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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就擅自出宮了,求陛下恕罪。”

說罷,良辰小心翼翼地擡頭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臉色。

“這件事你做得很好,繼續說。”

聽到認可,良辰才又娓娓道來:“這香灰裏果然有貓膩。奴婢查到,這香灰裏竟混有催-情的藥粉。”半晌,當歸不語。

終于,她又開口:“沒有別的了麽?”良辰一愣,連忙搖頭。

之後,良辰便聽到女帝自言自語:“居然沒有別的……不對,一定還有陰謀。”這句話,良辰聽的雲裏霧裏的,不過帝王謀又豈是她一個小小的宮女能夠知曉的呢。

當歸怎麽都沒想明白柳不歸此舉有何意義。

當歸記得先帝大昏君曾經告訴過她,如果是很明顯的馬腳,那就是故意漏給別人看的了。柳不歸不會不知道她會對那香灰起疑,卻依舊任她發現其中的馬腳,那麽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他希望她發現其中的秘密。

那他這麽做的背後,又有什麽目的?當歸想不通。

嘆了一口氣,當歸索性成大字形躺在了龍床-上,随口一問:“良辰,寡人怎麽覺得,今天上安殿的宮人有點眼熟呢?莫不是昨夜值夜的宮人?”半晌,無人應答。

當歸心頭有點慌,莫名的慌。

她不想懷疑良辰,畢竟良辰陪她出生入死多次了。她甚至将良辰當作了自家的姐妹。但是,良辰只是那個叫做當歸的女人的姐妹,不是女帝當歸的姐妹。

當歸很明确自己該如何取舍,但是,真的要到取舍的時候,當歸自己恐怕也是不好受的。

“告訴寡人,為什麽?”當歸聽到自己這樣問。

終于,當歸聽到了良辰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奴婢、奴婢失職,忘、忘了……”

當歸猛地坐起,大吼一聲:“你居然敢欺瞞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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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吓地往後退了一步,一屁月殳坐在地上,眼角也生生的吓得擠出了淚點子,不由得招了:“昨、昨夜值夜的,有一個是奴婢入宮後認的幹妹妹,她還小,奴婢,奴婢不忍心……”

當歸沉默半晌,終是嘆了口氣,輕聲說道:“良辰啊良辰,你這善良的性子,遲早會害死你。宣你那幹妹妹上殿吧,我要見她。”

良辰聽了,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流了淚,轉身出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怯生生地上殿來。良辰沒有來。

當歸輕嘆,不來也好。“來,到寡人身邊來。”

當歸微笑着同那小姑娘招了招手,小姑娘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來到了當歸身邊,乖巧的一俯身:“陛下。”當歸笑了笑,沒回話。

“來人啊。賞她一袋禦糖,再賜她父母良田百畝,白銀千兩。”那小姑娘吓呆了,立馬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當歸無奈的一笑,對于壺國來說,這些賞賜确實已經不是小數了。

但是,只有賞給這個孩子,當歸的內心對于良辰以及這個孩子的愧疚才會少一些。

當歸摸了摸這個孩子的頭,笑着問她:“你知道禦糖是什麽糖麽?”

那小孩乖巧地點了點頭:“知道,是蓮子糖,是陛下最愛吃的糖。陛下您真好!”當歸颔首,笑着說:“你記住,蓮子糖,甜而微苦,才是真正的糖。太甜的糖不是糖,是毒藥。”

那小孩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懂了又像是沒懂。

當歸一笑,“我乏了,領她出去吧。”

一旁服侍的宮人随即領命,牽了那孩子就要走。

“等等,孩子,幫我帶句話給你良辰姐姐。”當歸躺在床榻上喊了一聲,那小孩應了。當歸接着開口:“告訴她,今後要學會只能依賴我,仰仗我。要學會,和我一樣孤獨。”

說罷,不再開口,閉了眼,沉沉地睡去了。累了,這次她是真的累了,身心俱疲。

很多事情呢,就是腦子裏過了千千萬萬遍,話到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

一般常識認為,這局限于男女之間的感情糾葛。然而實際上,卻并不僅僅如此,一個生命垂危的人或許在臨死前想要說一些他這一生的經歷,然而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後仿佛帶着一個秘密一般,告別了這個塵世。

又猶如彼此間有了争執的夫妻,即使知道了雙方都有錯,但誰也不願給對方一個臺階,又或許不知道該如何給對方一個臺階,最後不了了之,真正地把一件小事生生地變成了彼此內心中再也無法破壞的一層紙。即使是一張紙,也是生生地分離了。

然而,人總是這樣的,一次又一次的把真正想說的留到一大堆廢話之後,但是在說完一大堆廢話之後,總是忘了當時心中最想說的那句話。當歸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凡人,總免不了也是要走上這一遭的。

第二日,卯時,當歸準時看到了紅腫着眼的良辰,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只可惜最後張了半天的大嘴卻還是沒有掙紮出半個字。一旁機靈的小宮女立即圍了上來,用寬大的袖擺擋住了當歸的臉。于是當歸一愣,幹啥啊你。小宮女立即愉快的一笑,陛下您不是要打噴嚏麽您。

去早朝的一路上,當歸仔細反省了一下昨天那件事。當歸這麽做起到了一箭三雕的作用:首先,假設奸細是良辰,那麽當歸此舉意在試探,從而觀察良辰是否有反常行為從而找到決定性證據;

第二,假設良辰不是奸細,那麽當歸此舉意在殺雞儆猴;

第三,也是在假設良辰并非奸細的情況下,那麽減少良辰的一個牽挂,從今之後也就不存在有人可以以此威脅良辰。

當歸告訴自己,這樣做才是萬全之策。可是,為什麽當歸還會覺得或許是自己做錯了呢。當歸輕嘆,即便是錯了,孰能無過呢。

今日的早朝還是一樣的無趣,無非就是歌功頌德之後再加上幾句裝腔作勢的勸誡。早朝如同那八股文一般,甚是無趣。當歸想着想着,便以手托腮,耷拉着眼皮做思春狀。

果不其然,張輔政對此現象又是一陣絮絮叨叨的數落。

令張輔政詫異的是,今日的當歸居然在他講完之後依舊喜笑顏開。

張輔政一納悶,便轉身看看身後的官員,一個個也是面面相觑。張輔政忙噤了聲,拿袖子揩了揩老臉上的汗,只等着下朝了事。而當歸更是盼着早早下朝,于是一場早朝終于在君臣的一致期盼下愉快的結束了。

當小太監尖聲喊完退朝的一瞬間,當歸拔腿就走。

過了一會兒,當歸才猛地停住急行的步子,狠狠地往紫宸殿方向瞪了一眼,轉身吩咐身旁的宮人:“宣京九進宮,要快。我只給他一盞茶的時間,他飛也要飛進宮來。”

5、番外:3.8節日特刊

俗話說,婦女能頂半邊天

【喂!您能不要那麽像街道辦主任好嗎!某百陰冷一笑:實不相瞞,我确實不是街道辦主任。但是……我乃計生辦主任是也!衆人倒。】

總之,三八節特刊強勢來襲!

‘昏君來了’節目現場,一切準備就緒。

一幹嘉賓已經轟轟烈烈的駕臨,攝像機擺好,場景布置完畢。

某百坐在主持人的座位上整理着裝。

【某百:扯着領口,喂!這衣服小了一號吧!衆人鄙視,沒,是您又胖了。某百吐血……】

三、二、一、action!

某百拿着話筒做深情款款狀:“歡迎您來到這一期的‘昏君來了’大型娛樂脫口秀節目~讓我們掌聲歡迎今晚的嘉賓~”【衆人坐在觀衆席上做冷漠狀】

于是某百尴尬一笑,自己把兩個巴掌拍的震天響。

【衆人:您臉皮的皮下脂肪層厚度可觀呀您某百:過獎過獎~為了我孩子他爸的奧迪,我的迪奧,我孩子的奧利奧。不要臉是這一切的充分條件!】

第一個出場的是左擁右抱的昏君,一出來就給了在場觀衆一人一個飛吻!!!

【某百:啊,念漏了一個字,是在場的女觀衆】

第二位出場的是滿身金光燦燦的,十個手指頭上戴了三十個戒指的京九!

【某百怨念無窮:啊,真是亮瞎了我的钛合金那啥眼……】

第三位第四位出場的是良辰和當歸,

【一衆男嘉賓趕忙對良辰放電,當歸鳳眸一掃,現場鴉雀無聲……】

【某百瞬間被震住,當即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見過陛下!當歸冷哼一聲:原來你就是那個無良作者?某百賠笑某當歸拍一拍某百的頭:待會兒下去咱倆聊聊?】

第五位出場的是我們的男主大狐貍柳不歸!

【現場觀衆突然詐屍般的尖叫起來!某公子恍若未聞,扒開成群的粉絲,微笑着徑直穿過人群。某百被吓得抖了三抖:早知道就先給這位爺上場了……】

好吧,終于可以進入正題啦!

某百清了清嗓子:“第一個問題,諸位對這個婦女節有什麽看法呢?”

良辰舉手:“我知道我知道!婦女節嘛,就是女人們可以好吃好喝的度過的一個節日啦~”

【某百星星眼點頭】

昏君把一顆葡萄塞進身旁美人的嘴裏:“就是一個又得找別個國家借錢給美人買新衣服的日子而已,沒什麽特別的~”

【某百巨寒:話說您老人家到底欠了多少債啊……】

京九拔下手指頭上的一個金戒指,随手向觀衆席上一抛,瞬間看到某百以标準的抛物線随着金戒指飛了出去!!!

【五分鐘後,某百鼻青臉腫地爬了回來……搶不過啊,觀衆太兇了……不過搶不過也要搶!老子來到這個世上,就沒打算活着回去!!!!】

當歸歸嫌棄的看了某百一眼,奸笑着說:“掌控好女性奢侈品的販賣權,這樣的好日子一定要狠宰一筆!”

【某百鼻青臉腫,看不清楚是什麽表情】

公子輕搖折扇:“控制好當歸,一切手到擒來~”

【某百瞬間折服了!】

咳咳,某百看了看在場的幾位接着說:“諸位渴望拿到一份什麽樣的婦女節大禮呢?”

良辰:“只要是女帝送的我都喜歡~”

【當歸冷哼一聲:送你個郎君好了~良辰:剛才那句話當我沒說!】

昏君:美人!當然是美人!多多益善!

【瞬間從觀衆席沖上來一個如花! 某昏君:我是要美人不是媒人啊啊啊啊!!!】

京九端了一個金光燦燦的聚寶盆在某百面前:“我這次的出場費,麻煩您填滿~”

【某百在衆目睽睽下,從褲包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張又一張的一毛錢放在了聚寶盆裏……衆人作摳鼻狀:您窮瘋了吧?某百:才沒有!!錢對于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因為問題是我根本沒有錢!!!】

【當歸:某百!我最近發現一種可以讓人忘掉煩惱神效藥,免費送你要不要呀?某百狂點頭 當歸:喏,敵敵畏…】

當歸冷笑一聲:“我不是婦女,我這年紀放到二十一世紀尚屬少女。”

【某昏君和某京九臉色突然鐵青……】

某賢德公子一把撈過正得意洋洋的當歸:“我只要她。”

【全場尖叫】

某百終于又鼓起勇氣問了下一個問題:“請問,如果要你對婦女節提出一個疑問的話,您的問題是?”

良辰:“婦女節的來歷是什麽?”

【某百得意洋洋的拿出臺本照着念:……3月8日是國際勞動婦女節,又稱三八節、婦女節、三八國際婦女節,是世界各國婦女争取和平、平等、發展的節日。一個世紀以來,各國婦女為争取自身的權利做出了不懈的努力。 1909年3月8日,美國伊利諾斯州芝加哥市的女工和全國紡織、服裝業的工人舉行規模巨大的罷工和示威游行,要求增加工資、實行8小時工作制和獲得選舉權。這是歷史上勞動婦女第一次有組織的群衆鬥争,充分顯示了勞動婦女的力量。鬥争得到全國乃至世界其他國家婦女群衆的廣泛同情和熱烈響應,最後取得了勝利……】

【一衆人睡倒,當歸撓頭:我記得這明明是訪談類節目!!!怎麽搞得和科普類節目一樣啊啊啊!!!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昏君:“在婦女節那天如何俘獲更多美人的心?”

【某百瀑布汗:這要問您……不是路不平,而是你不行啊,懂了麽,滾】

京九:“古代的婦女節和現代的婦女節有什麽不同?”

【某百: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古代有婦女節麽……】

某公子:“我想問當歸會對婦女節提出什麽問題。”

【某百:真神了,這種問題都會有……】

當歸:“有婦女節為什麽沒有婦男節?”

【全場沉默……】

第四回合,某女帝對着某百勾了勾手指頭,某百立即附耳上去,其勢宛若漢奸一只!某女帝勾唇一笑,瞬間拿過某百手裏的話筒發問:“諸位,婦女節的婦字何解?”

良辰第一個舉手:“陛下!陛下,是已婚女子的意思。”

【某女帝颔首】

昏君:“少婦、孕婦、媳婦、美婦都是婦,此乃是女人則調戲之~”

【某女帝瞬間把話筒準确無誤的砸到昏君臉上:我也是婦,你要不要調戲我一把啊?!!!】

京九:“富,即為有錢的意思。富女節就是有錢的女人的節日的意思~”

【衆人汗,這兩字不是一字兒好麽?京九尴尬一笑:沒上過學不是~】

某百為了舉手直接站到了凳子上:“婦,有溫柔娴靜之意!說的就是像我這樣的女人啊啊啊!”【衆人斜視不語】

柳不歸撣了撣領帶上的灰,淺淺一笑:“總有那麽幾個男人會是婦孺殺手。”

【您這意思其實就是: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很低調對吧】

第四回合,某女帝發問:“喂喂,咱們來聊點好玩兒東西。”衆人如忠犬般點頭。“你們知道本小說的原名嗎?”

良辰狂點頭:“知道知道,原來本來要叫《當歸不歸》的!”

【某百點頭:對,本來我是想走文藝範兒的o(︶︿︶)o】

昏君:“不是後來又想改成《寡人不死,卿乃臣子》麽?”

【某百:是想要這個的~~但是Bb說太長啦】

京九:“那你不是有一段時間還想叫個什麽《寡人有囍》麽?”【某百:那倒是,就是不小心撞書名了!這年頭撞衫的有,撞色-的有,撞書名也有……╮(╯_╰)╭】

柳不歸:“所以還是現在這個好。”【某百:嗯嗯,有範兒吧~~皆大歡喜~(⊙v⊙)】

導演:咔!收工了收工了!!各嘉賓合影留念!!

站在最中間的是昏君,左擁右抱着好幾位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幾位人間胸-器;

站在昏君一旁的是當歸不歸夫婦,一邊互掐,一邊笑得最為歡脫~~

站在另一旁的是京九,手上,脖子上,臉上,衣服上,鞋子上,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挂了無數的項鏈,無數的戒指,無數的金元寶,整個人發出燦爛的金光!!!【攝影師:喂喂,那個邊上的,把你那些東西收了啊,閃光打上去反光!】

另一邊邊上的是良辰,笑的溫婉,笑的可人,是無數宅男心裏的女神,無數屌絲心裏的白富美!

某百站在最後面,拼命踮着腳,企圖露一個臉。

【全部人站好,某百:我待會兒喊一二三茄子,你們就笑,好吧?衆人:好某百:一二三…… 衆人:gay!!!】

【洗出照片以後,發現只有某百是歪着嘴憋笑順帶加踮腳過長時間而造成的臉紅脖子粗狀……】

該照片無限次加印,瞬間搶購一空!!【因為買一張不要錢,買一張送兩張,買兩張送五張!】

小劇場番外

很久以後,某百打電話給導演:“導演大大啊,您看,上期錄節目的這工資……”

導演:“你還敢跟我提!!”

某百:“……不是收視率挺好的的麽……”

導演抱頭:“到底是你的二屬性太強還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上一期節目,明明是女帝suma主持的,關你叉事!!”

某百:“……”

導演:“還有,本來收視率是不錯的!!但是,話說,你那‘買一張不要錢,買一張送兩張,買兩張送五張’的福利,到底是神馬情況!!!我們虧爆了你懂嗎!!!”

某百:诶?難道是計算有誤?哦呵呵~~~【話說,真實情況就是某百的數學真的超差……】

6、華麗逆襲?

誘夫大計第五記:女昏君的密謀,遲早的逆襲。

第五輪:鳳小勝

京九滿頭大汗地趕進宮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女帝正蒙着眼和宮女們玩躲貓貓。

第二眼看到女帝帶着個半透明的眼罩,其實什麽都看得見還假裝誰也看不見大聲地喊着小某某你出來呀。京九不禁欲哭無淚,真後悔攤上了這麽一個主子。

當歸見京九來了,随即一把扯了眼罩,打發宮女們滾蛋了,然後轉身往上安殿快步走去。只可憐京九才停下了趕路,又得趕路。

終于到了上安殿,京九連口水都沒有來得及喝,女帝就開始對他下達命令:“有兩件事情讓你去做。”

京九忙不疊地點頭。總之說來說去就是首先,把某某書法名家抓到,逼他寫個什麽什麽字。京九沒上過學,這些什麽字呀畫呀的也聽不懂,總之重點是是要在那墨汁裏加點料就行了。

第二件麽就是動用他的財力物力什麽的尋找幾份地圖,地圖什麽的京九也聽不懂,只知道這是件又耗時又得漏財的事。

這個京九可不傻,立即反問:“可陛下,這兩件都是吃力又撈不到好處的事兒呀。”

女帝聽罷一笑:“京九,上次你娶你第十八房妾室,鬧出人命以後,我給你貶了什麽官兒來着?”

京九恨得咬牙切齒:“沒官,陛下您給我罷職了!”

女帝笑的更是開心:“好,最近要舉行科舉考試,我命你為主考官。要撈銀子,找他們去。”

這會兒子,京九也高興了,這大好事指不定撈多少呢,于是一口應下,轉身就走只怕女帝變卦。

誰知道女帝還是喊住了他:“辦完這兩件事兒,好處都歸你。不過,誰給你送了錢,列份名單給我。”一聽好處還有,京九又忙不疊地點了頭要跑,可偏偏女帝又喊住了他:“還有,提醒那個人,快點找到那件東西,我等不了了。”

京九這才鄭重地一點頭,行了個拜別禮,溜了。

當歸送至門口,給個宮人使了個眼色,那宮人便神不知鬼不覺地跟了上去。

當歸見京九走了,習慣性地靠在椅子上整理思緒。

首先,張輔政是留不得了,但是要處理的神不知鬼不覺,想來這個方法雖不是萬全之策,卻也可算上上之策。因此這件事情不是問題。

第二,關于地圖。朝堂上百官對于擴張領土一事衆說紛纭,各執己見。當歸不奇怪,畢竟國家的利益是比不上這群家夥的私人利益的。但當歸擔憂的是,形勢是否向他們說的那麽樂觀。四國之中,最為孱弱的便是壺國,若是戰争爆發壺國定然是最先被人打主意的國家。

當歸不得不防,因此整理了自己手上的情報,确定把缺着的幾份地圖湊齊,從而比較各個國家的動态,以防別人都打到家門口來還不知道。

至于科舉,當歸早就有意整頓一下,只是整頓的時候還能獲利,何樂而不為。

第三,京九。京九此人雖然沒什麽文化,但是勝在機靈。

不然也不會從巫醫搖身一變變為了知名的富戶。所以當歸對這個人還挺放心的。但是既然要徹查內奸,自然還是不能漏了他。

最後,至于那件東西,當歸倒是很擔心。絕對不能讓柳不歸占了先機,但是又不能大張旗鼓地尋找,實在是麻煩極了。想到這裏,當歸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陽-穴。

“陛下,奴婢是崇陽殿的。皇夫大人要奴婢給陛下送樣……呃,東西過來。”

柳不歸?這家夥又在搞什麽鬼。“唔,進來吧。”

門扉緩緩打開,刺眼的光線照射進來,當歸擡手擋了擋光。

門口站着個人,柳不歸。雖然背着光,當歸看的不清晰,隐隐約約看到他倚着門淺淺的笑着。當歸也回之以一笑,起身順手關上了之前看的一個折子,又順手扯了另一本折子壓在上面。

臉上卻是笑意盈盈:“不是說差人送了件東西來了麽,你怎麽來了?”

“我差人把我送來了。怎麽見到我,不開心麽?”柳不歸瞄了一眼那折子,立即把視線轉移開來,像是從沒有看到一般。

說着話走進了屋子,當歸看到他手上提着一個食盒。

當歸搖了搖頭,像是撒嬌般的撅着嘴說:“才沒有,人家只是很好奇大人您怎麽會來了呢。”

“因為想你。”

柳不歸說着已經來到了當歸面前,俯下身來,擡起當歸的下颌,在當歸的面頰上輕輕一吻。

“所以來了。”

當歸一愣,像是被那觸感驚吓到的小狐貍。

柳不歸得逞一般的輕笑。

“聽說你今天沒有進午膳,我差人為你做了一些。”說着話,柳不歸已經拉過了一把椅子,做在當歸身旁,一一地把食盒中的菜品陳列出來,順便把銀著遞給當歸。

當歸看了一眼,沒有接過,依舊笑意盈盈的說:“不要,我不想吃。”

柳不歸點點頭,湊近當歸的面頰說:“你不想吃我不逼你,但是我怕我兒子餓了。”水汽拂過當歸的面頰,當歸不禁面紅耳赤。可惡的柳不歸!你、你、你……唉,真是輸了。

當歸正要張口,說些什麽,就被柳不歸送來的兩顆蓮子糖堵住了嘴。

嗯,好東西自然要專心享受。于是乎,這小小的兩顆糖就黏住了當歸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一旁的柳不歸看她這樣子,眼裏盈滿了笑意。

當歸回過頭去恰巧看到這一幕。突然,當歸突然覺得很溫馨。當歸想,哪怕、哪怕是假的,也讓她再感受一會兒吧。

含完了糖,柳不歸又一筷子菜送進了當歸的嘴裏。就這樣當歸一口一口慢慢地吃着,柳不歸一次一次為當歸夾着。安靜感。

此時,當歸覺得心裏很寧靜。

吃完,當歸靠在椅子上,柳不歸默默地起身為她輕揉着太陽-穴。

沒有任何的言語,就像是一種熟稔,應當這樣做所以這樣做。

當歸想,或許,一輩子沉溺在他這樣的寵溺裏,就這樣安心的、乖乖的,待在他身邊也是不錯的選擇。當歸伸手覆上柳不歸為她揉捏的手,像是自言自語:“不歸,不歸你為什麽待我這樣好,讓我覺得很假。然而我又忍不住依戀這種假象。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當歸緩緩睜開眼睛,看着正在俯視她的柳不歸。

他依舊淺淺的笑着。他說,當歸,今晚我們悄悄的溜出宮吧。

當歸笑着回答,好。當歸伸手,勾過他的頸,輕吻他的唇瓣。

吻着吻着,某女帝的手就開始不安分起來了,某男笑的純良:“您是打算在這書房……?”

某女帝立即把鹹豬手改成了為某男拉了拉衣襟。沒有,絕對沒有,你要相信我,只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而已~

某男溫潤笑。

當歸沒有想到,今晚的京城也太熱鬧了一點。

當歸一邊假惺惺地扇着一把折扇假裝風雅,一邊大搖大擺地在街上游蕩。

“今天倒是略顯得分外熱鬧些。”柳不歸像是在自言自語,談吐之間自有風度天成。

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當歸就不由自主的臉有些發燙。

今日的柳不歸穿了一襲白色銀紋雲錦緞子長衫,素雅有餘而風度不減,依舊襯得整個人溫潤如水,實乃翩翩公子一枚。當歸想,果然資質好就是穿什麽都好。

當歸再看看自己,嫌棄地扯了扯身上的一襲芙蓉粉衫,穿粉衫雖是顯得粉嫩可愛,但不得不說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當歸自我安慰着,你看吧果然還是金黃色襯我。

于是乎,剛剛消沉的心思又砰砰地得意起來了。

當歸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不禁被這氣氛所感染。

她想,或許昏君是對的,這樣美麗的地方,當歸就算拼盡性命也是要守護好的。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個就是大壺這片土地的氣息。

“來。”柳不歸笑着遞給當歸一盞蓮花燈,指了指河岸。

當歸瞬間會意,厚着老臉提着裙子快步走向了河岸。

之所以說當歸厚着一張老臉,這确實是不誇張的。

窮人家的女子十二三歲來了月信便可以嫁人了,若是富貴人家的女子,大多等到十五歲及笄,十五六歲也差不多嫁人了。當歸已經十八歲。

她若是窮人家的孩子,只怕現在不是當歸來放蓮花燈,只怕是當歸領着自個兒那個能去打醬油的孩子來放燈了。

當歸八歲以前是愛玩這種東西的,放到自家府裏的小池塘裏,只是這蓮花燈從來不會飄到遠方去。是誰說過,這蓮花燈能夠載着人的思念和夙願随着流水漂到遠方去。

但是,當歸的蓮花燈從沒有流出過宮牆。

夜裏的河黑漆漆的,看不清究竟要流向何方。

河邊停着幾只花船,說白了就是水上妓院。無非是士大夫,貴族一類人為了假裝風雅,偏偏要到水上來搞一夜-情的神奇産物。但這也沒什麽可恥的。

其實說白了,就和當歸大晚上的拿着一把扇子出來溜達的性質差不離,無非就是裝十三。

當歸點燃了燭火,默默地看着蓮花燈随着水流慢慢地遠去,松了一口氣。

7、“滅郎大戰”

誘夫大計第六記: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畜生使,女昏君誰準你使?!

第二輪:龍勝而鳳漸弱。

當歸點燃了燭火,默默地看着蓮花燈随着水流慢慢地遠去,松了一口氣。

“你許了哪三個願望?”柳不歸負手站在當歸身旁問了這樣一句,像是不經意,又像是略帶有考究的意味。

“第一個當然是我大壺百姓安居樂業。”當歸莞爾一笑。

“嗯,想來也是。若說到愛國,只怕是沒人比得上你。”柳不歸點頭。

當歸擺擺手,面色凝重:“自是不敢當,我等粗鄙之人沒有這般的心懷大志。家國本是一體,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柳不歸颔首,“有道理。那第二個和第三個願望呢?”

半晌,柳不歸沒有聽到當歸的回答,他轉過頭去,看到當歸愣愣地看着不遠處。

順着當歸的眸光,柳不歸看到黑漆漆的河水中已經沒有了蓮花燈的蹤影,想來已是漂遠了吧。

“怎麽了,當歸?”他問當歸。當歸沒有回答,轉身離開了河岸。

當歸沒有告訴他,她許的第二個願望是永葆帝位。

而第三個願望是,如果可以的話,與他一起白頭到老。

當歸也沒有告訴他,剛才她看到了一艘花船正好從當歸放的那只蓮花燈旁劃過,碩-大的槳激起水花,小小的蓮花燈瞬間卷入了河中再不見。

當歸無力地笑笑。

或許,或許都只是奢望吧。

這人世間本沒有什麽永垂不朽的東西,你會慢慢的看着你眼前的一切消失,而你只能看着。這世上最愚蠢的事就是去挽留,即使你伸出一只手,這些依舊還是會消失。

當你的心愛之物消失得一幹二淨的時候,只有你的手還伸在那裏,維持着一個可笑的動作。

後來,你就再不願意伸出手了。

所以到最後,也是你一個人,慢慢地在別人眼前消失 ,他們也是這樣冷眼看着,看着你消失得一幹二淨。

當歸想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臉上潮乎乎的,還好當歸沒有和那些宮廷女子一樣化妝的習慣,當歸想。

如同沒有看到周圍人一般地徑直地穿過人群,一次又一次的撞到迎面走來的人們,任憑咒罵聲一片。

柳不歸站在遠處,靜靜地看着她這樣走遠走遠。

柳不歸輕嘆。猛地提步朝着當歸離開的方向跑去。

直到捉住當歸的袖子,一把将她扯進懷裏。

“你果然具備一個帝王應有的膽識,一點都不怕事情鬧大了,別人認出你。”他在她耳邊輕輕耳語。

她擡起婆娑淚眼看着他,眼睛紅腫如同杏核。

但是那眸光卻又恢複了平日裏的混沌,任憑誰也無法看明白。這才是一個帝王應當有的眼睛。

柳不歸淺笑,順手扯過身旁走過去的一個男人頭上戴的蓑帽扣在當歸頭上,轉身給那人賠笑道歉:“內人鬧脾氣了,見諒。”

之後又賠了一錢銀子,那人千恩萬謝的走了。柳不歸

牽着當歸的手,慢慢地走出市集。

“籠子裏的金絲雀都向往飛到籠子外,但是他們飛不出去,也不敢飛出去。金絲雀天生是籠子裏的美人,不僅僅是因為他們飛出去就是一個死,因為即使是活下來,他們也不再是金絲雀了。”柳不歸牽着當歸的手,站在宏偉的宮牆前如是說。

“要進去麽,這漂亮的籠子?”柳不歸淺淺一笑。

當歸冷哼一聲,“當然要進去,還要比你先進去。”說罷,一溜煙跑進了宮門。

遠離了市集,夜,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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