間靈活轉動着,忽地彎了彎唇。
——
兩個高大精瘦、一絲不挂的男人分列左右,中間擺着張立式穿衣鏡,以徹底隔絕對方視線。
僅僅如此也罷了,奈何那鏡子是張雙面鏡,駱瀛洲或駱扶桑只須以餘光一瞥,便能瞧見自己赤身露體的模樣。
二人愈發正襟危坐,可縱然能避開身側的鏡子,卻抵不住前方不遠處顏初霁時不時投注過來的目光。
眼見兩位模特腿間硬物不知不覺起了變化,顏初霁卻始終神色如常,仿佛司空見慣,唯有見到倆人不甚自在地收了收腿,方提醒道:“別亂動。”
“阿霁,”駱瀛洲僵着身子,踟蹰道,“這樣的……你畫過多少?”
顏小少爺襟懷坦蕩:“記不清了。”
美術并非顏初霁的專業,不過是業餘愛好罷了,可即便如此,這般情形他也已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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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初霁對于自己的無心之言能給聞者帶來多大沖擊是從不在意的,旁人的失意于他而言連眼中一粒塵沙都不及。
這樣細細描繪,若要察覺駱瀛洲與駱扶桑相貌上的差異其實輕而易舉,哪個雙眼皮寬半毫、哪個人中短半毫、哪個唇角更冷銳……只是他轉眼便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下一回仍舊想到哪個便喊哪個,渾不介意将一個認作另一個。
便縱認錯也只以為理所應當……怪只怪二人生得太過相像。
好容易畫完了,顏初霁敲了敲僵直的後頸,夾着筆走向駱扶桑,鉛筆尾部戳了戳他格外膨大的部位,惹來男人的一聲低哼。
顏初霁卻得了趣,一時促狹心理高漲,将那硬邦邦的一根挑起又壓下,甚至意欲将筆尖捅進頂端小孔中。
只是顏小少爺到底不願讓駱扶桑的畜生玩意兒髒了自己的筆,故而僅是比劃比劃,對面男人卻已不堪玩弄,分泌出幾滴乳白的濁液。
顏初霁仿似飽含柔情地捧起駱扶桑的臉,而後帶着他往左側鏡面轉,駱扶桑瞧見了鏡中自己袒裼裸裎、胯下昂揚的腌臜模樣,幾乎頃刻間便欲閉眼,可顏初霁不滿地命令道:“好好看着。”
顏初霁眉目如造物之手精雕細琢,對着鏡中神情自厭的男人天真而殘忍地輕笑了聲:“……髒死了。”
駱瀛洲與二人不過一鏡之隔,無意間附在鏡面上的指關節已收緊泛白。
推倒這面鏡子易如反掌,然他始終不曾動作。
他有什麽資格,他哪裏配?
……然則事實上,顏初霁壓根不曉得自己捧的是哪個的臉。
——
同一屋檐下雞飛狗跳争風吃醋的日子終究會結束,在顏初霁時而醉酒,時而……醉奶中,兩個月的暑假宣告終結。
駱扶桑的胃在這兩個月的高強度折騰中惡化得厲害,只是顏初霁分毫未曾察覺,駱瀛洲對此更是樂見其成,駱扶桑捂着胃馳往醫院時,他還能不受幹擾地守着小醉貓,甭提多稱心如意。
半年後,駱扶桑手中捏着薄薄一張紙,神思不屬地盯着,面色慘淡至極。
“送檢胃癌……可見一潰瘍型腫物……”
——
畢業典禮時,距顏初霁收到駱扶桑驟然出國進修的消息已過去了一年半。
想要合影的同學太多,顏初霁幾乎有求必應,結束時已近下午六點,厚重的學士服悶得人難受,直至坐進車裏時吹着冷風方覺自己再度活了過來。
顏初霁頭昏腦漲,也未察覺這車并非駱瀛洲所有,而是駱扶桑常開的那輛。
車停在地下停車場的最角落處,駱瀛洲不急着開車,只打算等顏初霁緩過來再走,二人一同坐在後座,駱瀛洲抽了紙巾給他溫柔地擦拭掉額上細汗,幫着他解了學士服又摘了領帶,又将保溫桶中提前炖好又冰鎮過的銀耳蓮子湯倒出來。
擡眼便見顏初霁将白襯衫解了兩顆扣子,他耳廓與側臉皮膚極薄,被海城一整天的毒日頭曬得泛紅,連微敞的領口下遠山般的鎖骨都染了豔色,微張着唇不規律地輕喘。
俨然一副不堪摧折的脆弱情态。
駱瀛洲握着骨瓷杯的手抖了抖,微側過身掩飾自己胯間異常,再強作鎮定地将杯子遞過去:“阿霁,喝點解解暑吧。”
顏初霁接過,小口小口抿着,駱瀛洲為他褪了鞋襪,将一雙赤足擱到自己膝上,動作熟稔地揉按着他足心。
駱瀛洲伺候起他來倒是技藝精湛,顏初霁一日下來的體乏解了些,随意抻了抻腿,卻不料一下便踢到了駱瀛洲褲子下鼓脹的一大團,他始料未及,被那溫度驚了下,一時啼笑皆非:“你……”
駱瀛洲無地自容,窘迫道:“對不起。”
顏初霁一壁喝着涼絲絲的甜湯,一壁時輕時重地踩着駱瀛洲那根畜生玩意兒,分明他才是衣衫不整的那個,卻悠然閑适地将衣着一絲不茍的男人玩弄在足下。
駱瀛洲情難自禁地閉上眼,此刻的狎玩令他不覺纾解,只覺四肢百骸熱意愈甚,顏初霁即便偶爾用力,于他而言也不過是小貓撓癢,直如火上澆油。
“阿霁,重一點……重一點好不好……”
顏初霁冷眼瞧着他沉湎于欲念中的賤樣,驀然取過手邊摘下來的領帶,繞到駱瀛洲背後将他雙手綁了起來,而後收回雙足,似笑非笑地望着一時怔然的男人。
駱瀛洲這般硬着不上不下的,吐息愈發粗重,顏初霁想綁他,他自然是不會掙脫的,唯有語無倫次道:“阿霁,求你再踩一踩……”
銀耳蓮子湯的吸引力遠勝欲求不滿的賤男人,故此顏初霁只是啜飲着手中湯盞,一句不答他。
駱瀛洲愈湊愈近,情難自已地印上了顏初霁柔軟飽滿的雙唇,冰冰涼涼的甜味霎時間盈滿唇舌,駱瀛洲反剪在背後的雙手捏緊,動情地含吮着顏初霁的下唇。
男人舌頭欲長驅直入,可顏初霁牙關緊咬,好整以暇地凝睇着他,就是不予方便。
駱瀛洲心急如焚,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得讨好地不停吮吻他的唇瓣,喃喃道:“阿霁別逗我……”
甜味在二人呼吸津液間交換相融,駱瀛洲愈發着迷,終是撬開了顏初霁的齒關,恣意舔舐糾纏着他濕紅的舌尖,汲取他口腔中殘餘的甜香。
雙手受制,駱瀛洲懷中空空如也,令他心頭不安至極,整個人極力貼近顏初霁,仿若唯有借此才能确認自己當真在同他深吻。
“阿霁……”駱瀛洲眸底暗芒熾熱,灼熱雙唇一路向下,在顏初霁冷月弧光般的頸間流連不去,時而擡頭輕齧他小巧的耳垂。
唇舌所到之處,顏初霁剔透如玉的肌膚蔓上桃夭之色,也不知駱瀛洲使了什麽巧勁,白襯衫其餘幾顆紐扣竟能被他用牙咬開。
清瘦纖細的上身展露出來,駱瀛洲魔怔般吻上顏初霁心口,唇下肌膚溫熱細膩,心跳平穩有力,男人鼻間滾熱的氣息浸染其上,顏初霁不自在地微微向後挪了挪,清亮的瞳眸微微濕潤,如粼粼鏡湖經風吹皺,眼波無聲蕩漾。
駱瀛洲窮追不舍,深深俯首,唇峰埋入顏初霁腰腹,春日新柳一般的柔韌細軟,顏初霁此處敏感至極,不知不覺間越發靠後,直至脊背抵住車門,又被步步緊逼的男人愈加肆意地舔弄。
“駱……”顏初霁方啓唇便被身前人咬住了肚臍邊緣,那一小塊軟肉嬌嫩至極,顏初霁登時便“嗚”了一聲,眼中淚水搖搖欲墜。
駱瀛洲的舔舐令顏初霁酥癢難耐,可男人舌尖始終繞着腹中那一小處凹陷打轉,任憑顏初霁腰肢不住顫栗也不肯放過。
顏初霁手邊便是剛脫掉的學士服,他無法握緊座椅,便只得攥住那墨黑長衣,斷斷續續小聲道:“別……嗯……”
糾纏許久後駱瀛洲方松開顏初霁的軟腰,身體離開座位屈膝跪在顏初霁腿側,繼而故伎重施,用牙咬開了他褲子的系扣與拉鏈。
顏初霁意識朦朦胧胧,禁不住懷疑駱瀛洲究竟是人還是猛獸——何以雙手失去了自由,還能以利齒将人拆吃入腹。
顏初霁坐着,下半身衣物自然褪不下來,駱瀛洲便隔着輕薄貼身的底褲含住了他胯心的一根,濕熱口腔裹上最為脆弱之處,顏初霁瞬間仰起脖頸,積蓄許久的淚珠大顆大顆滾落下來,喉間擠出不甚分明的哭腔。
駱瀛洲雙手綁縛,如同投降的戰俘,毫無自尊地成為掌權者的囚徒。
男人溫馴地收了鋒銳的獠牙,唯有軟滑唇齒盤桓于傘尖與柱身,顏初霁在這般侍弄之下張着唇無聲呻吟,揪住學士服的十指收緊又合攏,被撩撥得濕軟的腰身卻無意識地寸寸前移。
駱瀛洲這樣被迫深喉也全盤接受,喉頭不時感到窒息般的痛楚,可他只是吮吻得愈發賣力,顏初霁踩在拖鞋上的腳趾蜷起,趾甲清潤如玉上薄釉,即便身處昏暗的地下車庫,仍不減其瑩瑩生光。
“駱、駱……嗯嗚……”
顏初霁識海愈發雲霧缭繞,鼻音顫得厲害,駱瀛洲聽他這樣軟着嗓子要哭不哭的,渾身也似被熊熊烈火吞噬。
駱瀛洲閉眼猛地一吸,顏初霁聲音驀地拔高,然他素有潔癖,趕在釋放的前一秒伸手碼下了純白底褲。
乳白液體淅淅瀝瀝淋在駱瀛洲臉上,形容不可謂不狼狽,可顏初霁洩過後便一直嬌氣地掉眼淚,他便顧不得自己,慌忙拿未被沾濕的發頂蹭着顏初霁小腿,如一條谄媚成性的超大型家犬。
顏初霁不搭理他,駱瀛洲便起身坐下,柔聲哄:“乖寶寶,不哭了,幫我脫衣服好不好?”
顏初霁一面抽泣,一面卻直接解了那條領帶,他捆的力道不小,駱瀛洲腕上一圈深到發紫的紅痕赫然在目。
駱瀛洲拿了張濕巾擦了臉,方終于如願以償地将軟乎乎的小哭包抱進懷裏,吻掉他透薄眼簾之下滴落的清澈淚水,又親親他通紅的挺翹鼻尖,最終落在他哭後溫度略高的唇瓣之上。
澀而鹹的眼淚消弭在缱绻親吻之間,駱瀛洲三兩下除了二人身上衣裳,經過方才細致漫長的前戲,顏初霁花穴已足夠濕潤,駱瀛洲棱頭在穴口輕輕撞一下,便惹得他可憐地輕哼一聲,甬道随之分泌出一點透明的清液。
駱瀛洲孽根一寸寸闖入,顏初霁随着他傾身的動作緩緩躺下,瑟縮着被困在男人臂彎中,在陡然加劇的抽送中顫出甜糯的幽咽。
“脹……唔嗯,慢點……啊……”
鈴口觸上穴內的隐蔽凸起,顏初霁後頭急遽痙攣,水液澆濕了粗硬的巨物,駱瀛洲撻伐的動作愈發肆無忌憚,顏初霁勉力承受着,眼尾紅如盛妝,被洶湧淚水沖刷得愈發鮮妍動人。
此時畢業生都走得七七八八,停車場裏頭半個外人也不見,唯有監控死角處,車身以微不可察的幅度輕輕晃動着。
相撞相離的水聲、淫靡餍足的喟嘆、由強至弱的哭喘……一切暧昧至不可言說的聲響都在密閉的狹小空間內無限放大。
這廂地下纏綿不休,外頭卻已黑雲壓城,驚雷接二連三炸響,卻始終無一滴雨墜落,異象陡生,無端教來往行人心頭惶惶。
顏初霁再度登臨頂峰後,駱瀛洲撐在他肩側的雙臂動了動,忽而取過角落裏的學士服,動作麻利地套在了顏初霁身上。
不佩垂布的學士服淩亂歪斜,領口大敞着披在身上,下擺堆在大腿根,修長勻稱的雙腿盤在男人腰際。
此時此刻,神聖莊嚴的學士服半遮半掩,卻比全然袒露更加惹人意動,偏生顏初霁眸光澄澈懵懂,純與惑兩相對立而統一,便更引人色授魂與,堕入無底深淵。
不夠精細的布料貼身摩擦着軟嫩的奶尖與極致後的玉莖,顏初霁崩潰地輕聲哽咽着,又被駱瀛洲無比兇狠地吻住。
男人眸底滿是危險欲色,學士服随着腰胯沉重的聳動時而滑上顏初霁腰側,時而落至酪乳似的腿心,顏初霁破碎的哭啞被駱瀛洲的激吻堵住,十指幾乎嵌入駱瀛洲肩頭,被快意激得連霜雪似的指尖都染了血色,一陣陣麻癢微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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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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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