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
就聲明,田媛不會水,所以游戲中絕對不能讓她落水。
節目安排原本就沒有落水一項,制作人自然答應。
錄制開始,辰闵西一隊立馬占了先機,找到盾牌,舉槍橫掃田媛的方隊。
白小千作為田媛隊的一員自然努力躲閃,在水上搭建的泡沫浮板上快速的移動。耳麥傳來隊長指示,“小千,撤退我身邊,準備一起進攻。”
白小千倒着身後退,不過剛退到田媛身前,只覺得衣領被猛地抓住,浮板不穩,背後一股抓力,她立馬後傾,等她倒在浮板邊緣,只聽“噗通”一聲伴着尖叫。
“救人……”
“田媛不會游泳。”
“快救人……”
現場瞬時亂成一團,水面撲了大面積浮板,田媛墜水,身子就算浮上來也會頂住浮板,加之根本不會游泳,撲騰幾下,人就開始下沉。
好在現場有多位救生員,不到三分鐘就将她救上岸邊進行急救。
田媛吐了幾口水後,才漸漸有了意識。
辰闵西将小千拉起來,“傷了嗎?”白小千搖頭,不過左臂卻是鑽心的疼。她未來得及開口,耳邊“啪”一聲,臉頰瞬時一熱。
“你幹什麽?”辰闵西抓住田媛經紀人安妮的手,以身護住白小千。
安妮怒急,“田媛若是有任何事,十個你都賠不起。”
“小千并非故意推田媛下水,都是無心,誰都不想,你這樣當衆掴掌她,是要人出去說你們欺負新人嗎?”辰闵西沉下臉道。
安妮冷哼,“你不知道內情自然以為她無心,是否無心她心裏清楚。白小千,別說我沒警告你,咱們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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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說完,甩手就走,田媛助理早就扶着她上了保姆車,等安妮一上車,立馬從現場離開。
辰闵西回身看她,心下滿是抱歉,他邀她上節目,卻受這無妄之災。“小千,對不起。”
白小千笑笑,“又不是你打我,對不起什麽。”她揉揉臉,倒沒覺得多疼,就是熱辣辣的發燙。周邊看着她的工作人員或嘲笑,或同情的看着她。場地亂作一團,“對不起,我搞砸了你的節目。”
她垂頭,一陣難堪。
多麽相似場面,再一次重演,好可惜沒有男主角。她推開辰闵西把着她的手,扶着胳膊往休息室走。
今日沐沐休息,她獨自一人來錄節目。
她看着自己明顯長出一截的左臂,衡量一下自己去醫院的可能性後還是給凱歌打了電話。“現場出了一點意外,我胳膊脫臼了,你能否過來送我去醫院。”
……
骨科醫生拉着她的胳膊猛的扯着,白小千哀叫出聲,接着嘎巴一聲,只覺得痛感襲來。
“好了,吃點三七片雲南白藥什麽的就行了。”醫生開完藥單子就接着看下一位患者。
凱歌把她扶起來,見她汗津津的小臉,除了嘆息什麽都說不出。事情的大概他已知曉,田媛是溫家親戚的事外界知道的人并不多,若不是他與溫暖陽熟識,也不會知曉這件事。白小千是溫愛倪表妹,田媛也是,那麽姐妹相争……他掂量一下,還是沒問出口。
領了藥,把人送回家。“小千,劇組那邊我幫你請假,你休息兩天,我會通知沐沐,你安心養傷。”
“嗯。”
白小千懶懶靠在床上,左臂疼的厲害。
凱歌離開後,左思右想還是給溫暖陽打了一個電話探探口風,上一次白小千出事,溫愛倪緊張成什麽樣,他不是沒看見。表哥也好,情人也罷,總之都是得罪不起的爺爺。
電話一通,那邊事情原委都沒聽,單知道白小千胳膊脫臼就立馬說他會處理。
凱歌看着被挂斷的手機,仰頭看看樓上,撇嘴一笑。這一年,他還真是混傻了,竟沒看出這丫頭是個人物。如今細想,簽她的時候,似乎還是暖陽給說了好話的。
那年新人不多,他對着一大疊的簡歷找可塑之才,翻了一天也沒什麽頭緒。溫暖陽正好進會議室,随手翻了資料就抽了白小千,說了句“這個不錯”。大少爺開口,他自然随着說“不錯不錯,簽了”轉手遞給助理,簽了白小千。不過白小千資質實在平庸,他簽完覺得沒什麽培養必要,又接手柳非,自然就任之自生自滅。
不過一年多的時間,這個女孩子堅韌的就像是一棵雜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拉掉辰闵西褲子一事多數人都以為白小千是走了狗屎運,可褲子哪有那麽容易就被拉掉的。他混了這麽多年這個圈子,看着多少人沉沉浮浮,多少人一炮而紅、一夜成名,這個女孩,表面上傻乎乎大咧咧,可從她走紅開始,每一條新聞、每一次事件的發生,細想來都像是排好了序號一樣,按部就班的發生。起起伏伏,情節跌宕,別說普羅大衆,就連他這根老油條都有看下去的好奇心。
只是希望結局不會讓他們失望。
凱歌一直在白小千的樓下等到溫愛倪的車子出現才離開,他離開前晚間檔的娛樂新聞剛剛結束,田媛意外落水的事件自然成了頭條。
白小千在樓上也是剛剛看完這則新聞,門鎖咯噔一下,她回頭,溫愛倪已經開了門。手裏提着外賣的餐盒,看着她卷縮着坐在床上捧着電腦可憐樣,準備好的怒火瞬間都沒了。
他沉着臉進屋,白小千把電腦丢在一邊,指着被定格的屏幕,喃喃道:“真的不是我害她落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畫面上正是她似乎将要跌倒,身子後倒之時将田媛撞下水。
溫愛倪不理她的話将湯、飯菜拿出來,電腦直接扣死,“吃飯。”
“你信不信我?”
“吃飯。”
“你回答我我才吃。”
“白小千,你什麽時候才能帶着腦子出去,這種虧吃了一次還不長記性!”溫愛倪憋不住火氣,狠狠點着她腦門。氣她又被算計,也氣自己沒戒備田媛。
白小千垂首默着,片刻擡頭,眼眶竟是微紅。她呲呲小牙,“我要吃飯。”
“……”
白小千飯後吃了止疼藥就睡了,看着她小眉頭蹙着,半側着身睡覺的樣子,溫愛倪狠狠嘆口氣。
胸口的滞留悶壓感更加的明顯,他氣自己,氣田媛,不過最氣的還是白小千,不是氣她笨氣她傻,而是氣她受傷他永遠都是從別人口中知道。
“傻丫頭。”低喃一聲,卻也只能小心翼翼的抱着她。
夜深,人靜。
白小千感受到身邊人均勻的呼吸聲才睜開眼,夜色中,他的眉眼更加的柔和,少了分菱角,多了分稚氣。
我們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
大多時候,她都是分不清自己的心到底想要什麽,這一年跌跌撞撞,摸爬滾打,她傷、她疼、她低頭、她甚至不顧臉面,時而她也問自己,到底那個人值不值得,這口氣、這個賭約到底算不算幼稚的賭氣。可是問來問去,她永遠找不到答案。
也許,正是因為找不到,所以才不甘心。
可這些不甘心,說到頭,還是從溫愛倪開始的。然後問題都變回最初——我們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
我賭你愛我 19
19奸情的開始是這個樣子的
七月正是盛夏,田家的大宅子在七月的月色中被裝點的星光熠熠,保安引領着車輛停入停車場,田梓勤與堂妹田梨兒站在門口迎客。田家老爺子九十大壽,各行各業的翹楚都要給幾分薄面,紛紛趕來。
白雲作為田梓勤的續弦,此時正四處宣揚自己田夫人的身份,目光觸及角落站着的白小千,眼神一厲,狠狠剜了一眼。
白小千腳跟更加的貼近牆壁,只恨自己不能融入牆裏,就此消失。
不一會兒,白雲便攜着一位瘦高少年走近,精致的妝容滿面是笑,“田芊就是太文靜羞澀了,鄰北以後你要經常找她玩,帶她多出去見見世面。”
鄰家的私生子配上她這個田家的拖油瓶,說起來她倒是高攀。畢竟私生子也算是有血緣的,拖油瓶算什麽呢?
她仰頭,鄰北是個長得不錯的男生,不過眼裏冒着邪氣讓人讨厭。恹恹的低下頭看着腳尖,手臂被白雲的指甲刮的生疼。
“白小千今晚你照顧好鄰北,別給我丢人現眼了。”白雲的警告聲低低的,可手上的勁卻是狠的,手臂被松開,她低頭看看,一條小血痕。
白雲一走,鄰北就伸手拉她的手臂。
白小千猛推一步,可背後已經是牆,後腦勺重重磕了一下。卻顧不及疼痛,滿眼的戒備。
鄰北嗤笑,“我不過想看看你胳膊上的傷。”
“沒事,勞您憂心。”白小千起步要走,卻被鄰北攔住,看着他瞪着自己的眼神,白小千覺得像被扒了衣服一樣的難受。
“裝什麽矜持高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顧亦南的事?田芊,你連田媛的所有物都敢搶,膽子不小哦!”他忽的壓低身子,對着她耳邊吹氣道:“我對你很感興趣。”
白小千肩膀一瑟,瞪過去,鄰北已經站好,衣冠楚楚,滿面笑意。她憤憤咬牙,卻只能說“失陪”二字逃跑。顧亦南、顧亦南,這三個字已經是一道傷,被田媛撞破戀情,她莫名其妙的當了回小三。顧亦南只有一句“相信我,我會給你解釋”便消失了一般。
她被禁足,幾次偷偷用家裏座機打給他,他的手機卻都是關機狀态。顧亦南,你到底在哪?出了什麽事?
碰觸到那道傷,她就像失魂的人,不知誰遞給她一杯酒,她仰脖就喝了下去。皮膚開始一點點的灼熱,看着空杯,酒精似乎起了鎮定的作用。一屋子的人影來來回回,燈光閃耀下衣香麗影,觥籌交錯。
可這些熱鬧都不是屬于她的。
持着空杯,她想去涼臺靜靜,今晚要全家一起切蛋糕,就算再不願意,她也要出席。只是走到窗簾邊,卻聽見涼臺裏傳來熟悉的聲音。
“……鄰北,下藥的酒我已經讓侍者送到白小千手裏了,你要做的就是讓她今晚消失。”
“放心,這麽美味的小點心,我一定會好好品嘗。”
……
白小千低頭,看着手裏的空杯,唇色發白。她狠狠咬咬嘴唇,将空杯放下,随手拿起一杯滿杯的香槟。嘴角一揚,掀開窗簾,走進涼臺。
田媛跟鄰北被她的闖入吓得臉色大亂。
白小千笑着站在二人對面,“看來這杯加了料的酒我無福消受了,若是我拿着這杯酒去敬爺爺,會發生什麽事呢?不知道這酒裏的料,爺爺這九十歲的高齡受不受得住。”
“你胡說八道什麽?”田媛眼神裏帶着驚慌,竟上前一步想奪酒杯。
她凜了臉色,“我胡說?也許是我聽錯了,你并沒有在我的酒裏加什麽,那麽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喝了這杯如何?”她将被子舉到田媛面前,見她臉色發白帶有懼意,心口說不上舒服還是難過。
鄰北橫過來,“別把事情鬧大。”
“那你喝?”她舉到他面前。
鄰北一甩手,“你們姐妹的事我不參與,沒勁。”說罷就轉了身。
田媛見鄰北跑了,也要離開卻被白小千一把揪住。“好妹妹,你還沒喝呢?”
“誰是你妹妹,你不要臉死賴在我家,還敢跟我搶顧亦南。你這種拖油瓶也就配鄰北那種貨色,顧亦南根本不是你能肖想的……啊……你敢潑我?”
看着田媛沾滿酒漬的狼狽模樣,白小千說不出的疼快。這大概是她在田家頭一次做自己想做的事,她早就想将手裏的酒潑過去,早就想撕爛她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早就想不顧一切的離開這裏……“我沒有搶顧亦南,與他相識我并不知你們有婚約,就算是有婚約也并非他所願,他有說過愛你嗎?有嗎?一定沒有,可他有對我說過,說過無數次,他-愛-我。”
“你!”田媛氣煞,卻不敢太大聲與之争吵,今天的場合有多重要,他們都知道。“白小千,咱們走着瞧。”撂下狠話,她重重撞她一下,離開涼臺。
白小千的背貼着冰涼的牆壁,她看着外面的夜色,将酒杯殘剩下的一口倒入口中,這酒——好苦。
田媛換好衣服,迅速的下樓,腳步匆忙一時不注意竟撞了上樓的溫愛倪。“表哥,對不起,你沒事吧。”見他臉色不太好,她擔心的詢問。
溫愛倪笑道:“沒事,就是小感冒吃了藥犯困,我跟外公說了,上樓休息一會兒。你快下去吧,外公正尋小輩們給紅包呢。”他舉舉自己手裏的紅包,“不少哦。”
田媛擺出雀躍的表情,“那我可要快點下去,表哥,你睡一會兒吧。”
看着她粉蝶般下了樓,溫愛倪搖搖頭繼續往房間走。外公退休後就住在這個宅子裏,雖說是老宅,卻異常的寬敞,二樓全是給孫輩的房間,老人家就盼着他們多回來住住。只是上學的忙學業,上班的忙事業,能回來陪老人家的時間實在有限。
溫愛倪搖搖發暈的腦袋,推開房門直接躺在床上。只是,半睡半醒之時,覺得有人進來,眼皮發沉,他懶得睜開只當是母親來探看,誰知人走進卻爬上上,一陣稀疏聲音,軟軟的溫香貼在他的背上。身上的熱度加上貼上來的溫熱,一股子的熱源直沖腦門。
溫愛倪睜開眼,以為是某個投懷送抱的小明星,剛要轉身推開人,卻被映入眼簾的小臉弄得一怔,原本要推開她的手也僵在她的胸前。片刻,遲遲未動,手下的觸感卻是越發的敏感發熱。
“好熱……”貓一樣的呻|吟聲像是給他打了一劑春|藥。手掌收緊,柔軟在他掌心綻放出各種的形狀。
“白小千,我是誰?”低沉的聲音像是蠱惑。
不過沒有回答,他的唇被一片溫軟貼上替代了答案。
樓下。
“小千呢?”田梓勤微微蹙眉問白雲。
白雲四處看去都沒見那丫頭的影子,心下咒罵,卻也只能為難的替她打掩護,“她身體不太舒服,可能……”
“白雲,是她自己放棄讓大家認識田家小女兒的機會,這種場合并不是随時都有的。”田梓勤面上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可心裏卻是松口氣。誰都不會大張旗鼓的全世界告訴,自己多了那麽大個沒血緣的女兒。
白雲不敢多說,只能心下恨着白小千不争氣。
老爺子的生日宴一直鬧到深夜,年輕人還三五吆喝着去酒吧續局,白雲伺候老爺子、小姑子們休息去,差不多将大宅子翻了個一遍都沒找到白小千。“死丫頭,看我怎麽收拾你。”她啐了一句,見田梓勤起身,且是跟着回房。殊不知,此時白小千正在溫愛倪的懷裏輾轉承歡。
白小千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耀眼的光晃着了眼,她下意識的遮住,可擡手時,光線已經被一個身影遮住。
看見那張說不出熟悉還是陌生的臉,白小千只覺得心底的某根弦“啪”一聲就斷了。他逆光而立,赤|裸着上半身,并沒有突起的肌肉,卻也算是精|壯。
換做別的女人應該會很高興吧。據她所知,想爬上這位溫少爺床畔的明星不在少數,而她竟糊裏糊塗的就爬了上來。這到底算是倒黴還是運氣。
溫愛倪想過很多種白小千醒來後的反應,哭鬧、懊惱、責罵甚至發瘋,可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她癡癡的看着自己,只不過那眼神可絕不是愛慕或者另有所圖。她就想在看一個物件,帶着欣賞也有惋惜。而這種眼神,配上這種環境以及昨晚倆人的親昵行為,說不出的滑稽與好笑。
溫愛倪挑挑眉,“嗨,接下來咱們是不是應該談一下,這件事如何處理。”他指了指一片淩亂的床鋪,上面還殘留着暧昧的痕跡。
白小千乍然醒悟,眼神一晃,就垂了下去。
溫愛倪坐在床邊,看着她,問道:“要不要家裏人知道?”
白小千立馬搖頭,眼裏帶着幾分驚恐。
他卻被這眼神傷到,倆人毫無血緣,如此親密的事被家裏人知道,算是她絕佳的機會,就算不能成為他的妻子,掩口費溫家也絕對不會少給。
“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她低低的說,說完,裹着床單踉跄的下地跑進衛生間。
溫愛倪看着關上門,眼裏神色暗了又暗。目光觸及床單上那一抹暗紅,更是刺目一樣,眼神一閃。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這丫頭真夠傻。怎麽會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呢!
我賭你愛我 20
20故人歸來,昨日已故
白小千洗漱好下了樓。
白雲正笑着為田媛跟田梓勤添茶,田媛懶懶靠在沙發上看報紙,田梓勤在接電話,父女倆對于白雲添茶的動作絲毫沒有反應。
白小千實在不懂母親為何選擇這種生活,卑躬屈膝只為田夫人的頭銜風光,勞心勞力,何必?
她站在樓梯口直到田梓勤起身上班,白雲送他出門口,再回身才發現她。原本笑意盈盈的臉瞬時沉下來,眼裏寒光射出,“你昨晚死到哪裏去了?”低低的聲透着壓抑的憤怒。
白小千心頭冷笑,這就是她的母親,可以對別人的女兒百般寵溺,對她卻只有冷冰冰的表情跟源源不斷的憤怒,多麽的可笑。@晉江文學城 獨家發表禁止轉載
“這就要問問你的好女兒了。”她鬼使神差的開了口,直接走到田媛對面,“你可以問問她昨晚她都做了什麽?”
田媛神色略慌,卻瞬時穩住,眉頭微蹙,拒不承認。“我做什麽?你自己消失,怪我做什麽?好不好笑。”
白雲見田媛似有不快立馬扯住白小千,“你住口吧。明明自己有錯還想誣賴別人,我就是這麽教育你的嗎?從現在開始,你不許離開自己的房間,不許接打電話直到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為止。”
“我沒錯。”白小千瞪着眼一字一頓的道,說罷用力的甩開白雲的手,轉身就要走。
“白小千,你給我站住。”她腳跟一頓,只聽……“你今天要是離開這個家門,以後都不要回來了,也不要認我這個媽。”
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或許進這個家門的時候她就預示到了。有後爸就有後媽,她現在真的連後媽都沒有了。白小千回身深深的看了眼母親,她很美,氣質優雅的像一個大家閨秀。如果沒有她這個女兒,她一定能活的更好。想到這,她豁然覺得自己真的無所謂了。她笑出聲,眼眶卻紅了。不過腳步堅定,一步步走出這個不屬于她的大宅子。十五歲到二十歲,整整五年,現在終于要離開這個所謂的“家”。她很用力的想融入這個家,可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
溫愛倪一直站在二樓的緩臺上看着一切,直到白小千離去他才下樓。
“表哥。”田媛叫他,聲音裏壓抑不住的愉悅。
溫愛倪看向門口,表情冷了三分,心想真是一個傻丫頭。
似乎,從一開始他就認為她是一個傻丫頭。
……
溫愛倪睜開眼,白小千正看着他,目光碰在一起,他彎彎嘴角,“好看嗎?”
“溫愛倪,那晚你沒喝醉為什麽還要了我?”糾結在心底的困惑,她一直以為自己不在乎,而此時問出來也是好奇心作祟。@晉江文學城
溫愛倪目光一閃,面色糾結。
白小千覺得心裏像是敲着鼓,又似期待,又似恐懼。就在她差點說不用說的時候,溫愛倪忽的笑起來,道:“那天我發燒,可能是腦袋燒壞了。”
“溫愛倪!”她咬牙切齒道,想伸手打他,一擡手臂卻疼的“哎呦”一聲。
溫愛倪且是起身按住她,沉下臉呵斥,“原本腦袋不就好用,現在胳膊也不好用,還不知道小心。我看你在折騰下去快成半身不遂了,到時候我可真給你丢大街上。”
白小千癟嘴不敢嗆聲,誰叫人家是金主,自己是金絲雀呢。不過要說她這個金絲雀當的也夠憋屈,別人做金絲雀那是別墅豪車加金卡,她呢,只混了個小房子,還要交月租。怨念啊怨念,白小千無限怨念的看着溫愛倪,不過人家根本無視她。
胳膊脫臼的白小千,自然不能幹活。不過這次溫愛倪還算是有良心,沒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而是留下給她的狗窩收拾一遍,不過弄得跟樣板間似的讓白小千頻頻皺眉。時而,他那邊收拾,她就跟在後面弄亂,等溫愛倪發現,自然是狠狠教訓她。只是教訓完她還是那樣,最後,也只能無奈。這厮這輩子幹淨不了了,這是溫愛倪對她下的最後結論。
田媛的入院的新聞吵的紛紛揚揚,事發一周後,白小千不情不願的去了醫院。心下念着溫愛倪臨走交代的,一切為了應付媒體,忍字決。
抱着一束小雛菊,她從後門進了醫院,敲門進了病房,屋裏竟然只有田媛一個人。田媛正在寫什麽東西,嘴裏哼哼唧唧,根本不像有病的樣。
她撇撇嘴,不冷不熱的道:“裝病也該裝的逼真點,你這樣被記者拍到,可就真有意思了。”
“你來幹什麽?”田媛見她,立馬像是一個小刺猬立起刺。
白小千冷笑,心下想來看你死沒死。不過話卻說,“看你自導自演的戲要如何收場?”
話說白了,田媛也沒必要裝無辜,從顧亦南的事撕開後,姐妹倆也同時撕破了臉。她譏笑道:“如何收場就不勞你費心,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如何收場才是。”
“我?”白小千一聳肩,把花束随手丢在床上,見花束裏她故意丢的幾條蟲子正努力的往外拱嘴角立馬勾了起來,“我抱着這麽大一束菊花進醫院,一定會有媒體拍到,我已經來探你了,還有什麽不能收場?就是我真的推你下水,誠心道歉了,媒體還能拿我怎樣?”
田媛算計她時就算好,以白小千的性格對田家的一切一向是敬而遠之,絕對不會對她低頭。可今天竟意外來探病,必定是有人出招。這個人……田媛看着她得意樣子,憤憤丢了手裏的樂譜。“白小千,你要記得你已經離開田家了,溫愛倪是我的表哥,是我田媛的表哥,不是你的。”這個出招的人一定是溫愛倪。
白小千看着田媛只差暴跳的樣子,瞬時樂開了花。能讓她如此失态,真是她的榮幸。不過至于溫愛倪是誰表哥的事,她還真懶得跟他争,她燦燦揮手,一副施舍樣子,“是你表哥是你表哥,別激動啊,我也沒說他是我表哥不是。”
原是句安撫的話,可她哄孩子似的說話方式在田媛看來,充滿對她的譏笑與嘲弄。她哪裏受到過這種委屈與羞辱,起身用力的推着她往外走,“這裏不歡迎你,少給我假惺惺。”
病房門被狠狠甩上,白小千站在門口不動,片刻,直到聽着裏面傳出的尖叫聲,才捂着嘴往樓道跑。她憋不住樂的一路笑出醫院,到了地下停車場,笑意才勉強收斂。想象着田媛一屁股坐到蟲子上的樣子,嘴角還是止不住的勾起來。
因為怕被狗仔拍到,她一路低頭捂嘴往停車位走,因為手臂傷沒好,凱歌派了保姆車送她過來。走到轉角,她光顧着偷笑,根本沒注意到有人,竟是一頭栽倒人家懷裏。
“對不……”她愣怔的看着被她撞到的男人,清秀的面孔上一雙黑眸似乎永遠都帶着和熙的笑意,鼻梁高挺,嘴唇略薄。
這眉眼,這容顏,她曾撫摸過無數次,曾夢見過無數次,曾幻想過無數次。可……她似乎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再次看見。
“小千,好久不見。”低低的聲音帶着絲微顫,可這一聲卻像是驚雷,瞬時炸醒她的理智。
白小千推推墨鏡,退後一步,冷聲道:“先生,你認錯人了。”說罷,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擡腿就跑。
“開車。”
保姆車的司機被她慌張的模樣吓了一跳,以為記者追上來,立馬打火踩油門。跟狗仔追追趕趕習慣的司機大哥,兩三把舵就将車開出停車場融入大街的車流,他看了倒鏡,見沒有車子追上來,笑呵呵道:“白小姐不用擔心了,他們沒追上。”
“啊?哦!”白小千失神的應了聲。晉江文學城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溫愛倪早就不知所蹤,只留了紙條讓她按時吃飯,她把紙條随手丢到一邊,機械的坐到床上,目光始終呆滞。
好久不見……他跟她說好久不見。“顧亦南,你怎麽好意思跟我說好久不見?”癡癡說出這一句,她方覺自己哽咽的喉頭發緊。
原來這一年多的時間對他來說,只是好久不見。那她呢?是不是也只是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呢?或許,連朋友都不如。
這一刻,她想了一個從未想過的假設。如果她未曾遇見過顧亦南,未曾愛上過顧亦南,是不是她還是那個天真如斯的女孩。
我賭你愛我 21
21你欠我的不是一句好久不見
九月的豔陽映着新生們一張張充滿對大學期待的朝氣面孔,白小千站在校門口的石獅子邊,仰着頭看側牆上的校園區域分布圖,一頭漆黑的直發順在肩頭,劉海邊上別着一枚藍色的發夾,同色的海軍風的連衣裙簡單幹淨,作為新生的她因獨自一人拖着行李箱,早已經引起一邊幫助新生搬行李的學長們的注意力。
顧亦南剛剛送了一位學弟去了系部,一回來就見幾個同學比比劃劃的嘀咕着,什麽歸我給你的。老生接新生,算是解決單身的絕佳機會,顧亦南沒想跟這些狼掙肉,可順着看過去,白小千正好回頭,不知為何,倆人目光對上的那一瞬,她那抹友善的笑意,一下就砸中他的某根神經。
腳步比大腦更快,“學妹是新生吧,哪個系的?我幫你拖行李。”
白小千原本也是要過去尋求幫助的,顧亦南的出現讓她無不歡愉,“我是新聞專業的,謝謝學長。”她大方的讓出行李箱,對他展顏露齒。
豔陽高照,悶熱的夏天裏,這一個并不含蓄的笑容卻像是一股涼風,一吹就吹到顧亦南那塵封已久的心裏。那種熟悉,好似見過千百遍,而這一次,也是千百遍中的一次而已。
他常說,你沒有傾國傾城的容顏,卻還是讓我一見鐘情。
她癡癡笑,卻不敢說,那一見,他呆呆的樣子,又何嘗不是沉沉的擊中她的心,而他從她手中接過行李的那一瞬,指尖觸碰到的溫度,就像是天荒地老。
“白小千,做我女朋友吧,我不接受拒絕的回答。”
“無賴。”她低低念着,紅了臉。
他笑,用力抱起她,笨拙的親她的臉。
湖邊的柳樹下,她枕着他的膝,閉着眼享受微風。陽光照過來,他單手為她遮住光線。她睜開眼,拉住他的手,看着他俊秀的臉,再次合上眼,等待他的吻。
“顧亦南,亦南,亦南……”
千百次的呼喚如今卻似南柯一夢,一夢驚醒,餘下的是滿滿的傷痕。
她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更加不懂顧亦南為何要隐瞞他與田媛的婚事,被田媛那一杯水潑醒後,顧亦南的狼狽,已經說明一切,她卻還傻傻的堅信,他會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只是解釋還沒有聽到,她就被母親禁足了。
回到家,母親那狠狠的一巴掌與田媛的哭訴讓她百口莫辯,田梓勤看着她嘆息,雖未說什麽,可眼睛裏的憤怒赤|裸的讓她不禁緊緊靠着牆角才有力氣站着。
隔日,她便被田梓勤叫到客廳,“一會兒,家裏會有客人來,小千,田家養了你五年,該是你為田家做出一點貢獻的時候了。”
白小千一頭霧水,而當鄰北拎着禮盒笑着寒暄的時候,她總算明白什麽是那所謂的一點“貢獻”。
貢獻?是讓田媛将她貢獻到鄰北的床上嗎?只是可惜,天意弄人,她白小千愚蠢的連爬床都會爬錯。她沒爬上鄰北的床,卻意外上了溫愛倪的床。
只是田媛不知罷了。
白小千從皮包裏掏出手機,指尖不自然的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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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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